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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歌嘯九天

  肥肥見他們可憐,很不忍心,想要前去扶她,被我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只好無奈地看著他們嚎叫著被拉走。

  大堂很快恢復(fù)了安靜,老王妃由丫鬟攙扶著從椅子上起來,羞得老臉通紅,她對我嘆道:“老身老啦,眼睛花了,竟看不清是人是鬼,讓公子見笑了?!?p>  之后,她又下了逐客令,“今日老身實在有些乏了,就不招待公子了,公子請自便。”

  我賠禮道:“叨擾了!今日來本是想請莉郡主幫在下幾日忙,如今她臉上有傷,怕也是不方便了。”

  “莉丫頭何德何能得公子信賴,如果真能有助于公子,也是她的福分,哪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男女有別,還請公子日后行事能為她的清譽著想。”

  我自然聽得出,她這是拐著彎說我私闖王府來找肥肥這事不妥,只好賠笑道:“老王妃教訓(xùn)的是,以后在下會注意的?!?p>  送走了老王妃后,肥肥該帶走還是得帶走,反正她奶奶都說了,沒什么不方便,以我方便為主。

  出了大門,沒想到柳夫人一家還在大門口咋呼,招來黑壓壓一片看客,這女人就是個潑婦,北堂晴被打成那個樣子,臉也破了相,她居然也不知道先抬回去治傷,真是有什么樣的娘就有什么樣的兒女,一個個丟人現(xiàn)眼還不自知。

  “大家快來看啊,明王府的莉郡主就是勾搭上了這個淫賊,王府心虛,這才把臟水潑到我女兒身上,我們婦道人家,有苦沒處說,真是命苦?。〗袢?,我定要為我女兒討回公道!”說著,柳夫人一頭向我猛撞過來,惹得人群一陣驚呼,下一刻卻都噤了聲,驚恐地往后退了兩步,因為柳夫人還沒挨到我的衣角就被我的兩個“影子”毫不留情地踹飛出去,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暈死過去。

  我做出驚恐的模樣,眼睛卻帶著笑,對護在身前的兩個侍衛(wèi)哥哥偷偷豎起大拇指,“你們實在太野蠻了?!鄙鹾衔乙獍?!

  肥肥嚇得瞪大了眼,叫了聲“嬸嬸”,又要去救人,靈兒用力給她拉住,氣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戳著她的腦門道:“北堂莉,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他們這般欺負你,你居然還要為他們擔(dān)心,我安靈兒怎么回有你這樣軟弱的朋友,真是氣死我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他們已經(jīng)受到懲罰了,千萬不要弄出人命來才好。”肥肥一直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柳夫人,神色擔(dān)憂。

  “不要看了,死不了?!蔽阴久?,這丫頭太心善了,沒有被人欺負死多半是閻王在開小差了。

  看著她臉上的巴掌印,我問:“你這是誰打的?”

  肥肥眼神躲閃,不肯說實話,她的丫鬟芳草則恨恨地搶答,“就是那個柳夫人和晴小姐!對了,還有元少爺和平小姐?!?p>  我贊賞地看了眼這個其貌不揚的丫鬟,聽說她冒死救了肥肥好多次,這些年跟在肥肥身邊吃了不少苦頭,是個很難得的忠仆。我問她:“可恨他們?”

  芳草一愣之后用力點了點頭,“他們總是欺負我家郡主,我做夢都想為郡主報仇。”

  “那還等什么?”

  “公子您的意思是?”芳草激動的小臉紅撲撲的,眼睛也閃著淚花,但還是有點不確定和不敢相信。

  看著這樣的她,我有些感動,點點頭,我道:“放心去發(fā)泄,公子我為你撐腰?!?p>  “郡……”北堂莉猛然抬頭看我,想到我一直隱瞞身份,此時也不方便讓人知道,頓了一下,改口道:“公子,何必呢?他們已經(jīng)受了罰,讓他們回去吧。”

  “肥肥,之前我是沒有親眼看見,也確實覺得不方便干涉,但今日一見,我覺得我必須幫你走出這一步。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回一針,你若還是無底線地容忍,那你的善良終歸會害死你自己。其實,世界上最可恨的不是惡人,而是縱容惡人無止境作惡的好人,你就是這后一類。”

  說完大道理,我給了芳草一個眼神,她立刻會意,走上前就去朝北堂晴毫不留情地甩了幾個耳光,連昏迷的柳夫人也不例外。北堂元和北堂平想逃,卻被我的兩個侍衛(wèi)架住,硬是不敢有任何反抗地挨了芳草幾個重重的耳光,打得那叫一個爽啊!

