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暮雨請夢掌柜落座:“夢掌柜久等了,今天先用飯,再聊其他。”
夢掌柜拿起筷子,有些猶豫,看看這一桌子菜,不知從何下手。
“這些都是什么菜?我做酒樓生意這么久,竟連一個都沒見過!”
王暮雨嘿嘿一笑,介紹道:“這個是涼拌木耳,這邊的是木耳雞蛋,還有這個木耳蒜薹炒肉,這個是木耳豆腐……”
夢掌柜奇道:“這個黑黑的是木耳?”
王暮雨笑道:“沒錯,還有這些是清炒蘑菇、干煸蘑菇、蘆筍蘑菇炒肉,還有這個湯是小雞燉蘑菇,夢掌柜可以先嘗嘗看。”
夢掌柜面色一變:“這蘑菇可是有毒的,吃了會死人的……”
王暮雨嗤笑:“那是愚人只見,我家的蘑菇就沒毒,不信我先來試吃?!?p> 說著,王暮雨就從盤子里加了一塊清炒蘑菇,細細的咀嚼著,當(dāng)著夢掌柜的面咽下去,還讓荷情幫他盛了一碗蘑菇湯,美美的喝了起來。
夢掌柜先是欲言又止的想要阻攔,后來是狐疑的看著王暮雨像小松鼠一樣鼓起的腮幫子,看他吃的那么香,忍不住自己吞了口水,問道:“味道如何?”
王暮雨瞥他一眼:“你自己嘗嘗不就知道了?”
夢掌柜禁不住誘惑,夾起一塊干煸蘑菇,猶豫了一下,一狠心,塞到了嘴里,嚼了一下,頓時瞪大了眼睛,柔美滑嫩,鮮嫩可口,有肉的鮮嫩,還有蘑菇特有的香氣。
忍不住又是一筷子,然后······夢掌柜的筷子像是飛舞一般,滿桌子亂飛,還帶起了許多菜汁。
王暮雨人小吃的也少,就捧著一碗蘑菇湯,一邊喝一邊用嫌棄的眼神看著吃的歡快的夢掌柜。
等了半個時辰,夢掌柜終于吃好了,一共十盤菜,都被掃蕩了,雖說王暮雨特意讓荷韻少放了點,就是怕夢掌柜吃膩了,但是······這也太讓王暮雨咋舌了,忍不住對夢掌柜的胃高看一眼!
夢掌柜放下筷子,打個飽嗝,揉揉肚子,扭頭看到王暮雨那異樣的眼神,忍不住老臉一紅,有些尷尬,但是隨即而來的是又一個飽嗝。
王暮雨終于忍不住噗嗤笑了,王掌柜倒也沒惱,嘿嘿一笑。
荷韻端來一盤山楂果,對夢掌柜道:“這是山里摘得鮮果,能消食,夢掌柜可以用幾顆?!?p> 夢掌柜呵呵一笑,捻起一顆,酸倒牙,忍不住皺皺老臉,但是還是咽下去了。
休息片刻后,夢掌柜道:“你們王記是要與我合作這蘑菇的生意吧?不知小東家有什么主意?”
王暮雨道:“夢掌柜自己也嘗到了,這蘑菇味道鮮美滑嫩,是其它食材所不能比擬的,而且,獨我一家!”
這是要坐地起價啊!但是如果這筆生意被別的酒樓搶去,或者是王記自己開了酒樓,那就······夢掌柜狠狠心:“說吧,小東家開個價吧,我要獨家買斷!”
王暮雨慢悠悠地喝口清茶,荷韻泡茶的功夫越來越好了。
“也不高,就半兩銀子一斤,蘑菇和木耳一個價?!?p> 夢掌柜跳了起來:“你搶錢啊!半兩銀子?菜市場上的豬肉才二十文一斤,你這比豬肉還要貴二十倍,你······”
夢掌柜指著王暮雨,說不出話來,這哪里是小孩,簡直是個吞錢的猛獸!
