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天下情報與山水小刊,倒采花賊尉遲歡采了千仗燈國的黃門侍郎馮清波,白掌撥清波的清波,此人被譽為下一任板上釘釘?shù)那д虩魢紫啵怂簧淼膶W(xué)問本事外,就是他的老師為現(xiàn)任國師大人,一表人才又學(xué)富五車,加上不可限量的前程,為千仗燈國所有待字閨中姑娘思春的對象。
有一家名叫斷袖小館的鋪子里就賣此人的畫像、書法、詩集,若是銀子給的足了,馮清波的舊衣衫都能買到。當(dāng)然這個名叫斷袖小館還賣其他男子的東西,只不過馮清波是當(dāng)下最緊俏的罷了。
倒采花賊尉遲歡把馮清波給采了的消息一傳出,這家斷袖小館便多上了馮清波的拓本,此外還悄悄的在柜臺上放了些沒有封皮的書籍,標(biāo)價極高。
一位女子正在柜臺后面優(yōu)哉游哉的坐著,手里拿著那一種沒有封皮的書,看著看著還有些害羞,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只是一會兒又將頭轉(zhuǎn)了過來,紅撲撲的臉頰像桌上的朱果。
貴客登門,門前停下清一水的八抬的大轎子,下來一位位非富即貴的人,為首一人上前跪下輕聲的開口道:“小姐,黃老爺喊您回家了,說外頭不太平,回家呆著”
“不想回去”
“黃老爺說得必須回去”
館內(nèi)的女子微微皺眉,帶著嬌羞的臉龐,真真的好看。
。。。
蘭亭內(nèi)空間。
場面一度尷尬,身前站著一個有些緊蹙站著的張靜春,眼巴巴的看著前面的狐貍,而狐貍則是一臉的無奈、憤怒,狹長的眸子瞇成了一條縫,咬牙切齒間露出鋒利的獠牙。
“還打不打?。?!”狐貍終于忍不住的喊道,“把你們的蠢貨給帶回去!”
“哪個蠢貨?”張靜春還煞有介事的轉(zhuǎn)頭向四周看了看,認(rèn)真的在尋找。
結(jié)果被暴起的狐貍一根尾巴就扇了出去,滾了幾圈,一臉的疑惑,暗想怎么著就出手打人了?隨即又一陣搖頭嘆息,像是在說女人心海底針啊,好看的女人那是光海里找針還不夠,起碼得再加一座大山。
“我跟你打”海曙上前一步,帶著銳不可當(dāng)?shù)匿h利,“冤有頭債有主,你的麾下就是我取的魂丹!”
“那不用試,你不夠看!”狐貍輕輕晃動自己的尾巴,“借別人的東西結(jié)丹,就說明自身能力不行唄”
“就算結(jié)丹成了靈丹境也不夠看”
狐貍一臉的不屑,看著海曙就跟看一個傻子似的,隨即又搖了搖頭,不想再繼續(xù)說下去了,打架就是打架,可不能再說些亂七八糟的,就是因為自己的多嘴,自己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想起來就一陣心有余悸啊。
海曙沒有再多說廢話,抽身向前,極快的速度使得他留下道道殘影,一把極長的刀,帶著冰寒之意,砍向那頭狐貍。
那頭狐貍剛還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感受到一絲絲寒意后,再搖了搖頭,三根尾巴齊齊打向前來的海曙。
一個照面,海曙就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隨即狐貍的身影原地消失,出現(xiàn)在海曙的身體上,再次晃動三根尾巴,砸向海曙,轟鳴間塵土飛揚,一個大坑出現(xiàn),大坑里就躺著七竅流血的海曙。
“不夠看就是不夠看啊!”狐貍身影再次回到墳塋旁邊,搖晃著腦袋。
平水與雪堰上前擋在眾人身旁,青鋒則快速的背回海曙,助他療傷,看海曙的傷勢應(yīng)該沒有性命之險,但是現(xiàn)在是沒有了作戰(zhàn)能力了。
狐貍輕悄悄的走了過來,柔柔的腳掌踩在枯黃的草地上,但是對于清照一伙,這將比雷鳴還來的震耳發(fā)聵。
平水與雪堰都修習(xí)水屬性,張靜春也來幫忙,三人聯(lián)手施展出一道水幕作為屏障,將眾人掩護,令他們絕望的是那只狐貍就這樣輕輕松松的穿了過來,甚至都沒動用下靈氣。
金露露與陸瓷再次聯(lián)手,發(fā)動猛烈的攻擊,狐貍輕松躲過,依舊邁著那種不緊不慢的步子。
越來越近,清照的臉上也越來越凝重。
金露露最終還是用上了她的殺手锏,將寄宿在自己身上的巖漿鳳凰剝離出自己身體,實質(zhì)化于空中,沖著那頭狐貍發(fā)出鳳吟。
持續(xù)的蓄力讓金露露脫力,一張小臉面無血色,身體也是遙遙欲墜,終于那尾巖漿鳳凰沖著狐貍而去,帶著熾熱的高溫與狂暴的靈氣,那可是連火都能燒的巖漿,就這么被狐貍用尾巴抵住,不能夠再前進一絲。
一聲雷鳴再響,一條充斥著狂暴雷電的黑色利箭飛馳而來,身后的陸瓷徑自癱坐在地上,這一擊是她所能垢發(fā)揮的最厲害一擊了,道會上對戰(zhàn)金露露時還是留了一半的力。
聲勢浩大,那頭狐貍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這讓清照一伙有些高興。
