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玉女榜辦事處,一個即讓沈萬三高興且又悲傷的事情的已然發(fā)生了,那就是空中懸著的那枚銅鏡上之前最亮的光點已經(jīng)暗淡了,其他幾個光點也接著暗淡下去,更有甚者其中一個光點已經(jīng)徹底熄滅了,那就是代表著死亡了?!
搞不清到底自家的頭兒是不是就是那個已經(jīng)熄滅的光點,這讓沈萬三很是悲傷,如果沒有頭兒罩著自己,自己恐怕不能繼續(xù)再這么風生水起了,與他關系僵的且有望上到他如今這個位置的人是大有人在,如果真要是一個不小心,自己會被打到原形,想想之前的蠻橫與無禮,坐不上這個位置還是其次,他現(xiàn)在更擔憂的是可能被人打死,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呢。
令人高興的事情呢,便是這賭注一事兒,如果真的是有人死亡的話,這個押注選擇自然是有的,那么莊家便會通吃所有,所有的押注都可以通吃,看著有人收走了所有的靈石做暫停這一階段的押注,隨即又擺上另一張賭注的桌布,這次的選擇則是更多,應有盡有。
就連那個光點為何暗淡的原因就要不下十種押注方式,這讓張靜春與清照訓練的辦事人員那可真是上道,而且么的感情,你死你的,我壓我的,各行其是。
沈萬三一頭又一頭的冷汗直流,看著身旁的涼水也跟著開始發(fā)虛,暗道自己的仕途暗淡啊。
蘭亭內(nèi)空間。
“不對!”清照狡猾的開口道,“你錯了”
隨即符箓向前一推,帶著凌厲的威勢,動靜有些大,只是宮裝女子不為所動,就算自己真的猜對了是一個云霧大陣,當真也困不住自己。
符箓在一碰到女子的時候,陣陣水汽撲向女子的臉頰,一瞬間,女子的臉上便水水嫩嫩的,像是剛出生嬰兒肌膚般滑嫩。
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一摸,女子臉上便帶著驚愕,隨即回過神來,之前被戲耍的被詐的事情便沒有在提,摸著特別柔滑的肌膚,趕忙取出銅鏡照了照,滿心雀躍歡喜溢于言表。
而身旁苦苦支撐的掙扎起身的金露露則是一臉欣慰之色,這一個符箓便是她求著清照開發(fā)的,起到水潤肌膚的作用,瞬間讓肌膚喝飽水,水潤光滑。
“提條件吧!”女子摸著自己的臉頰,有些愛不釋手。
“之后我若輸了,不能對我的賭注痛下殺手!”
“好,說到做到”女子隨即開口道,“你交給我那道符箓,我便再給你一個提條件的機會!”
“這不好吧,符箓的事情,前輩想要知道,便送與前輩就好了,不敢再蹬鼻子上臉,提什么要求”
“可以再提,或者說我最后可以保你不死!在我身邊呆上一百年后便可以給你自由,哪兒來的回哪去!”
“我就不提過分的要求了,沖前輩這么豪爽,就交個朋友,忘年交的那種”清照滿臉的誠懇的的說道,“我叫清照,五斗米山的清字輩弟子,前輩可否告知您的姓名?”
宮裝女子微微一挑眉,隨即看向清照,清照一臉誠懇的模樣,還帶著那種人畜無害的微笑,女子搖了搖頭,思索了再三,然后平靜的說道:“吾喚萬茜”
“計量的那個‘萬千’?”
“萬千深紅茜草”
“前輩好名字!”
“貧嘴”女子有些高興的說道,“那輪到我來出題了,你來答”
“前輩請!”
宮裝女子也是抬手凌空畫符,比起清照的那種繁瑣與色彩艷麗,萬茜所畫的這個就異常的簡單,寥寥幾筆,但是威勢強橫,金色的光芒似乎馬上就能脫離符箓沖殺出來,讓人不敢直視。
符箓一道,可以臨摹天地間一切,所以這范圍及其廣泛,世上可以找到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但是沒有兩張一模一樣的符箓,每個人對世界的感悟不一樣,所以畫就的符箓也不一樣,本就繁多再多變沒有定式,這就讓人難猜了。
就剛才宮裝女子猜的清照的符箓,就已經(jīng)是極其接近了,非常厲害了,清照萬萬沒有這個能力,此刻正在細細的端詳這個符箓,一時間沒有頭緒。
宮裝女子也沒有催促,而是練習著剛剛學來的這個‘補水’符箓,一會一個,鋪在臉上,女子的臉龐也越來越水嫩,一掐能掐出水來的那種水嫩。
樂此不疲,看的眾人一臉的呆滯。
慢慢的,清照似乎察覺到了一點不一樣的地方,當然是對別人來說不一樣,自己卻有些熟悉,這種獨特的靈氣波動,應該就是那種固化的靈氣波動,難道她也是修煉的那種功法?!
