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的各峰燈火通明,都是在慶賀,峰主親自出席晚宴,嘮叨叮囑再寄予厚望云云,三峰到目前為止十人已經(jīng)有六人晉級。
第二天的比試也如期而至,依舊沒有什么懸念的幾人晉級,清照對敵的是一位五峰弟子,可是有張靜春這個狗腿子泄密,勝的也算是輕松。
其中二峰的弟子海曙可謂是大放光彩,僅一招便勝,事了拂衣去,頗有謫仙人的氣概,而這一招竟然還是拆招,對方積蓄全力一擊卻被輕易化解,然后逆轉(zhuǎn)靈氣運轉(zhuǎn)傷敵,一戰(zhàn)之后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美譽。
而一直神秘的大峰弟子金露露則是更加霸氣,不動如爐,一身金色火焰險些將對方給燒死,還好停手及時,金童玉女榜的賠率為一賠一的就有四人之多:金露露、陸瓷、青鋒、海曙,意思就是默認其四人為最終五人,壓他們的人沒有靈石可掙,輸了可是連本錢都收不回來的,再有就是他們四個一招取勝的賠率也跟著下到了一賠二了。
“接下來壓誰?”清照整理著好多好多靈石,滿是開心的問道。
“壓你自己!”小靜子一臉諂媚的說道,“要不你就壓我,我前兩場可都是取勝呢”
“你贏的不輕松啊,第三天的比試你能行嘛?”清照有些質(zhì)疑的問道,“你的賠率是多少”
“獲勝一賠五,進前五一賠十,一招制勝一賠五十”
“哈哈哈,你還不如我呢,我一招致勝的賠率是一比十”
“平水呢?”
“還是老樣子,就算他前兩次的出手有些驚艷,但是還不如前面四人厲害,所以賠率還是比較高的”
“那就繼續(xù)買平水”
“你不考慮考慮我嗎?”小靜子拍了拍胸膛很是自信的說道,“我保證你不賠錢”
“那你怎么不自己買自己呢?”
“我所有的靈石,包括這次掙得都被你取走了!”小靜子一臉委屈的說道,“真是一顆都沒有了”
“那這樣,一卷山神竹卷買你獲勝,十卷山神竹簡買你師兄平水進前五”清照很是大方的說道,“怎么樣,夠意思了吧,我一卷山神竹簡買你,到時候你肯定能聲名大噪,不管你有沒有獲勝”
“好了好了”看著小靜子一臉委屈的神情,清照大手一揮,又拿出一卷山神竹簡扔給他說道,“再花一卷買你進前五,這次我所有的押注如果能壓中的話,分你二成行了吧!”
“師姐,夠意思?。 毙§o子靈光一動,那可是好多好多錢,瞬間便滿臉諂媚。
“師姐你用兩卷山神竹簡買你進前五唄”小靜子很狗腿子的說道,“若是賠了,我就用我的收益給你補上!”
“行!”
“師姐,這次道會過后你可能名聲不顯,但你肯定是五斗米山最有錢的人,就算是峰主都不一定比你有錢的”
“那是!”清照喜笑顏開,“到時候咱們就去買所有的高階功法!”
“我得花重金培養(yǎng)你”
“培養(yǎng)我?”
“是啊,等你下次參加的時候好幫我掙錢”
“師姐”小靜子無語,只能灰溜溜的離開,去給清照押注去了。
道會進行到第三天。
大峰:金露露、照水。
二峰:海曙、碩放。
三峰:清照、清陽、清泉。
四峰:青陽、陸瓷、青鋒。
五峰:張靜春、平水、雪堰。
而讓清照憂愁的是第三天的抽簽結(jié)果,師姐清陽抽到的是海曙。
丁字場。
“二峰弟子海曙”一身藍色法袍,披著長發(fā),手里一把長劍,極長,一根同樣為藍色的劍穗,劍眉之下是一雙幽深的眸子,耳垂處掛著三枚玉質(zhì)耳環(huán),依次排開,本身便像是一把鋒利無匹的劍,整體給人一種壓抑感。
“三峰弟子清陽”清陽身穿一襲墨綠色的法袍,長裙的款式,柔柔的如一抔流水,腰間掛著一個荷包,手上則帶著一枚金色戒指。
“請!”海曙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客氣”清陽雙手快速揮動,凌空畫出道道符文,隱隱成陣。
更讓人震驚的是對面的海曙也在凌空畫出道道符文,與清陽這邊是極其相似,只是運轉(zhuǎn)的靈氣不太一致,似乎還有些相反的意思。
清陽抬手畫符箓的動作完成,隨即一握拳頭,圍繞海曙出現(xiàn)了一個八卦陣,將其困在兩儀位置。
“束”隨著清陽的聲音傳出,那八卦陣法猛烈收縮,陣法本身蘊含的靈氣也變的狂暴起來,沖著海曙呼嘯而去。
“破!”簡單一個字傳出后,驀然又出現(xiàn)一個八卦陣法,由小變大,消融那狂暴的靈氣,然后歸于平靜。
隨即清陽這邊一道金光閃現(xiàn),她轉(zhuǎn)換到了另一個位置,因為在原本她站立的地方也同樣出現(xiàn)了那么一個八卦陣法。
“厲害!”清陽有些心有余悸,由衷的開口道。
“彼此彼此”海曙微微一笑,依舊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請!”
