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功夫這么厲害,到底是什么境界了?”
鄭氏鏢局偌大的院子里,人來人往。在穿梭忙碌的人群中,陸天海和張麻子一人一張小馬扎,坐在太陽底下,悠閑的嗑著瓜子,曬著太陽。
張麻子名義上是鏢局的副總鏢頭,陸天海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鏢師。但自從上次得罪了趙無言之后,他們倆就被當成了空氣,晾在了一邊。
反正有吃有喝,陸天海倒也不在乎?;斐缘人乐酀撔男蘖暪Ψê头鸱?,自己好歹也是空海大法師的弟子,不會點佛經(jīng)實在不像話。
趙無言不招惹陸天海,陸天海也懶得搭理他,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朝天道嘛。有朝一日惹毛了小爺,小爺把你獨木橋拆了。
張麻子對于那晚的事很好奇,他很想知道,在眾多殺手的圍攻之下,陸天海是怎么脫身的。
對于這個問題,陸天海也有些撓頭。如果強行給自己定位的話,算上內(nèi)功應(yīng)該算是個初級的武道級別了,可惜自己的魔功不能用,圣力還未成形。
如果不算內(nèi)功,只算身法,應(yīng)該是個武者高級?反正在裝備和身法加持下打那些小嘍啰沒什么問題。
“分這個有用嗎?好吃嗎?能打贏不就行嗎?”
陸天海一臉疑惑的看著張麻子,對于這個世界的功法境界,他自己也比較混亂。
“這就是你不對了大哥。有個境界劃分是為了分清楚,讓讀者一目了然,心中有數(shù)。如果讀覺得凌亂沒有章法,他們就會棄書,到時候你跪下叫爸爸都沒用!”
張麻子一臉痛心疾首,語重心長的勸著陸天海。
“哎呀好啦啦,我改就是了!”
“還有啊,你陸天海的性格設(shè)定前后文變化是不是有點大?讀者有意見沒?”
“以前哥很壓抑,現(xiàn)在很快樂,放飛了自我,爸爸們應(yīng)該會理解的!”
“·········”
“陸天海!”
一聲嬌呼引起了陸天海的注意力,也打斷了他踹向張麻子的腿。
“九兒!”
自從進了鄭府的大門,鄭九兒就被鄭南仁禁足了,鄭南仁不希望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跟陸天海走的太近。
“九兒你是怎么出來的?”
“跳墻呀~”
“九兒巾幗不讓須眉”
“那是~”
“陸天海你干嘛拉住我往屋里走啊~”
“因為我想跟你探討一些極為重要的事情”
“討厭~”
兩人許久未見,再見時格外親熱,手拉手往屋里走去。
張麻子有點方,他在考慮是不是應(yīng)該改口叫陸天海少東家。
············
房內(nèi),床上,被窩里。兩個人竊竊私語,低聲說著什么,時不時傳出陣陣歡聲笑語。
“九兒,你快跟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p> 陸天海手里拿著那枚佛指舍利,頭頂著頭跟九兒說著。那枚舍利在漆黑的被窩里散發(fā)著幽幽白光,白光時斷時續(xù)。
“外面有光的時候也這樣呀~”
九兒也是第一次見佛指舍利自然發(fā)光,接過來拿在手里好奇的把玩著。
“外面有光就看不出來,但掛在脖子里皮膚能感覺到清涼。我在尋思這,他是不是充滿了,急需釋放?”
陸天海雙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反正那晚跟人打架的時候它幫了我不少忙。”
“跟誰打架?誰欺負你了?”
九兒一聽這話,臉色登時就不善了。
“你大爺和你爹····”
陸天海嘴角掛著笑,饒有興致的看著九兒。
九兒一翻身下了床,擼著袖子就往外走
“九兒你干嘛去?”
“打人!”
“你真要去打你大伯和你爹?”
陸天海驚呆了,這九兒也太帥了些吧,陸天海看著九兒的眼神崇拜極了。
“屁!打鄭松!”
“要不是鄭松就不會有這事兒了!”
“你是不是不敢打你大伯和你爹?”
“廢話!”
“那回來坐下吧!”
