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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聽哀家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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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聽哀家解釋 邧長笙 1029 2020-01-01 21:00:19

  卿暖知臉白了白。

  厲沉淵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卿暖知,“太后娘娘似乎有心事?”

  卿暖知鉆出狗洞,拍了拍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

  哭唧唧,連衣服都被毒破了。

  這不科學(xué)?。。?p>  剛剛吃飯的時(shí)候還好好的!

  卿暖知抬起頭,一臉諂媚,“將軍大人~”

  厲沉淵挑眉,“太后娘娘有何指示?”

  “那個(gè)……你的血能解我的毒,對(duì)吧?”

  卿暖知有些扭捏。

  “……”厲沉淵詭異的看了看卿暖知,“你不會(huì)把龍子清毒死了吧?”

  呸呸呸,別說瞎話!

  卿暖知跺跺腳,“能不能?”

  看著卿暖知撒嬌,厲沉淵不為所動(dòng),“我的血,不能。解毒丹,可以?!?p>  “謝謝將軍……”

  “先別急著謝,你拿什么來換?”

  “額……將軍大人,您缺錢嗎?”

  “不缺?!?p>  卿暖知眨巴眨巴眼,“那……小女子以身相許好不好?”

  厲沉淵想了想,“可以?!?p>  卿暖知愣了愣,“算了,解毒丹我爹也能做?!?p>  卿暖知扭頭就走。

  ~

  書房

  卿暖知站在厲沉淵身后,目瞪口呆的看著厲沉淵把一張薄薄的紙遞給自己。

  “賣、賣身契?!!”

  卿暖知看著厲沉淵,滿是錯(cuò)愕。

  “太后不是要以身相許?簽了吧?!?p>  卿暖知愁眉苦臉,“將軍大人,我就是口瓢……就算我簽了也沒用啊,法律不會(huì)讓我賣身的?!?p>  “沒關(guān)系,本將軍在六部有人?!?p>  走后門走的理直氣壯。

  卿暖知一臉黑線。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厲沉淵輕笑,“太后娘娘可是不愿意?”

  “不,為了將軍,別說只是簡單的賣身,賣腎也是可以的噠!”

  卿暖知言辭鑿鑿,刷刷刷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淚流滿面。

  “將軍大人,您請(qǐng)過目。”

  厲沉淵看了看,點(diǎn)點(diǎn)頭。

  卿暖知拿到解毒丹之后就走了。

  人命關(guān)天?。?p>  危在旦夕?。?p>  宮中突發(fā)大范圍不明原因的中毒現(xiàn)象。

  整個(gè)皇宮戒備森嚴(yán)。

  卿暖知?jiǎng)傘@出狗洞就被一群持刀侍衛(wèi)圍住了。

  卿暖知被當(dāng)成刺客抓了起來。

  卿暖知奮力掙扎。

  堂堂太后,竟然男裝鉆狗洞,還被當(dāng)成刺客抓了起來?

  太后娘娘不要面子的??!

  然而……并沒有什么用就是了。

  卿暖知被抓到了厲沉淵面前。

  沒錯(cuò),因?yàn)榻娊y(tǒng)領(lǐng)剛好生病了,所以收到旨意過來護(hù)駕順便守城的就成了大將軍。

  能者多勞嘛。

  厲沉淵看著灰頭土臉,衣衫襤褸的少年,久久無語。

  “呵呵……將軍大人,好巧啊,您也來皇宮玩啊……”

  “你能活這么大真是個(gè)奇跡?!?p>  語氣淡然,神色鄙夷。

  卿暖知訕訕笑著。

  厲沉淵伸出手,“解藥給我吧,我去給皇上?!?p>  卿暖知摸摸鼻子。

  至于押著卿暖知的侍衛(wèi)們。

  早已捂住胸口,面色慘青。

  對(duì)不起,哀家會(huì)支付你們的醫(yī)藥費(fèi)的。

  你們安心去吧。

  卿暖知這才知道宮中大部分人都中毒了,這孽可作大了。

  可喜可賀的是,毒性都不大,御醫(yī)能解。

  卿暖知認(rèn)真反思。

  是不是該認(rèn)真學(xué)習(xí)控毒了?

  卿暖知反省三秒鐘。

  大搖大擺的回了寢宮。

  剛換下衣服準(zhǔn)備進(jìn)浴池。

  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我勸你善良。”

  卿暖知回過頭,肚兜上漂亮的小粉豬乖巧的看著厲沉淵。

  “宮內(nèi)的浴池都是相通的,你下去洗個(gè)澡,明日里皇宮就可以掛白幡了?!?p>  卿暖知聳肩,“那怎么辦?我總不能不洗澡吧?再說,我現(xiàn)在也就充其量是個(gè)瀉藥的毒性?!?p>  看著卿暖知毫無防備的樣子,厲沉淵垂睫,“你倒是坦然?!?p>  “嗯?”

  “太后衣不蔽體卻無動(dòng)于衷,莫非只是披了一張美人皮?”

