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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水煙

第40章 朝鶴求緣

青水煙 張笑江 2033 2020-03-21 20:43:37

  巍巍云宮下,萬丈高空中,焚青雨扒拉著辟珩的胳膊,被辟珩帶著御風(fēng)而行。

  御風(fēng)這個東西,技術(shù)好的和技術(shù)不好的差距太大。將將學(xué)會御風(fēng)的言盡書小心翼翼帶著她飛,一路雖顛簸了些,總還是舒服的。而落到御風(fēng)三千年的的辟珩手里,焚青雨從小到大都不曾有過的恐高,此刻,發(fā)作了。

  辟珩這是故意在整她。

  焚青雨小時候跟著辟珩到處搶仙丹,整日都在他的風(fēng)團里混,從來都是很穩(wěn)當(dāng)?shù)???磥斫袢毡夔褚矊λ[瞞鎖仙鏈被毀真相頗為不滿,現(xiàn)在借機報復(fù)她。

  焚青雨落地時雙腿發(fā)軟,抱著樹干將昨日的早飯吐了個干干凈凈。辟珩倒是貼心,待她吐完了,他捏著鼻子遞給她一竹筒水。

  她將口中的腥臭味涮涮干凈,瞟他一眼,“你要報復(fù)我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

  辟珩回瞟,反問:“你給我下發(fā)笑丹的時候有跟我打過招呼嗎?”

  焚青雨想了想,好像從來沒有。算她活該,此事翻篇。

  辟珩落在了一片樹林當(dāng)中,焚青雨判斷不出是在什么地方,詢問:“這里是漠遠國?”

  辟珩搖頭。

  “這里是朝鶴國。”

  焚青雨不解地望著他。臨走前,他們五個仙人圍在一起商量事情,將她擠兌在外圍,難道這是又給她商量出了別的路?

  辟珩否定了這個猜測:“這事同他們四個無關(guān),尤其是你姑母,絕對不能讓她知道?!?p>  焚青雨更加疑惑了。

  辟珩往北邊走了走,他們落在了一座山的近頂處,他遠遠地往東方望去,解釋道:“我想讓你去尋一尋朝鶴國那個傳國寶物——魚鶴瓶。”

  焚青雨順著他的視線遠眺,約莫能瞧見銀元大點的一座城池。辟珩修了千里眼之術(shù),看到的應(yīng)該比她繁華富麗地多。

  她道出心中猜測:“你是想讓我?guī)湍闾揭惶疆嬹Y云和莫千秋在朝鶴究竟是什么目的?”

  辟珩搖頭。

  “此事太險,滿蕭山上下所有仙人都比你合適?!?p>  焚青雨不解:“那你要我尋那瓶子做什么?帶回來看看你修行能不能用得上?”

  辟珩瞥了瞥她:“我修行走的是比你五官都正的正道,我要那瓶子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萬一你眼紅白鶴知十萬年的修為怎么辦?”

  辟珩眼神冷漠,焚青雨輕咳一聲,收起了臉上的戲謔,辟珩小小地朝她翻了個白眼道:

  “我算來算去,那瓶子或許對你的修行有所助益?!?p>  焚青雨懷疑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反問:“我?”

  辟珩點頭。

  焚青雨深吸一口氣,她做凡人好多年了,那瓶子竟同她的修為有關(guān)系?蹊蹺了些吧······且白鶴知顯然要尋那瓶子來修煉邪術(shù),難不成她這輩子是做邪修的命?

  瞧出了焚青雨的想法,辟珩搖了搖頭。

  焚青雨長舒一口氣。仙若是不能修,那做個凡人也不錯的,去當(dāng)邪修······屬實超過了她對自己未來的規(guī)劃范圍。且看棘滄和墨玉,再加上白應(yīng)暖和白鶴知——邪修就沒一個正常人。

  緊接著,辟珩對他的搖頭作出了解釋:“我不知道。”

  焚青雨:“······”

  焚青雨吐血。

  “那你還讓我去找?”

  辟珩笑道:“對?!?p>  世間所有的機緣都與誘惑伴生,與危險同住,求機緣者往往一念之差便能翻覆天地。尋求機緣本身就是一件充滿挑戰(zhàn)的事,是否會淪為邪修,或者淪為邪修之后是否真的做一個為禍天下的惡者,都在求緣者自身。

  “運珠既然亮了,便說明你這輩子當(dāng)真是有可能遇上玄妙機緣的。萬物生靈的命格仙家都算的出,但你屬實特殊了些,我算了許多年也未曾算出。”

  但那運珠發(fā)光之后,辟珩推算多日,隱約察覺到焚青雨的機緣或許與朝鶴王都有關(guān)。而朝鶴王都又恰有魚鶴瓶這么個奇了八怪的神秘物件,屬實很符合機緣關(guān)竅的特征。

  焚青雨騎馬趕往朝鶴王都,腦海中不斷回響著辟珩的最后一句話:

  “朝鶴王都中定然兇險,但你自己的機緣,要不要,在你?!?p>  她自然是要的。

  她表面上雖從未將修行放在心上,卻固執(zhí)了許多年都不愿信自己同仙家真的無緣。

  辟珩仍舊未給她準(zhǔn)備戶籍,她此番入朝鶴王都又是故技重施,敲暈了一位王都官家小姐的婢女,冒充代之。一回生,二回熟,焚青雨輕而易舉便回到了朝鶴王都。

  然而進入王都之后,焚青雨卻陷入了迷茫。

  上一遭她潛入朝鶴王都是為了找小迪,方向明確,入城便直奔文王府。但這一遭,魚鶴瓶是個什么模樣,從何處下手,她一概不知。莫千秋身為朝鶴女君,她找了二十來年都未尋到的東西,一個平頭百姓要如何去尋?

  真真頭大。

  朝鶴王都,車水馬龍,市集喧鬧,手藝人和小商販聚集扎推,逛街的男女老少滿面紅光,一個個笑容從臉上往外擴散著。

  魚鶴瓶,顧名思義,應(yīng)當(dāng)是個瓶子,但它是個雕了魚紋的鶴頸瓶,還是個雕了魚和鶴的瓶,它約莫該有多大,若要運用它的威力該如何做······

  正想的入神,身后忽有一根雕花木拐杖搭在了焚青雨肩上。她一驚,回頭看去——

  是個年邁的老婦,溝壑縱橫的臉上滿是黃斑。搭在焚青雨肩上的木拐杖半朽不朽,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老人家,有事嗎?”

  老婦渾濁的眼睛盯著她看了半晌,伸出一雙皺巴巴的手握住了焚青雨的胳膊,將焚青雨拉的近了些。

  老婦的指骨已經(jīng)扭曲變形,無名指和小指彎著成了一個折,想來是被類風(fēng)濕困擾多年。焚青雨將老婦往邊上帶了帶,不讓來往的路人碰到她。她將耳朵靠近老婦,老婦身后有一捆不算輕的木柴,應(yīng)當(dāng)是要向她求助。

  然而那老婦渾濁不清的口齒卻開口問她——

  “你那毒,竟然解了?是辟珩掌門?”

  焚青雨長吸一口氣,又是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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