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留著這把琴是看在它皮相還不錯的份上,但是留下這把琴聊齋先生才意識到,自己低估了琴的煩人程度。
琴似乎沒有一刻安靜,一晚上一直嚷嚷著讓聊齋先生早些找木匠打造架子,好讓他不用立在墻角堆灰。
以至于聊齋先生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出門時間比計劃好的早了一個時辰。關(guān)上沉重的木門,聊齋先生背上嘰嘰喳喳的墨邪琴,抬頭遮了遮刺眼的陽光,踏上有些許青苔的山間小路。
不過這把名叫墨邪的琴似乎不太喜歡被人叫“墨邪”,但是沒有名字總不太好,于是聊齋先生重新給它取了一個“信染”。
聊齋先生雖然不是一個喜歡多嘴的人,但是開口道:“那那個妃子最后去了哪里?”
本來只是禮貌性的一問,沒想到墨,不,現(xiàn)在叫它信染,真的回答了:“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再說了,本來故事就是編的,我怎么知道!”
聊齋先生回頭瞥了一眼陡然提高聲音明顯是惱羞成怒還重復(fù)了好幾遍“不知道”的琴,驀然輕笑:“呵?!敝佬湃具@是死鴨子嘴硬,也不追問。
反而信染心虛了,假裝不服地嘟囔:“笑什么笑……”
沒想到惹得聊齋先生爽朗的笑聲更勝:“噗?!?p> 一琴一人,吵吵鬧鬧的向山上陳木匠家走去,完全忽視了路邊采草藥少年看失心瘋一樣的眼神。
好不容易走到山頂陳木匠家,明明只是一座普通不過的小木屋,卻是這方圓幾里唯一有人煙的人家。
但是每月都有不少人不遠(yuǎn)萬里,來這幾乎沒人的深山里找陳木匠,并修了一條小路,美名其曰“齋陳路”。
關(guān)于這條路最后叫什么從聊齋先生這么幾年的態(tài)度就可以看出了,其實并不在意,但是近幾年男風(fēng)頗盛,國中之君居然推了男子和男子可婚配的荒唐規(guī)定。饒是他不接近外世也聽說了不少此類的傳聞,還懷疑過這一大國是怎么“挺”到現(xiàn)在的。
但這早已與他無關(guān),便沒有太大影響。
但是信染似乎對這些“陳木匠和聊齋先生在一起了”的雜亂傳聞很感興趣,一路上不停地發(fā)出疑問。
陳木匠倒是不像其他人說的那么難以接近,而且并不像其他木匠一樣糙大漢的形象,而是十分文雅,笑起來如沐春風(fēng),皮膚細(xì)白,墨發(fā)看起來比聊齋先生還要長,但是挽了起來。有些老神在在,并不像常年趕工的人。
熱情的端上一杯熱茶,便開始詢問二人來訪想要打造什么樣的木具,什么樣的木材。
聊齋先生不是很講究的人,道:“隨意。”
說著從袖子里取出一塊金子,放在桌上。陳木匠笑道:“先生果然是個豪爽的人,不過,有緣人,我不收那么多,一兩銀子即可?!?p> 聊齋先生珉了口茶水,默道:“閣下且收。”
陳木匠手頓了頓,收起了金子,笑道:“小人倒是謝謝了?!?p> 聊齋先生這一道回茶館已經(jīng)不早了,已經(jīng)正午。
剛剛打開門,就有人陸陸續(xù)續(xù)來了。
聊齋先生撐著下巴,翻看著往常的記錄,寫下今日的日期,翻過了一頁。干脆關(guān)門大吉。
今天倒是累了,聊齋先生乘著店里的昏暗,撐著腦袋打起了小盹。睫毛微微顫動。
幽暗的店里倒是沒人注意到,打開窗子上有一只三只腳的怪鳥,做賊心虛一樣探頭探腦,又不敢進(jìn)來。
不過很快怪鳥傲慢的撇了一眼墻角立著的信柒,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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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餅1310
下一話嘛,聊齋先生的先生二字可以略了~如果這破文還有人看,親,饒恕我的太監(jiān)。。。。。^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