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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材王爺呆傻妃

50.格局

廢材王爺呆傻妃 章臺碎月 3723 2020-02-29 00:20:00

  談判持續(xù)了十日之久,相較以前每每談判都要持續(xù)個三五個月,可以算是神速了。

  烏圖布贊的弟弟最近一些時日勢頭很猛,他無心在這里多留?;实蹖舨可袝唤o他,說是兇手,他便信了他是兇手,草草處理了事。和談的條件雪埜出的并不苛刻,他也沒有拖很久便簽署了。烏圖布瓊找他鬧過幾場,他忍無可忍,直接將這個毫無價值的妹妹軟禁起來,只待返程是拎走便是。

  至于太子那邊,因為暗探一事,雙方心里面大多都埋了一根刺。只是現(xiàn)在他有更要緊的事,納蘭知燁又是被禁了足,他只思索了一下,暗中將幾枚暗探留在了雪埜。

  “你說,要不要把那幾枚暗探拔了?”慕容纖月聽了綏遠同納蘭倦夜的匯報,懶洋洋的問了一句。“若是你忙不過來,我倒是可以幫你,十兩銀子一位一口價,如何?”自從覺得將納蘭倦夜送去神仙樓作花魁無望之后,慕容纖月縱是旁敲側(cè)擊的想要從別的地方套他一點銀子。

  納蘭倦夜自然之道她的算盤,無奈的笑笑:“人我不缺,兵器也不缺,獨獨缺銀子你說巧不巧?”他如今并不清楚慕容纖月的勢力,只是不想讓她參與這種殺戮之事,只覺得她當(dāng)是純純凈凈的,如月色一邊皎潔純粹便最美不過了。以至于日后在尸山血海中見到她,那種近乎妖異的模樣給他帶來的驚艷,就是后話了。

  “小氣鬼。”慕容纖月只是道。

  納蘭倦夜道:“留著他們?!绷糁麄?,讓他們看到他想要讓他們看到的東西,說不得以后有大作用。

  “你說留著便留著吧。”慕容纖月知道他心中已有計較,也不再多問,只是惋惜又失去了一筆銀子。雖然她并不曾擁有過?!斑@么久沒有出去,也不知左婷姐姐怎么樣了。”慕容纖月在明媚的日光里伸了個懶腰,這便是轉(zhuǎn)移話題的意思了。

  納蘭倦夜道:“此時我倒是略知一二。這個左相,自從他女兒受傷那日之后,就不停地尋找郎中,甚至不惜許以千金尋求治療之法。最終得知李尤神醫(yī)可以治這毒,便日日備足了厚禮去請,知道烏圖布贊帶著他的使團走后的第二日,李尤神醫(yī)才松了口。如今據(jù)說是將李大夫請去了府中,至于治不治得好,那還得兩說了?!?p>  “我?guī)煾赋鍪郑睦镞€有治不好的惡疾?!蹦饺堇w月笑道:“左伯伯還真是同爹爹說的一般,都活成精了。這般隆重,倒是讓皇帝老兒知道,并非他刻意耽擱,而是神醫(yī)托大,倒是減了不少嫌疑。”

  納蘭倦夜卻是皺皺眉:“如此一來,怕不是對尊師不利?”

  慕容纖月不以為然:“但凡高人,逼近都是有些脾氣的,總不能讓人隨隨便便請了去。我?guī)煾赣植辉诔?,皇帝縱然不悅,也不過聽他一耳朵,朝中的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了,他再去處置一個救人的醫(yī)師,未免顯得氣量狹小?!焙螞r她師父那個人,怕是比精怪還要精怪,又有她護著,那必是安然無恙。

  “他本來就氣量狹小?!奔{蘭倦夜不以為意的說了一句。

  慕容纖月可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你瞧瞧,哪里有兒子這般詆毀老子的,嘖嘖~”

  納蘭倦夜也不局促,做出求饒的模樣:“好月兒,饒了我去!”