王暮雨淡定的按下夢掌柜的手指:“夢掌柜別急,聽我說,首先,你要的是獨家買斷,這得貴一點,其次,我也不會讓您白花錢的,我會將菜譜免費送您,這桌子上的幾個菜您也嘗了,如果在昌玉酒樓賣一兩銀子一盤,那些愛攀比的有錢人肯定會點上一盤嘗嘗的,到時候您的一盤菜可以凈賺半兩銀子,如果您運作的好,可是一大筆買賣?。 ?p> 夢掌柜靜下心來,一想也是,但是還是覺得肉疼,好貴?。∪滩蛔∮憙r還價:你們能確保只賣給我昌玉酒樓一家嗎?”
王暮雨笑了:“想要吃獨食也要看情況,在別人沒有大量得到蘑菇的時候,我們的買賣就是半兩銀子一斤,如果有一天別人能夠大量得到蘑菇了,我王記的蘑菇自然會適當(dāng)給您降價的?!?p> 夢掌柜老眼一瞪:“也就是說你們不能保證了?”
王暮雨莞爾:“這蘑菇想必之前夢掌柜也見過,知道它有毒,但是夢掌柜不知道的是,蘑菇是長在野外的,種類繁多,大部分都是有毒的,可是我們能找到無毒的蘑菇,總有一天別人也能找到,到時候形勢所迫,誰也捂不住。”
看到夢掌柜似乎有些松動,王暮雨又加了一把火“如果夢掌柜真的不愿的話,那我王記就找別的人合作也行,這天下之大,酒樓多得是啊!”
夢掌柜臉皮抽抽,果然是個小人精,自己還是小看他了,咬牙道:“好,我們昌玉酒樓接了這單生意?!?p> 王暮雨喜不自禁,連忙指揮荷韻把準備好的契約拿出來。準備簽約。
夢掌柜看到王暮雨又一次拿出備好的契約,眼皮子一跳:“你居然這么肯定我會與你們合作?”
王暮雨笑瞇瞇道“我們知道依夢掌柜的睿智,肯定不會放過這到嘴的肥肉的。”
拿下一單生意,王暮雨覺得心情和不錯,樂呵呵的回李家村布置蘑菇、木耳的采收和運輸。
王暮雨剛到家,就遇到了火急火燎的大牛爹,迎面看到王暮雨和荷韻,就急忙迎了過來:“哎呦!我的姑奶奶,出大事了······”
荷韻連忙安撫他:“別急,慢慢說,出了什么事?”
大牛爹抹一把汗,呼呼哧哧地:“荷姑娘,你快去看看吧,養(yǎng)鴨場出事了,著火了······”
王暮雨心中一沉,這些人還是不死心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繃著一張小臉就往養(yǎng)鴨場走去。
荷韻擔(dān)憂的看著王暮雨,想要安慰他,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緊緊跟著往養(yǎng)鴨場而去。
荷情更是氣的跳腳,擼起袖子就往養(yǎng)鴨場方向而去:“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動我們王家的東西,看姑奶奶不讓他碎尸萬段!”
養(yǎng)鴨場里正亂著,黑狗爹娘垂頭喪氣的坐在門前,火雖然被撲滅了,但木制的大門已經(jīng)被燒焦了,房頂還冒著煙,橫梁也已經(jīng)成了黑的,還塌了一半,地上是灰燼混合著滅火的水。
鴨子也燒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籠子關(guān)著,仿佛是受了驚一般,驚恐的嘎嘎亂叫。
王暮雨面沉如水,心中正在醞釀著暴風(fēng)雨,這些人太過分了,辛虧沒有傷到人,要不然,他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黑狗爹看到王暮雨和荷韻、荷情來了,一愣,隨即趕緊站起來,也顧不得滿臉的煙灰,羞愧的地對荷韻、荷情道:“對,對不起,是我們沒有看好養(yǎng)鴨場,我,我會賠銀子的······”越說聲音越小,顯然是底氣不足,在李家村的人都是窮人,除了王暮雨這個“富二代”。
王暮雨壓下心中的火氣,平心靜氣,擠出一個笑來:“李水叔叔,不用自責(zé),想必這也是你不愿看到的,叔叔能不能把當(dāng)時的情景跟我說說?”
