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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huán)報

二十

環(huán)報 鄧學(xué)文 5011 2020-02-18 17:10:40

  “家?guī)熓钦l無可奉告,有一點(diǎn)再下不明肯賜教否?”

  “講來?!?p>  “為何這溪水在這里這么冷,而到了外面卻一下子又變的正常了哪?”

  “這不過一種自然現(xiàn)象而已,知道那亭為什么叫蘭心亭嗎?因為此泉乃蘭心泉。泉水剛剛由地下噴涌而出,都是冷的刺骨。向外流一段后才會根據(jù)外界的氣候變化而變化?!?p>  “那么樹上為什么連一只鳥兒都沒有哪?”

  “即然泉水冰冷,這一片的空氣也受到了影響,所以才會沒有鳥叫。但到了冬季這里不旦有鳥叫,還會有魚兒游動哪!”

  “前輩,再下有一請求,不知能否應(yīng)允?”龍一回頭看了看瑞哥兒,又看了看薛神醫(yī)。

  “說吧!”

  “我岳父,也就是皇甫老爺子一夜之間得了風(fēng)寒,就連這盛京之地的薛神醫(yī)都無法醫(yī)治,不知前輩可有何法術(shù)能讓家翁恢復(fù)如出哪?”

  “胡說八道,皇甫即便是再過一甲子也不會得中瘋之疾?!?p>  “確實如實不信請前輩過去看看?”

  “我不會去看的,如果你要是信我便將令家翁帶到此處?!?p>  “那就多謝了!”

  龍一等人退了出來,雖然那人回答的很牽強(qiáng),龍一還是決定相信了。至于鹿園為什么會有這些人出現(xiàn),只有等皇甫醒來再做打算了。

  “你真的決定將父親交由他們診治?”瑞哥猶豫了。

  “就老人家現(xiàn)在的情形又能怎樣,權(quán)且一試吧!”

  臘月懷孕了,薛神醫(yī)確診為剛剛懷上,這讓龍一喜憂參半。本來就是個策略上的游戲,卻搞到了這般地步?,F(xiàn)在趕如出去是萬萬不能的事情了,可留在這又尷尬的很,他看著瑞哥兒,不知所措。

  “都是你出的怪主意,生米已成炊,順其自然吧!我最擔(dān)心的是父親,他進(jìn)入那極寒之地能否還能出來?”瑞哥憂心忡忡的說道。

  “這就叫賭,連薛神都無能為力,我們又能如何哪?”龍一說到這里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向著林華書宛急馳而去。

  空了,的確是空了,書宛之中一個人影都沒有??蓶|西一樣都沒少,畏罪潛逃,看來的卻是二人搗的鬼。瑞哥兒一進(jìn)屋一跺腳:“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找陸通?!?p>  “為什么要找他?”

  “他就是松河,也是松江的孿生弟弟。”

  “你怎么知道的?”

  陸通很長時間沒有坐到賭臺前了,但他今天必須要賭一把,因為坐在他對面的人是伯格。當(dāng)然還有盧安與烏善。臺面上碼放的全部都是整齊暫新的官票,四個人都神情凝重的看著桌子上三十二塊象牙雕成的骨牌,合歡,合歡是真的合歡,她看了眼簾子后面的龍一,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微笑。

  “請下注!”合歡的聲音還是那么有磁性,她的笑還是那么迷人。

  “三十萬?!辈駥⒚媲暗墓倨比慷纪频搅俗雷拥闹虚g。

  “好大的手筆???”烏善吃驚的看著伯格。

  “不大不大,過幾天我就是多倫王府的額駙,這幾個小錢還是不成問題的?!辈褚荒樀靡獾男α诵Α?p>  “那就先恭喜額駙、賀喜額駙了!”同桌的三人同時一抱拳,異口同聲的說道。

  “謝謝!過幾日一定要去喝喜酒??!”伯格一付洋洋得意,小人得志的嘴臉,看的讓人那么的惡心。

  龍一挑簾子走了進(jìn)來:“這么大的喜事不會落下在下吧?”

