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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武風(fēng)

第22章 續(xù)命神丸(2)

大唐武風(fēng) 帝庭北缺 4600 2019-12-29 12:02:24

  然后催動本身的純陰真力,將三顆藥丸喂入姜古莊的腹中。

  等了一會兒,劉雪柔一雙妙目緊盯著姜古莊的臉上,希望馬上出現(xiàn)奇跡。

  但姜古莊依然雙目緊閉,氣若游絲,毫無生機(jī)。

  劉雪柔不由心里一沉,顫聲說道:

  “師父,他……”

  老尼姑已獨(dú)自坐在大殿門口,全神戒備地望著對面,聽到愛徒的焦急聲,頭也不回,說道:

  “三顆‘三魂續(xù)命丸’都服下了?”

  劉雪柔答道:

  “服下了?!?p>  老尼姑平靜地說道:

  “藥既已服下,跟著必須以‘真氣開穴’之法,打通他周身被禁錮的穴道,方能使他血?dú)饬鲿??!?p>  劉雪柔聽了心頭一喜,連忙想把姜古莊扶著坐起,然后將雙掌抵著他的背心,打通莊哥哥的穴道。

  一盞茶工夫,世界仿佛靜止,劉雪柔細(xì)數(shù)自己如鼓點(diǎn)的心跳聲。

  漸漸她感到莊哥哥的心跳在逐漸增強(qiáng),同時呼吸也立刻快了起來。

  再過一會兒,姜古莊居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劉雪柔嚇了一跳,心知他脈穴已開,氣血開始暢流,連忙爬了起來,說道:

  “師父,他已經(jīng)緩過來了!”

  老尼姑聞聲走過來,凝視著姜古莊,見他呼吸均勻,知道有了好轉(zhuǎn),但卻眉頭緊鎖,說道:

  “這次我倒看走眼了,沒想到他內(nèi)力如此深厚?!?p>  劉雪柔并不回答師父的話,低著頭,一雙眼睛瞧著姜古莊。

  老尼姑在一旁疑惑不解,自言自語說道:

  “奇怪,奇怪……姜少俠身上至少有三甲子的功力。這已是天下絕無僅有的蓋世神功,好像是被外力或神丹強(qiáng)注入他的體內(nèi)的。可惜他不知道如何運(yùn)用,要不然別說是‘武圣門’的‘五煞’,就是當(dāng)年的‘絕命魔尊’歐陽石也不能為之?dāng)场?p>  劉雪柔沒想到莊哥哥有如此內(nèi)力神功,心里不由大喜,希望莊哥哥馬上醒轉(zhuǎn)過來,但又擔(dān)心……

  就在這時,姜古莊突然翻身坐起。

  劉雪柔面露驚喜之色,向前走了一步,歡聲叫道:

  “莊哥哥……”

  姜古莊只記得一尊佛像倒下,然后就萬事不知。

  現(xiàn)在面前怎么出現(xiàn)一個老尼姑和一個綠衣少女,頭腦中一片凌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這兩張陌生的面孔。

  但那一聲“莊哥哥”是真切而實(shí)在的。

  像一首熟悉的童謠,一下子將姜古莊帶到美好的童年。

  這聲音他聽過千百遍,但已逝去了七年,七年來,他在夢中無數(shù)次聽到這親切的聲音在叫他。

  仿佛天籟之音,從遙遠(yuǎn)的天際傳來,使姜古莊冬眠的心復(fù)蘇起來。

  姜古莊不由渾身一顫,柔聲欣喜地叫道:

  “柔兒!”

  劉雪柔再也不顧不得什么,歡快地叫了一聲“莊哥哥”然后淚流滿面,撲進(jìn)姜古莊懷里。

  姜古莊雖然剛剛醒轉(zhuǎn),但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

  捧起劉雪柔梨花帶雨的粉臉,顫聲問道:

  “柔兒,小柔兒,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劉雪柔帶淚歡笑道:

  “是我,是我柔兒。莊哥哥,我到處找你,可找你不著……”

  一時之間,姜古莊有千言萬語哽在喉間,可又不知從何說起,這突如其來的喜悅,使他神情大為激動。

  莫名的興奮使他剛剛恢復(fù)的真氣又逆轉(zhuǎn)起來,身子搖了兩搖,差點(diǎn)又昏倒過去。

  劉雪柔大吃一驚,見莊哥哥的臉色忽然變得煞白,驚叫道:

  “師父……”

  老尼姑說道:

  “不要緊,那是因?yàn)樗袂樘恿?,眼下你不要打擾他,讓他靜心調(diào)息。”

  劉雪柔不解道:“他不是好了嗎?”