“對!你先說說是誰干的?究竟是怎么回事?”荷情杏眸圓瞪。
李水感激的看著王暮雨,把眼里的淚水憋了回去:“今天我和孩子他娘當(dāng)值,當(dāng)時,我和孩子他娘一個在掃地,一個在給鴨子喂食,忽然就看到墻外冒煙了,趕緊就去查探,這一看不得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外墻被人堆了干柴,還潑了油,火勢蹭蹭的往上沖,我們連忙喊人,但是鴨場離村子的距離不近,等大家伙趕來救火的時候已經(jīng)很難滅掉了,最后火滅掉的時候,養(yǎng)鴨場就成了這樣了······”
“居然讓人給跑了?真是······”荷情咬牙切齒,這養(yǎng)鴨場雖然值不了多少錢,可是小主人卻對它看得極重。
李水回頭看看一片狼藉的養(yǎng)鴨場,粗糙的大手摸了一把眼角:“對不起,是我們沒有看好,燒了多少東西,我們······賠······”
王暮雨看一眼低頭沉默的趙玲,以及一臉羞愧的李水,開口安慰道:“李水大叔別擔(dān)心,這顯然是有歹人故意為之,不怪你們,就算他們今天不放火,明天也會下毒的,這是防不住的,跟你們無關(guān)?!?p> 安慰好李水夫婦,王暮雨帶著荷韻、荷情到燒得最厲害的墻邊看看,確實是被人堆了柴,地上還撒了些油滴沒有被燒到。
王暮雨抬頭對荷韻說:“韻姐姐,把小太白帶過來吧,順便通知風(fēng)哥哥,暫時將鋪子關(guān)了,現(xiàn)在養(yǎng)鴨場損失太大,恐怕不足以維持鋪子每天的供應(yīng)了,我們只給昌玉酒樓足夠的貨就行了。”
荷韻知道自家小主子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也沒有多問,就轉(zhuǎn)身往家里走去,留下荷情在原地陪著王暮雨,并且保護他的安全。
王暮雨轉(zhuǎn)過身,看著遠處的大山,郁郁蔥蔥的樹木,顯得生機勃勃,雖然曝曬在烈日下,卻依舊綠意盎然。
王暮雨對荷情道:“情姐姐,如果抓到了那個放火的人,你會怎么辦?”
荷情不假思索:“當(dāng)然是殺了,以儆效尤!”
王暮雨搖搖頭:“情姐姐太沖動了,殺氣也重了些?!?p> “小主人是心善,須知世間險惡,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必須自己強大起來,才不會有人欺辱?!焙汕榈皖^看著白嫩幼小的王暮雨,心中也只,自從買宅院的事情過后,小主人雖然面上依舊,但心中定是有些創(chuàng)傷的,也是自己第一次殺人時不是也半夜驚醒數(shù)次嗎?
“我······自是知道,只是,依舊不覺得殺人是應(yīng)該的。”王暮雨低頭,渾身被一股迷茫的氣息籠罩。
荷情深知,這種情況她是說不清楚的,只能讓時間和閱歷去磨滅心中的原有觀念,便轉(zhuǎn)移話題道:“那小主人打算怎么辦?”
王暮雨道:“他之所以放火燒了我們的養(yǎng)鴨場,只是因為我們搶了他們的生意,賺的錢太多,眼紅了,他這樣的人最愛的無非是錢權(quán)二字,與其殺了他,不如收走他的錢權(quán),讓他面對艱苦生活,再悔過?!蓖跄河甑穆曇粢琅f稚嫩,迷茫卻被風(fēng)吹散了。
微風(fēng)拂來,送來陣陣暖風(fēng),卻讓荷情心中冒冷汗,小主子比我還狠,居然要那人失去所有,這比殺人還要折磨人,以后千萬不可以得罪小主人??!
就在這時,荷韻抱著小太白到了,一同來的還有周陽和周曄,荷韻道:“他們非要來,說是要來幫小主子,我就私自做主把他們帶來了,請小主子恕罪!”
王暮雨瞥一眼周陽、周曄,接過小太白,淡淡道:“知道錯在哪里嗎?”
周陽臉色有些不太好:“我們只是想來幫幫你,你不要怪韻姐姐?!?p> 王暮雨聽到周陽的話,動作一頓,扭頭道:“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你是徒,我是師,師父訓(xùn)話你居然頂嘴?!該當(dāng)何罪?”
