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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無疆之始終

第58章 收編

與你無疆之始終 龍宮八年 2714 2020-05-21 21:28:21

  那女子顫顫巍巍的一句堂姐被風(fēng)吹到鄭澤耳朵里,撓得她頭皮發(fā)麻——這又是什么求饒路數(shù)?江夏民風(fēng)這么淳樸的嗎?

  鄭澤梗了半晌,問道:“這位小姐,你姓鄭嗎?”

  那年輕的姑娘聽了,愣愣地?fù)u了搖頭。

  “那不就行了?!编崫善^頭問施妃道,“這是哪位?”

  “這位是江大公子的未婚妻。”

  “哦!”鄭澤恍然大悟,對著那女子笑道,“那你是等不到他回來了,他早已經(jīng)被祭了軍旗了?!?p>  “公子……”上官川在身后拉著鄭澤衣袖,給她遞著眼神叫她好歹委婉些。

  鄭澤看著上官川不以為然的臉色,不耐煩地說了一串“好了好了”,于是屈尊蹲下身子調(diào)配著自己腦子里能用來安慰人的貼心話:“哎呀……這位小姐,反正你們也沒真成婚那么放不下他干嘛。你現(xiàn)在那也算是重獲自由身了,總會遇到個更好的,這多好啊!”

  那被安慰的女子被這話攪得更呆滯了,施妃靜靜站在一旁看著這“奇觀”說不出話,上官川被鄭澤氣得扶頭狠狠嘆氣:得,自己要教的東西又多了一項!這姑娘的腦回路有時候?qū)嵲谑翘銎媪耍?p>  其實這倒也不能怪鄭澤,畢竟她自己都沒怎么被人安慰過又從哪知道怎么安慰人呢。

  鄭澤也知道自己安慰人的能力實在不行,既然如此那就說點(diǎn)實際的:“這位小姐,我們現(xiàn)在要查抄江府,你在這可能會被誤傷的,而且你看著也難過是不是。你現(xiàn)在跟著士兵姐姐到外頭去好好安置,只要你沒做違法亂紀(jì)之事,我們不會為難你的,明白了嗎?”她的話說得溫柔在理,總算緩解了氣氛消除了那女子的惶恐。

  她們相互攙扶著站起身,那女子也乖乖跟著女士兵走了。才走了幾步回頭對鄭澤道:“這位將軍,方才實在失禮。將軍的眼睛實在是太像我堂姐了,你們的眼睛一樣的好看?!?p>  鄭澤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心下一暖。她的眼睛是十成十地接了她母親徐息,自然是最好看的。鄭澤被她夸得高興,微笑道:“多謝?!?p>  等打理完了江府上下的事物已是明星高懸,午夜時分天寒露重可鄭澤還不能休息,她還得去找孫起溝通事務(wù)。鄭澤問了士兵孫起所在何處,跟著他指的方向往湖州牧府去,聽他說鄭觀也已入城了眼下就在湖州牧府。鄭澤謝過,本想著往后的事務(wù)上官川與施妃不便旁聽打算叫他們回去休息,結(jié)果那士兵說大將軍正想見見他們。

  既如此,三人結(jié)伴到了湖州牧府。

  這湖州牧府里熱鬧得很,大廳之內(nèi)站著一個身穿鎧甲的身量高挑之人,鄭觀坐在正座上對那人豪爽地笑著,不怒自威。兩旁的座位上坐著鄭澤眼熟的將軍軍師卻也夾雜著一些她不認(rèn)識的生面孔,想來是湖州的將士官員。

  鄭澤走上前去給鄭觀行禮,免禮過后鄭澤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中間杵著的那人是江夏領(lǐng)軍高柳。

  想起自己被她擊下來的那三支箭,可真是不爽。父親笑得那么開心,不會是看上她了吧?畢竟她和鄭武的生母……

  鄭澤心里攪著一團(tuán)漿糊看著高柳的眼神也變作謹(jǐn)慎提防,目光跟刀子似的一層一層刮著高柳的皮想看看看她這面目底下藏著的究竟是什么心。

  她正敵視地打量著,余光看到吳悠和徐塵朝她招手叫她坐過去,她一個順溜滑過去跟他們小聲八卦起來:“怎么回事兒,可別告訴我父親看上她了。”

  吳悠看到鄭澤這副警惕的樣子笑得不行,即便甲胄在身也毫不注意形象:“差不過哈哈哈!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看上了!大將軍的風(fēng)評可真是哈哈哈!”

  鄭澤沒空理會吳悠的嬉笑,她的眼神一刻都沒離開過高柳身上。這身板這氣勢,鄭澤恍惚間像是看到了鄭武的生母,身影交疊兩相對比,鬧得她一個頭兩個大。

  而徐塵就在一旁安靜不語高深莫測得看著這場笑話。

  他們這個角落里的事情鄭觀是顧不上的。他看著眼前與高柳并列而立的纖柔女子問道:“你就是與高將軍一同攔在城門口的施妃?聽說你是江夏太守之女?”