  正笑鬧著,忽然有人傳了圣旨來,原是皇帝對于納蘭倦夜在宮宴上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竟給他封了個戶部侍郎的官。

  納蘭倦夜不動神色的接了。慕容纖月暗自思忖,這個皇帝,面上對納蘭倦夜嘉獎,實則是趁著三皇子還沒有返京、太子被禁足,為了避免有人趁機出亂子,將風(fēng)向往納蘭倦夜身上引一引,要他去做個活靶子罷了。

  納蘭倦夜見她出神,便喚了她一聲:“想什么呢?”

  慕容纖月看看他:“我在想......你究竟是不是老皇帝親生的。”

  “月兒,若我不是,咱倆可都是要以混淆皇室血脈罪處以極刑的?!奔{蘭倦夜無奈,這個丫頭,果然是膽大包天,青天白日也敢這么說。

  “哦?!蹦饺堇w月只是應(yīng)了一聲,卻不見得有多害怕。

  納蘭倦夜無語的看著她,最終還是無奈的嘆口氣:身世么,他自是知道慕容纖月這不過是為他報不平的無心之語??墒?,他卻是懷疑過的,皇帝自然也懷疑過。不然他不可能將在皇帝手里探道一份關(guān)于他身世的資料。

  他在冷宮生長了六年,據(jù)說他的母親是曾經(jīng)是一位輔佐皇帝即位的重臣的女兒,不過皇帝即位第一件事便是滅了重臣一家,第二件事將便是將那女子打入冷宮。那位妃子被打入冷宮是就已經(jīng)懷了孩子,只是擔(dān)心被皇帝滅口,死撐著沒有說。后來終究,是難產(chǎn)死掉了,他卻活了下來?;实垡娨呀?jīng)沒有了那妃子,便將他留了下來,只是將當(dāng)初知道重臣之事的人又清繳了一遍。

  那份資料,同他記憶中的無一絲一毫的出入,環(huán)環(huán)相扣,理所應(yīng)當(dāng),只是他隱隱覺得,似乎哪里不太對。但是他無從查起,他出生時請穩(wěn)婆的人是蘭妃娘娘,他在冷宮之際也是靠著蘭妃娘娘的接濟勉強存活。可是蘭妃娘娘是先帝遺妃,當(dāng)時恨毒了皇帝,甚至得知懷了納蘭文軒之后,差一點將他打掉,好在宮人發(fā)現(xiàn)的及時,納蘭文軒雖然早產(chǎn),好歹活了下來。這般女子,又怎么會去救他呢?其中蹊蹺,蘭妃娘娘不肯說,他自然不能去逼問。

  慕容纖月見她面色有異,自以為是戳到了他的痛楚,連連道歉:“那個,我并非有意.....”

  納蘭倦夜壓下心頭的疑慮:“無妨,只是我覺得,你說的頗為有道理,我這個父皇啊,大約厭惡我到了極致,不將我推入火坑里心里便是不肯罷休的?!?p>  “沒關(guān)系,小爺我便不厭惡你。若是你真被推入火坑,我便引了東海之水前來救你?!蹦饺堇w月說的頗有幾分豪壯,幾分痞氣。

  納蘭倦夜顯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便笑:“昔日有落在車轍里的魚,只需路人一口水便得了就,可旁人卻只道等引了西江之水才去救它。今日得了娘子的許諾,竟不覺得歡喜,倒是覺得像極了這涸轍之魚。”

  慕容纖月本就是為了逗他歡喜,被看穿了也不覺得尷尬,竟還毫不慚愧的做出一副驚喜的模樣來:“原來納蘭兄也聽過此典故,竟聽出了我這弦外之音,果真是知音啊?!?p>  “......”

  末易忍無可忍:“小姐,您倒是端著點自己的臉皮,太厚了就會重,當(dāng)心掉在地下?!?p>  慕容纖月瞪她一眼,心道這丫頭如今拆臺拆的是越來越厲害了,竟讓她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她還是興致頗好的圍著納蘭倦夜死纏爛打了一番,說他如今新官上任,說不得哪天就青云直上,為了開個好兆頭也應(yīng)當(dāng)請客吃飯的。

  皇天不負有心人,她最終磨得納蘭倦夜答應(yīng),請她去百川樓吃飯。就這樣,慕容纖月經(jīng)過不懈的努力,終于可以在他手中掙到幾個月一來第一筆銀子了,誰讓,百川樓是她的產(chǎn)業(yè)呢。

