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與你無疆之始終

第57章 入主江夏/龍椅

與你無疆之始終 龍宮八年 2971 2020-05-19 22:01:05

  江夏城門大開,眼瞧著那戰(zhàn)車滾滾攆出城來,鄭澤警示眾人翻身上馬準(zhǔn)備作戰(zhàn),士兵們舉刀持戈嚴陣以待,他們都做好了慘烈激戰(zhàn)的準(zhǔn)備。

  怎料江夏那位領(lǐng)頭的將軍領(lǐng)著將士把戰(zhàn)車都堆在一個角落里,隨后竟一把火燒了!

  這倒鬧得鄭澤他們滿頭霧水,江夏軍這是真的要殉城了?

  兩個女子在滾滾濃煙中越過無數(shù)橫陳的尸首走到大軍面前,她們抬頭看著騎在高馬之上手握重兵的精兵良將,最終還是拱手而降。身穿甲胄的女將軍摘下了頭盔單膝下跪拱手稱臣,那名身著粗布麻衣的女子屈膝推手行禮,身后的殘兵們也全都隨之下跪臣服。

  那名高大的女將軍領(lǐng)聲說道:“降將高柳與江夏殘軍愿向大將軍投降!原湖州牧江廣與江夏太守施明渡江而逃已被司州軍燒死于江面之上。在下知道交戰(zhàn)之間湖州軍折損了不少吳州與嶺州的士兵。疆場殺敵是軍人職責(zé)所在,如今戰(zhàn)敗也是誠心服輸,要打要罰要殺要剮絕無怨言。我只求諸位將軍一事——百姓無辜,請諸位將軍不要苛責(zé)江夏城以及整個湖州的百姓!”說完雙手舉過頭頂,恭敬地奉上湖州州牧官印與湖州軍印。她身后的士兵也齊聲請愿伏拜,堅硬的護甲鏗鏘作響。

  她身旁站立著的纖柔女子亦跪下行禮奉上一枚印章,這位女子雖然看起來柔弱卻也是剛強無畏之人:“小女子乃江夏太守施明之女施妃,是軍中的軍醫(yī),此乃江夏太守官印。江夏的百姓愿跪迎大將軍的軍隊入城,請諸位將軍不要遷怒于百姓?!?p>  說罷她二人身后的士兵分開跪在城門兩旁。

  鄭澤往城門里望去,江夏城寬闊的大道兩旁當(dāng)真跪滿了百姓,恐懼與悲愴的哭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片,在蕭瑟的冬風(fēng)中與慘紅的夕陽下顯得格外凄涼而悲壯。抬頭一看,城樓之上已高高掛起了白旗,在煙塵中飄搖。眼皮子底下,一片尸首與箭矢之間跪了小幾百號士兵,一個個都低著頭灰著臉,手里緊緊握著頭盔都快要攥出血了。

  高柳永遠記得這一天。蕭索寒風(fēng)吹落太陽西斜,有不少舉著鄭字旗幟的軍隊陸續(xù)踏著斜暉趕到匯聚成一只足以屠盡所有江夏殘兵的隊伍。她跪著艱難仰頭望著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的鄭澤。金烏西墜從她的背后放著血紅的光芒,逆光之下高柳自己也無法看清這個手握著江夏全城生死的女將軍是何神情。

  長江上的殘煙快要消失在天際之間,城門邊上被點燃的戰(zhàn)車也快燃燒殆盡。靜默良久之后,本已心如死灰的高柳看到鄭澤收劍入鞘翻身下馬,堅定而洪亮地下達了對江夏城的處置——

  “全軍聽令!收起刀劍立起矛戈,下馬,進城!”

  “是!”在她身后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整齊劃一地收起兵刃翻身下馬。

  高柳與施妃忽覺手上一輕,再一看手中捏著湖州、江夏命脈的印章已歸于他人了。

  鄭澤與孫起從她們手中接過三枚印章,確認之后叫她們帶路。在除夕的這一天,鄭觀的大軍正式踏入江夏城。

  說句實在話,這一招是在冒險,畢竟萬一高柳他們是演了一出詐降的戲,請君入甕,那鄭澤他們可就要全軍覆沒了——就像當(dāng)初鄭觀在淮州敗的那一場。不過鄭澤也不至于像鄭觀早年那樣容易意氣行事,她也下了令叫人把那些殘軍的武器或是摧毀或是收為己有,沒了爪子的老虎不足為懼。

  大軍行在江夏城最中心最寬廣的大道上。除夕這日沒有人聲鼎沸的熱鬧,戰(zhàn)敗一方面對鐵蹄只有無聲的瑟瑟。百姓夾道跪了一片,沒有一個人敢抬起頭。鄭澤站在隊伍最前面,高聲道:“傳我口令,通告全城百姓——依照朝廷現(xiàn)行軍法,吳州軍、嶺州軍不得傷害無辜百姓,不得燒殺搶掠。此戰(zhàn)只為清繳江廣一黨的叛逆,與清白的百姓無關(guān)。各位百姓如果沒事還是別跪著了,畢竟大家都是皇上的臣民?!比缓笥址愿雷屓俗屑殞懨靼状筌娊邮纸某呛蟮氖马椫藦堎N出去,讓百姓們能看個明白和安心。

  這些百姓們是怕極了鄭觀的,光是看著那軍旗上的鄭字就嚇得汗不敢出,雖然聽到領(lǐng)頭的將軍如此說卻也是面面相覷仍跪著不敢動作。

  鄭澤是懶得好聲和他們耗的,反正話已經(jīng)說明白了,愛跪就跪吧,她還有要事要辦。她吩咐完事情就叫高柳與施妃給大軍帶路,孫起帶著一隊人馬跟著高柳往湖州牧府與湖州兵部去,鄭澤帶著一隊跟著施妃往江夏太守府與江府去,上官川仍跟在她身后。