  老尼姑沒理會她,對姜古莊說道:

  “姜少俠,你雖然死而復(fù)蘇,但沒完全好,必須排除一切雜念,繼續(xù)運(yùn)功自療,方能完全治好內(nèi)傷。”

  姜古莊惘然朝柔兒望了一眼,大殿里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姜古莊稀依看到柔兒的模樣。

  劉雪柔連忙站起身子,粉臉通紅,低聲說道:

  “莊哥哥,這是我?guī)煾?,定性師太?!?p>  姜古莊忙說道:

  “晚輩多謝師太救命之恩!”

  定性師太朝劉雪柔睨了一眼,說道:

  “如果真正要謝,柔兒才是你真正救命恩人?!?p>  定性師太搖搖頭,微微一笑,說道:

  “柔兒,我們到外面找點(diǎn)東西吃,讓你莊哥哥好用心調(diào)息運(yùn)氣,等他完全康復(fù),你再慢慢與他聊?!?p>  說著徑直向大殿外面走去。

  劉雪柔柔聲道:

  “莊哥哥,你先自己慢慢療傷,我到外面去給你弄點(diǎn)吃的?!?p>  說完,十分依戀地看看姜古莊一眼,轉(zhuǎn)身向外地走去。

  姜古莊仿佛是在夢中,心情又是一陣激動,感到氣血又是一滯,連忙定神,運(yùn)氣調(diào)息。

  姜古莊多么希望能馬上就運(yùn)息好,可欲速則不達(dá),只感到內(nèi)息如潮水洶涌,一氣亂撞,趕忙定下神,慢慢地調(diào)息運(yùn)氣,好一會兒,才進(jìn)入物我兩忘的境界。

  內(nèi)息游走全身百骸,運(yùn)行大小周天,直達(dá)任督二脈。

  劉雪柔心情極好,一時激動地手足無措,語無倫次,在師父面前不知怎樣表達(dá)才好,支支吾吾,說了半天,定性師太還是不明所以,憐愛地看著他,說道:

  “傻孩子,什么也別說了,師父知道你心里高興,走,我們?nèi)ヅc(diǎn)吃的?!?p>  劉雪柔高興地拉著師父的手歡快地走到外面。

  山林一片沉寂,颯颯的夜風(fēng)吹得人身上有一陣涼意,給人一種秋天蕭瑟的感覺。

  但此時,在劉雪柔的眼里,蕭瑟的秋景有如春花爛漫的原野,晚風(fēng)悠悠,她和莊哥哥在外面采摘野花。

  定性師太見愛徒望著荒涼的山坡怔怔出神,知道她又是在遐思了,一捏她的手,說道:

  “柔兒!”

  劉雪柔身了一顫,茫然答道:“師父,你……你喊我呀!”

  定性師太搖搖頭說道:

  “不喊你喊誰?。∏颇憬裉爝@副失魂落魄的傻樣子?!?p>  劉雪柔面上一紅,搖著師父的手,說道:

  “師父,你……你不疼柔兒!”

  定性師太微笑道:

  “看,去找找有沒有什么野味,今天允許你破例殺生一次,為師疼不疼你?”

  劉雪柔說了一聲:“師父真好?!?p>  人就像脫弦之箭向前疾射而去,定性師太一看,竟是一只野兔飛越而過。

  劉雪柔輕盈如嬌燕,猱身而上,一掌打死野兔。

  師徒兩人拾了一些枯枝,在古寺門口燒了起來,將野兔放在火上烤。

  不一會兒,香氣四溢,劉雪柔坐在篝火旁邊,怔怔地望著火光出神,火光映照得她粉臉通紅,煞是好看。

  野兔燒得焦黃,劉雪柔正準(zhǔn)備從架子上取下來。

  突然,一條黑影掠而過,伸手向焦黃的野兔探去。

  劉雪柔一聲驚呼,左手成勾,向來人手腕扣去,定性師太也向來人拍了一掌。

  來人大聲叫道:

  “厲害,厲害,不就是一只兔子,用得著向我喬老三下此毒手嗎?”