  卿暖知看了看自己,一臉無辜,“將軍大人又不是沒看過。”

  厲沉淵沉眸,“你是女人嗎?”

  卿暖知挺了挺胸脯,一臉驕傲,“你要試試嗎?”

  厲沉淵輕笑,“恭敬不如從命?!?p>  卿暖知嚇得趕緊裹好衣服。

  這個(gè)話題不能繼續(xù)了。

  幸好厲沉淵也不是迂腐的人。

  至于卿暖知,她有一個(gè)穿越的爹,從小就在比基尼之類的熏陶下長大,偶爾放肆一下……咳咳,無傷大雅。

  厲沉淵看著卿暖知,目光清明,“龍子清吃了解毒丹已經(jīng)醒了,你最好先想想怎么解釋?!?p>  卿暖知擺擺手,“嘿,解釋啥啊,整個(gè)皇宮都中了毒,空氣中毒不行嗎?”

  “……”

  厲沉淵拿出倆個(gè)瓷瓶,“我需要你的血?!?p>  “哦……”卿暖知接過瓷瓶,“要什么樣的血?我不一定能放的好。”

  “一瓶毒血一瓶藥血?!?p>  “你想干什么?把我當(dāng)小白鼠嗎?”

  “非也?!眳柍翜Y笑了,“邊境來敵,火鳳國攻過來了,我明天就走?!?p>  卿暖知拿匕首的手抖了抖。

  “你上次不是打敗他們了嗎,他們?yōu)槭裁催@么快又回來了?”

  厲沉淵冷笑,“和談時(shí)龍子清要求對(duì)方獻(xiàn)上火鳳玉?!?p>  卿暖知沉默了。

  火鳳玉是火鳳國國寶,是一國象征,是不可能進(jìn)貢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進(jìn)貢的。

  而龍子清這么做,恐怕只是想讓厲沉淵遠(yuǎn)離京城,好有機(jī)會(huì)收割厲沉淵在京城的勢(shì)力。

  但是,他就不怕厲沉淵擁兵自重嗎?

  血放滿了,卿暖知拿卿白笑做的創(chuàng)可貼簡單的包了一下。

  厲沉淵拿著走了。

  卿暖知坐在床上,眼神空洞。

  她現(xiàn)在確定厲沉淵沒有稱王的心,但是以后呢?

  龍子清近來越來越陰沉,以往那個(gè)會(huì)溫柔的叫她名字的表哥似乎不見了。

  很愁?。?p>  “皇上駕到——”

  卿暖知垂著頭,看見一個(gè)明黃色的衣角。

  “方才厲沉淵來干什么?”

  聽見龍子清的質(zhì)問,卿暖知有些恍惚。

  卿暖知抬起頭,對(duì)上龍子清有些慘白的臉,嚇了一跳,“你生病了?”

  看見卿暖知的眼睛,龍子清本來要說出口的話被咽了回去,他擺擺手,“朕還有事,先走了?!?p>  卿暖知眉頭微皺,“厲沉淵……他方才過來讓我同你求情,說把火鳳國的貢品改一下……皇上要了什么?”

  龍子清神色一松,“無妨,朕自有主張?!?p>  看見卿暖知仍皺著眉,龍子清握住卿暖知的手,“暖知,你放心,我一定會(huì)保護(hù)你的?!?p>  卿暖知:???

  27.伸腿把太后娘娘踢下馬車

  卿暖知連夜回了娘家。

  卿白笑已經(jīng)睡了,卿竹知的屋子里還亮著燈。

  卿暖知從窗子里輕盈的鉆進(jìn)去。

  卿竹知墨發(fā)四散躺在軟榻上,手持一本竹簡,看見卿暖知只是錯(cuò)愕了一瞬間,隨即笑開,“暖知怎么這個(gè)時(shí)候來了?”

  卿暖知小臉很嚴(yán)肅,坐在卿竹知的身旁,“你娘是誰?”

  卿竹知愣了愣,無奈的笑了笑,“我以為你不關(guān)心呢。”

  “我只是問問,你別和爹爹說。”

  “嗯……哥哥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娘是誰?”

  卿竹知寵溺的笑著,“母親是金鳳國國師。”

  卿暖知的表情:(*`へ′*)我嘞個(gè)擦。

  那個(gè)傳說中堪比一國信仰的神奇女人?那個(gè)爹爹一度把她命名為女神的女人??

  (′;︵;`)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太荒謬了,這不可能?!?p>  卿竹知揉揉卿暖知的小腦袋,“這是真的。”

  “那你呢?你又是誰?”

  “我是你的哥哥,父親的兒子……金鳳國的……祭司?!?p>  “祭司?。。?!”

  卿暖知差點(diǎn)尖叫出生,“那你怎么跑我們這兒來了?。?!”

  卿竹知拍拍卿暖知的肩膀,“別激動(dòng)?!?p>  卿暖知有些接受無能,“那、那你娘當(dāng)時(shí)為什么不要我和爹爹了?”