  伯格只是笑了笑,伸手摸起了四張牌輕輕的趟了幾下,咔咔幾聲響一前一后各自推出了兩張牌。

  “這一局還是由我來開吧?”龍一說著一伸手抓住了陸通正要開牌的手,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diǎn)住了他的啞穴與靜止穴。不動聲色的將牌由桌子上拿起來,看了幾眼:“請開牌。”

  “我這把牌實在糟糕的很,只能開個一、九點(diǎn)。”伯格慢慢的將牌打開。

  “一九點(diǎn)要是能贏錢,實在是運(yùn)氣??扇说倪\(yùn)氣往往就是這樣子,明明不能贏錢的牌,卻偏偏的贏了?!饼堃簧焓至灵_了自己的牌:閉十、八點(diǎn)。

  “龍?zhí)弥鞯倪\(yùn)氣實在是太差了,兩口子要是恩愛了千萬就不要來賭。好事兒怎么全是你一個人的哪?”伯格笑的嘴都合不上了:“你知道我今天為什么來賭嗎?那及總是嫌我太窮了,品極也低下。這回好了,這三十萬兩銀子可以買許多許多的土地與奴仆,即便是不拿餉銀也能富富裕裕的過上一輩子?!?p>  “你想不想讓你的子女們也快快樂樂的過上一生。”龍一微笑著坐了下來。

  “想?!辈窈敛华q豫的回答著。

  “咱倆再賭一場怎么樣?”

  “不好,一個有了這么多錢的人為什么還要賭?”伯格已經(jīng)開始收拾自己的成果了:“如果你要是喜歡輸,外面還有許許多多的窮人,他們無時不刻的不想著過上財主一樣的生活。如果你要是不介意,我到是很愿意請你喝一杯。”

  老巷子里面的酒絕對不比鹿園的差,可在坐的四個人卻一口都沒有動。

  “松江逃掉了,跟關(guān)外鳳凰鎮(zhèn)的林寡婦一起毒害了老爺子畏罪潛逃了?!?p>  “林寡婦?!彼山屑?xì)的回憶著。

  “大原奇門點(diǎn)穴手林正英你可知道?”龍一給松河提了個醒。

  “那是我的表舅,對了他的女兒林鳳嬌是我哥未過門的媳婦兒?!彼山泽@的看著龍一:“難道林寡婦就是她?”

  “你倆跟隨了老爺子多久?”

  “近二十年了。”

  “什么事情能讓他背叛?”

  松江搖了搖頭:“我們倆的武功在沒有跟隨老爺子時并沒有傳說中的那么厲害。不然那兵荒馬亂之中也不會讓林鳳嬌丟失。”

  “如此說來老爺子也算做你倆的恩師了?”

  松江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林正英家一夜滅門這事兒你聽說過嗎?”

  “后來才知道,那已經(jīng)是七八年后了。”

  “可林鳳嬌為什么要找皇甫復(fù)仇?”

  松江只是搖頭。

  “傳聞皇甫是天下第一堂堂主龍振的大哥,如果屬實那么林鳳嬌就算是找對了主。”伯格終于端起杯喝了一小口酒:“媳婦兒找上了門,做為丈夫背叛師父就不難解釋了?!?p>  “松江你還回萬花賭坊?!饼堃粨]了揮手。

  “你為什么要放他走?”合歡看著松江的背影不解的問到。

  “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表明松河也參與了此事兒?!饼堃豢粗蠚g:“瑞哥兒很寂寞,她很需要有個親人來陪著?!?p>  合歡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有一點(diǎn)你千萬不要告訴她我是她的母親?!?p>  “為什么?”龍一與耶律同時問到。

  “這是秘密、永遠(yuǎn)都不能說的秘密?!?p>  屋子里只剩下了龍一與耶律二人了:“蘭心亭這地方你知道吧?”

  “知道?!?p>  “你進(jìn)去過嗎?”

  “沒有,一次都沒有?!?p>  “鹿園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嗎?”

  “不知道,磚頭對那里看管的很嚴(yán)。你進(jìn)去了是嗎?”

  龍一只得點(diǎn)頭:“老爺子也被我送去那里,不知道是吉兇福禍?!?p>  “那里是個禁地,我也懷疑過鬼兵是不是住在那里?!?p>  “老爺子做過的與說過的你是不是從沒有反對過?”龍一看著面前這個人,他的臉上永遠(yuǎn)都會有一層讓人琢磨不透的面紗。

  “沒有,我為什么要反對?”

  “你跟了他多少年?”

