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薨了?。俊?p> 羽霖鈴難以相信,明明幾個時辰前還見過殿下。這個風(fēng)口浪尖的時候,究竟是誰下的手!
“何時的事情?可有兇手消息?”
“回小姐,約莫一個時辰左右。東宮想要封鎖消息,不過還是被有心之人散布出來了。關(guān)于兇手,毫無頭緒?!?p> 不知為何,羽霖鈴心中浮現(xiàn)一個詭異的笑臉。那個與太子同駕的男人!
“父親人呢?”
“老爺?shù)昧讼⒑螅跁康惹锎笕??!?p> 太子遇刺,兇犯還未歸案。京中戒嚴(yán),怕是一只蒼蠅都別想在這個時候飛出那京都的高墻。雖然未必有關(guān)系,但因“神兵”傳言短時間內(nèi)涌入京那些人,少不了被牽連。
父親今日又與太子殿下有過接觸。雖不怕有人借機(jī)發(fā)難,她與師父若是想這時候南下黔州,也不容易了。
羽霖鈴披了件外衣,急急向著書房跑去。云禾也攔不住,只好舉著傘在后面追。
書房內(nèi),羽忱繞著書案左三圈,右三圈。板著臉推想著現(xiàn)在的局面。聽到女兒求見,趕緊讓人進(jìn)來。
“冒冒失失的,雨這么大怎么不打傘?”他是料到孩子聽到消息必然會來找他。但沒想到就這么跑過來,多少訓(xùn)斥兩句。
羽霖鈴一路跑過來,淋了雨,多少冷靜了些。見到父親,慌亂亂的心也算是著了低。不得不說自己剛才又蠢又沖動。父親是約了師父的,她不好打攪。但父親卻讓她留下來,又喚了云禾取來干凈的衣物換上。
她換好衣服,從內(nèi)室出來便感受到第二個人的氣息,師父已經(jīng)到了。出來行了禮,乖乖坐在一旁聽父親講起事發(fā)經(jīng)過。
太子今日回宮后就一直沒離開過書房。晚膳也是下人送進(jìn)去的。下人過來收碗筷時,太子應(yīng)了人進(jìn)來。但那下人推門便瞧見了太子血濺三尺,連驚呼都沒能喊出口,一刀斃命。東宮翻遍了,也沒瞧見行兇者的人影。
羽霖鈴忍不住問道“即便太子不善武藝,身邊常有八品高手保護(hù),怎可能有人在東宮行兇全身而退?難道是大宗師所謂”
“說來巧,都被人調(diào)開了。能調(diào)動?xùn)|宮人手,這事怕是不簡單?!?p> “可即便八品高手均不在殿下身邊,潛入太子書房不背人發(fā)現(xiàn),何談容易?”
在場的大宗師委屈刷存在道“據(jù)我所知,除卻大宗師,江湖上還有四人能做到。出入皇宮來無影去無蹤。神偷滿月夫婦二人,擅長偽裝,有隱藏身形的絕技。南喬的毒娘子胡忍,她在人面前走過,那人都像是看不到她一樣,都說那是妖……”
“咳咳。。。嗯,咳?!?p> 被羽忱無情打斷,秋壑瞟了眼他,看見那警告的眼神,嘿嘿一笑。
羽霖鈴看二人眼神交流,倒是好奇。
“毒娘子…要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這最后一人呢,裴云,是個殺手。有人說他是接近大宗師的九品高手,也有人說那就是大宗師之一偽裝的,還有人認(rèn)為這個裴云根本不存在!畢竟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沒人知道怎么聯(lián)絡(luò)他。見過他的人,估計也被殺了。”
不知為何,羽霖鈴又想起了太子馬車?yán)锬侨?,那個挑釁的笑容。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有能力調(diào)動太子護(hù)衛(wèi)的屈指可數(shù),而那些人,就算盼著太子死,也不會讓他這時候,以這種死法去死。所以,會不會是太子自己把人支走,因為他要見一個人,而他秘密會見的那個人,殺了他!”
羽忱秋壑二人眼神齊刷刷聚在小丫頭身上,羽忱不禁問她。“你知道了什么?”
“今日街上遇見太子一行人,女兒見到太子車中有人同行。雖然毫無根據(jù),但總覺得怪怪的,不由就想到了?!?p> 羽霖鈴的想法也是羽忱最懷疑的一種。至于裴云這人,他倒是知道一些。不過其中還是有太多想不通的地方。
這時,門外有人求見。
雨夜,那人一襲黑衣,冒雨而來。正是白天見過面的陳大哥陳弦。
陳弦?guī)砹俗钚碌南ⅰ?p> 太子遇刺,兇器是太子自己的佩劍。兇手行兇之后就再也查不到音訊。事發(fā)突然,東宮本想壓下消息,卻不知怎么泄露了?,F(xiàn)在不說滿城皆知,有些眼線的人家也都知曉了。散布消息多半是二皇子的人干的。但人是不是他殺得不好說。
事出之后皇上召了所有皇子入宮,年幼的五殿下都去了。目前還在御書房沒出來。除了皇后娘娘那鬧騰的歡,宮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還有個意外發(fā)現(xiàn)。太子也在查“神兵”一事,而他找到了個擁有開啟“神兵”鑰匙的人。
根據(jù)先前羽霖鈴的猜測,很有可能,太子今晚要密見的人,就是那個所謂擁有鑰匙的人。而殺他的也極有可能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