  打完后,我頭也不回地領(lǐng)著一干人等走了。今日之后,明王府上下都知道肥肥有我這么一個彪悍的朋友撐腰,估計也不敢對她太放肆了。我也囑咐芳草,若下次再有哪個敢欺負肥肥,直接打回去,打不贏再來告訴我,我去收拾。再怎么樣,我的朋友還沒誰敢輕賤!

  帶著肥肥一起去了天然居,開了間上房,路上帶了個大夫一起來給肥肥看看臉,也沒什么大礙,只是要腫一兩天。不過,在清理臉傷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大夫藥箱子底下一層棉墊,細細碎碎的,一問之下,原來是他的小孫女在野外采來玩,他覺得墊在藥箱里可以保護瓶瓶罐罐不容易磕碎,所以就順手放了進去。

  再一細問,棉花這東西這個年代是沒有種植的,也沒有人知曉原來可以用來做衣服,更沒有這樣的工藝。因為地質(zhì)差異,棉花只生長在南唐一些城市,長平見的也不多,所以我到這個世界這么久,沒有見到過棉花一點也不奇怪。

  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我立刻棄了賣護膚品的計劃,轉(zhuǎn)為生產(chǎn)另一種東西——衛(wèi)生巾。

  古代的針線活是一流的工藝,將棉花植入布料之中,吸收性和持久性雖然沒法和現(xiàn)代的相比,但絕對安全舒適。再加上家家戶戶的女子都會針線活,做這種東西又沒有什么技術(shù)含量,工錢高的話,工人就是現(xiàn)成的。我將這事交給安靈兒和肥肥處理,肥肥心細,安靈兒人脈廣,相信事情很快就能辦好。

  只是,我高估了自己和孫應(yīng)蠡的能力,《西游記》我從吃完午飯開始講,絞盡腦汁地拼湊,講到次日雄雞唱曉也才講了三分之二,因為有點亂,又大多只有精彩情節(jié),孫應(yīng)蠡很為難地告訴我,他需要至少五天的時間去修改和潤色,再加兩天的時間定稿和印書。

  一算時間,顯然就來不及了。安靈兒知道后,找了裴德海幫忙,他如今在蘭臺上班,那可是國家圖書館,里面人才濟濟,隨便叫了幾個同僚效率就提升了好幾倍。

  我雖然忙得暈頭轉(zhuǎn)向,但心里著急,也顧不得回宮休息,連續(xù)三天待在客棧,每日只在桌子上趴著睡一兩個時辰就又開始講故事。其實大概的脈絡(luò)我是清楚的,要按順序一回一回地捋順,可真沒有想象的那般容易,尤其是到了最后,完全就搞不清哪個人物出場,甚至張冠李戴,把這個妖怪搞的事情安在了另一個妖怪身上。有的連妖怪的名字也記不清楚了,干脆臨時給他取一個,待日后記起來再改回來。

  第五日,當(dāng)我、孫應(yīng)蠡、裴德海以及蘭臺的五個編撰再一次從頭到尾把書看了一遍之后,終于統(tǒng)一敲定——可以出書了!

  《西游記》本就是經(jīng)典,雖然沒有完全還原吳承恩先生的原著,但也有七八分的相似,封面上又由我私自以北堂胤的令牌拍板加了“玉蘭臺編撰”幾個字,打著國家的名義,一時暢銷得簡直不要太瘋狂。

  安靈兒和肥肥負責(zé)的衛(wèi)生巾,一開始市場不大好打開,畢竟是新事物,人家不放心用,所以找了些經(jīng)期的婦女試用,并重金聘請她們進行宣傳,不過十日的功夫,慕名而來的人便擠破了腦袋,可以說一“巾”難求,而我自然是日進金斗,每日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

  這日我從書局總部接了近期盈利的銀票,才出門就撞上了個穿著破爛的少年,也沒看清長相,那人便匆匆跑了,連個道歉都沒有。

  “真沒禮貌!”我理了理衣服,手一摸到腰際的時候,心就慌了。我連忙對后面的兩個“影子”大叫,“剛才那人偷了我銀子,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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