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宮茵茵。
夜游和藝云失蹤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這些天我一直在找他們,可始終沒有結(jié)果。
“宮姐,上次你讓我查的那個老報紙,有消息了,有個收藏報紙的老人,手里可能有?!?p> “地址?!?p> “發(fā)你了?!?p> “好,謝了,晚上請你吃飯。”
我根據(jù)地址找到了那個收藏報紙的老人,他看起來七八十歲,獨居。
我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后,他帶我去他的收藏室,里面堆滿了整理好的報紙。
老人根據(jù)我的要求,找到了金鐸那個時期的報紙交給我。
“謝謝?!?p> 老人搖搖頭,轉(zhuǎn)身出去了。
如果夜游的推測沒錯,這報紙里記錄的就應該是金鐸阻止上南的經(jīng)濟發(fā)展了。
我平復了下心情,開始翻閱報紙。
商會游行,反對政府干涉上南投資。
時代發(fā)展的必然趨勢,為何政府極力反對?
猛料!市長金鐸一意孤行!
…
那個時期關(guān)于上南經(jīng)濟的報道大多把當時以金鐸為代表的政府描述為大反派,要集體抵制的存在。
我合上報紙,太陽穴那里一陣一陣的疼。
事實又一次證明他的推測是對的,元懷汐故意引導我們往錯誤的方向走,阻礙我們的調(diào)查。
看來她的確有問題。
說不定她真的是藝云那個神秘的師叔。
從老人那里離開,我不知道該往哪里去。
如果元懷汐還在的話,我現(xiàn)在肯定要過去找她問話的,可她也已經(jīng)失蹤很久了。
他們的失蹤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我不知道,因為根本無從查起。
不知道去哪,我便回藝云家,這都已經(jīng)是我的習慣了。
我打開門,胡依依和胡然然正和那個叫夏冉的女孩玩跳格子,她們見我進來了,都停下了動作。
“你們繼續(xù)吧,我坐會兒就走?!?p> 她們點頭,繼續(xù)玩她們的。
那個叫夏冉的女孩與剛到這里相比活潑了很多,他帶回來的胡依依和胡然然看久了也就沒那么討厭了。
聽說胡依依找了個收銀員的工作,胡然然準備自考本科,考的是心理學專業(yè)。
她們的事我不是很關(guān)心,來這里也只是想回憶一下與他們一起分析案情,一起推理的線索時光而已。
已經(jīng)一個月了,他們可能真的不會回來了。
我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她們?nèi)齻€不會幫我計時,胡依依還好,每次都會給我沏一杯茶,那兩個壓根就不愿意靠近我。
我離開藝云家的時候,正好同事打了個電話過來。
“喂?”
“宮姐,有人找你?!?p> “找我?誰?”
“他說他叫謝興民,有人托他交給你一個東西?!?p> “別讓他走,我馬上回去!”
也許是奢望,可我覺得這個人也許知道他們?nèi)ツ牧耍?p> 我快車往回趕,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趕了回去。
那是一個個頭不高的中年人,唯唯諾諾的,坐立不安,好像在害怕什么。
“你是謝興民?”
“啊,對,您就是宮警官吧?”
謝興民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木質(zhì)的小盒子,手有些顫抖的遞過來。
“有人托我把這個交給您?!?p> “誰?”
謝興民不知怎么被嚇著了,差點手一抖把盒子摔地上去。
“葉……”
“夜游?!”
“不是,是葉君凰?!?p> “葉君凰?”
我認識這個人嗎?
“怎么寫?”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就告訴我他叫葉君凰,也沒說怎么寫啊。”
“你不問?”
“我哪敢……”
謝興民聲音小了下去,他似乎有什么事隱瞞。
“我們?nèi)ダ锩嬲f。”
“宮警官,那就不用了吧,我就送個東西,您看……”
“那個葉君凰,我需要仔細了解一下,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p> 我也不知道我的話哪里嚇到他了,謝興民立刻垮下臉,那樣子,都快哭出來了。
“我就了解一下,你不至于……”
“宮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p> 謝興民突然給我跪了下來,局里眾人投來疑惑的目光。
“有話好好說,你跪下來干嘛?”
“這個……這個您收下,我……我馬上就起來。”
無奈,我只能接過那個盒子。
謝興民見我收了盒子,松了口氣的樣子,站起身來向我鞠了個躬。
“你這是做什么?”
他不回答我,又向我敬了個禮。
“你辛苦了?!?p> 說完,他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轉(zhuǎn)身就跑。
可我卻震驚得無以復加。
“你站??!”
我大喝,然而謝興民根本不聽,跑得還很快。
“抓住他!”
他知道他們在哪,他絕對知道!
夜游,你這個混蛋!
你帶著藝云躲起來,派這個人就給我?guī)н@么一句話?
給我滾回來??!
最終我還是沒能抓到那個謝興民,他跑得太快,混入人群后消失不見了。
“小吳,查謝興民的資料!”
“好,宮姐?!?p> 他跑了沒關(guān)系,我能查到他。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去他家堵他!
這個盒子里的是什么?
我來到?jīng)]人的地方,打開盒子,里面是一顆橙色的奇怪野果。
這是什么?
我拿起果子端詳了會兒,沒看出有什么問題。
然而就在我把它放回盒子里的時候,一股暖流自我的手指沖進我的少陽膽經(jīng),聽會、上關(guān)、曲鬢、竅陰、完骨五穴瞬間充盈。
“這是?”
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夜游那家伙可能解決了我聽不到鬼的聲音的問題了!
“宮姐,你去哪?”
“出外勤,你查到謝興民的信息立刻發(fā)給我!”
“好。”
我要去找楊徽,他肯定知道什么!
“楊徽,出來!”
我驅(qū)車來到南大橋下,這里沒什么人,正字光輝對他的影響很小。
“立刻,馬上,出來!!”
我對著空氣大喊,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楊徽!?。?!”
終于,我這一聲大吼把楊徽叫了出來。
也許我現(xiàn)在看起來很狼狽,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們呢?他們?nèi)ツ牧???p> “大人……已經(jīng)沒了?!?p> “什么?!你說清楚!”
“我們認識的那個大人已經(jīng)沒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是他了?!?p> “他在哪!”
“荒蕪之界?!?p> “那是什么地方?”
“戰(zhàn)場。”
楊徽嘆了口氣,看向遙遠的天際。
“大人一直在戰(zhàn)斗?!?p> ?。ㄈ珪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