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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心之天瑞

19、回京

障心之天瑞 長不大的妞妞 5306 2020-05-16 08:40:48

  幾個人順利地通過了城門,在雨的指引下,向?qū)④姼?,?dāng)馬車停在將軍府大門前的時候,周曄才恍然大悟:“原來師父是王大將軍的親戚,怪不得不用找地方了。”

  王暮雨只是笑笑,沒有接話,而周陽眼神莫測,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通報過門房,很快進(jìn)去稟報的小廝很快就跑了出來:“大將軍請貴客到會客廳?!?p>  王暮雨一行人跟著引路的小廝朝會客廳而去,十幾人都是年輕人,有男有女,而且個個氣質(zhì)非凡,尤其是帶頭的三人,看呆了一院子的丫鬟、小廝,活也不干了,湊在一起嘀咕。

  還沒有踏進(jìn)會客廳,就看到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一臉急切地迎了出來,婦女一身紅色碎花儒裙,漂亮的飛云鬢,簡單又不失優(yōu)雅的點(diǎn)綴著幾顆藍(lán)寶石,雖然人到中年,但是仍然可以看得出年輕時的風(fēng)華絕代。

  看到一身紅衣的王暮雨,愣了一下,一把抱住了王暮雨:“孩兒……我的孩兒……你終于回來了,娘好想你……”她禁不住地喜極而泣,一邊哭一邊笑,像是瘋了一樣。

  再看王大將軍,一身寶藍(lán)色的便衣,臉如刀削,硬朗威武,七尺大漢也是虎目含淚,一雙拿刀持劍的粗糙大手顫抖著,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嘴唇也哆嗦著:“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不出去了……”

  這一幕看呆了眾人,除了周陽隱約猜到了些,其他人都是一臉不可思議,尤其是周曄,不斷的喃喃自語:“居然是親父子……”

  王暮雨也有些激動,扶穩(wěn)了王夫人,就低頭叩拜:“不孝孩兒給爹爹、娘親請安……”

  王將軍慌忙扶起王暮雨:“快起來,地上涼,這才剛開春……”

  王暮雨笑笑,撣凈膝蓋上的灰塵,與王大將軍和王夫人一起續(xù)想念之情去了,留下石化的眾人待在原地。

  而將軍府的小廝們更是許久才回過神來,這位貴公子居然是將軍的兒子?太不可思議了,沒有見到夫人什么時候生了孩子呀?

  再看剩下的這些人,難道也是什么尊貴身份?不能怠慢了,連忙把他們引到花廳,奉上好茶和點(diǎn)心。

  王暮雨講了自己這些年的生活,王夫人心疼的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兩只眼睛都腫了起來,讓王將軍這個妻奴不由得心疼起來,連聲安慰著。

  王夫人抓著王暮雨的手:“暮雨,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王暮雨笑道:“娘親放心,暮雨不走了,暮雨現(xiàn)在有了自保的能力,京城雖然水深,但也奈何不了我的?!?p>  王將軍眉頭一皺:“暮雨,小心隔墻有耳?!?p>  “爹爹放心,這里除了爹爹的暗衛(wèi),別無他人?!?p>  王將軍一驚:“你能發(fā)現(xiàn)他?你的武功到了何種地步?”

  王暮雨道:“他就躲在西邊第二根房梁上,爹爹要暮雨請他下來嗎?”

  王將軍眼里迸發(fā)出精光:“不愧是我的孩兒!就不用請他下來了,走走,咱們?nèi)ピ鹤永锉葎澅葎潯?p>  王暮雨還沒回話,王夫人就不樂意了:“比劃什么?我兒子才剛回來你就欺負(fù)他,他連飯還沒吃,哪有力氣跟你比劃……”

  王暮雨笑了,有人疼的感覺真好:“娘親別擔(dān)心,爹爹不會傷到我的?!?p>  王大將軍好笑道:“我心疼他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傷了他?”

