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氣值044:我不同意這門婚事
“你是說他身上還有我的血脈與氣息?”向安歌被玄商的話弄得更混亂了。
玄商摸摸小怪物的腦袋,顯然很喜愛他的樣子?!坝心愕臍庀?,血脈暫且不能肯定。”
向安歌松了一口氣,“他一直與我相處,沾染上我的氣息很正常?!?p> “不是的?!毙虛u搖頭,“和味道不同,是氣息。”
向安歌卻依舊不懂這有何區(qū)別。
“打個比方,兩個人待在同樣的環(huán)境中,他們身上的味道自然相同。但當他們的環(huán)境影響被抹除,這時候,他們的味道就是氣息。氣息是自發(fā)的,他身上散發(fā)的氣息,與你我相似。”
“那血脈呢?你如何判定他身上就有你的血脈?!?p> “這是妖精間的一種感應。安歌,你知道我們妖精是群婚吧?”
向安歌點點頭。
這個倒是聽說過,至圣天的妖精還是原始的群婚制度,少數族群會進行族外群婚。
“和你們不同,我們可以通過感應到親屬的血脈,從而可以避免與近親通婚。因為妖精身上有天然的血脈感應?!?p> “感應不了我們的嗎?”
“不能。”玄商點點頭,“所以我只能判定他身上有你的氣息?!?p> 而血脈是否相通暫且無法肯定。
小怪物在玄商懷里窩了一會,又躥到了向安歌身上。向安歌捧著小怪物的臉細瞧,這雙眼睛除了顏色,與玄商的眼睛幾乎一般無二,就連眼底的純凈也一模一樣。
“你們除了交配,還有什么方式培育后代嗎?”
玄商不防向安歌會突然問這個,登時雙頰緋紅,有些不自在的搖頭,見向安歌又要接著問,他便趕緊搶白道:“我……我不曾培育后代。”
向安歌還欲再問,卻有下人來報,向大姑娘上門拜訪。見小怪物在玄商這里待著挺乖,便把他托付給玄商。
“安歌?!毕驖嵤缫娝鰜砻媛缎老?,這聲稱號也來得親切。
“不知向小姐來找我所謂何事?”向安歌并未與她客套,甚至表現得有些疏離。
向潔淑卻是怔了一下。她前幾日明明聽到父親跟母親念叨向安歌的好,父親說向安歌很重親情,對他們這些親人很是看重,為何如今表現得如此疏離。莫非是因為上次見面時,她與母親表現得太過冷淡?
“安歌,表姐這次來是有一事想要求你,還望你答應?!奔词褂行┢婀?,但是向潔淑卻是知道向安歌有意親近他們向家人,所以雖是求人的話,語氣卻十分篤定。
“請講?!?p> “表妹手下有一名喚趙襄之人,如今在云初學堂做老師,希望表妹能除了他的奴籍?!?p> “哦?”向安歌放下手中的茶碗,問道:“向小姐突然跑到我家來讓我給手下除籍,不知所為何事?”
向潔淑摸摸脖子上掛的銀鎖,鼓起勇氣道:“我……我與趙襄……”
“住口!”
一聲暴怒止住了向潔淑未完之話。
向瑾知道向潔淑自己偷偷跑來找向安歌后便急忙趕了來,恰好聽到這逆女要說那不知羞的話,登時被氣得了不得。
“休要在此處丟人現眼,還不給我趕緊回去。”
向潔淑其實很害怕她的父親,只是此時,若是跟著父親回去了,只怕是再沒機會了。
“父親,求您了,便容許女兒這次由自己做主一回?!?p> 向潔淑淚眼婆娑,向瑾瞧著也心疼,但也容不得她這么不顧臉面,“胡鬧!這事要說便回去說,你還嫌不夠丟臉嗎?”
說著向瑾便要去拽她,向潔淑卻一把抓住了向安歌的胳膊,“表妹,你就成全我吧。只要你除了趙襄的奴籍,他……他就會來娶我?!?p> 啪!
“住口!”
向瑾一巴掌拍到了向潔淑的臉上,只是終究是自己寵大的女兒,這一掌下去,他的手也在抖,“便是要嫁,他是奴又如何!你如此自奔是在作賤誰?”
向潔淑捂著臉不肯退讓,她知道,向安歌會賣她這個人情,一定會。
向安歌冷眼瞧著父女二人的真情流露,拂開向潔淑拽著的手,道:“向小姐,請恕我不能答應?!?p> 向潔淑不敢置信地看著向安歌,“你要多少銀子只管開口,我愿意出錢買他!”
“胡鬧!胡鬧!”向瑾幾次要揚手,只是這第二巴掌如何也打不下去,只能強行扣著她的手腕要將她拖走。
向潔淑一邊掙扎,一邊沖向安歌道:“安歌,你說,你要多少銀子!你快說!”
她平日最是嫻靜溫婉的一個人,如今卻不知哪里來得一股子倔力。
“不是銀子的問題,向小姐請回吧。”
向安歌依舊不松口,卻把應龍看急了,“道友,你故意安排趙襄和向潔淑相遇,不就是為了通過趙襄攻略她嗎?這時候你反對干什么呀,直接做個順水人情不就行了嗎?”
“馬應龍,你是因為腦子太沉才升不了天吧?”
應龍:“……”
向潔淑沒料到向安歌會是這個反應,急聲道:“安歌,我當年因為你母親的事,而錯了一生的姻緣,你這次就當補償表姐吧。只要你答應,過往的事我便一筆勾銷?!?p> “呵!”向安歌冷笑一聲,眼底盡是嘲諷,她瞧了向瑾一眼,仿佛在用眼神說,“瞧,這便是我的親人?!?p> 向瑾心中一慟,為向安歌那一眼,也為女兒的說出的這番話。雖說當年因為向云初和江夫人的事確實連累到了向潔淑的親事,他允許他們因此事對向安歌有偏見,卻絕不允許向潔淑說出這番話。
“向小姐覺得是我欠了你?既然向小姐自認為是債主,何苦在此與我這個欠債的討價還價?只是我這人別的沒有,唯獨臉皮厚了些,向小姐這債討得沒憑沒證的,我少不得否認了。”向安歌仍舊悠閑的喝著茶,向瑾卻是個老實人,平日待女兒隨嚴格卻寬厚。今日在親戚家鬧這么一出,他實在是覺得顏面丟盡了,也對不起向安歌,故而任由向安歌奚落女兒。
向潔淑實在沒想到向安歌會是這個反應,怔愣了一下,咬牙跪下了,“求你成全!”
“向小姐還沒聽明白?此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