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情不知所起
“你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你若是沒醉就自己出來,高大威猛的聶將軍蜷縮在一個(gè)衣柜中,這個(gè)場景可不好看??!”
聶溪塵不為所動(dòng)!
若久嘆了一口氣,只好伸手去拉聶溪塵,拉的時(shí)候,若久就做好了隨時(shí)逃跑的準(zhǔn)備,只要他的拳頭有異動(dòng),她立即撒手,有襄和公主這個(gè)前車之鑒,若久可不相信自己能有多特殊!
讓若久感到稍稍安慰的是聶溪塵雖然一臉的抗拒,但是身體卻跟著若久的拉動(dòng)緩緩起身,只是他人高馬大有些沉,若久拉的有些吃力,再加上他渾身似乎一直在僵硬著,并不能完全相信若久,更是增加了沉重感。若久用了吃奶的勁才把他從衣柜里拉起來,鉆出衣柜的門。
剛打開門,若久忽然看到聶溪塵的手舉了起來,嚇得若久以為聶溪塵要打她,撒腿就跑。聶溪塵沒有支撐力,直直地倒了下去,正砸在若久的背上。
“撲通”一聲,若久被聶溪塵生生地砸在了地上,因?yàn)闆_擊力太大,若久的鼻子撞到了地面,鼻血立即就流了出來,疼的她眼淚都下來了。整個(gè)人也被聶溪塵死死地壓趴在了地上。
“聶溪塵~你也太沉了,壓死我了!”
若久反身去推聶溪塵,看到衣柜門大開,這才反應(yīng)過來聶溪塵是要推衣柜而不是要打自己。
掙扎了半天,好不容易從聶溪塵的身下鉆了出來,若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股腥味流過自己的嘴角,若久立即用手帕給擦了,看到仰面躺著的聶溪塵,若久氣的恨不能也給他一拳,把他鼻血也給打出來才好。
埋怨歸埋怨,若久還是生拖硬拽地把聶溪塵給弄上了床,她也累得夠嗆,接了水給他擦臉。
手都還沒抹到聶溪塵臉上,手腕突然就被他一把握住了。
“誰?”
聶溪塵力氣奇大,握的若久手腕都快斷了,她一邊打聶溪塵一邊喊道
“痛痛痛,你放開我!”
聶溪塵暈暈乎乎眼神迷離地望著若久,便是醉著,眼神仍舊有殺傷力。
“誰讓你進(jìn)來的?”他的聲音冷若寒霜!
“痛!你先放開我,你喝醉了,我是來照……”
“滾出去!”
“好好好,我滾出去,我滾出去,你先放開我,我才能滾??!”
聶溪塵手一推,若久被推的連退幾步,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子,揉著自己被他攥紅的手,不服氣地說道
“滾就滾,不用來照顧你,我樂的清閑?!?p> 若久轉(zhuǎn)身離開房間,覺得不解氣,順手就把自己擦了鼻血的手帕摔在了聶溪塵的臉上,氣哄哄地邊走邊咕噥:“喝醉了你就了不起啊,看你明天怎么面對我,你喝醉的丑樣子我可全都看到了!”
出了門,若久還很大聲地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張也來詢問,若久只說他沒事,不要讓別人打擾他就行!
若久促狹地想著,喝了那么多酒,半夜渴死你也沒人給你倒水!