  施妃不卑不亢,周全地行禮答是。

  鄭觀頗為賞識地點(diǎn)點(diǎn)頭夸贊道:“你不過一個柔弱女子,面對大軍卻不膽怯,能拼盡自己的全力守護(hù)一方百姓,比你那個拋下滿城百姓逃之夭夭的父親強(qiáng)多了?!?p>  “……大將軍謬贊,這是我該做的。”施妃聽言默默低下頭,這話是在夸她不錯,卻也貶低了她的父親。說起這個父親施妃自己也是無奈得很,一把軟骨頭,江廣怎么捏他就是什么,最后還白白喪了命。罷了,人都沒了說什么都無益了。

  高柳在一旁為她解圍:“施妃是軍醫(yī),醫(yī)者仁心,自然不忍見百姓受苦?!?p>  “你也很不錯!”鄭觀指著高柳撫掌笑道,“作為軍人,效忠主公、守衛(wèi)百姓這些你都已盡職了。若有什么不足,就是可惜跟了個庸人!”

  高柳低下頭心情復(fù)雜。的確,江廣作為主公雖然封賞花錢從不含糊可也是實在不好伺候——他總是一意孤行,但凡有與他意見相左的一概不理。

  鄭觀自顧自說到:“聽孫起說,你領(lǐng)兵不錯,武藝也好。接下來我們還要收復(fù)湖州西邊的最后兩郡,正好你也一起去吧。施軍醫(yī)也跟著吧?!?p>  高柳聽言一愣,鄭觀竟然敢任命自己這么個投降還不到一天的降將做這樣重要的事情!他難道不怕自己反水嗎?經(jīng)歷過淮州那戰(zhàn),他該更警惕才對啊……

  高柳與施妃面面相覷,不知鄭觀究竟打著什么主意。

  鄭觀看著她倆滿臉的疑惑,爽朗笑道:“你們是湖州本地人,湖州的地形地勢你們最了解。而且你們又是軍隊里的人,有你們出面,湖州軍的士兵還有那些百姓或許會愿意聽你們的話,安然歸降的幾率總比我們直接打過去的大。還是說你們愿意看著兩軍真刀真劍地打起來,湖州血流成河?”

  鄭觀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高柳與施妃的心思被他看得通透——她們是最不愿見將士與百姓受傷的,正面沖突能少則少。大將軍的意思很明白,他想要的是湖州的歸降與長治久安,而不是一時鮮血橫流,他目光長遠(yuǎn)也不像江廣說的那樣殘暴不仁。高柳施妃心下了然行禮跪拜表白忠心領(lǐng)下任命,其余的湖州官兵也深受感召,對大將軍的寬宏仁德贊口不絕。

  鄭觀得了得力大將又收攏了人心,滿意地拍了拍座椅把手。手指一點(diǎn)把吳悠指給高柳和施妃,讓她們跟著學(xué)習(xí)軍中事務(wù)。正和鄭澤聊得起勁的吳悠忽然被點(diǎn)了名,僵住了笑容,對她們兩擺了擺手就當(dāng)是打招呼了。

  處理完軍隊的事,鄭觀讓他們自行散去,隨后調(diào)門一高喊道:“上官大人!”

  本來縮在最后面數(shù)著地磚的上官川被這嗓門提溜起來,行禮答到。

  鄭觀和顏悅色對他道:“上官大人,這一路勞煩你照顧小女,辛苦了。接下來你就不必跟著大軍顛簸了。這個江夏的戶籍信息就麻煩你負(fù)責(zé)整理了,我會派幾個人幫你的。行了,沒事的話你回去歇著吧?!?p>  鄭觀叫人把通行令牌交到上官川手里。上官川看著手里的令牌想著以后的活計,無力怒也無力言。行,整理戶籍總比攪進(jìn)紛爭里強(qiáng)。

  分配完任務(wù)鄭觀叫上鄭澤和鄭武起身離開,鄭澤走到上官川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臂小聲給了句加油跑出門外追上鄭觀。

  鄭澤跟在鄭觀身后小心問道:“父親,我們就要往西邊打了,這江夏由誰坐鎮(zhèn)???”

  鄭觀冷冷丟下兩字:“鄭彪。”

  這名字砸得鄭澤眼前一黑:“堂叔會整死上官川的吧?”一個世家出來的文人,還跟自己有如此親近的關(guān)系,在鄭彪眼里他就是個欠揍的靶子。

  鄭觀回頭淡然對鄭澤道:“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p>  鄭澤默默為上官川捏了把汗——先生,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啊。

  

龍宮八年

鄭澤(打量著高柳):這種類型的女人很眼熟啊……   吳悠:連自己的女兒都這么想老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鄭觀:風(fēng)評被害……   鄭澤:有一說一你其實也不算那么無辜……   徐塵(默默看戲):精彩!   高柳:作為當(dāng)事人我卻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上官川:……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地磚共有xxx塊其中有ooo塊有了裂痕。   ——————————————————————————————   鄭觀派鄭彪留守的樣子像極了追殺拱了自家白菜的諸(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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