周陽瞬間紅了眼,臉上有些怒氣:“我們只是擔(dān)心你,你,你竟然······”
周曄則是有些懵,但是也知道王暮雨不開心了,看著哥哥生氣的臉,嚇得不敢吭聲。
王暮雨冷哼:“不就寵你了幾天,你就忘了自己是誰?這樣不服管教的徒弟,我王暮雨要不起!”
周陽臉色更差,有些負氣:“我們本就不想做你徒弟,是你非要逼著我們拜師的!”
王暮雨摸著小太白的腦袋,語氣也帶著溫怒:“既然不想做我徒弟,那就做仆人好了,現(xiàn)在主人要罰你回府掃地去?!?p> 周陽眼淚都要出來了,卻硬是逼著自己不哭,一把拉住周曄往王家跑去,他想不明白,為什么前幾天還給他肉吃的王暮雨現(xiàn)在居然擺起了師父的架子,還要求自己聽命,罰自己回去掃地?自己只是關(guān)心他,想跟著他而已,為什么他會發(fā)那么大的脾氣?
王暮雨讓小太白聞地上的油漬,用《萬語錄》和它交流,讓它幫忙尋找賊人的蹤跡,小太白果然有靈性,很快就明白了王暮雨的意思。
看著小太白搖著尾巴,這嗅嗅那嗅嗅,王暮雨招呼荷韻、荷情跟上。
荷韻很是不解:“小主人,你剛才為何要那樣對待周陽、周曄,小主人不是要將他們培養(yǎng)成才嗎?為何不跟他們好好相處?”
王暮雨一邊緊緊地跟著小太白,一邊解釋:“我是要將他們培養(yǎng)成才,而不是只會吃喝的公子哥,如果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的話,他們就不配成為我的徒弟!”
荷韻若有所思:“小主人,恐怕不僅如此吧?”
王暮雨扭頭看著荷韻:“韻姐姐真是聰明,我還要教會他們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有學(xué)會審時度勢,才能活得更長久,而且,他們現(xiàn)在還太小,咱們這次的行動或許會有危險,不能讓他們跟著?!?p> 荷情撇撇嘴:“可是小主人也是孩子?。侩m然說比他們聰明了些······”
王暮雨不在意的笑笑:“情姐姐不用擔(dān)心,我有自保的法子,不會有危險的?!?p> 一個時辰后,小太白帶他們來到了一家農(nóng)院,這是離李家村有十多里地的一個小村莊,莊子里的人基本上都姓周。
這個農(nóng)院的主人也姓周,是村里最窮的一戶,爹娘早死,沒有媳婦,只是光棍一個,整天混吃混喝,手腳不太干凈,經(jīng)常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兒,但是也沒有釀成大禍,村民也就只能忍著他了。
王暮雨看著眼前邋遢的小院,一陣嫌棄,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就帶著荷韻、荷情回去了,現(xiàn)在大白天不適合行動還是等晚上再來吧。
晚飯后,荷韻就帶著風(fēng)一起到了那個小院,周圍一片黑漆漆的,只有蟲鳴聲不絕于耳,風(fēng)身穿黑衣,一個蜻蜓點水在房頂站穩(wěn),荷韻等在外邊。
一陣鬧騰后,屋里安靜下來,風(fēng)扛著一個人影出來了,與荷韻對視一眼,正要離去,忽然察覺到有動靜,兩人迅速躲到墻后。
只見又一個黑衣人鬼鬼祟祟的摸了過來,四處看了看,沒有什么異常,謹慎的從衣袖里掏出了一個火折子,接著,讓荷韻和風(fēng)詫異的是,他點燃了這座破農(nóng)院,頓時火光慢慢變亮了,映在那人的臉上,是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人。
風(fēng)看著荷韻,用眼神詢問:“該怎么辦?”
荷韻稍一思索,也用眼神回給風(fēng):“一起抓了!”