  院子里,眾人聽說王大將軍要和王暮雨比試,全都跑來看熱鬧,就連周陽、周曄和班霆他們都忍不住過來觀看。

  將軍府的眾人都無比擔(dān)心這位唇紅齒白的小少爺,恐怕會被將軍修理的很慘,想到王暮雨的慘樣,眾人都有些心有不忍,想要開口向?qū)④娗笄?,又深知大將軍的倔脾氣,不敢開口。

  而王暮雨的兩個徒弟、眾位仆從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甚至連風(fēng)雨雷電都有些幸災(zāi)樂禍,荷韻、荷情則是捂嘴偷笑。

  王暮雨笑意盈盈地站在院子里,與將軍爹相對而立,春風(fēng)拂面,又帶著片片飛花,平添了幾分意境。

  王將軍硬朗的面上也帶著笑意:“暮雨,我要進(jìn)攻了……”隨即爆喝一聲飛速的朝王暮雨而來,手成爪狀,徑直取向王暮雨細(xì)白的脖頸。

  王暮雨也不慢,側(cè)身一躲,銀扇輕挑擊打在王將軍的小臂上,銀扇看似輕薄,實(shí)則有力,瞬間便振開了王將軍的手臂。

  王將軍吃痛,收回手臂,出腿橫掃,氣勢弘大,驚起陣陣落花紛飛。

  王暮雨淺退一步,紅衣翩翩,被風(fēng)吹起,手中銀扇飛出,帶起一陣刺耳的嘯聲。

  王將軍拔出佩劍,一劍劈向飛來的銀扇,只見火星四射,銀扇與寶劍相遇在半空,相持片刻,各自后退。

  王暮雨接住飛回的銀扇,笑道:“爹爹好功夫!孩兒自愧不如!”

  王將軍爽朗大笑:“好小子!不錯,不錯!”

  雖然王暮雨這么說,但是王將軍知道,這孩子沒有出全力,若是出全力,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王夫人看到二人停了下來,慌忙上前檢查王暮雨有沒有被傷到,王暮雨無奈,只得轉(zhuǎn)兩圈給她看。

  周陽眼含笑意,沒想到一向霸道高冷的師父在父母面前還是跟普通人無異,整個手足無措?。∮幸馑肌?p>  周曄也是有些意外,不過今天的意外太多了,都有些麻木了,青衣拂袖,彈落身上的灰塵,癟癟嘴,喝茶去了。

  風(fēng)是個跳脫的,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是像以前一樣不靠譜!不過那雙滴溜溜亂轉(zhuǎn)的眼倒是多了幾分沉穩(wěn),此刻也是耐不住:“主人、主母,小主人可厲害了,以后你們就能知道了,不過……屬下餓了,小主人肯定也餓了,要不先用飯吧?”

  王暮雨瞪了風(fēng)一眼,風(fēng)一個哆嗦,后退兩步,不敢再出聲了。

  王將軍也看到了風(fēng):“哎呀!風(fēng)這小子還是老樣子,哈哈,暮雨這么多年都沒讓你變得聰明點(diǎn),看來你小子過的不錯嘛!”

  風(fēng)陪笑:“主人,小主人仁厚,嘿嘿……”

  王夫人笑著接話道:“好了,你們不是餓了嗎?我早就吩咐廚房準(zhǔn)備飯菜了,大家到花廳一起用飯吧!”

  一群人一起到花廳用飯,王暮雨和王將軍、王夫人,還有周陽、周曄一桌,其他人又分了兩桌。

  王將軍看著周陽、周曄笑著問道:“暮雨還沒有介紹這兩位公子是誰呢!”

  周陽、周曄雙雙起身,周陽道:“王將軍,小的周陽是師父的大徒弟,這位是我的弟弟周曄,也是師父的二徒弟?!?p>  王將軍噌地坐直了:“什么?徒弟?暮雨怎么如此胡鬧,小小年紀(jì)就要收徒弟?還與你一般大的年齡?!?p>  王暮雨輕笑:“聞道有先后,術(shù)業(yè)有專攻,只要比自己強(qiáng)的,皆可為師?!?p>  王夫人護(hù)犢子:“就是,我家孩兒這么優(yōu)秀,收個大點(diǎn)的徒弟又咋啦?大驚小怪……哦,兩位……周公子,快坐下,一會兒飯就涼了?!?p>  周曄笑瞇瞇道:“老夫人叫我們周陽、周曄就好?!闭f著,一掀衣擺重新入座。

  王將軍被王夫人一頓搶白,有些尷尬地干咳兩聲:“用飯吧。”

  王將軍下箸,其余人等也紛紛下箸,王暮雨受到了王夫人地特別關(guān)照,碗里堆滿了美味的飯菜,就連周陽、周曄也受到了波及,被夾了很多菜,平日里獨(dú)享的王將軍倒是空著碗,干瞪眼。

  王暮雨見狀,趕緊討好爹爹:“爹爹快嘗嘗這個魚,滑嫩鮮美。”說著就將挑了刺的魚給王將軍夾了過去。

  王將軍喜的眉開眼笑,用碗接過王暮雨夾的魚,歡快地開吃,一個長年從軍的漢子,吃相并不算多優(yōu)雅,像他的性格一樣,大開大合,但是看的人胃口大開。

  一頓飯就吃了近半個時辰,冷飯殘羹撤下去,眾人又圍坐一起喝茶聊天。

  王將軍沉聲道:“你回來的消息估計(jì)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到皇上和各位大臣那里了,明天應(yīng)該會在朝堂上對我們發(fā)難,你有什么想法嗎?”