“好~”
這是兩人回到錢塘縣后的第一次見面。就佛指舍利的使用問題,兩人一番商議之后,決定做個試驗。
佛指舍利具有的圣力貯存功能已經(jīng)很明了了。關(guān)于如何使用里面貯存的圣力還有待明確。另外,空風法師說過,九兒是就是圣人轉(zhuǎn)世,前來度化陸天海。這個度化的過程是怎樣的,兩人仍舊一無所知。
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佛指舍利的功能是因一個乞丐開始,這一次兩人依舊決定找個乞丐。
看到陸天海和九兒往門外走,張麻子自然得跟上。作為一個混吃等死的閑散人員,在這個忙的不可開交的鏢局里,略顯尷尬。
錢塘縣是昌京城周邊有名的縣城之一,街市繁華,人流如織。再繁華的都市也會存在鬧市和貧民區(qū)。錢塘縣的南城是最繁華的地區(qū),鄭氏鏢局就坐落在這里。東城和西城稍次,北城是貧民窟和流浪者的聚居地。
三個人離了繁華的南城,往北城而去。街道逐漸便窄,人流也逐漸變少,街邊的房屋也變得低矮破舊。再往前走,連像樣的宅子都沒有了,只看見一些破爛的草棚。
路上污水橫流,身著錦衣華服的二人出現(xiàn)在這片貧民區(qū)那一刻起,就吸引了所有破衣爛衫之人的目光。
有好奇的,有羨慕的,有嫉妒的,甚至還有不懷好意的。對于這些目光陸天海倒是毫不在意。如果他在這里能被人搶了,他也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直接找個茅坑淹死自己算了。九兒卻有點不太自在,她是一個錦衣玉食的大小姐,江湖閱歷不是太多。此時的她緊緊抓陸天海的手,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張麻子見慣了風浪,大咧咧的跟在陸天海身后,是不是瞪眼觀瞧著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群。
這里的窮人很多,這讓陸天海包袱里的銀子有些寒顫。行善也是有底線和標準的,畢竟窮人也有善惡之分。毫無差別的撒銀子那是傻逼,陸天海不做傻逼,也做不起傻逼。
兩人沿著污水橫流的街道走了很久,路邊一個極為破舊的棚子引起了他的注意。與其他棚子相比,這一個連最起碼的門簾也沒有。
窄小的棚子從外面看進去一目了然。一個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奄奄一息的躺在棚子里,看樣子像是得了重病,一個破衣爛衫的少年蹲在男子身旁,眉宇間透著倉皇與無助。
陸天海在棚子前站住了腳步,仔細觀察著眼前的少年。少年七八歲的年紀,雖然破衣爛衫,渾身臟兮兮的不堪入目,但是那雙眸子卻前所未有的干凈明亮。
少年也注意到了陸天海,朝他投來詫異的目光,他不知道眼前這三個衣著貴氣的人要干什么。
少年沒有說話,陸天海卻說話了。
“你叫什么名字?得的什么?。俊?p> 少年微微一愣,不確定是在跟自己說話。
“小孩兒,跟你說話呢!”
張麻子是個粗人,耐不住性子的他沖著少年吼了一嗓子。
“回幾位貴人的話,我叫吳涵,我爹得了風寒。”
少年醒過神來,并沒有被張麻子嚇住,說話慢條斯理,不卑不亢。
“我給你一兩銀子,去給你爹抓藥吧。”
陸天海從包袱里摸出了一角銀子,遞在了少年臟兮兮的手里。
少年微微一愣,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風寒不是大病,但在沒錢抓藥看病的人看來,是要人命的。
“多謝幾位貴人····”
少年接過銀子,普通一聲跪了下來,朝陸天海三人磕頭。
“陸天海!漲了!漲了!”
九兒的手里抓著那枚佛骨舍利,興奮的歡呼著。只見那枚原本只是下半部分發(fā)光的舍利,在少年跪下的那一剎那,發(fā)出了一陣光華,發(fā)光的部分往上漲了一大截。
“張麻子,你護著九兒躲遠一點,我再試試?!?p> 九兒明白陸天海的用意,他這是在試驗自己跟那根佛指舍利之間的關(guān)系。
九兒和張麻子遠遠的來到了街角,離開了陸天海的視野。
陸天海再次往少年手里遞了一角銀子,眼睛死死盯著那枚佛指舍利。
少年不明所以,剛才給了又給一兩是什么意思?
少年有些疑惑,卻也沒有糾纏,再次跪下磕頭。
陸天海發(fā)現(xiàn),這一次的佛指舍利光華微弱了許多,發(fā)光的部分也只是微微上漲。與九兒在時不可同日而語。
陸天海明白了,九兒是自己的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