清陽再次抬手凌空畫符,一道道蘊含靈氣的符箓出現(xiàn),慢慢的在組成一個更加復(fù)雜更具威勢的陣法,而對面的海曙既沒有出手阻止也沒有學(xué)她畫符,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清陽。
“海曙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奇才,僅憑一雙眼睛就能追尋出靈氣的運轉(zhuǎn)軌跡”居于正座的辛道主很是欣慰的對著庭法說道,“此子可教,就算他在之后落敗,那‘蘭亭’空間也必有他一份的”
“多謝道主!”
“庭法啊,你可是為五斗米山培養(yǎng)了一名好弟子??!以不變應(yīng)萬變,不動如山,堪大用!”
“謝道主夸贊!”
場上清陽的陣法已經(jīng)成型,原本的兩儀四象外又加了六十四個方位,就像那時候困住夢依然的大陣一般,頗具威勢,不怒自威的霸道。
“海曙師兄”清陽耗費了大量的靈氣,此刻已經(jīng)有些虛弱,開口道,“若是師兄能接下我這一招,便算做取勝”
“還要感謝師兄給我時間成陣!”
“坦然受之!”
“九色真雷!”清陽大喝一聲,一道九色雷電自空中落下,砸向海曙。
“我們二峰也有雷法”海曙雙手結(jié)印,以比較晦澀的口訣誦讀,“正一法雷”
有一道驚雷響起,只不過后者是自下而上沖出的,被稱作正一法雷的雷電只有金色,帶著無上的霸道之意,硬抗那道九色真雷,一接觸便轟鳴大作。
震耳發(fā)聵。隨后又是一連串的撞擊聲,讓人應(yīng)接不暇。
轟鳴過后,丁字場上的護陣已經(jīng)被盡數(shù)破碎,庭鸞與庭法兩位峰主越到場中,親自為兩人護道,生怕再出了什么岔子。
場上清陽已經(jīng)跪在地上,嘴角溢血,身上的道袍也變得破爛不堪,只不過沒人關(guān)注她身上流露出的春光了,牙齒緊咬著嘴唇,雙手手指始終沒有松開,雖然陣法已經(jīng)搖搖欲墜。
“師兄,還沒有結(jié)束呢!”清照大喝一聲,渾身浴血,變得有些猙獰,沖著天空,“請九色真雷!”
“不要逞強!”庭鸞峰主焦急的道,“就算你能贏下,后面的比試也不能參加了,你這一次確實是敗了,咱等下次,不著急!”
“坦然受之!”雖然有些頹勢,但是海曙所受的傷不重,他此刻變得非常認真,抽出身旁的長劍,其上雷電纏繞,腳尖點地,一躍而起,沖向那道驚雷。
“你贏了!”看到再次落地的海曙,清陽便暈了過去。
“我們棄權(quán)”庭鸞上前背起昏迷過去的清陽,立即開口認輸。
“承讓!”庭法俯身對著庭鸞行禮。
“等一下!”
“你還想怎樣?!”庭鸞聽到身后傳來的那道聲音,比試規(guī)矩除非本人認輸或者被打出了場界,才算輸,不能有他人來執(zhí)行。
“把她給我”
“你過分了!”庭鸞怒不可遏,周身掀起滔天的靈氣波動。
“我送她出場!”海曙開口道,“我敬重她,我認為她不會希望別人來插手自己的戰(zhàn)斗”
“我作為對手,親自送她!”
庭鸞平靜下來,將清陽交給海曙,自己則退到場界邊緣,安靜的等待。
誰說就只有儒家重那個‘禮’,重那個‘規(guī)矩’,我們也有。
海曙恭敬的將清陽送到庭鸞峰主懷里,對著庭鸞行晚輩禮,便默默轉(zhuǎn)身離去,只是在下場之前開口說道:“等道會結(jié)束,請您轉(zhuǎn)達我一定會去看她!”
這一場便算是第三日之爭中最出彩的一場。
接下來便是另一場精彩的比試,比試雙方為金童玉女榜的一對,又在此次比賽中抽中,噱頭很大,早早的就有好多人候著呢。
“我讓你買的你都買了嗎?”清照不著急上場,拉著很著急去比試的張靜春詢問道。
“買了,咱倆的都買了”張靜春有些焦急的說道,“能不能贏錢就看咱倆的了,好好比,這可是掙錢啊!”
“你別給我賠錢哈,這場你都贏不了的話,買你進前五的錢也陪進去了,你還欠我靈石呢,你怎么還?!”
“師姐,你就不能相信我嘛!”
“不是不信,我只是比較猶豫!”
“猶豫什么?!”
“這一場你跟我?guī)熃闱迦仍?,我希望她能贏,為我們峰爭光”
“但是你這里我還壓著靈石呢!”
“糾結(jié)”
“師姐,你這么想,若是我贏了,你有靈石掙”小靜子腦子轉(zhuǎn)的極快,一本正經(jīng)道,“要是你師姐贏了,你替你師姐高興,所以無論怎么樣,你都會喜歡的!”
“雙贏??!”
“你小子!”清照笑罵了一句,一腳踹了他一下,“趕緊走,無論怎么樣,還是要加油啊,你有你自己的目標(biāo)哈!”
“一定”張靜春早就著急的跑遠了,他一開始就著急,自己離著十年前立下的目標(biāo)又近了一步,他一定會爭取,同時也是為了他心里那個一直藏著的秘密。
“請雙方入場!”身后也傳來了催促聲。
清照理了理衣衫,深呼吸,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