只是僅僅退了三步,那頭狐貍便停住了身形,輕輕的抬起爪子,就這么給抓住了,不管那道陰雷多么的狂暴,那頭狐貍臉上都沒有面對張靜春時那么大的變化,狂暴的氣息只是能吹動起它身上柔順至極的毛發(fā)。
“前輩勝之不武!”清照開口說道。
“哦?說說看”
“你的實力比我們強那么多,你這就是明擺著欺負(fù)我們,而我們打你的麾下時是差不多勢均力敵的,雖然他們輸了,但是雖敗猶榮,而你打我們這么輕松,就是欺負(fù)人了”
“怎么著,玩儒家那套了”狐貍嘴巴一咧,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笑法,開口道,“儒家有句話說是‘君子不為’”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是你們偏要硬闖我的地界的,便不算君子,那也就別玩儒家那套,不好使”
“前輩可知,儒家還有一句話說是‘君子不懼!’雖千萬人吾往矣”
“那就往啊”狐貍不屑的一笑,一條尾巴晃動,化成道道虛影,將金露露與陸瓷兩人打飛,開始看向平水三人。
“打人總得有說個由頭啊,您老人家是哪宗哪派,哪家學(xué)說啊”清照覺得有戲,狐貍自命不凡,多以詭辯著稱,硬抗基本沒戲的話,就玩玩腦子。
“打你們就對了”狐貍眼睛滴溜溜轉(zhuǎn)動,開口道,“我是鬼谷一脈啊,合縱連橫嘛,你們這些弱雞聯(lián)合打我,我這個強者硬抗你們這些弱雞,多合情合理”
說完便輕輕一握,將那枚陰雷死死攥住,尾巴一挑,將那尾巖漿鳳凰摔在地上,用腳狠狠的踩著。
這么一說,清照便無語了,要是真搞辯難這一套,自己確實不行,就單單是看了幾年各學(xué)說的書籍,如今拿出來跟人白扯,還真有些抓瞎啊。
平水三人見剛剛有點希望,又轉(zhuǎn)瞬破滅的清照,心知不妙,看著那頭狐貍手跟腳掌都忙活著,三人對視一眼,便主動出擊,將全部力氣用出幻化一把長劍,劍上還覆蓋了層層的符箓。
狐貍則還是一臉的不屑,再次騰出一條尾巴,就將那把靈氣化作的利箭給拍飛,微微一笑道:“回到最初的問題上,我沒有以大欺小,恃強凌弱,是你們太弱雞,這處空間限制修為,所有人都會被壓制到靈丹境以下,除非在這里結(jié)丹”
“如此說來,剛才第一個出手的小家伙還真是有點以大欺小呢,不過呢,我不像你一樣小心眼,我不在乎”
清照一陣無語,但是憑著靈汐境就能一招差點將已進靈丹境的海曙非打死?!這強的有些離譜啊。今天一伙人多半是栽在它手里了。
“再給你說個佛家的理由”狐貍好像是來了興趣,說道,“我佛慈悲,卻不渡無緣之人啊,你們沒有慧根,打你們你們都不知道我是在替菩薩渡你們啊,為你們好!”
“前輩,您這確實有點不要臉??!”清照苦笑道,“再怎么說,您是前輩不假吧”
“前輩就應(yīng)該有個前輩的樣子,我們與您麾下是打打鬧鬧,終究是歸我們小輩的事情,你再出手不太合適吧,你今兒把我們打死了,回頭我們長輩也會來找你麻煩的”
“不怕,不要說我在這處空間中不怕他們,就算在哪兒,什么修為,我都照揍不誤!”
“吹牛皮不怕閃這你的腰啊,狐貍精!”青鋒看著七竅一直流血的海曙,終于還是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手里三尺青鋒直直刺向那頭狐貍。
“你說誰狐貍精?!”那頭狐貍輕輕皺眉,一把就將青鋒捏到手里,隨手扔掉那道陰雷與那尾巖漿鳳凰,騰出另一只爪子,狠狠的拍在青峰身上,“我最恨人家說我是狐貍精,再說了狐貍精怎么了,招你們還是惹你們了,為什么每一本才子佳人的小說都將那些胭脂俗粉說成是狐貍精,為什么把所有的過錯都讓我們來背?!”
一下拍的青鋒七竅流血,再拍一下,青鋒便血肉模糊了,隨即它的爪子慢慢的牽引靈氣盡數(shù)灌進青鋒體內(nèi),青鋒扭頭便暈死了過去。
那道陰雷與巖漿鳳凰趕忙灰溜溜的返回到金露露與陸瓷身上,不再現(xiàn)身。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清照揮動數(shù)萬張符箓還沒有碰到青鋒的時候,他氣息全無,生死不明。
而面對數(shù)以萬計的符箓將自己包裹,那頭狐貍也沒有太上心,等到符箓爆炸,煙霧散去后,那頭狐貍正在優(yōu)哉游哉的梳理自己的毛發(fā)呢。
似乎剛才起伏的心境又恢復(fù)了平靜。
這么糊里糊涂的下來,清照一行人中目前戰(zhàn)力最強的海曙、金露露與陸瓷一個照面就被差點打死,平水三人再加上一個青鋒,躺在地上生死不明,剩下的是清照、清陽兩個還能打一下,碩放三人在照顧已經(jīng)躺下的人。
真如他所說,只要身在這處空間就會被壓制在靈汐境,除非是在此處結(jié)的丹,那頭狐貍隨手就將清照一行人打殘,被道主成為‘五斗米道當(dāng)興’的自己這一輩的天之驕子,就這么生死不明的躺在地上。
世間真的存在真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