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子衿?!毖α璩恳贿呑芬贿吅?。
子衿和劉向東聽見呼喊聲停下了腳步。
劉向東問:“老朋友嗎?”
“嗯,很少往來的老朋友。”
“今日大婚,恭喜,恭喜!”劉向東對薛凌晨說。
“我們?nèi)コ酝盹埌?。”子衿對劉向東說。
“子衿,能不能給我兩分鐘?!毖α璩可钋榈乜粗玉?。
子衿思量了一下對劉向東說:“向東,我今天還有點事,改天我再約你吧。”
劉向東不想錯過那么好的機會,說:“一個人吃飯多沒勁啊,我在門口等你,我們一起去?!?p> “你先走吧,改天我請你?!弊玉茍詻Q說道。
劉向東看子衿態(tài)度堅決,心中有些不痛快,這種不痛快的感覺不知道是來自帥哥的威脅,還是來自子衿的忽冷忽熱和愛答不理,于是他先行離開了。
“說吧,什么事?!弊玉评淅涞卣f道。
“你不要對我這般冷漠好不好。”薛凌晨像一只被遺棄的哈巴狗,用可憐兮兮的神情看著子衿說。
“難道你要我對別人的老公熱情獻(xiàn)媚嗎?”子衿嘲諷地說道。
子衿的冷漠讓薛凌晨感受到一股凜冽的寒氣,他紅著眼眶說:“子衿,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但請你不要這樣對待我?!闭f著,他一把將子衿摟入懷中。
子衿有些驚詫,不知道薛凌晨為什么在特殊的場合和特殊的日子里有這樣的舉動,馬上反應(yīng)過來,用力推開薛凌晨說:“你干嘛,瘋了嗎?請你自重!”
薛凌晨根本沒有把子衿的話聽進(jìn)去,他再次把子衿摟入懷中說:“對不起,我愛你!我和她經(jīng)歷的每一刻,想起的都是你,閉眼是你,醒了是你,我多么希望你就在我身邊。跟我走吧?!?p> 子衿覺得眼前的人都快成了別人的丈夫了,怎么會在不恰當(dāng)?shù)膱龊虾蜁r間跟她說這么可笑的話,令她十分費解。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張虹想考驗薛凌晨故意來整她。于是,子衿掙脫出薛凌晨的懷抱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要往前看,一直往前走,不要回頭,好好生活。”
薛凌晨近乎要哭了,說:“我知道你還愛我的,相愛的人不應(yīng)該相互折磨。只要你愿意,我現(xiàn)在就帶你遠(yuǎn)走高飛,我們?nèi)ミ^你理想中的隱居生活,沒有網(wǎng)絡(lu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給自足,好不好?!?p> 這是子衿曾經(jīng)跟薛凌晨相擁在一起時,子衿告訴薛凌晨自己對未來生活的幻想。她沒想到薛凌晨真的記在了心里,而且還要帶自己去實現(xiàn)。這一刻,她顧不上心中的顧慮,積蓄已久的淚水如洪水般襲來。
倆人緊緊相擁了一會兒,子衿拭去眼淚說:“事已至此,我們又何苦為難彼此呢,讓我們都成為心中的那道靚麗卻又短暫的彩虹吧!”
這時,張虹一手拿起話筒,另一只手指向子衿大喊:“大家快看啊,子衿花店的老板多下賤啊,為了能拿下訂單,整天纏著我老公,承歡獻(xiàn)媚,搔首弄姿。”
一時間,在場的工作人員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或蹲或站在原地看熱鬧。薛凌晨知道情況不妙,飛一般往舞臺上跑。他沖上舞臺,面對張虹,當(dāng)時就想給張虹一耳光,但一想到張虹平日里對自己的好,又下不了手。
薛凌晨搶過話筒說:“我們小兩口剛剛吵架了,新娘正氣頭上,說氣話。一場誤會,大家不要湊熱鬧了,趕緊干活吧,賓客們馬上要入場了?!?p> 看熱鬧的群眾聽了,就各忙各地去了。
子衿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會場,當(dāng)薛凌晨看向子衿剛剛站立的方向時,已不見了子衿的蹤影,他把話筒塞回給張虹跑出去找子衿,張虹也跟著跑了出去。
薛凌晨近乎發(fā)狂似的尋找子衿,張虹看著薛凌晨為她人發(fā)狂的樣子,心都碎了。她上前去拉住薛凌晨的手,只說了一句話,薛凌晨就乖乖跟她回了酒店。
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中,婚禮非常順利地舉行了。
婚禮結(jié)束后,薛凌晨還是很擔(dān)心子衿,和賓客敬完酒后,就悄悄跑去廁所給子衿打電話。
“嘟——嘟——嘟——”電話接通了,子衿發(fā)出輕微的聲音:“喂?”
“子衿,是我。對不起,張虹就是這樣,有時候說話不分輕重,你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嗯,我不會的。因為工作完成了,所以我就先行離開了?!?p> “我很擔(dān)心你?!?p> “放心吧。而且,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是你妻子?!弊玉仆nD了一會,“你還挺了解她的?!痹捴杏幸还伤嵛?。
“嗯,相處了一段時間,品性都相互有所了解?!?p> “你剛剛……”
子衿的問題還沒問出口,薛凌晨就搶先一步說:“既然事已成定局,那我們就各自天涯,各安天命吧!”
子衿不能相信,上一秒還說愛她的薛凌晨,下一秒就變了。不是一夜之間,而是一個轉(zhuǎn)身就改變了主意,子衿有些自嘲道:“祝你幸福。”
電話掛斷以后,薛凌晨坐在馬桶蓋上,情緒完全奔潰了,他一字一頓說出了八個字:“如——有——來——生,定——不——負(fù)——你?!彼粗玉频奈⑿蓬^像,緊咬著雙唇,掩面悶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