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氣值045：試探
她都已經(jīng)跪下了，沒想到向安歌還是拒絕，“為什么？”
“向小姐應(yīng)該問自己?！?p> “他與你而言只是個手下，為什么你不答應(yīng)？你若是想要留他繼續(xù)教學(xué)，我不介意他繼續(xù)留在云初學(xué)堂的，只要你除了他的奴籍就好。”趙襄馬上就要達(dá)到三級武者的水準(zhǔn)了，他還如此年輕，若是向安歌惜才，她并不介意趙襄繼續(xù)幫向安歌做事。
“既然向小姐不在意他做什么，又何必在意是否是奴籍，我并不約束手底下的人婚配?！?p> “他……自覺是奴籍配不上我?！毕驖嵤缯f出這話時沒由的心虛，“安歌，只要你除了他的奴籍，他就會來娶我的?！?p> “向小姐以為這話可有底氣？”向安歌不答反問。
“我不清楚是因為何事，讓向小姐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傾心于趙襄以至于不顧臉面。只是我卻知道一件事，他從未向我提起過向小姐你。”
向潔淑留著的眼淚有那么一刻仿佛隨著她的眼神凝滯。
“向小姐口口聲聲說我欠你，只是我當(dāng)真不知我有何事欠你。倘若我真的遂了向小姐的意，為趙襄除籍，向小姐只會覺得我是在彌補(bǔ)，是應(yīng)得的，是也不是？”
“你若能成全，我會感激你的?！?p> “我若成全你，你才更該恨我才是。我且問你，他可說過要娶你的話？”
向潔淑低頭不語。
“果然！”向安歌露出了然的神情，“他可是有意無意讓你覺得他十分愛慕你，又有意無意表達(dá)出前途渺茫，對你愛而不得，棄而不舍？”
向潔淑臉上寫著你如何得知。
“向小姐是有過一段婚姻的人了，卻對男女之情如此天真。”
向安歌提及向潔淑的上一段婚姻卻是戳中了她的痛處，“向安歌，你不故情面不幫便是，何必譏諷于我?！?p> “看來向小姐的天真不僅在于男女之情上?！?p> 向瑾只覺得今日顏面丟盡了，如今卻是慶幸向安歌在他進(jìn)來之時把下人都屏退了。
向瑾拉著向潔淑的手，“回去吧，若他真心想要娶你，如何會讓你來操心這些事?！?p> “爹，他只是害怕給不了我幸福。在我面前他是自卑的，他覺得我什么都好，他處處都配不上我。爹，在他眼里我是那么的好?！毕驖嵤缧闹须[隱覺得他們是對的，卻如何也不肯承認(rèn)。
“向小姐難道不覺得奇怪？他既想要娶你，卻為何什么事都不做？他既真心愛你，為何不娶你？他既怕你受委屈，又為何要招惹你？攀龍附鳳，坐享其成幾個字向小姐可聽說過。”
“小人之心！你在污蔑他！”
這幾個字向潔淑幾乎是吼出來的，向安歌所說的，似乎都被她埋在心底，她不愿意讓它露出些許，她不想相信，唯一覺得她好的人是在利用她。
向安歌嘆了一口氣，似乎恨鐵不成鋼又似無奈，“表姐，我且?guī)湍阍囈辉囁?，若是他?jīng)得起考驗，我便成全你們。若是經(jīng)不住考驗，你便就此放棄吧。”
“你……”向潔淑沒想到她又會同意，此刻她心中反倒復(fù)雜極了?；蛟S父親說得沒錯，向安歌確實很重視親人，“好，謝謝你……”
趙襄來時向安歌正在院子里賞梅。
少女的白裙之上繡著紅梅，仿佛枝頭梅香滑落，臣服在她的裙邊。
“若是有雪就更好了……”少女似乎在呢喃什么。
有那么片刻，趙襄真真覺得，雪中尋梅遠(yuǎn)不及梅中尋美人來得更叫人心動。
“屬下見過小姐。”趙襄單膝跪地對向安歌行李。
向安歌徐徐走到他面前，用手托起他的下巴讓他與她對視。眼前的男子是她精心挑選的人中模樣最好，體術(shù)天分最高的。經(jīng)過她精心設(shè)計的武者袍完美的貼合男子精瘦的身形，將原本就英氣的人更襯得英武非凡。
趙襄不知向安歌為何突然這般，少女眼中的欣賞讓他有一絲慌亂，只是很快向安歌對他使眼色，瞬間驅(qū)散了心底里那一絲旖旎，用余光望去，假山之后有女子的裙角若隱若現(xiàn)。
“起來。”戲做足了，向安歌便讓他起身。
趙襄依言起身，向安歌卻靠他更近。女子身上區(qū)別于梅花的暗香襲來，趙襄下意識想要退，卻在向安歌明艷的面龐湊近時止住了。
“你清楚我當(dāng)初讓江忠將你們都招納過來是為什么嗎？”
向安歌拈起他一屢頭發(fā)，眼神帶有侵略性的逼視著他，盡管是在做戲，卻叫趙襄忍不住心思亂了。
“小姐是為了組建云初學(xué)堂?！?p> “還有呢？”向安歌湊得更近。
“屬下愚鈍，還望小姐明言?！?p> 他說這話時，語氣明顯曖昧，向安歌覺得趙襄還挺上道的。
向安歌捏著他的下巴，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你可愿意跟了我？”
趙襄只覺得心跳漏了一拍，“屬下全憑小姐吩咐?！?p> 趙襄試探性地想要摟住她的腰，卻撲了空。向安歌忽然與他拉開距離，道：“你若是要跟我，可要跟向潔淑斷了干凈，我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趙襄眼中只有小姐，從不曾有什么向潔淑?！?p> “哦？我怎么聽所你與那向潔淑多次私會，還贈她銀鎖作為定情信物?！毕虬哺枵f這話時，聲音更拔高了一些。
趙襄也跟著拔高聲音，“請小姐相信屬下，有小姐這樣的明珠在眼前，我豈會看得上向潔淑。我與她不過是上次在得味齋恰好見了一面而已?！?p> 向安歌再次湊近他，“此話當(dāng)真？向潔淑她生得好，家世好，又是家中獨女，你若娶了她豈不是平步青云？”
趙襄的手再次借機(jī)摟上向安歌的腰，“她不過是個姿色平平的棄婦，如何能與小姐相比。若是能與小姐在一起，趙襄一輩子為奴又如何？”
他說這話時，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向安歌，神色認(rèn)真專注，倒顯出幾分真情來。向安歌手拂上他棱角分明的臉頰，她雖更愛黎叢那般溫潤公子模樣，卻也能欣賞趙襄這種英武之態(tài)。
她修長的手指再次劃向他的下巴，帶著他低頭靠近自己，而她也緩緩湊近他的唇。
她惑人的眉間紅鈿，勾人的眉眼，俏麗的秀鼻，嬌艷的紅唇，一點點在眼前放大。冷風(fēng)吹過寒梅之香，交織著少女獨特的香氣，香刀凌冽，寒意逼人。事事都在提醒著他要清醒，事事都讓他清醒，只是他卻無心去推開眼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