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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醫(yī)女:腹黑相公寵不停

第四十二章 勢在必行

  寧老婆子聽了寧清婉的一席話,蒼老的手一拳握緊,化作了怨聲長嘆。

  瞧著寧清婉為了別人抬了棺材受了傷,血跡斑斑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氣憤。

  一甩袖背對著寧清婉等人,極為不耐煩地說道:“走!趕緊走!你只需答應(yīng)我再不學(xué)醫(yī),此后隨你為所欲為,倘若你再行醫(yī),你可別逼我將你逐出寧家!”

  原以為,經(jīng)過這么一些事,寧清婉覺得寧老婆子會對她有所改觀。

  至少,讓她知曉這孫女心中的執(zhí)著,是為了替寧青山平反,替寧家賺錢度日,替死去無人多問一句的李大夫銘記些作為醫(yī)者的道理,也是為了替自己想做的堅(jiān)持下去做出點(diǎn)名堂。

  可寧老婆子就是認(rèn)定了她寧清婉一定會步寧青山的后塵,撇下如此狠心的一句話。

  寧清婉此時顧不得肩膀多疼,她這腦袋里面,除了醫(yī)學(xué)的知識,她不可能再去做別的養(yǎng)家糊口。

  寧老婆子的話雖然狠了些,但寧清婉也是勢在必行。

  對著寧老婆子的背影下了跪,在寧清婉還未開口之際,蘇氏將寧清婉拉扯了起來,急忙對著寧老婆子替寧清婉解圍,“娘,清婉知錯了,眼下她肩膀還流著血,不如……就讓她先回房吧,學(xué)醫(yī)的事兒,咱們?nèi)蘸笤僬??!?p>  寧老婆子依舊執(zhí)著,冷哼了一聲道:“讓她好好去屋里反省反?。∵@幾日,就不要出門了。沾染了一身晦氣,可別再出門惹事了!”

  肩膀上的傷是被蓑衣和木棍磨出來的,寧清婉直到脫下了衣裳,才發(fā)覺可怕的很。

  蘇氏也是倒吸了一口氣,這磨破皮的地方與衣裙都黏在了一起,還需用剪子來小心翼翼地剪去布料清理傷口。

  阿懿讓寧小鈺去幫著忙換衣裳了。

  蘇氏覺著這雨勢未停,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便是沐浴也有了水,只不過用來喝卻是臟了許多。

  寧清婉因?yàn)樘弁窗櫨o了眉頭,蘇氏看著也是揪心,一邊為她上藥,一邊苦口婆心地安慰道:“娘知道,你覺著李大夫是個好人,他的死無人過問,讓你心中憤憤不平??墒悄闱魄?,我們自己連日子都過不安生,哪有那個閑心去管別人?”

  寧清婉被蘇氏折過身子,讓寧清婉面對她。

  蘇氏蹲下身問道:“是否方才娘不攔住你,你就要和你奶奶爭執(zhí)行醫(yī)的事兒了?”

  寧清婉依舊不答話,但蘇氏心下了然,“你是娘生的,我自然知道你想什么,尤其你病了一場之后,娘覺著,你對行醫(yī)這件事兒,特別的執(zhí)著,當(dāng)然,興許你是為了你爹……但娘也不希望,你一介女子,淪落到這么累的地步。”

  寧清婉將蘇氏的雙手握緊,搖了搖頭說道:“娘,我不累,真的不累,行醫(yī)救人,這事兒我挺熱衷的,只不過奶奶再三勸阻我不要步了爹的后塵,落了個里外不是人。”

  “可你不該與你奶奶正面爭執(zhí),你知曉她脾性,那跛子婆都能和她罵上三天三夜不罷休,你何必去爭?但凡你要做的,娘都不會過問?!?p>  蘇氏拍了拍寧清婉的手背,寧清婉抬眼彷佛看見了自己現(xiàn)代的母親,那眼神與蘇氏重合。

  那影子與之重疊,寧清婉忽如其來地攬住了蘇氏的腰身說了一句:“我好想您?!?p>  被說得一愣的蘇氏沒明白過來,只覺著寧清婉是因?yàn)槔畲蠓虻乃纻倪^度,便找著她撒起嬌來了。

  順著寧清婉的頭發(fā),蘇氏嘆息道:“娘在這呢,你啊,還真的是和你爹一模一樣的性子……”

  不知這是福是禍,蘇氏還是在內(nèi)心暗想說服自己,聽天由命。

  阿懿今夜睡得很沉,寧清婉在一旁端看著阿懿的睡顏時,只覺得他睡著打鼾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玩累的孩子。

  可不就是玩了一場嗎?

  對他而言,面對死去的一個人,他似乎也是想不明白的一個問題,覺得思考是件困難和難受的事,無心無力去解開。

  寧清婉半坐在床上,只是翻看著李大夫給她留下的這本手札。

  上頭皆是疑難雜病的一些習(xí)醫(yī)心得,批注之處,也是極為合理的處置。

  讓寧清婉不得不贊嘆的,是李大夫每日皆有這樣的習(xí)慣,寫下每日面對的病患診病紀(jì)錄,只不過,寧清婉將這手札翻著翻著,便不對勁了。

  在一月之前的子時,每日的這個時辰,李大夫都會有熬藥的紀(jì)錄,為的是村尾的一個病人。

  一月有余,日夜不停,寧清婉見他此前的臉色也不是那般,只不過在前幾日忽而變了,看李大夫也不過六十有余,卻是一朝喪命,活生生地倒下在自己奉獻(xiàn)一生的位置上,無人記功過。

  翌日,寧清婉獨(dú)自去了一趟村尾。

  寧清婉一路打聽這個叫作青豆的人,總覺得這名字聽起來也像個孩子。

  李大夫的手札里面,只寫著著青豆二字。

  但根據(jù)用藥草的藥量來看,是個孩子沒錯。

  只不過寧清婉有些好奇,為何李大夫?qū)@個孩子這么上心,為這孩子診病,還分文不取。

  村尾也就這么幾戶人家,寧清婉挨家挨戶問了以后,到了一處巷子偏僻的稻草屋。

  那屋子因?yàn)橛陝葸@幾日太大未停歇,已然漏水了。

  寧清婉看著一個衣著單薄的孩子,正在用一個破鐵鍋舀水,一邊還止不住地咳嗽,寧清婉上前問道:“你是……青豆?”

  青豆一轉(zhuǎn)身,只見寧清婉穿著蓑衣站在他的屋檐下,便問:“你是何人?”

  寧清婉笑著說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何人,但這個,應(yīng)該是你的藥。”

  青豆雖然是個孩子,可比寧清婉要高出一個頭,身子卻是單薄的很,瞧著弱不禁風(fēng)。

  聞了聞味道,還真的是自己的藥,因?yàn)槌粤颂?,對這個藥味熟知于心了。

  他沒好意思將寧清婉請進(jìn)屋,畢竟那里頭也都是水。

  卻又望了望寧清婉的身后,以為會有人一起前來,可寧清婉后頭卻真的空無一人。

  青豆倍感失望地問了寧清婉一句:“李大夫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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