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俏言驚叫一聲,來不及阻止佰仟云,只能護住身后的紅亞:“紅亞姐姐你跟緊我!”
“仟云,你小心,他們好像是碧泉潭的人!”紅亞緊張的叫喊。
佰仟云明白了對方是沖自己來的,十幾個人并未繼續(xù)攻擊紅亞和俏言,只留了兩人對峙,其他人轉(zhuǎn)而開始攻擊她,佰仟云奮起抵抗,漸漸只顧得上招架。自己現(xiàn)在雖然靈力強大,可圣女心經(jīng)三層,均沒有關(guān)于搏斗和進攻招式,光憑靈力聚劍,耐不住前后左右的攻擊,早知道自己今天面臨這樣的局面,當初就該好好修行的,浪費了多少時光,現(xiàn)在只能搏命了。
一道劍光劃過耳邊,佰仟云一閃,身后又是一道劍氣逼來,佰仟云回身用劍一擋。這種快速的攻擊,根本沒時間和機會讓自己聚氣護體,所有的靈氣都只能匯聚到劍上,進攻或防守才有用??蓪Ψ饺藬?shù)眾多,又不能一招制敵,只能先見招拆招,在對方進攻的間歇中偶爾能用劍氣打退一二人。
佰仟云左手背突然一陣刺痛,在抵擋中不慎中了對方的劍氣,一道鮮血順著傷口溢出。
“小主!”俏言大驚。揮鞭和來人周旋,擔憂的看著佰仟云,一條金色光線閃過,風俏言眼前的人捂面痛苦倒地。
“好狠的小姑娘,竟然在鞭子上下毒!”終于有人說話。
“這不是毒,這是化魄鞭!”俏言解釋道,很不滿意對方的言辭。
“??!化魄鞭!”綠衣人隊伍里有人驚呼,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有化魄鞭,那可是從未有人見過的上古神器,和斬靈鞭是一對的!小小妖物,休要編造謊言唬人!”
“我不是妖物!你們這些壞人!”俏言最不喜歡被人叫著妖,小臉漲紅,很是氣憤!
紅亞也很吃驚,看著俏言手里的鞭子,因為佰仟云的遭遇,紫荊峰的人對斬靈鞭是早有耳聞,談之色變??蛇@化魄鞭,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可俏言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想必這鞭子本是靈族之物,非同一般也是可能的。
只是這鞭子與斬靈鞭有什么不同呢?斬靈鞭能將靈氣全部抽去,卻不會重傷及體魄,難道這化魄鞭……
被化魄鞭抽傷的人站起身來,眾人均嚇了一跳,一時間竟都減緩了速度。只見他被鞭傷到的半邊臉,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整個臉缺了一半,甚是猙獰恐怖。
佰仟云愣了一下,心里一喜,好家伙,這可是個寶貝??!頓時來了斗志,凝氣揮劍朝身邊的綠衣人刺去。
紅亞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輕,那個被化魄鞭傷到的綠衣人似乎感覺到了大家異樣的眼神,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一聲驚叫,瘋了一樣的撲向俏言。俏言本能飛身退開,將紅亞留在了原地。
紅亞一個走神,身后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走,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被一把劍架在脖子上:“你兩不要動,不然我殺了她!”
佰仟云一震,看到紅亞被拉走時,自己正在和兩名綠衣人廝打,來不及去阻止,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劫持了紅亞。俏言也一驚,沒想到對方放棄了廝殺,轉(zhuǎn)而用了這樣的伎倆,一時間有些六神無主,收回了手上揮出的鞭子。
“將鞭子給我,我放了你們兩個!”劫持紅亞的綠衣人對俏言說道。
“什么兩個,我們是三個人!”俏言不解的說道:“除非你放了我們?nèi)齻€人,我就給你!”
“小乖不要!”佰仟云一驚,俏言不韻世事,不懂人心險惡:“這種人的話不能信!”
“就是兩個,小妖女和我手上這個,至于你。”綠衣人看著佰仟云:“你必須死!”
“不行!”紅亞和俏言同時叫了出來:“仟云,你帶著俏言快走,不要管我!”
“我怎能留下你不管!”佰仟云一口回絕,對綠衣人冷呵道:“你們不就是沖我來的嗎?與她們兩無關(guān),我換你手上的女孩,放她們走!”
“不要!”俏言和紅亞又一同喊出來:“小主不要,哪有靈侍丟下主子自己逃命的道理,壞人!你放了我們?nèi)齻€吧,我給你鞭子!”