  只是還沒動身,他們就收到了一張拜帖。兩人都頗為重視,畢竟,這狹小破舊的九皇子臨時居住地居然還會有人一絲不茍的遞了拜帖來,還真一件十分稀奇的事了。

  拜帖是慕容素簫遞的,說是想要同慕容纖月單獨見一面。納蘭倦夜便要先行回避,卻被慕容纖月抓住了腰帶。

  納蘭倦夜只好再三保證,去百川樓吃飯的銀子折現(xiàn)了給她,她才肯放人。

  慕容素簫憔悴了許多,眼窩深陷,臉色青白,看起來竟如同風(fēng)干的尸體一般。

  慕容纖月一驚,斷沒有想過他會變成這個模樣,但還是親切熱情的叫了一聲:“簫哥哥。”

  慕容素簫沒有應(yīng),示意身邊人退下去之后才自顧自說了一些話:“玉羅馬上就要出嫁了,我很是后悔,是我害了她的,若是我不說功名利祿對我有多重要,那她或許不會如此,她都是為了我,才丟了自己的顏面......等她成了親,我便出家,青燈古佛贖我的罪孽。對于你,我也是心中有愧,當(dāng)初是我把你丟下水的,還引了不會水素瑋來救,害了你。只是,我那日,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你,替我付了酒錢,是也不是?”慕容素簫抬起頭,眼睛中居然是亮的嚇人的希望,他希望,慕容纖月是好了的,即便她不肯原諒自己。

  慕容纖月見他這幅模樣,心中那一點積年怨懟倏然便不見了。她輕輕嘆了口氣:“其實這么多年,你并不針對我,我也是看在眼里的。既然是一家人,哪里還有記在心里的仇呢?我裝傻,不過是不想在內(nèi)宅爭來爭去罷了,讓你愧疚了這么久,也理應(yīng)想你賠不是的?!?p>  這般邏輯清晰的一段話說出來,慕容纖月看著慕容素簫好像狠狠松了一口氣,眼里漏出幾乎可以稱得上狂喜的神色。

  “至于玉羅,你便是不說,想來她也是要爭一爭的,她爭的,不過是她想要的,既然得了,你當(dāng)為她高興。畢竟,她不用再屈居慕容千雅之下了。何況就像你說的,她也是為了你的,她既然已經(jīng)做了,你心里也是放不下權(quán)勢的,何苦辜負她一片好意,不去掙一番前程出來?”慕容纖月說的直白。

  慕容素簫忽然有些迷茫,有些掙扎:“可是......”

  慕容纖月又道:“你只想就此抽身,一了百了。可是你想過沒有,父親是交了兵權(quán),才保得咱們家一時安泰。如今家中,唯有素瑋哥哥還帶點官職,也不過是個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很多地方都說不上話。你現(xiàn)在有如是的大好機會卻不去,將來玉羅萬一受了什么委屈,誰來護佑她?”

  慕容素簫被她的說法驚的一怔:“你就不怕,將來我成為太子一黨......”

  “怕什么?各憑本事就是了?!蹦饺堇w月打斷他:“不過,還是要警惕些,不要急著站隊,三皇子不是也快要回來了么?”

  慕容素簫若有所思,最終點點頭:“你說的,我會認真思索一番的?!迸R走又鄭重的說:“關(guān)于你的所見所聞,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辈贿^短短一席話,他居然對慕容纖月生出一股子敬佩之情,雖說她是個女孩子,卻不居于內(nèi)院,眼光放得開闊,看的也透亮。無論是慕容千雅還是慕容玉羅同她比,從格局上都是已經(jīng)敗了的。

  “主子,為什么要同他說這么多?”末易想到當(dāng)初就是此人將慕容纖月扔進水塘,心里邊有些不滿。

  “算了,當(dāng)年他也是一念之差,被楚繁漪慫恿了去。你家主子我,素來是冤有頭債有主的?!蹦饺堇w月手中轉(zhuǎn)著茶杯,又補充道:“慕容素簫這人,本性不壞的,只是前些年雜欲太多,迷了眼,也絆住了腳。如今想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便不會出什么亂子。”慕容素簫此人,喜惡愛恨都寫在臉上,她自認是看得透的。

  

章臺碎月

諸君,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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