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瀆看著眼前這個他曾經(jīng)深愛的女人,到了如今,步瀆卻連恨也提不起來,他只覺得可悲。
而步瀆的父母就是因為這可悲的女人而死。
就因為撞見了他們的丑事!
這個社會有太多的不公,弱肉強食,強者可以肆意決定弱者的生死。
步瀆不為父母惋惜,他只恨自己的實力太弱。
慶幸這條規(guī)則,步瀆現(xiàn)在也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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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步瀆回過頭。
“走吧,前輩……”
如果你想知道大仇得報的第一感覺,那么步瀆便可以告訴你:很累。
他現(xiàn)在十分疲勞,卸去一直背負著的重擔,這么多年的疲勞感似乎一下子全都砸在了他的身上,如果可以的話,他只想大睡三天。
一行人再次回到車上。
步瀆打開門時,蘇持曜正笑嘻嘻地坐在金車中。
他疑惑地向后看了看,女裝蘇持曜依舊存在。
這是怎么回事?
分身變性術(shù)嗎?
隨后,蘇持曜打了個響指,女裝蘇持曜轟然消散。
“別愣著了,快點上車?!?p> 步瀆點了點頭,鉆進了車里。
“前輩,剛剛是怎么回事?那個女裝前輩是?”,他好奇地問道。
“女裝?”
蘇持曜驚聲道:“我怎么可能女裝?”
“就算是我從車里跳出去,死外邊,我也不可能女裝的!”
這樣可可愛愛的前輩你羨慕嗎?
步瀆撓了撓頭,笑而不語。
隨之,蘇持曜居然又湊近了問道:“我女裝好看嗎?嘿嘿?!?p> ……
眾人閑散地聊了一會,話題扯到了偽丹皇的上面。
“我們得去查一查這家人了?!?,蘇持曜凝重地說:“這種修煉方式早就在上古時候就已經(jīng)絕跡了?!?p> “沒想到我今天又看到了它的死灰復燃?!?p> 步瀆疑惑地問道:“這種修煉方式,很古怪嗎?”
蘇持曜點了點頭:“損耗根基,強行提高實力,可以在二十來歲的年紀,直接擁有【丹皇境】的實力,在上古時候,一般作為培養(yǎng)死士,以人海戰(zhàn)術(shù)強行攻破其他勢力之用。”
“這種秘法每一次出現(xiàn),都會在修真界掀起腥風血雨?!?,蘇持曜嘆了口氣。
“這么可怕?”,步瀆聽后,打了個寒顫。
蘇持曜的神色非常嚴肅:“修真界的大宗門都有強者護佑,低階的人海戰(zhàn)術(shù)并不會對我們產(chǎn)生什么影響?!?p> “但是……這對于弱一點的門派來說,可謂是滅頂之災!”
步瀆幻想了一下那個場景,尸山人海,血流成河,不禁有些寒意。
“前輩,我們在迷蹤島上遇到的那股奇怪的勢力,會不會和現(xiàn)在的偽丹皇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蘇持曜咬了咬牙,開口道:“最好不是?!?p> 偽丹皇秘術(sh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其中隱藏著巨大的陰謀。
一旦有了高階修士的統(tǒng)帥,那么偽丹皇秘術(shù)會發(fā)揮出難以想象的威力,足以顛覆修真界的威力。
如果迷蹤島上的勢力與偽丹皇秘術(shù)的出現(xiàn)有所關(guān)聯(lián),那么在修真界關(guān)注不到的角落里,很可能就有上古的大能在慢慢地蘇醒。
現(xiàn)在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墨鏡男子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偽丹皇秘術(shù),最壞的結(jié)果,也就是上邊蘇持曜所猜想的那樣了。
無論如何。
他總得查探一下,才能消除心中的猜忌。
……
金車上的眾人都面色沉重。
沒開出去多遠,金車被人攔了下來,也把他們從擔憂中拉了回來。
“下車!”
幾個身穿警服的警察持槍指著車內(nèi)的眾人。
“這???”
步瀆徹底蒙了。
前輩你不是說什么事都不會出嘛?我還以為你布置了隱形陣法什么的,不會被人看見呢,怎么現(xiàn)在咱們被警察攔住了。
他作為一個普通人的時間太過于漫長,難免會以普通人的心緒思考,做賊心虛,對于警察的攔截十分害怕。
可蘇持曜卻不然,笑嘻嘻地打開了車門,還拍了拍步瀆的肩膀。
“換輛車,去警局,沒事的,我下頭有人?!?p> 大佬!
別人都是上頭有人,你怎么是下頭有人?
“太麻煩了。”
正在步瀆遲疑的片刻,蘇持坤喃喃說了一句。
接下來,金車的轟鳴聲大作,整個車后座劇烈地搖晃起來。
“坐穩(wěn)了!”
他憋著勁大喊了一句。
下一刻,金車像是離弦的弓箭一般,猛地射了出去。
強大的慣性讓步瀆一頭撞在了后座上,腦袋差點晃成漿糊。
蘇持曜見此,連忙關(guān)上了車門,一只手扶在步瀆的肩膀上,把他穩(wěn)住。
大哥,你可別再暈車了,不然你嘔吐丹王的道號可真的要坐實了!
金車發(fā)動后,那些警察果斷開槍,朝著金車射擊。
可金車是什么材料?
是功德!
怎么會被區(qū)區(qū)子彈打穿?
只是眨眼的時間,蘇持曜一行人便直接消失在了警察的視線里。
恍惚間,步瀆似乎看到了蘇持坤戴上了耳邁,不知道與何人交流了什么。
沒過了多久,金車穩(wěn)穩(wěn)地停下,旁邊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別墅,三樓的玻璃游泳池正在太陽光底下散發(fā)著波光粼粼的光芒。
“這是哪???”,緩過神后,步瀆問道。
回答他的并不是蘇持曜,而是蘇持坤:“墨鏡男他爹住的地方。”
“兔崽子,房子還不少?!?,他罵罵咧咧了一句。
要知道,蘇持坤作為帝王宗王爺?shù)膬鹤?,所擁有的房產(chǎn)也不過區(qū)區(qū)幾處,居然輕易地就被一個凡人甩在了身后。
這讓他的霸道總裁中二病怎么能忍受的了?
于是,蘇持坤一把推開車門,惡狠狠地說了句:“抄家!”,氣勢十足。
蘇家小妹似乎對這種事情情有獨鐘,一下子眉開眼笑起來,拍著自己嬌嫩的雙手。
“好啊好?。 ?p> 這時,步瀆看向了蘇持曜,心想,你作為他們的大哥,總應該管一管吧?
可沒想到,就連蘇持曜也是一副勢在必行的架勢。
步瀆的嘴唇被他抿了又抿。
“完蛋了,我好像認識了一伙賊?!?p> 明明自己一個個的要么是太子,要么是王爺?shù)膬鹤优畠海瑐€個權(quán)勢滔天,要啥有啥,怎么一提起來搶別人的家產(chǎn),全都這么興奮呢?
可步瀆沒有想過。
帝王宗成為修真界第一大宗門,到底是靠著什么發(fā)家的。
“步瀆,跟上……”
步瀆回過神,蘇家三人已經(jīng)走進了別墅,笑著沖他招手。
“搶了??!”
步瀆一咬牙,一跺腳,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