  “八年。”

  “八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p>  “是的?!?p>  “你認(rèn)為他做的事情都對嗎?憑心而論?!饼堃徽f完干了杯中的酒。

  “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p>  “有、非常有意義。”

  “非常時期非常對待,世間事本無對錯之分。諸葛武侯一生戎馬殺人無數(shù),可人們不還在為其歌功頌德,津津樂道。而玄德一生仁義忠厚,愛民如子卻被后人視為奸雄。這就是人,人總喜歡以自己的喜好而去綁架別人的道德底線,去評說一些公平與不公平,卻沒有在評論別人前而先自慮。也許這話太尖酸刻薄,不為人道?!闭f完伯格也干了杯中的酒,已經(jīng)站起了身來:“清風(fēng)寨并不象我們想象的那么簡單,婁忠誠也并非忠誠之士。人活著都有目的,人上人更是如此?!?p>  清風(fēng)寨不能再這么沉淪下去了,安居樂業(yè)的百姓們似乎都忘記現(xiàn)在是何年何月,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磨去了他們的楞角,就象一顆顆簸箕里面的元宵一樣隨著別人的起伏而隨波逐流著。人就得有斗志,別人已經(jīng)將屠刀架在了脖子你要是還不反抗,那會是什么,跟皮鞭下的綿羊,車檐里的牲口有什么區(qū)別。

  老主人沒有什么更好的見意,他只是送給了婁忠誠一把刀,一把能夠斬妖除魔的刀。這是為什么他心里很清楚,當(dāng)初收走了刀是為了能讓他安心種田。

  馬場已經(jīng)被遷移到更遠(yuǎn)的一個地方,婁忠誠看著二百多名小伙子在操練著隊形與舞弄著各種的器械。雖然過去了二十年,他的激情象一下子被點(diǎn)燃了一樣。

  李自帶領(lǐng)著余下的人員在寨子邊修筑著防護(hù)的暗堡與護(hù)村河。村中的四角他也讓人建了四個崗哨,無論白天黑夜都要有人守夜。每個崗哨間有連絡(luò)用的暗號,白天是旗夜里是燈。

  李自又按照兵營的設(shè)置四周埋設(shè)了高高的柵欄,又專門訓(xùn)練了一百名弓弩手。二個月下來,清風(fēng)寨已經(jīng)完全具備了做戰(zhàn)能力。

  “婁忠誠他要干什么?要造反嗎?”多倫王爺看著跪在下面的盛京城防督都烏善,不解的問到。

  “王爺息怒,前些日子清風(fēng)寨不知何人搗鬼死了幾個村民,民心不安他便搞起了村防?!睘跎七B忙打了個圓場,細(xì)心的解釋著。

  “這是大清的祖籍,ZLQ的天下,一幫烏合之眾武刀弄槍就象一些跳梁小丑成何體統(tǒng)。我命你帶一千兵馬到清風(fēng)寨駐守,并且讓他們收了陣仗,好好為民?!?p>  “屬下尊命,王爺兵部員外郎盧安到了盛京,他想?yún)⒁娡鯛??!?p>  “叫他進(jìn)來。”多倫心中頓時化了個魂,這個時侯兵部來人干什么?

  盧安早就候在了偏殿,一聽宣見連忙進(jìn)來跪在了多倫王爺?shù)拿媲埃骸跋鹿俦繄A外郎盧安扣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p>  “你倆個都起來,坐著回話。盧安圣上可安好?”

  “吾皇萬歲威武萬安?!?p>  “兵部叫你來干什么?”

  “兵部聽到線報,清風(fēng)寨漢民有異動特讓小的前來一探究竟。”盧安連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著。

  “兵部那些兔崽子們,遼東有我坐陣安然無恙。即然你也來了不防跟著烏善去清風(fēng)寨看看也好,回去也好有說辭?!?p>  “多謝王爺,還是您成全小的?!?p>  “那就下去辦事吧?”

  “王爺,他二人此去恐怕是兇多吉少??!”烏善他們一退下,伯格連忙對多倫說到。

  “此話怎講?”

  “這恐怕是個大陰謀,清風(fēng)寨二十年來風(fēng)平浪靜,為什么出現(xiàn)那種鬼異的事情來?這說明有人背后搗鬼,婁忠誠前幾日進(jìn)京見了攝政王。一定是得到某些人的首肯才敢回來招兵設(shè)寨?!?p>  “那又怎樣?”

