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請吩咐?!比酥?,蘇禹最先開口。
“這次的事情牽扯到的可能不只是芍藥失蹤一案,務(wù)必小心。這是幻耳鈴,好生收著,關(guān)鍵時刻可救你們一命。”
我顫顫巍巍地接過,放進墟鼎里。
記得待會兒回去還要收拾云實這小子,此刻卻全然沒了興致。
“天君是懷疑天宮有不干凈的仙人?”蘇禹倒是氣定神閑,想來是見慣了大場面的。
天君不回應(yīng),只是哀嘆一聲。
“你們?nèi)グ桑 ?p> 我險些站不起來,另一個女孩子,溫悅心好心扶了我一把。
出了天庭之后,我輕呼出一口氣。
“終于出來了?!?p> 正當我想伸一個懶腰的時候,忽覺一陣風襲來。
什么鬼?
條件反射般的,我連忙使出口訣結(jié)印,擋回去。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更加看不懂了。
那個誰,是叫蘇禹對吧,一出大殿就和我斗法,是想干嘛?挑撥,試探。
我哪里是好欺負的。
蘇禹習的是劍,殺傷力巨大。我學的是自然之術(shù),具體點說,就是身邊有風,可結(jié)風刃,身邊有水,可結(jié)水針。
他的劍氣凌厲,招式逼得我節(jié)節(jié)后退。我沉下心來,以一刃換一刃,倒也叫他討不到便宜。
“你有完沒完??!”
“沒完?!?p> 正說著,他又注入一分仙力,向我襲來。這這這,是下了死手了吧!
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不記得什么地方得罪過這個人吧!連面都是第一次見。
行,行,來吧!我正愁這幾年沒人和我痛痛快快地來一架。蘭臺云實那小子,實力實在是不行。
突然,腦中閃過靈感。
剛才那么多花仙都在,一路上落下了三三兩兩的花瓣,正好試試。
我以退為進,利用空氣凝結(jié)起花瓣。
當他又放大招的時候,我用盡七成功力,落花結(jié)成針,向他飛去。
他竟然不躲開,使出劍氣之余,身邊散發(fā)出威壓。
最后的結(jié)果是,他的劍在我脖頸半寸處停住。
他的威壓雖然厲害,但是密密麻麻的花針總有幾根遺落,一,二,三……總共六根花針直直埋進他的發(fā)間。紅的,綠的,粉的,紫的……
也不管他的劍尖離我有多近,我捧著肚子蹲在地上笑起來。
溫悅心全程都沒有參與,此刻也笑起來。邊笑便調(diào)侃,“沒想到蘇禹你也有討不到便宜的時候!”
蘇禹鐵青著臉,剛才他從劍的反光里瞧見了那些花針,想來甚是懊惱。他抬起手,不知用了什么法術(shù),那六根花針已取了下來,夾在指尖。
我看著苗頭不對,連忙躲到溫悅心身后。
聽剛才的對話,溫悅心和蘇禹應(yīng)該是認識的,而且關(guān)系還不錯。
“蘇禹,你試也試過了,這下放心了吧?!?p> “什么,放心?”我有點莫名。
“沒什么,他這人就是這樣。我第一次和他辦案的時候,也是先打了一架?!?p> “看來要離他遠一點?!蔽逸p聲說。
“正式介紹一下,我,執(zhí)行司司主溫棋的女兒,溫悅心,請多關(guān)照?!?p> “我,蘭臺小仙,師從莫云,名叫云然。”
我轉(zhuǎn)頭看向蘇禹,意思是,你呢?
蘇禹輕哼一聲,“肅政院,莊紹弟子,蘇禹。”
我兀自喃喃道,“為什么尚言司不派個弟子來呢?”
溫悅心搖搖頭,“他們一直都這樣。神出鬼沒的,見了尚言司的人,躲得越遠越好?!?p> “這么恐怖!”
“那是呀,據(jù)說尚言司司主,周九,和天君有什么過節(jié)。”
“什么過節(jié)?什么過節(jié)?”
我和溫悅心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蘇禹無奈地問:“你們有完沒完?”
我倆相視一笑,“沒完?!?p> 然后蘇禹舉起夾著花針的手,我們識趣的投降。
“芍藥失蹤一案,該從哪里查起呢?”我佯裝正經(jīng)起來。
“蘭臺之境?!碧K禹冷不丁地說了一句。說完就御劍飛走。
“悅心,你說,他不會告我狀去了吧!”
“說不準哦,趕緊跟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