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就是張紀陵?”
都說男人間的感情是打出來的,這句話一點也沒錯,打了一架的涂山羽突然熱情了起來,倆人雖然第一次見面,卻讓涂山羽和張紀陵心中雙雙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沒錯!涂山公子,方才可是一場誤會?”,張紀陵不確定的問道,這涂山羽變化未免太快。
“哈哈哈,的確是一場誤會?!?p> 涂山羽哈哈一笑,說出自己的誤會,張紀陵也不多想,只是心中一驚,外加些許怒氣,那萬歸劍宗未免太過跋扈了些。
“不知,月霜在哪里?”,張紀陵總算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涂山羽早就料到他會這么問。
“你估計是短時間內(nèi)見不到月霜師妹了!”
“哦?這是為何?”
“害!還不是那劍無雙,畢竟他是出于名門大派,即便再惱怒與他,宗門禮儀還是要守的,他屢次拜會,出于禮儀,月霜師妹不得不出門接待,月霜師妹一來二去也是煩透了,于是找了個借口閉關去了?!?p> 涂山羽言語中對于劍無雙和萬歸劍宗的怒火與怨言沒有半點遮掩。
“萬歸劍宗!哼!很好!”,張紀陵聽到此話,眼中寒芒乍現(xiàn),林月霜就是他的逆鱗,萬歸劍宗行這小人行徑,張紀陵惱怒不已,
“對了,還得提醒你一下,這劍無雙雖然沒有他兄弟劍無極的名號大,但實力比之更強,只是他沒有去黃泉所以未曾闖下這名號而已!”
涂山羽善意的提醒道。
“多謝!我會注意的?!?p> 張紀陵自然明白涂山羽的好意,不過張紀陵并不在意那劍無雙的實力,這是他對于自己實力的自信,至于說劍無雙的背景實力,他張紀陵可也不是孤家寡人。
與涂山羽聊了片刻,這位廣寒宮的少見的男弟子便又去忙了,差遣一名女弟子領著張紀陵去了住處,一路上那名女弟子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張紀陵,眼神中帶些好奇之色。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是什么讓你如此好奇?”,張紀陵不得勁的摸摸自己的臉,不知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好奇師姐看上了你那一點,雖然師姐為人和善,但是師姐的眼光在我們當中可是最高的!”,說到這里,那女弟子突然捂嘴,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
張紀陵也不在意,哈哈一笑:“或許是看上我的美貌了吧!”
女弟子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張紀陵,緩緩說道:“我知道師姐喜歡你那一點了?!?p> 張紀陵有些好奇的問道:“哦?是哪一點?”
“汝之臉皮,絕無僅有!”
……
再說另外一邊,七長老帶著劍無雙直接到了自己的山洞中,隨手關閉了山洞,七長老如同一條無骨的魅蛇一般直接纏上了劍無雙的身體。
“劍郎!”
“阿七!”
一聲嬌哼,劍無雙瞬間就迷失了自我,涂山羽如何能夠想到,這二人竟然是這般關系。
片刻過后,劍無雙滿臉疲憊的坐在床前,七長老一臉幽怨的爬了過來,
“你還真打算娶我那師侄?”
“怎么可能,這次只是為了引出那張紀陵,我怎么可能娶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劍無雙撫摸著七長老的面頰,深情的說道,七長老一時間無比感動。
“想必那張紀陵只要是個男人就一定會來這廣寒宮,而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我兄弟的仇該報了!”,劍無雙雙目含有怒火,雖然事實證明劍無極不是張紀陵所殺。
但是劍無極死于藏寶閣,而張紀陵是副閣主,劍無雙已經(jīng)認定了他必死。
事實上無論是張紀陵還是藏寶閣都小看了萬歸劍宗的實力,這一次也將徹底揭開萬歸劍宗的隱藏實力,
而做這些都是為了殺死張紀陵這個敵人。
……
張紀陵回到住處并沒有待太久,既然短時間見不到林月霜,一來心中煩悶,二來四處逛逛也好,畢竟這廣寒宮的美景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看得到的。
張紀陵漫無目的轉悠著,不知不覺就轉悠到了一座亭子下面,亭子周圍種著一種紫色的花,這花正是開著,美不勝收。
看到這些花,張紀陵本來有些怒火的心境居然出奇的平靜了下來。
賞著亭外花朵,張紀陵一時間竟是晨醉于此。
“怪不得大多名士醉心山水,原這山水本就是一種道!”,張紀陵出聲感嘆道。
此處雖然靈氣尚可,卻遠遠比不上張紀陵住處的濃郁,但是張紀陵卻偏愛此處,不知是否錯覺,張紀陵總覺得此處溫度好似低了一倆度,不過張紀陵卻并未仔細感受。
“這紫霜花可討得公子喜歡!”
這是一個溫婉柔弱的聲音,張紀陵不用回頭便可以腦補出她的樣貌。
“紫氣幽蘭,卻骨生寒氣,美雖美哉,卻少了些煙火氣!”
張紀陵平靜的說道,他自然早就發(fā)現(xiàn)來人了。
“只是這人間煙火,沾染了,就難以擺脫,倒不如不入紅塵,不沾俗象!”
“哈哈哈!這世間處處皆是紅塵,何來不沾染之說,簡直荒謬,勘破紅塵之輩不過是逃避不過的懦夫!世人皆是如此,不如都去那大乘佛宗剃了頭當和尚去吧!”
不知為何張紀陵卻被這紅塵之說輕易撩撥了情緒,絲毫沒有考慮背后來人的情緒,不屑的說道,甚至,張紀陵從始至終都未曾回頭。
“原來,你,終究不是他!”
身后女子發(fā)出最后的聲音,便消失不見,這一次張紀陵再也找不到她的行蹤,仿佛這世間從未有此人來過。
張紀陵也不在意,這又與他何干。
再一回頭,那滿山遍野的紫色花朵卻是全部都凋零了,只留下一片枯朽。
張紀陵卻依舊看的津津有味,只是最后嘆了一口氣,“可惜了!”,轉身離去。
他離去之后沒多久,原地出現(xiàn)一個戴著紫色輕紗的女子,望著張紀陵遠去的背影,輕聲嘆了一口氣。
“終是見到了,哥哥!”
又在剎那間,時空崩塌,一切景色如常,只是不見佳人,不見亭木,不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