第二天拂曉,若久將自己打扮停當(dāng)以后,故意在聶溪塵的房間外面等著他,等著等著,若久忽然想起來今天的自己的鼻子都是腫的,如此來看聶溪塵,誰看誰出糗還不一定呢。于是趕忙回去拿了一個(gè)面紗,擋在臉上。
這一個(gè)來回,若久想看聶溪塵笑話的心便淡了下去,想著戎狄哥哥待不了幾天,還是陪他們要緊,于是也不管聶溪塵,自己出府玩去了。
來到客棧,若久找到了萬俟戎狄和若久聯(lián),三人一塊上街玩去了。上午幾人在城中閑逛,買了很多的小吃,若久像是東道主一般跟他們解釋。中午幾人又出去吃了午飯。下午又繼續(xù)去玩。
開開心心地瘋玩了一天后,若久才在酉時(shí)末戀戀不舍地回了府邸。回來后也沒顧得上聶溪塵,沐浴后就睡了。
一連三天,若久都是早出晚歸,跟萬俟戎狄和若久聯(lián)玩的不亦樂乎。今天一早看見聶羽玄都是打了一聲招呼就跑了。
聶羽玄去了正廳后面的瑾園,看到了正在練劍的聶溪塵。
聶溪塵是個(gè)將軍,自小習(xí)武,刀槍劍戟都很熟練,動(dòng)作更是飄逸靈動(dòng),剛猛迅捷。早起會(huì)練劍,這已經(jīng)成了聶溪塵的習(xí)慣。
看到聶羽玄到了,聶溪塵將佩劍給了下人,擦了擦汗引著聶溪塵到了涼亭當(dāng)中去。
“這幾日琪琪都是這么早就出門的嗎?”
聶溪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
聶羽玄笑:“剛才我在門口撞見了她,跟我打聲招呼就跑了,簡直歡脫的像個(gè)小鳥,怎么說也是你的王妃,你也不管管?”
聶溪塵不想說這個(gè)話題,問道:“若久戰(zhàn)和若久格格巫還是跟六哥九哥來往密切?”
“這幾日都在一起!若久戰(zhàn)倒是還懂收斂,那個(gè)格格巫倒是把對我們所有的不滿都掛在了臉上!”
聶溪塵飲了一杯茶,沒有吭聲
聶羽玄又道:“前幾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襄和公主怎么又受傷回府了?今天我在來的路上還遇到了世子,叫嚷著說要找你算賬,來了幾次都受傷了回去。難道琪琪又跟襄和打架了?”
聶溪塵面色淡然若水,反問道:“襄和說的什么?”
“襄和維護(hù)你,可是什么都沒說!但是江簡卻有些不依不饒,我看若是再鬧大些,敦肅王爺就要出面了!”
聶溪塵:“明日我會(huì)親自拜訪敦肅王府?!?p> 聶羽玄搖頭:“還真的跟琪琪有關(guān)?你對她倒是縱容!不過如今我看琪琪跟萬俟戎狄要好,對我們倒是沒有壞處,萬俟戎狄是朋友總比是敵人要強(qiáng),那天在宴席上,你未免有些心浮氣躁了!你可從來不這樣!”
聶溪塵目光凝著遠(yuǎn)處的蓮花池,沒有出聲。
聶羽玄笑:“你是在吃萬俟戎狄的醋嗎?”
“沒有!”這次聶溪塵倒是硬邦邦地答的快!
聶羽玄笑意漸淡,寬慰道:“溪塵,其實(shí)你完全可以不用在意萬俟戎狄,便是沒有你,萬俟戎狄是萬俟族的嫡親大王子,而琪琪只是若久的一個(gè)庶出七公主,他們二人身份懸殊太大,怎么都不可能走到一起去的。便是若久同意,萬俟也不會(huì)同意的。
這也就是為何他們二人自小一起長大,若久和萬俟卻從來都不管。兩個(gè)注定沒有交際的人,便是同行的再久,也終究有分道揚(yáng)鑣的時(shí)候?,F(xiàn)在琪琪跟萬俟戎狄一起玩耍,她既能開心,也是幫我們穩(wěn)住了萬俟族!
如今若久、萬俟、烏丸、玉柔,都派了使臣進(jìn)朝,其中只有若久族的若久戰(zhàn)和若久格格巫對金都很是不屑,若久是西北大族,他們有驕傲的資本,但如今既已臣服,他們卻仍舊是趾高氣昂,我看若久的稱臣之心實(shí)在不足。
之前蓋毅將軍出發(fā)西北,雖然若久接待很是恭敬,卻沒多少尊重。若久如此張揚(yáng),我看是別有用心!你們接下來攻打大狐,還是得防止若久在背后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