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召開了高級別技術人員會議,會上前田楓解密了“NST”系統(tǒng)被鈴木一郎攻破的原因,高橋理事長憤怒得喊出如果再出現(xiàn)下一個鈴木一郎的話,一定報警,到時就算把中心關閉也再所不惜的狠話。
既然理事長擺出一副魚死網(wǎng)破的樣子,那幕后的黑手經(jīng)過評估,相信也不愿意正面硬懟,畢竟高橋原來在東京大學有個綽號叫“憤怒的公?!?,曾經(jīng)是東大橄欖球的四分衛(wèi),主打跑衛(wèi)和安全衛(wèi)的他,曾在4場比賽中連續(xù)拿下5次達陣,性格強硬的他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兩敗俱傷的結局雙方都承受不了。
鈴木一郎也被收治進了精神病院,并安排進了一個特別治療室,不僅是單人單間,而且墻壁上都包裹著柔性材料,就是為了防止他自殺。理事長特意安排了曾經(jīng)的同門師兄弟,也是日本腦外科第一人上川院士的博士生西口丸三,來做鈴木一郎的主治醫(yī)生。
這段時間通過西口醫(yī)生的治療,鈴木一郎已經(jīng)肯說話了,雖然還是語意顛倒,但里面反復出現(xiàn)“芯片”、“入侵”、“數(shù)據(jù)重置”、“5億”等關鍵詞,高橋認為只要方法得當,兩到三周時間就可以撬開他的嘴。
山本悠臺悠哉悠哉的在各個科室間走動,看似是閑來無事和同仁們聊聊天,但如果有心去觀察,山本在聊天時一定會把房門關掉,而且會左顧右盼壓低聲調(diào),好像怕被別人偷聽一樣。
美智子原本以為辦公室沒有人,但用鑰匙打開房門,卻意外看到山本悠臺和上戶金子摟在一起,金子小姐雙眼微閉,粉臉俏人,白色的襯衣已經(jīng)被拽到了胳肢窩,山本悠臺的手不老實地四處探索。聽到有人開門進來,按理說兩人應該非常緊張,但雙方還處在忘我的階段沒有從中脫離出來。
看到美智子進來,上戶金子只是拉了拉胸衣,冷冷的看著美智子。反而是一直和美智子對著干的山本露出了一絲絲的慌張,趕緊從金子身上爬下來,不過山本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只是幫上戶金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若無其事的站起來。
“美智子教授,可真不禮貌呀”
“不禮貌的恐怕是你們吧”盡管飽受西方教育的浸潤,對性開放這件事情并不排斥,但想到自己全力培養(yǎng)的上戶金子卻被山本悠臺這樣的小人壓在身下,一陣惡心感涌上心頭。
“教授,您現(xiàn)在不是應該和高橋理事長、前田教授組成三人擒賊小組,全力以赴抓住那個幕后黑手么?”山本悠臺的語言里充滿了不敬和調(diào)侃。
“山本先生,那你現(xiàn)在不是應該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么,怎么會跑到我的辦公室”美智子看了一眼上戶金子“和我的秘書摟在一起”
“你的秘書很棒,要好好培養(yǎng)哦”山本并沒有慌張,而是看了看手表“好啦,不聊了,讓美智子教授休息一會吧,晚上她可又要變身了”
“你話里有話,給我說清楚?”
“哦,美智子教授生氣了”山本理了理凌亂的頭發(fā)“那個無所不能的夢偵探不應該生氣的,要不然客戶要投訴的哦”
美智子并沒有追問下去,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翻底賬,需要適時的閉嘴。
看到美智子無言以對,山本得意地哼著小曲離開了辦公室。
“金子小姐,你和山本的事情我并不干涉,男歡女愛本就平常,但請你們記住場合,這里是國立精神衛(wèi)生中心創(chuàng)傷應激障礙研究室的中川美智子的辦公室,不是風月場所!”她極力壓住火氣。
“教授,要不是山本君告訴我,我還一直蒙在鼓里”
“什么...什么蒙在鼓里?”