  說著人影一晃,從兩人頭頂上翻了過去。劉雪柔大驚,來人的武功似乎不在師父定性師太之下。

  只聽來人像孩童一般哈哈笑道:

  “哈哈,終于讓我喬老三看到了,尼姑也殺生?!?p>  定性師太眉毛一揚(yáng),說道:

  “老叫化子,你胡說什么?我徒兒是尼姑嗎?”

  劉雪柔松了一口氣,原來師父認(rèn)得來人,他是名震天下的丐幫幫主喬老三。

  回頭一看,只見來人眉毛胡子全白,紅光滿面,臉上童顏泛亮,神情甚是滑稽,穿著一襲破衣,腰間扎著一根碧綠碧綠的打狗棒,粗手大腳。

  劉雪柔早就聽說丐幫幫主的大名,素有“獨(dú)臂神丐”之稱,細(xì)看他,果然只有一只手臂。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獨(dú)臂神丐”神情,竟像一個孩童。

  只見他眼睛骨碌碌一轉(zhuǎn),望了劉雪柔一眼,搔搔后腦勺,說道:

  “這倒也是,你徒兒不是尼姑,不是尼姑就可以殺生。”

  劉雪柔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悟性師太疑問道:

  “老叫化子,你為什么到這荒山野嶺來了?”

  “獨(dú)臂神丐”笑道:

  “還不是兔香把我引到這里!”

  悟性師太莞爾道:

  “你那狗鼻子真靈,一生就知饞嘴,幾年不見,吃得越來越發(fā)福了?!?p>  “獨(dú)臂神丐”說道:

  “你這話可說對了,這野兔肉快把我饞死了?!?p>  悟性師太微微一笑,說道:

  “柔兒,瞧他那可憐相,賞他一根兔腿吧!”

  劉雪柔依言撕了一條兔腿,上前遞給他。

  突然一條黑影一晃,搶過劉雪柔的手上的兔肉,動作之快,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獨(dú)臂神丐”見到嘴的肥肉讓別人叼跑了,怪眼一翻,大叫道:“‘不戒酒僧’你這個禿驢,敢搶本幫主口邊之物?!?p>  說著身子一晃,手臂暴張,五指箕張,向那黑影凌空抓過去。

  被“獨(dú)臂神丐”稱做“不戒酒僧”的那人頭一側(cè),讓過這一抓,肩膀一聳,竟是不避不讓,讓“獨(dú)臂神丐”抓了個正著。

  “獨(dú)臂神丐”沒想到“不戒酒僧”會硬生生的讓他抓,想撤手已是來不及了,突然“噗”的一聲,“獨(dú)臂神丐”感覺有異,著手之處軟綿綿的,而不是骨頭。

  “不戒酒僧”乘他一愕之間,趕快將兔腿橫咬兩口。

  這兩口也是挺駭人的,肥肥的兔腿居然只剩下骨頭,他也不說話,忙著一氣大嚼。

  “獨(dú)臂神丐”氣得哇哇直跳,原來他抓著“不戒酒僧”肩頭上放著的饅頭。

  悟性師太笑道:

  “你兩個老不正經(jīng),一對活寶,誰跟誰啊,誰吃了不都一樣?”

  “獨(dú)臂神丐”大聲叫道:

  “老尼姑,我看你是念經(jīng)念糊涂了,他吃了怎么跟我吃了一樣的?”

  劉雪柔看了,也不覺捂著嘴巴,笑得樂不可支。

  “不戒酒僧”終于把滿滿一嘴兔肉吃完,解開腰間的酒葫蘆,咕嘟嘟喝了兩口,一抹嘴說道:

  “老家伙,這塊兔骨頭給你,我倆算是兩清了?!?p>  “獨(dú)臂神丐”叫道:

  “你吃肉,而我吃骨頭,怎么算兩清?”

  “不戒酒僧”說道:

  “肉有肉的味,骨頭有骨頭的味,各有所好罷了?!?p>  “獨(dú)臂神丐”無可奈何地苦笑道:

  “嗯,我天生就是吃骨頭的?!?p>  說完啃了一口,叫道:“哈哈,味道果真不錯。”

  說著吱吱咯咯,吃得津津有味。

  “不戒酒僧”瞪了一眼定性師太,冷冷道:

  “我和尚又沒吃你的,礙你什么事!”