“不行!”佰仟云喊到:“鞭子不能落在這些骯臟的人手里。你們走,我有辦法自保!放了紅亞,我任你們處置!”
“都給我閉嘴!”綠衣人顯然是被繞暈了,有些不耐煩,舉起劍壓近紅亞的脖子,頓時一道鮮血流出:“給不給!”
“不要!”佰仟云驚呼,轉(zhuǎn)頭:“小乖,把鞭子給他吧,你們走!”
“小主……”風俏言為難的近乎哭出來,眼淚盈眶:“他們會殺你的,沒了鞭子,我們就沒有勝算了!”
“少啰嗦,快給我,不然你們都得死!”劫持著紅亞的綠衣人有些氣急敗壞,手上力道又加深了,紅亞的脖子鮮血直流。
“快給他,你們走!”佰仟云急了,怒目對俏言大聲說道。風俏言六神無主,急的眼淚直流,拼命搖著頭:“小主……”
僵持之際,無論是挾持的一方,還是被挾持的一方,都十分急躁?!翱禳c,不然我殺了她!”
“你誰都殺不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佰仟云想回頭看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全身上下如同凝固住一般,她看著周圍的人,竟然一個個除了眼神的驚愕,皆是石雕一般紋絲不動。
時間仿佛瞬間凝結(jié),停止了流逝,甚至連一絲風都感覺不到,就連飄落的樹葉,也停在了半空,一時間,萬物都靜止了......
不對,佰仟云感覺有動靜,那就是她身后的那個人,隨著氣息走近,一身黑衣的人來到佰仟云身邊時,停住了腳步!除了他,仿佛周圍的的人和物都不存在一般,毫無生氣。
“你沒事吧?”黑衣男子看著佰仟云,聲音輕柔。
佰仟云目光打量,只見他清俊秀逸,黑發(fā)如墨,眉目如畫,看不出年紀,應(yīng)是和自己相當,他的眼神尤其清澈透亮,沒有一絲雜質(zhì)。渾身上下透出一種與眾不同的質(zhì)氣,佰仟云說不清那種感覺,既陌生,似乎又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見過一般。
男子用眼神在佰仟云身上上下確認了一遍,表情微微一松,轉(zhuǎn)身向挾持紅亞的綠衣人走去。只見他輕輕將綠衣人持劍的手移開,把劍從他手上取出,扔到地上。與此同時,綠衣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接著佰仟云身邊的綠衣人一個接一個,紛紛都直直的如同石雕一般倒地。佰仟云并未見黑衣男子用了什么招式,或是凝神念了什么口訣,如閑庭漫步一般,似乎這一切與他無關(guān)似的。
飄落在空中是樹葉緩緩掉在地上。
“走吧!我送你們離開?!焙谝履凶映矍谱吡诉^來,伸出手。
佰仟云身體一松,能動了!再看紅亞和俏言,也恢復(fù)了正常。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快走幾步跟上了黑衣男子,見他腳步依舊不急不緩,仿佛根本不是在逃命。
佰仟云回首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那群綠衣人,仍如同石頭一般,沒有一點動靜。
“放心吧!他們一時半會動不了!”黑衣男子似乎在解讀佰仟云的想法。
佰仟云一驚,抬頭看著他,他到底是誰?
紅亞和俏言早已經(jīng)被這驚世駭俗的法術(shù)震驚了,一直沉默不語。這天下修為高深的天尊炫月,魔君翟曦,天君白離,哪怕是已經(jīng)逝去的懷無天尊和魔尊冥邪,或是有過名號的世外高人,皆沒聽說誰能令時間停止的。
“多謝仙上相救!”佰仟云打破沉寂:“敢問仙上名號,如何稱呼?”
黑衣男子展顏一笑,面容溫和親切:“我可不是什么仙上,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別人稱呼我的名號,我也不喜歡!”
“他們稱呼你什么?”佰仟云有些好奇,眼前這個人對自己并未惡意,看著也面善,可滿心的疑惑也想得到答案:“你是路過此處嗎?”
“不是?!蹦凶哟鸬馈澳莻€名號你不知道也罷。我不是路過,我專程來找你?!?p> “找我?”佰仟云更加迷惑了:“你怎么知道我們被人追擊的,你從哪里來的?你為什么要救我?你認識我嗎?”
“我不知道原委,我手上突然受傷,便循著氣息來了!從書房來的。”男子說著抬起左手,看了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