  王暮雨掃一眼身邊伺候的丫鬟小廝,班霆會意,對那些人道:“你們都下去吧!”說完,招呼其他人分散到花廳四周把守。

  王暮雨更是放出了自己的蜻蜓,十年前的那只已經(jīng)換了好幾次了,蜻蜓的壽命并不長,但是復(fù)眼極其強(qiáng)大,落在花廳房頂幫王暮雨監(jiān)視四周。

  王將軍看到王暮雨如此慎重,知道王暮雨接下來要說的事已經(jīng)超過了朝堂之爭,心下凝重了幾分。王夫人看他們有事要談,自覺道:“我去給暮雨做些點(diǎn)心,好久沒有親手做了……”說著就起身離開了。

  王暮雨沒有阻止,娘親離開也好,這些事她要是知道了,恐怕要天天擔(dān)驚受怕了。

  等王夫人走遠(yuǎn)了,王暮雨才道:“爹爹,這周陽、周曄不僅是我的徒弟,他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王將軍一驚,隨即眼神一閃:“難道你是想……”

  王將軍自然知道它們倆的身份,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想在這里做文章。

  王暮雨點(diǎn)頭:“不錯,我想扶他們其中一個上位?!?p>  王將軍艱澀道:“你……真的決定了嗎……”

  王暮雨淡笑:“我也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這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讓爹爹知道,爹爹不想做點(diǎn)什么嗎?”

  王將軍還是凝眉:“你們……讓我考慮考慮……”

  王暮雨道:“難道爹爹還放不下皇上的知遇之恩嗎?我之前的幾個哥哥是怎么胎死腹中的,您都忘了嗎?”

  王將軍的臉色剎那間變的極其難看:“我沒忘,都記著呢……刻骨銘心……”

  王暮雨又道:“爹爹是為飛宇國做了貢獻(xiàn)的大功臣,他就能如此迫害您,難道對其他大臣甚至百姓就能好嗎?”

  王將軍臉色更加難看,王暮雨放緩了語氣:“爹爹,當(dāng)初您又為何要將我送出京城?”

  王將軍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周陽,猶豫道:“他······能當(dāng)個好皇帝嗎?”

  王暮雨自豪的笑:“他是我培養(yǎng)出來的,當(dāng)然差不了,爹爹可以先考察一番,還有周曄,也是候選人,也不比周陽差的……”

  周陽正抱著劍站在陽光下,身姿挺拔,自有一股貴氣散出。

  周曄懶散地倚在欄桿上,瞇眼曬著太陽,慵懶卻不失精明。

  王將軍沉默片刻,苦笑道:“既然你都已經(jīng)決定了,為什么還要來問我?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不幫你還能幫誰?”

  “爹爹……”王暮雨有些感動,這才是親人??!

  王將軍又道:“你們一時熱血,可有想過這件事如果失敗,會有什么后果?”

  王暮雨笑道:“當(dāng)然想過了,前些日子我派人去了海邊,置辦了一個船隊(duì),如果將來敗北,我們還能撤回到海島上的秘密基地?!?p>  王暮雨看他還有些疑慮,安慰道:“爹爹放心,真到了那個時候,暮雨一定會帶你們安全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p>  說服了王將軍,王暮雨很高興,有了一位大將軍的支持,事情就好辦了。

  趕了幾天的路,身上也難受,回到娘親安排的小院里,叫班霆打了熱水,王暮雨要好好泡個澡,睡一覺。

  班霆搬著一個大大的浴桶往王暮雨的房間而去,路上遇到了周陽。

  周陽道:“班霆,交給我吧!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休息吧!”

  班霆遲疑片刻,把浴桶遞了過去,道了聲謝就回去了。

  這邊周陽搬著浴桶到了王暮雨的房間,敲門,沒有人應(yīng),周陽抿抿嘴角,推門就進(jìn)去了,輕輕地把浴桶放到屏風(fēng)后邊,往里間看去。

  王暮雨合衣躺在床上,已經(jīng)睡熟了,輕輕的呼吸聲,隨著胸口起伏,靜謐的睡顏沒有了往日里的凌厲,更沒有往日的深沉,多了一分恬靜,一分不設(shè)防備。

  周陽看著王暮雨絕美的容顏,不由得嘆息,如此漂亮的一張臉,居然長在了一個男人身上,不過……師父睡著的樣子看起來多了幾分可愛呢!完全沒有了以往教自己東西時那冰冷的眼神,更沒有自己偷懶時要吃人的可怕樣子。

  師父肯定是累壞了,不忍心打擾他,周陽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坐下,隨手在書架上抽出一本雜記,安靜地看了起來。

  約一個時辰后,王暮雨轉(zhuǎn)醒,眼神迷茫了片刻,迅速清醒,扭頭看到周陽,疑惑道:“你怎么在這兒?”