  悟性師太厲叱道:

  “看來你們兩人相約而來,向我找碴來了。”

  手里長劍一橫,大有出手之意。

  “不戒酒僧”雙目神光激射,就欲搶步上前,但“獨(dú)臂神丐”喬老三手腳奇快,迅速抽出腰間的打狗棒橫了過去,同時向定性師太笑道:

  “好女不跟男斗,跟這種沒見識的人較勁不值得!”

  “不戒酒僧”拿著酒葫蘆,只顧灌酒,似乎只要有酒喝,任何事都可以丟在腦后,眨眼之間,已連續(xù)灌了十三四口。

  他似是酒興未盡,仍欲繼續(xù)再灌下去,卻被“獨(dú)臂神丐”一把搶了過去,定性師太一時啼笑皆非,滿腔的怒火倒隨之煙消云散。

  “獨(dú)臂神丐”就地坐了下來,目光微微一掃,掠了劉雪柔一眼,說道:

  “我老叫化子沒向你道喜,原來你收了這么一個資質(zhì)奇佳的徒弟!”

  劉雪柔低下頭去,定性師太哼了一聲,并未答話。

  喬老三目光一轉(zhuǎn),又道:

  “眼下武林形勢大變,‘武圣門’戮殺江湖,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定性師太眉毛一皺道:

  “那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微微一頓,又道:

  “難道那‘武圣門’的魔頭還要找上我們這幾根老骨頭嗎?”

  “獨(dú)臂神丐”用力一拍大腿道:“算是被你猜著了,‘武圣門’的魔頭正是要先將咱們這些老骨頭清除之后,再收拾殘破的武林大局……”

  劉雪柔忽然盈盈了走了過去,向“獨(dú)臂神丐”福了一福道:

  “老前輩,恕晚輩冒昧請問一句,你老人家要與‘武圣門’的魔頭為敵嗎?”

  “獨(dú)臂神丐”怔了怔,說道:

  “娃兒,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聽不明白我老叫化子的話嗎?”

  劉雪柔抿嘴一笑道:

  “晚輩只想奉勸你老人家一句,‘武圣門’個個武功高強(qiáng),心狠手辣,最好你還是遠(yuǎn)走高飛,躲開一點(diǎn),少管閑事為是!”

  “獨(dú)臂神丐”詫異道:

  “娃兒,你年紀(jì)輕輕倒懂得明哲保身!”

  劉雪柔天真地道:

  “我?guī)煾改菢痈呱顪Y博的武功,提起‘武圣門’的五大魔頭,還有三分懼意,難道你老人家真不怕他們嗎?”

  “獨(dú)臂神丐”掃了定性師太一眼,呵呵大笑道:

  “你師父怕他們,可我老叫化子不怕!”

  定性師太臉色一沉,道:

  “柔兒,為師幾時對你說過這樣的話來?”

  微吁一聲,又道:

  “我知道你報仇心切,可是這事要等待時機(jī)!”

  “獨(dú)臂神丐”怪聲怪調(diào)說道:

  “等待時機(jī),想是要‘武圣門’的五大魔頭將我們逼得窮途末路之時,你再站出來,是不是?”

  定性師太“呸”了一聲,方要反唇相譏,忽聽一旁的“不戒酒僧”大聲叫道:

  “樹上有人!”

  說著五指一揚(yáng),數(shù)點(diǎn)寒星向樹上激射而去。

  “獨(dú)臂神丐”、定性師太三人各吃了一驚,同時凝神戒備。

  那樹上果然有人,但“不戒酒僧”打出的暗器并未打著,只聽樹上發(fā)出一陣呵呵笑聲,有如巨鼓低鳴。

  笑聲一過,只見一條巨大的黑影,如流星墜地,飛身而下,雙足落地時未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音,顯示他的功力不同凡響。

  只見他一襲黑衣,身軀高大,但臉上戴著面具,看不清其真面目。

  他從容地站在四人面前,朗聲笑道:

  “幸會幸會。我糟老頭不請自來,掃了各位的興致!”

  “獨(dú)臂神丐”哈哈一笑:“什么風(fēng)把‘生死判官’段千仞老弟吹到這里來了,久違,久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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