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東幫子衿把東西搬到指定的地方,和子衿寒暄幾句就過去忙自己那邊的工作了。
這是一個能容納五十桌的宴會大廳,會場的布置可不是一兩人就能輕而易舉完成的。于是,子衿叫來了幾個同行花藝師一起幫忙。大家忙上忙下,雖是冬天,卻熱得一件又一件把外套脫下。
最后,還剩下一個花拱門就完工了,子衿叫大伙先回去休息,自己和阿花來收尾,大家看工作做的差不多了,就辭別子衿先行回去了。
子衿爬上一個小梯子做花拱門,阿花蹲在梯子腳邊遞花給子衿,兩人合作十分默契。
遠(yuǎn)處的劉向東看見站在梯子上認(rèn)真工作的子衿,又一次被子衿專注的魅力所吸引,又燃起了要追求子衿的熱情。他興高采烈地朝子衿走過去。
這時,薛張夫婦、攝影師、司儀等一群人從他身后疾步走過。他看見薛凌晨跟在張虹后面,小心翼翼幫她提著婚紗的裙擺。同時,他也注意到站在梯子上的子衿正偷瞥薛凌晨。子衿看見薛凌晨對張虹細(xì)膩的愛以及張虹臉上幸福的笑容,仿佛有一臺絞肉機(jī)正攪拌著自己的心,痛到無法呼吸,她抬起頭把眼淚憋回去,一不留神身體失去平衡,梯子晃動了起來。蹲著旁邊的阿花見狀大喊起來:“啊!子衿,小心!”
忙碌卻安靜的會場里,傳來阿花的尖叫聲,那喇叭似的聲響引來了很多人的目光。劉向東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沖向子衿,薛凌晨看見站在梯子上搖搖欲墜的子衿,放下手中的裙擺朝子衿跑去。但薛凌晨晚了一步,劉向東捷足先登從子衿身后接住了子衿,子衿驚魂未定,愣在了劉向東的懷里。薛凌晨見狀快速跑回了張虹身邊,對張虹解釋說:“剛剛太險了,還好婚慶的劉總及時接住,不然出了事故雇主可是要負(fù)責(zé)任的?!?p> 張虹對子衿恨得咬牙切齒,她在心里瞪了薛凌晨一眼,卻什么也沒有說,或許這就是愛情里,去愛的人的卑微吧!她表現(xiàn)出一副受驚的樣子說:“是啊,要摔著子衿,我們的責(zé)任可就大了?!睆埡绫砻孢@樣說,實則在心里暗暗罵:“怎么沒把她摔死?!?p> 好在有驚無險,子衿緩過神來,謝過劉向東,又爬上梯子繼續(xù)干活了。劉向東在梯子下面喊了幾遍讓他來幫忙,子衿都以各種理由拒絕了。因為擔(dān)心子衿會再次從梯子上掉下來,所以劉向東只好站在梯子下和阿花一起遞花給子衿。
薛張夫婦走上了舞臺,司儀在舞臺上和薛張夫婦兩人彩排,熟悉婚禮的流程。子衿沒敢抬頭去看,這一幕對于她來說真的是太殘忍了,心愛的人娶的不是自己,自己還要親眼見證他與另一個人的婚禮,這無疑是拿刀剮自己的肉??!
終于完工了,劉向東伸手過去要扶子衿下來。子衿猶豫了一下,但余光瞥見舞臺上的薛凌晨正看著自己,于是把手搭在了劉向東的手上,還表現(xiàn)出十分親昵和高興的樣子。她不知道自己為了報復(fù)薛凌晨,還是想知道薛凌晨心里到底還有沒有自己。
子衿走下來,微笑地對劉向東說:“謝謝,你今天真是個英雄。”
劉向東接話說:“我不要做一天的英雄,我要做你永遠(yuǎn)的英雄?!?p> 劉向東真的是給一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人,不然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
“東哥又來拿我打趣了?!弊玉票诚蛭枧_客客氣氣地說。
“我是認(rèn)真的?!?p> 話音落,兩人個一同笑著向前走。
這時,在舞臺上彩排的薛凌晨對身邊的張虹說:“我去一下洗手間,馬上回來?!?p> 張虹知道他的心思,卻沒有點破,而是說:“快去快回,大家都在等你呢!”
“好的。”說完,薛凌晨像憋急了一樣,急速轉(zhuǎn)身,三步并兩步朝著子衿和劉向東離開的方向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