  周陽看到王暮雨起床,趕緊站起來:“師父醒了,我是來給師父送洗澡水的,看到師父睡著了,就等了一會兒……”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已經(jīng)申時了,師父,我去給你換些熱水來?!?p>  王暮雨起身,揉揉額頭:“不必了,天也不是太冷,涼水也好,你先出去吧!”

  周陽遲疑:“可是……”看到王暮雨那不容置喙的眼神,只好退了出去。

  王暮雨關(guān)好門,三兩下就脫了衣服跳到浴桶里,放了一個時辰的水,已經(jīng)沒有多少溫度了,現(xiàn)在還是陰歷三月份,天還有些涼意。

  冰冷的水漫過王暮雨的全身,王暮雨打個寒顫,一邊運(yùn)起內(nèi)功抵抗,一邊迅速的清洗自己。

  晚上,用過晚膳后,王暮雨回到書房看書,古人一般晚上休息的早,而王暮雨是習(xí)慣晚睡的,這些年來,圖書館里的書已經(jīng)被他看了一多半,剩余的都是一些理論知識,她不喜歡,也就沒有翻看,手里的是一本游記,這個世界的學(xué)者寫的。

  燈火搖曳,月光晃著窗外的樹影,一片寂靜中只有王暮雨的翻書聲和燈油燃燒時燈花炸開的噗嗤聲,一旁伺候的琴雪低聲勸道:“主子,歇息吧,燈光下看書傷眼睛。”

  王暮雨揉揉眼,打個哈欠,合上手里的書:“是該歇息了,明天又有一場硬仗要打。”

  琴雪抿嘴笑道:“主人難道還會怕那些俗人不成?”

  王暮雨斜眼看著琴雪:“我記得我教過你,不要小看你的敵人,你這丫頭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

  琴雪辯解道:“還不是主人太強(qiáng)大了?那些人在主人面前的確是俗人?!?p>  王暮雨搖頭:“你這丫頭······總有一天要吃虧的······”現(xiàn)在的琴雪,就像當(dāng)初的自己,她又想起了情姐姐,心中的痛依舊在。

  第二天清早,將軍爹就去上朝了,一路上心情沉重,就怕那群大臣抓著兒子的事不放,對自己兒子不利。

  皇上還是正襟危坐在龍椅上,四十來歲的年齡已經(jīng)略顯老態(tài)了,但是眼里的陰鷙有增無減,在旁邊的內(nèi)侍的幫助下,處理著國政。

  到最后,皇上明顯有些乏了,一個臉色過去,內(nèi)侍領(lǐng)悟,高聲唱和:“有本上奏,無本退朝!”

  眾位大臣左右看看,本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誰知這個時候,吏部尚書站了出來:“皇上,昨日臣聽得家中下人來報,說王大將軍家多了一位公子,還被王大將軍認(rèn)為兒子,不知是不是真事?”

  皇上一聽,來了精神,威嚴(yán)的眼里迸發(fā)出了一絲寒光,一瞬即逝,再看向王將軍的眼里只有一貫的威嚴(yán):“哦?大將軍,此事可是真的?”

  王大將軍出列回道:“回皇上,確實(shí)是有這么回事······那孩子是當(dāng)年內(nèi)子所生······”

  大臣們嘩然,一位大臣忍不住好奇道:“當(dāng)年那孩子不是已經(jīng)夭折了嗎?”

  王大將軍內(nèi)心里對他暗啐一口,多管閑事的,面上卻是一陣悲色:“當(dāng)年內(nèi)子懷的是雙生子,第一個出生的孩子就是皇上和各位大臣所說的夭折的孩子,第二個孩子出生后也奄奄一息,臣早年偶遇一位方士,對他有救命之恩,他說可以幫我救活次子,但是要收其為徒,帶他云游四方,臣不忍孩子再夭折,只好妥協(xié),讓他當(dāng)晚就帶走了孩子······”

  皇上蓋在袍袖下的手握緊了,嘴上溫和道:“那為何又回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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