順藤摸瓜,清照熟悉那種波動后,慢慢的探尋,慢慢的想,一遍又一遍的臨摹,終于給她找出了點門道,但是要她詳細的說出來,那絕無可能。
“佛家寶象攻伐法相!”清照看口道,這已經(jīng)是他能猜到的極致。
“佛家哪位菩薩的?”女子一臉驚訝,暗道清照的感知力,之前她就探究過這些人的靈氣波動,才有了說借丹結丹的都是廢物一說,萬萬沒想到清照能端詳出端倪,隨即又向清照發(fā)難。
“真不知”
“瞧好了!”女子一揮衣袖,那枚符箓瞬間炸開,一位身披鎧甲的女子閃著金色的光芒,手里一柄長槍,帶著絕對的威勢,以一種讓人不敢生出反抗的氣息,向清照刺去。
清照根本就生不出什么反抗之心,沒有閃躲,這讓身后的眾人都捏了一把汗,只是這金色的長槍在刺中清照的前一瞬間,便自行消散了。
“小姑娘,看見沒有這才是真正的符箓!”女子不以為意的開口道,“想學不,咱可以交換交換”
“可以交換,我想拿之前的那類型符箓跟您交換我的本金,這次的賭注是我輸了!”
“可以!”女子微微一笑,沒有反對,反正她一開始也沒有非得治一行人于死地,有的玩就行。
清照交給她不下十種符箓,有什么清香符箓,什么凈身符箓,什么白皙符箓,什么柔順符箓等等,這讓金露露蒼白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了一抹紅色,這些符箓都是金露露纏著清照給做的,沒想到此刻竟然能就她們的性命,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啊。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以不答”女子熟練的駕馭了這幾種符箓后,開口道,“外面有姓‘姒’的嗎?!”
‘姒’這個姓氏應該極其罕見,各個王朝所編制的百家姓與千家姓都不曾見過,山上王朝一般都按照輩分命名,姓氏一般不多,除了像張靜春這般保留上山之前姓氏的,諸子百家名字都是按照某一種順成關系起名字的,就說儒家的三綱五常是儒家門生被賜字的一個依據(jù),佛家的‘戒、定、慧’也是這般,所以這個姓氏還得從山下王朝搜尋。
隨即清照就想到了什么,就是說鳳鳴國的御前帶刀侍衛(wèi)就姓‘姒’,還有一位特別威武雄壯的男子,身披一件光明鎧甲,騎乘一匹汗血寶馬,在柳梢大街那場鮮衣怒馬的鬧劇結束時便出現(xiàn)過,尾隨子末國師身后。
當時清陽還問過青鋒,青鋒說是那是‘姒’將軍,清陽便問是哪個字,知道后差一點沒笑出聲來,說有些名不副實,張靜春則一臉的壞笑。
“有,鳳鳴國就有三個之多,其他的不知道!”
“鳳鳴國?!”女子想了想,隨即一笑,“我知道了!”
“那接著來?”
“來!”
躲過一劫的身后眾人都松了一口氣,論到清照出題了,這局好歹有點底。
“我們之中你能說出誰喜歡誰嗎?”清照臉上掛著一臉的誠懇說道,“你們狐貍一脈天生的神通應該就是這情愛一事,看癡男怨女的那點心思,對您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
“鑒于前輩之前那么仗義,我也得表示表示”
“你。。?!?p> 女子一臉無奈,話確實是實話,狐貍的天生神通便是男女情愛一事,只需要一眼便能看出你的心思,因為那位傳說中的九尾天妖老祖說過這男女情愛一事就像一場病,那什么叫做病呢,不正常、特反常就叫病,你心跳驟然加快,氣息逐漸紊亂,眸子里、腦袋里、心里在裝不下其他東西,無端狂笑無端哭。
就算你隱藏的極深,將外化的驚濤駭浪盡數(shù)壓制于內(nèi)心成一抹波瀾,只要一顆小石子,驚濤再起。
當然可以隱藏的更深,像是古井無波,像是晴空萬里,像是山間幽深,但是只要你靜下心來聆聽,那一定是于無聲處聽驚雷。
本命神通固然是厲害,但是清照一行人除了幾個正常的是好猜的,金露露與陸瓷受傷,但也不是什么難事兒,平水、雪堰與張靜春還有一息尚存,也倒是可以一猜,只是女子腳下這氣息全無的青鋒,應該沒戲了。
再厲害,那也得是喘氣的啊,俗話說‘溫飽思淫欲’,奄奄一息的人不可猜啊。
“算你狠!”女子無奈,只得認輸,想想就來氣,為什么自己非得跟這個小丫頭玩什么賭注呢,已經(jīng)三局了,自己就沒撈著什么。
“懇請前輩出手救活您腳下的人”
“好說!”
“前輩,我說的救活是得讓他能活下去的活著,您將靈氣盡數(shù)反向灌輸給他,將其經(jīng)脈徹底攪碎,今后應該是修煉無望了,就這樣救活他,他活了之后還是會去死的”
“那不管我的事兒!”
“前輩得信守承諾,都立下道誓了,這道誓的漣漪依舊環(huán)繞在你我身邊,前輩應該也是會稍微忌憚些吧”
“這小子確實已經(jīng)不能再成為一名煉氣士了”女子又把青鋒提了起來,拿在手里晃了晃,一臉的真誠的說道,“確實是救不了的!”
一道漣漪穿過女子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反應,那么說女子說的話事真的,青鋒即便救活也不能再成為跟他們一樣的煉氣士了。
清照一行人神情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