  江夏太守府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就是戶籍卷宗尤為重要,鄭澤著重兵把守,在鄭觀到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進去。

  接著又一路拐到江家私宅。

  那宅邸單看一個門就氣派得很,再看那些從高墻里頭冒出來的層樓疊榭,各有風(fēng)格。這規(guī)制根本就不該是一個州牧能享有的,用作公爵府邸都使得。

  大門推開,果然嚇人得很。府中花園雖然因為人員逃亡在殘暉夜幕之下顯得有些凌亂蕭條,但花卉品種裝飾用具各個非凡。鄭澤在這偌大花園里仔細偵查不免腹誹:先是長沙再是江夏,真是貨比貨得扔有錢外還有更有錢的。同樣是一州州牧、統(tǒng)率三軍的將軍,鄭府也就只有江府的一半大。她父親還是武官之首的大將軍呢,名義上江廣都是歸他管的。唉,相較之下吳州是真的窮。

  隨后他們又一間房一間房地勘察,認真檢查著用品用具,看看里頭有沒有藏著什么要緊玩意。夜色之下燈火通明,器物敲擊丁零當(dāng)啷,東西成箱成箱地往外搬。這一番搜查除了找到些要緊的文件還抄檢出不少哭哭啼啼的人來。這些都算是常事了,鄭澤也不甚在意,繼續(xù)往后頭走。

  抬眼一看,一座富麗堂皇的殿閣坐落在江府后院的正中央。

  “此殿不僅是位于江府的正中線上,更是位于整個江夏郡的中軸線上。”在前頭引路的施妃冷著聲說到。

  正中軸上的殿閣,那可就講究了。

  鄭澤叫人好生守在殿門外,連施妃與上官川都不許跟著,獨身一人走了進去。

  關(guān)上殿門點上兩邊的立鶴燭臺,正個屋里瞬間閃起了金光。鄭澤被晃了一下眼睛,緩了過來定睛一看,是一尊金光燦燦的龍椅沖著她炫耀著通身光彩!那一瞬間,鄭澤被那幾只盤著的金龍奪去了呼吸,雙眼決眥被它們攥在手里,心臟咚咚作響不受她的控制。

  鄭澤大吸著氣緩過呼吸,小心翼翼地抬起腿直對著那尊龍椅走去。她緩緩地一步一步地邁上低矮的臺階站立在龍椅前面。沉沉墨色的檀木散著獨特的木香,把手與椅背上騰云而起的飛龍張著五爪金身熠熠。

  鄭澤靜默良久,顫抖著手指小心撫上飛龍尖銳的鱗甲。

  “真神氣啊。”慨嘆之情不由自主脫口而出。

  椅子上的飛龍已被她撫摸得染上了體溫,鄭澤這才恍然轉(zhuǎn)過頭看到旁邊桌臺之上用紅布遮著不知什么東西。她走過去掀開一看,心里笑嘆:得,江廣心還挺細,準(zhǔn)備的夠齊全的。

  那是一方御璽,游絲毛雕刻成的盤龍下鎮(zhèn)著“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字。

  鄭澤把它托在手里把玩了好一陣才放回原處再好生把紅布蓋上。

  接著又在偌大的宮殿之中巡視了一輪,這里屯著的全都是只有皇帝才能用的東西。不過鄭澤也大概能看得出來,比如那龍椅和御璽必然是新造,另外一些如四龍奪珠的屏風(fēng)那就是有些年頭的老物件了。看來她猜得不錯,長沙花樓里出現(xiàn)的宮中用品應(yīng)該都是何方從北方送給江廣,江廣再拿出來賣錢周轉(zhuǎn)的。

  轉(zhuǎn)悠了幾圈,情況也已了然,鄭澤滅了燈推開門又出去了。

  “傳我命令,嚴加把守這座宮殿,直到大將軍前來接管為止任何人不得進入,違者軍法處置?!?p>  “是!”

  衛(wèi)兵們訓(xùn)練有素地在宮殿外圍了起來,鄭澤下了臺階正要往外走,那頭突然傳來一陣吵嚷,士兵有力的步伐聲中夾雜著一個女子的哭喊。

  鄭澤上前一步高聲問道:“怎么回事!”

  那兩名女士兵架著那個哭鬧著的女子帶到鄭澤面前:“屬下們在西院里勘察時看到這名女子躲在暗處,我們要帶她出來她死活不肯,無奈之下只好使用蠻力了?!?p>  “哦,這樣啊。行,你們把她帶出去安置吧?!?p>  那癱軟在地上涕淚四流的女子聽到鄭澤冷淡淡一句只當(dāng)自己是要被處刑了直接嚇破了膽,急忙抬起頭想要討?zhàn)???删驮谔ь^的那一瞬間,她借著明月星空之光看清了鄭澤那雙清冷的眼眸。她顫著聲,小心喚出一句:

  “堂姐?”

  

龍宮八年

標(biāo)題名好難取啊,兩個都挺重要的就這樣吧。   不是鄭府太小,是江府太大啊。   鄭觀:吳州,窮啊。江兄資助一下?   江廣:資助個屁你個老王八蛋你這是抄底!  ?。ǜ缓蓝窢?,講究)   今天的我依舊分不清孫家兄弟到底是飛起還是起飛,我當(dāng)初怎么起了這么個刁鉆的名字……   或許等我真的能寫完這部小說,回頭看看這些埋著的伏筆?彩蛋?還蠻有意思的。(自嗨狂魔)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