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慢慢蹲伏下了人們的視野,那余下的光輝還足夠下邊的人們再晃蕩個一兩個時辰。
這支商隊在吃飽喝足后,出現上了行程。好在這路上碰見幾個好心又熟路的人。于是乎,在經文刻意的指導下,商隊一行人也在天黑前找著了個鎮(zhèn)子。
小鎮(zhèn)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一般的生意人估計也不怎么喜歡這兒地方,是沒多少油水的。好在大鼻子也沒說什么話,還順便安慰了自己,林葉山那破地方是處于兩個國家的交接處,周邊是大抵是沒什么繁華的大都市的,等穩(wěn)定下來,過些日子再啟程。
鎮(zhèn)子的邊緣就能看見有不少的客棧,沒到鎮(zhèn)邊,幾個哈著腰的小二接著身子把商隊攔了下來,玩著笑著想把大鼻子的車隊往自家的客棧上引。
不過,大鼻子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家會些蹩腳自家話的小二,讓他上帶頭馬夫的車,將整個車隊領去了客棧。說明,這年頭學些外語,對自己職業(yè)生涯還是有幫助的。好過你去一家服務業(yè)的,碰見些老外,一句好阿有,比一個勁點頭是有用的多。
經文到這里,就算完成這份臨時的工作了,鑒于自己在這段路上的表現,估計這大鼻子沒有打算有續(xù)約的想法了,于是自己很有先見之明,在離客棧不遠的地方,便跟車內的大鼻子說里句道了別話。
不過,讓經文沒想到的是,在臨別前,大鼻子很是熱情的連聲道謝,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旁邊的那個小和尚做了件什么功德無量的大事。臨走的時候,還一個勁往經文那納衣兜子里塞了些碎銀銅板的。
我們老道的經文自然是沒理會其中的緣由,一邊逢場作戲的嘴口上一直嚷嚷著:“哎哎哎,使不得,使不得……”,一邊自己則暗自用著鶴拿的氣勁,把兜里的銀子一個勁的往褲襠里掉,好讓自己的小兜沒這么快滿。
經文還是在商隊落腳后,離開了客棧,背上了自己的小背包,那包裹比之前的還要鼓上不少,還是沉甸甸的。
“這納衣的兜,怎么這般小?早知向胖頭陀借一件衣裳,日后見著這般人也好多要些。”經文戀戀不舍的回來了頭,朝著一旁的集市跑去。
路上,經文兜兜轉轉的,是在找一些好的生計,至于化緣這條路,估計是走不通了,畢竟自己是出來廟了,身上本來就沒什么度牒等公關文件,自己在廟里的經書基本沒看過,要被主人家抓來辯論佛法,被人認了出來,二話不說就是拉去見官,自己是有理也說不清的。
不管怎么樣,也要找個法子養(yǎng)活自己,好歹自己也是二十一世紀的棟梁人才,混的再差,也可以去賣那叉燒,開在某個賣豆腐的旁邊,當個叉燒吳彥祖。
“嗯嗯嗯,你這叉燒怎么賣?”
“什么,不行不行,太貴了,品相做的還不好,再便宜些……”
……
入夜,繞了一大圈小鎮(zhèn)的經文還是找了一間便宜的客棧住了下來,先前其實也有打算過去家人家處借宿一晚的,但現在自己兜里的銀子著實有些多,難免不會碰到些手腳不干凈的,是稍微理解了先前員外沖著家丁說的話了。
怎么說也是自己辛苦賺的血汗錢。
客棧畢竟便宜的,樓道房間都還是有些老久,走起路來會有嘎吱嘎吱的木板聲,經文自打上來這樓道,總會擔心啥時候會踩了個空,即使現在自己的功夫就算掉下去也沒多大礙了。
到了床鋪,門外又傳了敲門聲,喊著話,是給自己端洗漱的熱水,經文應了聲,那敲門聲便沒了,看樣子是直接放在了門外了。
草草洗漱一下,便開始慢慢整理自己行囊內的東西了,當然,今日的收獲大抵是大鼻子怪好心的塞給自己的一對碎銀。
掂量了一下,這碎銀大概有個二十兩上下的,銅板自然也清算了下,是有了半吊錢的。傍晚的時候,自己還在集市是逛了圈,按照現在的糧價行情,這堆現錢放在自己哪那個年代是有上千塊的。
“這大鼻子居然這般大方,他們到底是做什么買賣的???”經文搖了搖頭,將碎銀銅錢分了兩個小袋,分別塞進了包裹和兜里。
整理完,拿過一盞茶朝自己的手指沾了些,畫了塊大圓。
“若是在這鎮(zhèn)上賣叉燒的話,每月到手才一兩多些,雖然我的人格魅力是要好些,但大抵是多不出這點碎銀的。”
便又再圓上畫了個叉叉,繼續(xù)畫了把刀子,先前看商隊押鏢的那幫人是十分悠閑的,自己頗為羨慕,也跑過附近的鏢局問了問里邊的行情:
“鏢局的話,一年只要來回跑幾趟,年薪還有個三四十兩銀子,自己再拿那些錢去搞些產業(yè)的話,這樣利滾利,估計過來個十來年,自己也能摸到地主的邊邊?!?p> 經文拿起茶汁還在算著,隨后又嘆了口氣:“可押鏢這樣危險,沒事倒好賺,萬一有這么個三長兩短,這湯藥費折上去不說,往后的地址還難過了十分?!?p> “唉,難啊!”經文隨意的沾了點茶,一屁股坐回了床邊,自個在那臆想著,小說里的豬腳哪個不是不愁吃穿的,怎么倒自己身上就變了樣,活的還沒人家里的配角好。
這個狗作者,cnm!我的金手指呢?