“每次有政商大佬、豪門公子這些上流人士要來治療精神方面的疾病,我都不能在現(xiàn)場,偶爾一兩次我作為助手卻也不能實際操作,甚至被你訓斥?!?p> “你上次偷偷給病人治療,用的就是鈴木一郎改裝的機器,如果不是我及時發(fā)現(xiàn),你可能都被對方的夢境反噬了。”
“不讓學就不讓學唄,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金子眼神漂移但語氣堅定。
“你是受了山本的迷惑了吧。鈴木一郎會變成這樣,和幕后黑手有密切關系,這個黑手,高橋理事長和前田楓教授正在試圖把他揪出來。所以,我對你的夢境治療師的培養(yǎng)計劃延后了,這并不是針對你個人,而是介于目前中心的危險形式而做的判斷。”美智子解釋道
“別以為漂亮,就了不起!”由于剛才和山本悠臺的一場激戰(zhàn),上戶金子臉上的彩妝花了,她一邊說話一邊拿出DIOR克里斯汀潤澤粉餅盒,往臉上撲粉補妝。
“這么貴的粉餅,憑金子的這點工資是買不起的,一定是山本送的”美智子正想,突然感覺到哪里不對。上戶金子打開粉餅盒子后,試了幾次都無法將粉餅準確的撲在臉頰上,一甩一甩地將上妝粉撒的滿地都是。眼神也直愣愣的沒有神采,整個動作詭異又呆滯,好像是一個牽線木偶一樣。
“你腦袋上是什么?”美智子一個健步繞到上戶金子的背后,從她的頭發(fā)里揪出一個閃著銀光的裝置。
“夢鏡”裝置的頭皮感應針,是“NST”系統(tǒng)中用來將夢境治療師和患者聯(lián)系在一起的裝置。
頭皮針刺激大腦神經(jīng)元放電,通過芯片的處理,將這種無規(guī)律的放電反應轉(zhuǎn)化成影像,夢境治療師就開始通過觀察影像進行治療了。由于頭皮針材質(zhì)的問題,造成了病人頭皮的過敏性反應,之后美智子進行了改裝,將鎳鐵合金材質(zhì)的頭皮針換成了不銹鋼,剛出了工程樣機,還沒有臨床使用,隨手就被美智子放在桌上,但現(xiàn)在卻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上戶金子的頭上。
“你瘋了么,在清醒的時候打開了“夢鏡”裝置進入“NST”系統(tǒng),系統(tǒng)檢測不到病患,會加大電流在治療師的大腦皮層形成電擊風暴,風暴會殺死你的神經(jīng)元,磨平你大腦皮層的溝壑”。美智子緊急關閉了“夢鏡”裝置,沖著上戶金子怒吼道“傻姑娘,你會被電成白癡的,誰給你帶上的裝置?是誰?”
“教授,我好困啊”上戶金子就好像喝醉酒一樣,睡眼惺忪的說
美智子癱坐在椅子上,這個辦公室里原本有著美智子太多美好的記憶,他還記得和前田楓一起分享宮城海苔雞飯,兩人悠閑地喝著危地馬拉現(xiàn)磨咖啡,看著窗外陽光燦爛、櫻花盛開。
她記得上戶金子剛來的時候還是一個學生仔的模樣,她就像教自己的妹妹一樣,手把手地教她怎么畫眉毛,怎么穿衣打扮才更顯OL風,引得金子常常大呼“素晴らしいです”(太棒了)
但現(xiàn)在,自從鈴木辦公室一別之后,她和前田楓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見了,打電話過去也時常是忙音,盡管知道高橋和前田楓通過刻意的冷落來保護美智子不受背后黑手的傷害,但是今天上戶金子奇怪的一舉一動著實讓人奇怪。
這個改進版的頭皮針怎么會插在上戶金子的腦后?為上戶金子只是一個秘書助理,如果要對付,也應該先從我這里先下手,為何要傷害一個不韻世事的小姑娘?山本悠臺貌似又知道了些什么,在不斷的暗示我?太多待解之謎,讓美智子心煩意亂。
這些謎題亟待她和前田楓一起商量。這個高智商的男人,這個愛美智子勝于愛自己的男人,這個現(xiàn)在和幕后黑手做著殊死斗爭的男人,一定會找到最佳答案。
但現(xiàn)在都是鏡花水月,只能靠自己了。
突破口在哪里?美智子安頓好昏睡不醒的上戶金子,一個人靠在窗邊靜靜的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