  “您想這盛京腳下,他如此動做您一定要過問,這不就派人過去了嗎?如果這期間有官兵被人暗殺會出現(xiàn)什么后果?”

  “他們要是敢造反老子就血洗了清風(fēng)寨?!倍鄠悮夂吆叩恼f到。

  “所以麻煩便來了,第一治你個管理地方不利之罪,第二便是您這旗之位怕是不保了?!?p>  “即便是老人不干了,還有那倫爾(多倫的長子)接替又能如何。

  “世子一直跟隨榮譽(yù)親王東擋西殺,想必跟你已經(jīng)是離心離德。那時攝政王手握四旗之兵…。”伯格沒有接著往下說,他似乎在低頭沉思。

  “那你說怎么辦?”

  “龍虎堂的花蝴蝶與不悔師太從關(guān)內(nèi)回來了,能否讓他們混進(jìn)隊伍之中去山寨。要是有個什么風(fēng)吹草動的咱們還有個應(yīng)變能力不是?!?p>  “好,這事兒你就安排去吧?”

  婁忠城在大廳內(nèi)親自給烏善與盧安接風(fēng)洗塵,并且讓出了練武場給官兵安營扎寨。官兵的到來的卻是個好事,由他們守護(hù)著一面自己也算是安下了心來。

  酒是寨子自己釀制的老窖酒,這是婁忠誠第一年在這里耕種剩下糧食釀制的第一批酒。一打開了蓋子濃香便飄在屋里久久不肯散去。

  “烏善大督都,我們并不是造反,只是自衛(wèi)。發(fā)生的事情您最清楚,您最清楚?!眾渲艺\已經(jīng)醉了,醉的倒在了椅子上。

  “大哥我知道,可不來人家不讓??!那個老王八讓我來,我就得來。我是什么?我他媽的就是個奴才,供人驅(qū)使的狗奴才。”

  夜終于靜了下來,說這里是營寨,還不如村子里面安全哪?

  花蝴蝶在最高的一棵大樹上,正好俯瞰著整個的兵營。

  “殺人啦!殺人啦!”太陽已經(jīng)升到了天空,兵營里便傳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怎么回事兒,怎么回事兒?”烏善還在美夢之中便被一陣的喧嘩聲驚醒。

  “報大師,甲營二號帳篷里的士兵全死了?!?p>  “什么?全死了,七個人全死了?”烏善的酒勁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連褲子都沒穿光著腳丫子沖出了帳篷。

  七個人死的很安靜,仿佛在睡夢中被人一劍封喉?;ê谶h(yuǎn)處看了一眼傷口,一劍七人,這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做到的,難道這里真的有鬼?

  “不是鬼,是人,是一個江湖中最會用劍的人。”伯格看著不悔師太,一字一字的說道。

  “什么人?”

  “江湖上能夠一劍斬七人的魔劍公孫。”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我跟花蝴蝶在樹上整整守了一晚,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看見,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也許他們也跟你們一樣,化裝成官兵一同混進(jìn)去的?!?p>  “你這么肯定?”

  “也只能算是個猜測?!?p>  “接下來怎么辦?”

  伯格只是搖了搖頭。

  “真是反了天,是不是婁忠誠搗的鬼?!倍鄠愅鯛敋鈽O敗壞的說到。

  “不是,絕對不是,咱們?nèi)チ俗钣欣谋闶撬?,他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哪?”伯格連忙解釋著。

  “你不安排人手了嗎?”

  “今晚我親自過去。”

  七個人的尸體剛運(yùn)回來盛京,兵丁便馬不停蹄的返回了清風(fēng)寨。到了寨子已經(jīng)是亥時時分,兵丁們扒拉一口飯便呼呼的進(jìn)了夢鄉(xiāng)。

  烏善坐在中軍帳中,一點(diǎn)兒旳睡意都沒有,剛到這里第一天就死了七個士兵,這他媽的可真是個被人詛咒的鬼地方。今晚他不但安排了守夜的士兵,而且每個帳篷里都要轉(zhuǎn)流值夜。子時時分他又帶隊在大寨挨個帳篷檢查了一番,確定無事了才回了大帳。

  “伯格躺在了士兵之中,豎起了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除了一會兒刷刷刷的腳步聲,什么都沒有。同伴們一天的勞累都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突然他聽見有個室友翻身的聲音。翻身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翻身時竟然還打著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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