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令李景行有些傷腦筋,用什么詩來拒絕才好呢,腦子里倒是記得不少適合分手的詩句,至于能用來婉言拒絕的詩句,搜腸刮肚也沒找出半句來。
他還準備今夜接著欣賞震驚部的激情表演,可現(xiàn)在只能在紙上寫寫涂涂。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謝總,景行的電話根本打不通,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我打過去也沒人接,景行給我說去江都旅游,可能他手機在酒店忘記帶了吧,等他回去了應該會給我回電話的?!?p> 東城娛樂跟世紀娛樂高層都知道李景行現(xiàn)在是不會簽約的,畢竟a級合同都能直接拒絕,他們也不可能就因為李景行這一首歌就給他簽s級合同。
所以兩家公司都把目光轉移到了這首歌的使用權上,從昨天下午活動結束后直到今天都還在給李景行打電話,但是李景行一直掛斷,今天雖然沒有掛電話,卻還是沒人接聽。
東城娛樂這邊了解到何羽霞跟李景行認識,于是又派人找到何羽霞,想讓何羽霞幫忙聯(lián)系一下李景行。
于是何姐今天一早就回到公司,跟謝石商量這件事來了。
李景行通訊錄里只有七個人,還有兩個人是這兩天才加的,所以他也不覺得會有人找他有什么事,于是今天出門后就調成了靜音,以至于現(xiàn)在都沒想過把手機拿出來看一眼。
“不改了,決定就是你了?!崩罹靶袑憹M詩句的稿紙放到一邊,從旁邊抽出一張尚未被筆墨玷污的白紙,然后在紙上筆走龍蛇地寫上一句詩。
李景行實在想不出其他句子了,便只好借用馮子猶先生的這一句了。
他掏出手機來準備看一眼時間,只見通話那一欄右上角鮮紅的99+,心里咯噔了一下。除了家人出事,他想不到還有誰會給他打這么多電話。
手指突然變得沉重起來,懸在屏幕一厘米的距離遲遲不敢點開。
雖說不是親生父母,但是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五年了,人非草木怎能無情。
“我他喵!”看著屏幕上幾乎都是不認識的電話號碼,李景行固然生氣,可心里還是松了口氣。
也不知道這些推銷電話是怎么知道他電話號碼的,難道就因為他報名表填了一個號碼,然后就被推銷員盯上了?
不過謝石跟何姐也打了三十多個電話,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李景行直接就回撥過去,電話嘟了兩聲便接通了。
“石頭,有什么事嗎?怎么你跟何姐給我打了這么多電話。”
“呃,我們只是有件事得問問你,倒是你一個電話也沒接,我們還以為你出事了?!敝x石松了口氣,看來他猜的沒錯,李景行只是手機掉酒店了。
“什么事?”李景行突然警惕起來,他大大小小的糗事石頭都知道,還能問他什么?難不成是穿越者身份暴露了?
“那個,東城娛樂那邊想購買你那首歌的使用權?!敝x石有點心虛,因為世紀娛樂也有這方面意向,但是東城那邊跟他還是合作關系,所以他就只提了東城一家。
“合同大概談了沒有?”李景行問了一句。
“東城那邊說的是二十萬買斷這首歌五年的使用權,除了你本人之外其他人以及商家不得使用這首歌獲利?!?p> “合同沒什么問題,價格上你可以往上提提?!敝x石又小聲補充了一句。
“行,你看著提價吧,等我回來直接簽合同就行?!崩罹靶兄苯影堰@件事交給謝石去做,他可不會什么生意場上的談判,又傷腦子還費口舌。
不過李景行心里清楚,二十萬就想買斷一首歌的生命期,還是當年唱片銷量過百萬的歌曲之一,算盤打得也太美了。
最少也得三十萬,總不能讓自己冠軍白丟了。李景行這般想道,想要囑咐一下石頭,到頭是放棄了。
一想到自己回奉A縣就能拿二十萬,李景行很快便睡了過去。
……
第二天交流會,李清芹因為是文學社社長,還得招待其他參加交流會的人員,于是沒有跟著閨蜜鄭麗一起。
鄭麗倒是買好了豆?jié){油條在校門口等著李景行。
“給,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吃早飯,交流會還有一個小時才開始?!编嶜愡f給李景行一杯豆?jié){。
“呃……”李景行還是接過豆?jié){,然后跟在鄭麗后面,隨便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
倒不是因為林曉白有多美導致李景行忘不了她,畢竟他是見過林曉白素顏的,要是鄭麗化妝之后,也不會比林曉白遜色幾分。
“這個給你?!崩罹靶邪炎蛱斓男欧庥纸唤o了鄭麗,進學校的時候也就給門衛(wèi)看了一眼信封,好在門衛(wèi)不會把信封收走,不然昨天的兩三個小時就白費了。
鄭麗接過信封,若無其事地揣進口袋,只是眼神里的微光暗淡不少。
在沉默中吃完早飯后,鄭麗起身扔了垃圾,然后拍了拍裙擺,若無其事道:“走吧,我讓芹菜給我們占了位置,一般人可坐不到秋花亭呢?!?p> 鄭麗領著李景行往竹林五亭走去,就像朋友一般并肩而行。
穿過一條竹葉鋪成的幽靜小路,便到了煙閣大學最有名的竹林五亭。所謂五亭,其實是四座小的方亭圍著一座較大的碑亭,據(jù)說石碑乃是三百年前的披星居士所立。
偌大的石碑上面卻只有“披星百年,難逃黃土”八個古字。
四座方亭分別為“春雪”、“夏芽”、“秋花”、“冬葉”,名字倒是耐人尋味,只有江都七所高校以及部分受邀學校的文學社成員才能在四座方亭入座。
各校國學教授則端坐在石碑亭。
至于交流會,便是各校“才子佳人”毛遂自薦,到石碑亭前將自己佳作吟誦出來,隨后便有教授點評。
不過以往都是江都七校獨領風騷,其他學校的學生少有人能作出令人贊嘆的作品。
李景行畢竟第一次見,也是頗為期待,隨著鄭麗入座秋花亭之后就開始觀察著到場的其他學生。
給人很明顯的感受便是,江都七校的學生仿佛穩(wěn)操勝券,個個都成竹在胸,反觀受邀而來的學生,只有三四個躍躍欲試,其他都像霜打的茄子,抬不起頭來。
“社長,這人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吧?”
李景行顧著看其他學校的學生去了,沒注意到是誰說的話,不過他也能聽出來語氣中的不善。
“宋子榮,你好像管不了這么多吧?”李景行還沒說話,倒是鄭麗率先反問了起來。
鄭麗本就心情不好,宋子榮這無異于是往槍口上撞。宋子榮本來還想反駁兩句,可石碑亭中一位教授已經拿起話筒講起話來,他漲紅了臉卻也只能憋回去。
“好像多我一個也不妨礙這位同學吧?他干嘛會這么生氣?”李景行心里納悶,自己啥事沒做,反而一下子成了秋花亭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