于是,荷韻和風(fēng)扛了兩個人回去了,荷情等人很是驚訝,但是王暮雨卻沒有一絲詫異,只是冷笑一聲,囑咐他們把人捆好扔柴房里,明天再審問,今天累了。
,早飯后,王暮雨一邊喝著最愛的茉莉花茶,一邊吩咐風(fēng)將昨夜帶回來的那兩個人帶出來,荷韻在廚房做綠豆糕,荷情去叫周陽和周曄。
周陽神情依舊不太友好,連個眼神都不想給王暮雨,臉瞥向一邊,周曄則怯怯地看看哥哥,又看看王暮雨,不敢說話。
人都到齊了,王暮雨放下茶杯,直直的看著姓周的:“你叫什么名字?”
姓周的長得虎背熊腰,被繩子綁著還是不住地掙扎著,眼神也狠厲:“小娃娃,快叫他們放了我,否則,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暮雨淡淡道:“風(fēng)哥哥,麻煩你教教他什么叫做禮貌?!?p> 風(fēng)答應(yīng)一聲,嘿嘿的壞笑著看著姓周的:“讓風(fēng)爺爺來教教你什么叫禮貌!”
風(fēng)一拳打在他的小肚子上,姓周的臉色一變,眉毛緊緊扭在一起,痛的彎成了弓形。
風(fēng)笑道:“怎么樣?學(xué)會了嗎?”
姓周的咬牙:“學(xué),學(xué)會了,我,我叫周強?!?p> 風(fēng)冷哼一聲,又是一拳打在他身上,這一次加重了力道,痛的周強微張著嘴,發(fā)出了痛苦的哼唧聲。
風(fēng)又一次問道:“怎么樣?這次該徹底學(xué)會了吧?”
周強痛苦的哼哼:“大爺,大爺饒命,小人叫周強······”
王暮雨抬手道:“風(fēng)哥哥先歇歇吧。”說著又看向周強:“昨天是你燒了本少的養(yǎng)鴨場?”
周強耷拉著腦袋,點點頭:“是,是我燒的?!?p> “是誰指使你的?”
“沒,沒有人······”周強眼里有一絲害怕:“是我妒忌小公子的生意,才······”
王暮雨冷哼:“你可知道你身邊的人是誰?”
周強看看賊眉鼠眼的男人:“我不認識他?!?p> 王暮雨玩味的笑了:“那可有意思了,那個人是昨晚風(fēng)哥哥去抓你時遇到的,你可得問問他與你有何深仇大恨,昨夜偷偷燒了你的家呀!”
周強一愣,隨即不可置信的扭頭看著那人,看到那人躲閃的眼神,就明白了王暮雨說的是真的,隨即大怒,哆嗦著質(zhì)問:“你,你想殺我?為什么?為什么要殺我?”
王暮雨呵呵笑道:“當(dāng)然是為了殺人滅口啊?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嗎?”
周強一腔怒火還夾雜著一點恐懼,深吸一口氣,緩了緩神:“我,都是他指使的,他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燒了養(yǎng)鴨場,還威脅我,如果我不按他的做,我在賭場里欠的債就不給緩期,那個賭場里的人我惹不起······”
王暮雨道:“他是什么人?是誰的手下?”
周強抬頭,眼神有些決絕:“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不過,我要你放了我,還要給我五十兩銀子,讓我離開這兒。”
王暮雨笑了,荷韻、荷情還有風(fēng)也忍不住捧腹大笑,周陽、周曄有些莫名其妙,風(fēng)都笑出了眼淚,抖著手指頭指著周強:“你真是笑死我了,哎呦,真是笑死我了······”
周強也看的莫名其秒,賊眉鼠眼的那個男人嘲笑的看著周強,輕蔑地態(tài)度讓周強看的胸中的火氣又出來了:“你們到底在笑什么?”
風(fēng)止住笑:“你以為到了這里還有機會回去?你可是燒了我們的養(yǎng)鴨場,斷了我們的財路,還想我們放你走?還要錢財?你以為缺了你我們就查不出來誰是幕后黑手嗎?真是笑話!”
聽了風(fēng)的話,周強面色煞白,嘴里喃喃著:“放了我,你們放了我,我要回去······”
王暮雨搖搖頭,這種沒腦子的,估計知道的也不會多,怪不得人家這么迫不及待的要殺人滅口,隨即對風(fēng)道:“風(fēng)哥哥,把他扔柴房吧,看來也沒有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