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男子是戶部侍郎趙大人,胸口上被插了一刀,流血過多致死。
得知消息的齊默,匆匆趕回梅園,發(fā)現已有許多人圍在那里,而云一棠則是被官兵扣押著。
“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怎敢扣押王妃!”
齊默踢開云一棠身邊的官兵,將云一棠摟在懷里,云一棠此時意識還沒有完全恢復清醒,還有些迷糊。
“回稟王爺,王妃恐有殺人的嫌疑,屬下等要將王妃帶回刑部大牢審問?!闭f話者乃刑部侍郎孟大人。
許右辰也趕來了,“我才剛準備出宮,就聽聞梅園出事了,孟大人,這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下官也是接到宮中消息,特地趕來,經仵作驗明,死者趙大人死亡時間乃半個時辰以前,正如各位所見,趙大人被匕首所傷,王妃雖然昏迷在雪地上,但那把匕首確實是王妃平日里隨身攜帶的,且身旁并無旁人?!?p> “孟大人此話何意?王妃并沒有殺害趙大人的動機??!”許右辰著急地問。
“據下官所知,王妃進漢今城的第一天,就被趙大人的兒子言語欺辱,說不定,說不定王妃懷恨在心······”
“放肆,本王深知王妃不是那樣的人?!饼R默打斷了孟大人的話。
“還請王爺見諒,這是卑職的職責所在,需要帶王妃回刑部審問清楚?!?p> “你敢!”齊默不怒而威。
此時沒人敢說一句話,都不敢違逆齊默。
“瀚王到!”
瀚王剛和朝中要臣商完要事,聽聞了梅園發(fā)生了命案,趕緊坐著龍輦趕了過來。
孟大人將事情的經過稟告了瀚王,瀚王神色為難,猜不出其心思。
“陛下,王妃此時還未恢復清醒,不能帶入刑部大牢,還請殿下等王妃清醒后,讓她將所知的事情皆數說出來,懇請陛下恩準?!饼R默向瀚王跪下。
“三弟,你先起來,孤何嘗不知,只是律法在前,而且這是關系到云瀚兩國的聯姻,事關重大,還是交由刑部處理比較妥當,你相信,孤一定會還王妃一個清白?!卞跽Z重心長地說。
既然瀚王都如此說了,齊默與許右辰也沒辦法,就這樣,云一棠就被刑部的人帶了下去。
等眾人都走了之后,許右辰便質問齊默,“為何自己才剛走一會兒,一棠就會發(fā)出這樣的事情?”
齊默沒有理會許右辰,當今之急,是找到云一棠不是兇手的證據,云一棠是一個時辰之前還跟自己在梅園,當時那么多人在場,怎么可能會有作案時間呢?
“不勞許公子費心,本王一定會把王妃救出來的?!饼R默說完就走了。
許右辰走到當時發(fā)現尸首的地方,地上的血跡被雪覆蓋得差不多了,細細觀察周圍,發(fā)現后面的樹枝上也有一些血液,恐怕是趙大人躲避兇手追殺,不小心沾染到樹枝上的。
這些血液應該是比地上的還殘留得早一些,看血液顏色,恐怕是在一個多時辰以前。
若趙大人是在一個時辰前就被刺殺,那云一棠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地上的腳印被雪覆蓋掉了,光憑這些無法洗清嫌疑。
云一棠被關押在刑部大牢里,獄卒將云一棠用繩子綁在柱子上,用冷水將云一棠澆醒。
“說,你為什么要殺害趙大人?”
云一棠終于清醒了過來,但身體虛弱無力,面對著刑部的逼問,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我沒有殺害趙大人?!?p> 云一棠是王妃,又是云國的公主,獄卒不敢對她動用刑具,現在什么都沒招,竟不知從何下手。
牢房外,趙生守來了,對看管云一棠的獄卒長惡狠狠地說:“她雖是王妃,但是她殺害了我爹,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此仇不報,我枉為人子!”說完,便將一袋銀子放在獄卒長的手里。
獄卒長看見那袋銀子,有些為難。
趙生守又多給了兩袋銀兩。
獄卒長便點頭哈腰地對趙生守說:“趙公子放心,我們一定會讓王妃招了的。”
等趙生守離開了牢房后,身邊的小卒問獄卒長要怎么辦才好?
“三王爺我們得罪不起,但是既然我們拿了趙公子的銀兩,自然要幫趙公子辦些事?!?p> 獄卒長掂量著那三袋滿滿的銀兩,夠自己和兄弟們?yōu)t灑兩個月了。
獄卒長命人取來一些細針,若云一棠不招,就用細針刺云一棠的背部,針孔小,不易叫人察覺,但每扎一針,都痛入骨髓,對待一些不聽話的女犯人,尤其有用。
云一棠看著那些長達十厘米的細針,不忍心生寒意,“你們要做什么?你們要屈打成招嗎?”
獄卒長冷笑道,“王妃哪里的話,小的怎敢?只不過,進了我們這刑部大牢,不受些罪,是出不去的,當然,王妃若是從實招來,這些罪也就不用受了?!?p> “呸,你們這些卑鄙小人,我什么都沒做,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招的。”
看來骨頭很硬,獄卒長向手下的人甩了個眼神,就有人拿著細針向云一棠走去,狠狠地往云一棠的背部扎了下去。
“啊——”在這大冬天,云一棠被他們用冷水澆身子,本來就已經有些虛弱,現在加上針刑,恐怕難以吃消。
齊默在書房里焦急地走來走去,希清知道云一棠被抓進大牢里了,心里擔心極了,跑來問齊默到底是怎么回事。
懷森將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希清,希清氣得就要往刑部大牢里去,懷森趕緊攔住希清。
“你們既然不救王妃,那我自己去救!”希清掙脫了懷森的攔阻。
“希清別沖動,本王知道你現在想救王妃,但是你這樣魯莽地沖去大牢,不但救不出王妃,還會連累她?!饼R默勸道。
“我知道你們沒有一個人真正關心王妃,你們不過是怕瀚王怪罪。希清不怕!我一定要將王妃就出來?!毕G逭f著說著就哭了。
“本王何曾不想救王妃,本王會想辦法的?!?p> “王爺,你口口聲聲說想辦法,想辦法,這都過去那么久了,王爺可想到什么好辦法!”
希清氣急了,沖齊默吼道,“王爺可知在你中毒,性命危關的時候,是王妃用刀刺傷了自己,用自己的血救了你,還隨身照顧了王爺三天三夜,若不是王妃心里有你,怎么會如此做?而如今王妃遇險了,王爺就這樣干巴巴地站在這里嗎?”
齊默聽到希清說的話后,一時間愣住了,平日里心硬如磐石,如今心中某處地方像是被什么東西撕破了一般,竟生疼得厲害。
齊默命懷森馬上去一趟刑部大牢,傳他的話,不準對王妃用刑,若膽敢傷害王妃一根頭發(fā),就要小心頭上的腦袋!
懷森得令后,立馬趕去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