破案在即,目暮警官心情大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決心擊潰久保一木的最后防線,破使他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然而,這一次,他失算了。
久保一木選擇了沉默戰(zhàn)術(shù),無論你問什么,也無論你說什么,就是我要請律師,有什么話和我的律師談。
這可把目暮警官給氣壞了,差點就要沖進審訊室。
和警局里的情況相反,高木涉的任務(wù)倒是進行的挺順利,最起碼是其中的一個任務(wù)已經(jīng)順利完成。木村信三郎,這位毛利小五郎最大的懷疑對象,被直接帶入了警局。
毛利小五郎囑咐的那位警員,倒是非常的盡職盡責(zé),第一個就迎了過去,采取了木村信三郎的指紋。接下來,就是最為枯燥乏味的比對工作。
“木村先生!”毛利小五郎遠遠的打了個招呼,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嘲諷,“今天怎么這么有空啊?久保先生沒讓你幫他做什么嗎?”
木村信三郎皺了皺眉,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他都已經(jīng)被你們給抓了,還能吩咐我什么?”
“哦?”毛利小五郎起身,緩步走了過去,“高木警官,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p> “我?”高木涉指著自己的鼻子,不知道做錯了什么,“毛利偵探,我做什么了,什么不對啊?”
“他!”毛利小五郎抬起手,手指虛點木村信三郎,“他怎么知道的?!?p> “怎么知道的?”高木涉疑惑地看著身邊的木村信三郎,依舊沒明白,“知道什么?。俊?p> 木村信三郎卻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犯了個大錯,心里七上八下的。還好,他的控制能力比較強,以至于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太大的波動。
“理解能力不行?。∥业淖籼偻瑢W(xué),你是怎么看上這個榆木的啊?做慈善嗎?”毛利小五郎沒忍住,在心里吐槽了兩句,這才解釋道:“他怎么知道,久保一木已經(jīng)被我們給抓回來了。你告訴的?”
木村信三郎很有可能是久保一木的同伙,這種情況下,是要封鎖消息的,以便在接下來的審訊過程中,警方可以有更多的選擇。高木涉是老警察了,很清楚這一點,也是這么做的。
“對啊!”高木涉終于意識到了不對,“你怎么知道,你老板被我們抓了?我記得我沒告訴你?。 ?p> 短暫的時間,木村信三郎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不慌不忙地道:“很簡單啊。就在你們要帶我回來之前,我去了一趟我們老板的那棟小院。到現(xiàn)在都還有警察守著,我們老板不一定是被你們帶走了嗎?”最后,又語帶嘲諷地補了一句:“難不成,還有別的選項?”
“合理,非常合理!”毛利小五郎比了個大拇指,故意說道:“木村先生,有件事我很好奇。為什么,那天久保先生才見了我,就被媒體給發(fā)現(xiàn)了蹤跡。我很清楚,泄密的人不是我,那么會是誰呢?”
“不知道!”木村信三郎直視著毛利小五郎的目光,不卑不亢,把,對方的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毛利偵探,我也很清楚,泄密的人不是我,那么會是誰呢?”
“對啊,不是我們,會是誰???”毛利小五郎故意左右張望一番,最終的目光,依舊落在木村信三郎身上,“他們好像都不知道哦?!?p> 木村信三郎沒有回答,用沉默以對。
“那天……”毛利小五郎繼續(xù)說道:“久保先生說,那天他被媒體堵了個正著,多虧有你,才逃了出來。也多虧有你,才想到了這么好的一個去處。也正是你,連夜把他送了進入。木村先生,久保先生沒有騙我吧!”
“沒有!”木村信三郎回答的很是干脆。
“那么為什么?”毛利小五郎又是一陣的東張西望,最后的目標鎖定木村信三郎,“他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知道。那么請你告訴我,為什么才一夜而已,就有個女人打電話報警,聲稱久保一木已經(jīng)回到了那棟院子,而那棟院子就是殺死久保美惠的案發(fā)現(xiàn)場?!?p> 不對啊,人家不是這么說的??!高木涉投來了疑惑的目光,卻很聰明滴沒有直接點出來。
“這……”木村信三郎神態(tài)如常,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笑容,絲毫看不出緊張,“你應(yīng)該去問那個女人?!?p> “我問?”毛利小五郎盯著木村信三郎的臉,故意說道:“她說她是你的人,讓我問你。”
人家沒這么說啊,也根本就沒提木村信三郎啊!毛利偵探這是在干嘛啊,難道……高木涉終于明白了,立馬打起精神,準備偷師。將來他也要靠自己的語言藝術(shù),去忽悠罪犯,讓他們無所遁形。
木村信三郎嘴角的笑容僵住了,瞳孔不自覺地方大,眼中一抹驚恐之色,升騰而起。
短短的一瞬間,毛利小五郎就斷定,他和江戶川柯南的打賭,他已經(jīng)贏了?,F(xiàn)在他已經(jīng)可以百分百肯定,打電話的女人,一定和木村信三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大概率就是他的情人。
“我……她……”木村信三郎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很快就調(diào)整好面部的表情,“毛利偵探,我還不知道,我在外面竟然還有一個女人。要不,你把她叫過來,讓我我見識見識,我的女人究竟長什么樣?!?p> “長什么樣子?長什么樣子呢?”毛利小五郎仰起頭,手托著下巴,擺出一副思索的樣子。好一會才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樣,一拍手繼續(xù)說道:“對啊,我們是在打電話,只聽到了聲音,哪知道她長什么樣子啊。不過……”
毛利小五郎故意停頓,欲言又止。果然木村信三郎上當了,下意識問道:“不過什么?”
“不過……”毛利小五郎又是一陣的停頓,幾秒鐘過后,才終于開口了,“不過,我已經(jīng)提取了她指紋?!?p> “指紋?”木村信三郎擰著眉,沉思了片刻,便又立刻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