“門窗關緊,小心燈火……”樓下傳來幾聲蒼老的嗓音,是掌柜老頭提醒自己的房客注意事項,大概喊了幾分鐘的時間,樓下的燈便熄了,是睡覺。
……
轉眼,鎮(zhèn)上一些公雞準時的打起了來鳴,這讓經文有些懷念廟里的日子。一般,敢在廟外這樣叫的雞,是沒敢活多過一個時辰的,洗凈脫毛便成了道暖胃的早餐。
簡單洗漱一下,又檢查了遍自己的行囊,便起身離這客棧,畢竟多了幾刻鐘又是要加錢的。
“咦,小和尚?”
路上,經文還在帶著小背包,在挑些瓜果準備解饞,突然聽見一聲熟悉的口音,回頭一看。
是先前的大鼻子,此時他的衣衫穿著已經和旁邊路人無異了,再加上這家伙大概本身就有些漢人的血統,整體看去,就是口音怪些且鼻子很大的路人罷了。
“唉,嘿,兄弟,是有什么事嗎?”經文過了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雖然大老遠也看著了人家,但卻沒想過還會過來打招呼,只是找了句話應付了下。
“哦,是有些苦惱,想問問你能不能幫些忙的?!贝蟊亲尤嗔巳啾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咳咳咳,啥事?要在下力所能及的,盡管說出來!”
經文拍了拍胸口,這群家伙明顯就是富商,怕是倒夜壺的工資都比街上不少體面的人要多。他說的苦惱事,完成了一趟下來,這報酬肯定不菲的。
大鼻子點了點頭,將經文帶了過來,上來旁邊的一輛馬車上,和帶賓客的待遇一般,齊坐起來,說道:
“額,實不相瞞。兄弟你也是知道的,我們這次來永朝是做生意的?!?p> 經文點了點頭,這先前也和自己講過的,還說是做幾筆買賣便回了去。
“但我們是唐朝的番人,前些年見我們國家是有了些沖突,導致如今我們還得不受你們的待見。今日大早,我接連拜訪了幾家人家,結果都被他們拒之門外了?!贝蟊亲涌牧瞬杷?,將原委娓娓道來。
“生意本來就是講究你情我愿,甚至一些家丁發(fā)現我是番人的身份,直接便閉門不見。哪怕我有這三寸不爛之舌,也是無用?。∵@樣我們千里迢迢過來……”
說完,自己便嘆上口氣,看向了窗邊,那郁郁寡歡小眼神,還有些像王維,準備吟誦一首:“身在異鄉(xiāng)為異客,每逢佳節(jié)胖三斤,不對……倍思親?!?p> 經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是民族歧視嘛!哪里都有的啊。這個那世界早在春秋的時候,就經常喊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話。外邊的那些國家也有,他們還因為人種的不同,就發(fā)動了一場內戰(zhàn)。
可,這又和自己一個可愛的小和尚有什么關系呢?難不成這個老奸巨猾的商人解決不了的問題,還能靠個自己一個當和尚的解決嗎?
經文一臉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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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驢子
最近有些懶了啊,本來計劃著這些天都是三更的,但昨天見有人取了收藏,自個傷心了大半天,愣是一個字沒碼出來,唉。情緒跟不上了。 希望大家伙覺得書好看的,可以投個票票支持一下,有什么意見也可以提提的,本人臉皮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