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那上京的夜門中的夜公子是上京一絕啊,有了他,大賜風(fēng)華絕代,更是大賜濃墨重彩的一筆啊......”
顧九在轎子里聽著轎子外的婆子們在那里說著上京的繁華,說著上京的人文風(fēng)俗。
是啊,這個夜門是上京文人騷客最愛的地方。
各方政治官員的聚集之地,那是一個神奇的地方,無數(shù)人對這個地方都很神往,一個寒門之子只要進了這里便是政治要員,這是要有多大的背景能力才能掛鉤于朝野呢。
說來最神奇的還是這夜門的主子——夜公子。
一副銀質(zhì)面具,一身紫色華裳,滿腹經(jīng)綸,天下之事受之御手,民間盛傳,就連皇族的人也向著夜公子求過消息。
顧九忍不住垂下頭,笑了笑。
曾經(jīng)在宮里,這夜公子可也是夢里出現(xiàn)的郎君呢。
趙琛當(dāng)然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他看到顧九這少女懷春的模樣,用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敲了敲她的腦袋。
這什么表情?
一個五歲的孩童怎可作出如此花癡一般的表情。
阿琴在一旁看著趙琛略顯親密的舉動,抿著嘴巴不說話。
顧九吃痛,心里略有怨念的看了一眼趙琛,卻不敢直面對抗。
只能表面憨憨一笑,就委委屈屈的往阿琴的方向坐了坐。
成王府的隊伍大都走的是驛站的路線,所以到了一個地方便開始休息了。
趙琛今日穿了一身墨色的華裳,襯得整個人越來的挺拔,只不過那慘白的臉顯得更加的慘白,倒是有了幾分病重的氣息。
成王在不遠(yuǎn)處瞧了幾眼趙琛這個方向,趙琛坐在一旁而阿琴也在一旁伺候著。
那一身粉色衣裙的姑娘倒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那個很能抗打的小女娃娃。
不止是成王看了幾眼顧九還有一個人也是時刻盯著呢,那便是成王第四子趙末。
這趙末一向都喜歡孩童,喜歡孩童在床第之間的難耐的哭訴的啼哭聲。
這隊伍之中,放眼看去也不過就是顧九的年歲最小,而且那小小的模樣確實像是觀音娘娘身邊的年娃娃,水嫩的緊。
如果這小姑娘在自己的身下,嘖嘖,想必這滋味定是非常銷魂的。
他忍不住激動的身體開始發(fā)抖。
趙末悄然的走到自己的母親旁邊,扯了扯那女人牡丹繡紋的衣角。
成王的第三個侍妾孟玉樓,煙雨閣出身的女子,才情可謂是一絕,為成王生下了第七子趙末,身價也隨之水漲船高。
此次本來輪不到她陪著上京,只是趙良剛死,那老賤人福晉不上京,便就輪到她了。
成王子嗣眾多,趙良那個不爭氣的好男風(fēng),死的也不光彩,草草料理了后事便不了了之了。
趙良又是福晉生的第四子,她倒是悲痛得狠。這不,這次上京都沒高興來。
這倒給孟玉樓私底下偷偷笑了好久。
孟玉樓生的一副好樣貌,當(dāng)然這趙末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的,只是孟玉樓也知曉自己這兒子的德行,喜歡孩童,而且對孩童還有不一樣的男女之情。
對于孟玉樓而言,趙末便是她在在成王府唯一立足的存在了,而且哪個母親不容忍自己的孩子的呢。
所以孟玉樓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時還會幫助趙末尋找孩童來滿足趙末變態(tài)畸形的欲望。
當(dāng)趙末扯孟玉樓衣衫的時候,孟玉樓便如往常一般朝著自己兒子看向的方向望去,看看又是哪個小妖精迷了自己兒子的眼睛。
只見那水靈靈的小丫頭在趙琛身邊忙東忙西的,估摸著年歲不大,倒是個可以下手的對象。
孟玉樓安撫性的拍了拍趙末的手,示意趙末今晚等著便是。
趙末眸子閃過異樣的神色,這是一種野獸遇到獵物的信號。
這般明顯的注視,早就讓趙琛抓個正著,他不動聲色的喝了口茶,低垂的眸子里閃過笑意。
看吧,蠢貨有時候還是挺好用的。
起碼是個稱職的誘餌。
成王府的幾個兒子幾斤幾兩趙琛倒是心胸了然,趙良好男風(fēng),趙末嗜童癖。
這兩個成王府的毒瘤已經(jīng)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只不過這趙末有孟玉樓兜著,不然早就被收拾了。
他抬眸故作無意瞥了幾眼顧九,只見顧九后知后覺,眸子似進了水般的潤澤,像是兩顆黑色的葡萄,圓溜溜的,一不小心就滑到了誰的心里。
趙琛心里有些發(fā)笑,她怎么能這么后知后覺呢?
捕獵者都已經(jīng)把爪子伸到她身上了,她還傻呵呵的沖著別人笑?
想當(dāng)初自己這般大的時候,已經(jīng)被扔進死人堆里了。
想到這里,趙琛渾身氣場不由得冷了幾分。
“顧九,過來?!壁w琛對著顧九招招手,“你歡喜那上京的夜公子?”
顧九不明所以,但還是誠實點了點頭。
夜公子天下無雙,才情一絕,是上京女子的夢中情人,顧九當(dāng)然也不能免俗。
“好眼光?!壁w琛點了點頭,“有機會帶你去瞧瞧。”
“謝謝主子!”顧九對著趙琛臉上笑出了花。
趙琛淡淡的“嗯”了一聲。
心里的冷也消散的七七八八了,繞是偶爾逗逗她笑一笑也挺好的。
只不過當(dāng)她知道她喜歡的“夜公子”是他的時候會做何表情呢?
“晚上記得關(guān)好門?!?p> 趙琛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顧九很納悶。
她僵著臉上的笑,準(zhǔn)備說“是”的時候,趙琛已經(jīng)走開了。
仿佛方才那句話是顧九的錯覺。
入夜,趙琛依照往常傳了阿琴服侍,顧九負(fù)責(zé)一些打水收拾的粗活,畢竟阿琴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半個主子了,這些雜貨就自然而然的交給顧九了。
只是趙琛等到華燈初上,驛站的號角也吹響了,就是不見顧九的身影。
趙琛嘴角抿成了一條線,看來已經(jīng)被擄走了呀。
他揮了揮手把阿琴支了出去,一個人坐在桌邊看著手掌心的紋路,縱橫交錯,似他這一生的路。
他可以幻想出顧九這時已經(jīng)被帶入了趙末的房間里,可以看到顧九是怎么固執(zhí)的掙扎,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情。
這種無意義的幻想破滅讓他有點煩悶。
他打開窗戶,任由涼風(fēng)吹了進來。
其實如果自己明日去阻止,只要人贓俱獲,一個毒瘤可以消滅。
只是讓這個蠢貨吃點虧,何樂而不為呢?
趙琛抿了抿嘴,只是他的內(nèi)心覺得這樣有些不妥。
趙琛這般想著,便也對著陰暗處的影子開了口:“去幫幫她,不要讓成王發(fā)現(xiàn)”。
只是忽而不遠(yuǎn)處傳來了顧九撕心裂肺的尖叫聲,趙琛直接皺了眉:“我自己去看看。”
怎么辦?
他有點想直接殺了趙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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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的灌湯包
不知道趙末有沒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