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心毒,本身是一種并不厲害的毒,但是它的本性是讓人上癮,且重者死,但是作為雪狐莊的最高等毒藥,其實它原本的寓意是給最愛的人的心,藥主死,中毒者死,它的毒會讓中毒者對下毒者有強烈的依賴性,本身雪狐莊的每一任莊主下在自己愛人身上的,以訛傳訛,時間久了就傳出什么狐心出,無人生。
胡息給莊里傳遞消息的本意是讓人來替他守店,而他追來了周一這里,他隱瞞了他父親,周一是個男人這個事情,因為他總覺得,他應(yīng)該是要和他相處一下的,如果最后變成好兄弟就幫他解毒,畢竟周一看起來很有意思。
這時候的客棧里,歐陽長青房門之外,樂清和剛到來的胡息正在對峙,畢竟這里面剛剛那聲音確實不太合適讓胡息闖進去,而胡息卻覺得,未來夫人的藥被周一用了,現(xiàn)在他一個大男人和另一個大男人在房內(nèi)傳出這奇怪聲音,他理應(yīng)看看的。
這個時候的房門被從里拉開。歐陽長青滿臉紅云,看起來有些羞惱的樣子,看見門口的樂清更是直接摔門而去,頭也不回就下了樓奔后院而去。
樂清卻是注意到,他身上的白色衣服,現(xiàn)在變成了紅色,那模樣像極了周一每次稱贊一個長得好看的人時候的用詞,人比花嬌。
樂清愣了一下,看到胡息怒氣沖沖的進了房間,趕忙跟上,胡息進了屋子看到的就是周一坐在剛剛歐陽長青躺的那張床上,她腿上放著剛剛歐陽長青的那幾件白衣,臉上是那種得償所愿的滿足之色。
見樂清進來,還跟人炫耀,“看我就說我眼光好,這紅的就是好看,誰也不能侮辱我的審美?!?p> 胡息看到周一衣服整潔,倒是平靜下來,雖說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在意這個人,估計也是因為他吃了那個藥吧。
樂清還想回周一的話,就被胡息打斷了,胡息說:“你今天吃的那個是劇毒,解毒需要一段時間,每夜的凌晨,月亮最高的時候如果不解毒會非常痛苦。我是為你負(fù)責(zé)。”
周一看著胡息,仔細(xì)端詳,這人還是那副笑的仿佛用尺量過一樣,現(xiàn)在也快入夜了,周一暗自提氣,還是沒什么感覺。
她也心大直接問人家:“你是不是面癱,怎么沒有其他表情?!?p> 胡息:“喂!現(xiàn)在重要的是你中毒的事情吧?”
這時候的周一還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萬事也不在意的模樣。她站起身轉(zhuǎn)了一圈對著胡息問道:“看,我的衣服好看嗎?”
胡息有些生氣,但是臉色依舊未變,甚至旁人都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緒變化的那種樣子,他說:“我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p> 樂清聽了這句話反射性的看了看自己下身,又看看周一,周一注意到樂清,瞬間繃不住了,本身就想逗逗這胡息,想要看他究竟有沒有別的表情,結(jié)果逗到了樂清,周一本身也是極度夸張之人,指著樂清,躺倒在床上,哈哈哈哈,笑的似乎眼淚都快下來了。
樂清懵逼的看向胡息,其實他也就是在想如果周一是皇帝他是什么,他想做常云,但是好歹小廝也是男人,他也不是太監(jiān),這種條件反射,真的罪惡。
而不知道什么東西戳中了這周一的點的胡息,真的才是這里最無辜的,他也沒再說什么,直接就出了門走進了周一旁邊的屋子里,這是他家的店,想做什么做什么。
胡息本身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他任性,嗜殺,叛逆,本身家里是制毒暗器之首,但是他更喜歡用的是橫刀,他總覺得武功和毒他傾向于武功,他似乎喜歡極了那種與人相搏時,心臟的極速跳動,說白了,這江湖中人,哪個是善茬,他能殺人,就不在意死一個人,可是從周一懵懵懂懂撞進他店里,對這個人他不知哪來的耐性,容忍極了。
胡息坐在桌前,雙手抱頭,晃了晃腦袋,嘟囔了一句:“哎呀,不想了,本少爺好不容易善良一次,你可不能死了。”
這時候都是他回房很久了,他打開窗看了看外邊的月亮,已經(jīng)掛了很久,今天的月色很美,一絲云層也不見,照在雪上,天地間有種干凈而透徹的白,胡息腦子里卻是穿著黑衣的周一,要是他,走在這地上,黑白相間,似乎有些俊美?
胡息仿佛在遠處的路上看到了周一不再那么吊兒郎當(dāng),而是微微笑著,看著他滿臉溫柔的對他走來,踏著雪,看向他的窗,越走越近,這個時候他不知為何,臉色一紅,心臟砰砰直跳,啪的一聲把窗關(guān)上,整個人背對著窗,捂住胸口,說了句:“我,好像,要完啊。”
這時候的周一可沒他這么多想法,他和樂清坐在歐陽長青的屋子中央,三個人圍著爐子,樂清在給周一切地瓜,而歐陽長青自己一個人在那里坐著,它的那把劍,卻是在他旁邊晃晃悠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歐陽長青,掰著那個地瓜,放嘴里一塊,跟那個劍說:“你回去吧,他不會怎么樣的?!?p> 這劍像是聽懂了一樣,嗖的一聲跳回了自己的劍鞘掛在床頭。安安靜靜,再無剛剛那副似乎活著的模樣,這事兒要從下午開始,周一把人家衣服扒了,給換了,歐陽長青跑到后院,那劍呆呆的從窗口跳出待在他身旁,這些別人都沒注意到,這歐陽長青,對著長劍罵道:“沒用的東西,剛剛的你怎么不做什么,我中毒了,廢了,你就不知道護主嗎?”
那劍其實是因為沒感覺到殺氣,也沒感覺到歐陽長青有多拼命掙扎。所以才沒動,畢竟孩子也沒遇到過這種事兒啊。
其實每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這個事兒吧,你要問周一她肯定會這么回答:“我要是直接跟他說讓他換,他不同意,我不是白說了,反正結(jié)局一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啊。”
歐陽長青心里是,這特么上來就扒衣服,扒的時候還小心翼翼怕把我里衣拽下,還特么捂老子嘴巴,(周一:哎呀,里衣千萬別掉不然穿起來麻煩。)衣服你買的,直接告訴我,我的那套是紅的我也不是不能忍,門外都吵起來了,特么倒是放手啊,這樣一點都不似自己翩翩佳公子的風(fēng)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