  “沒有不要,是父親帶著你離家出走的?!?p>  卿暖知:?????

  “父親和母親吵架,于是帶著你走了?!?p>  “呵呵?!?p>  我賭五毛,事情一定不是這樣的。

  雖然卿忘言的樣子已經(jīng)在腦海中漸漸模糊了,但是卿暖知敢保證,卿忘言把自己帶出來肯定不可能是因?yàn)槌臣堋?p>  我的爹爹是一個(gè)超級(jí)深明大義的人!

  最大的可能,是因?yàn)樽约旱乃幦松矸荩瑥那渫粤粝碌淖舟E來看,當(dāng)藥人很苦,藥人成了之后要任人日夜采頡沒有自由……

  吖這么一看厲沉淵真的是太仁慈啦!

  厲沉淵:我沒有你別胡說。

  卿暖知又花了兩個(gè)時(shí)辰聽卿竹知講金鳳國的風(fēng)土人情習(xí)俗見聞,然后在天蒙蒙亮的時(shí)候離開了。

  卿暖知直接去了將軍府。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腿??!

  等到卿暖知能自主的時(shí)候,她已經(jīng)站在厲沉淵面前了。

  厲沉淵看見卿暖知的到來也不驚訝,直接揮手讓人帶下去休息了。

  天亮了后,一道圣旨過來。

  除了讓厲沉淵出征之外,還有一道讓厲沉淵臉色鐵青的圣旨。

  封花娘為一品誥命夫人,賞銀千兩,入住將軍府。

  還吧啦吧啦說了好多要好好對(duì)花娘不要讓她寄人籬下之類,話里話外都在說厲沉淵不孝。

  厲沉淵臉色陰沉的接過了圣旨,渾身散發(fā)著戾氣。

  卿暖知不長眼的湊過去,“將軍大人,我們什么時(shí)候啟程???”

  厲沉淵斜睨了卿暖知一眼,冷笑。

  卿暖知毫不畏懼,腆著臉笑,“將軍大人……”

  還未說完就被抱住了。

  那身體柔弱無骨,細(xì)嫩多姿,身上幽幽的花香讓人著迷。

  正是好久不見的花娘。

  花娘未語淚先流,聲音哽咽著,“太后娘娘,奴家好久沒看見您了……”

  卿暖知心一軟,剛想輕聲細(xì)語的安慰花娘,冷不丁被厲沉淵一個(gè)涼颼颼的眼神撩到。

  立刻繳械投降。

  卿暖知把花娘好像沒有骨頭的身體扶正,一臉正經(jīng)的說,“花娘,以后你在將軍府里,要巴拉巴拉……好了,你走吧?!?p>  花娘流著淚點(diǎn)頭。

  卿暖知揮揮手。

  花娘一步三回頭。

  厲沉淵嗤笑,“太后娘娘可真是人見人愛。”

  “那可不~”卿暖知傲嬌的一甩頭,“本姑娘從小就集萬千寵愛,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p>  “走!”

  厲沉淵臉一黑,揮袖走了。

  門外停著一個(gè)豪華馬車,卿暖知興沖沖的鉆了進(jìn)去。

  厲沉淵一身玄衣,墨發(fā)高束,悠哉悠哉的自斟自飲。

  卿暖知湊過去,“將軍大人~我也渴了……”

  厲沉淵斟茶的手一抖,聲音清冷,“能不能好好說話?!?p>  “好噠!”

  卿暖知捧著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撮著。

  太苦了。

  這什么茶,厲沉淵怎么咽的下去?

  一路無話。

  卿暖知自認(rèn)為毫無痕跡的偷看著厲沉淵,那臉,那腰,那腿!

  awsl.

  直到厲沉淵出聲,“口水。”

  卿暖知沒反應(yīng)過來,一臉茫然。

  厲沉淵闔上眼。

  卿暖知反應(yīng)過來,抹了抹嘴角。

  臥槽!

  太羞恥了!

  卿暖知擦干凈口水,小臉微紅。

  厲沉淵閉著眼,聲音低沉,“煩請(qǐng)?zhí)竽锬锸諗恳幌伦约旱难凵??!?p>  卿暖知:是我胖虎拿不動(dòng)刀了還是大雄你飄了。

  卿暖知一臉黑線,語氣有些沖,“哀家自己的眼睛,愿意往哪兒看就往哪兒看!”

  厲沉淵睜開眼,眼神凌厲,“本將軍不介意把它剜出來?!?p>  臥槽殘暴!

  看著厲沉淵一身戾氣,連那雙好看的眼里都滿是殺意,卿暖知抖抖身子,忽然反應(yīng)過來這家伙還有一個(gè)外號(hào)——惡鬼將軍。

  卿暖知乖巧的掏出了一個(gè)墨鏡。

  厲沉淵有些疑惑,“這是何物?”

  “墨鏡?!鼻渑翄傻膸?,“戴上它,哀家就是這條街上最靚的仔!”

  厲沉淵伸腿把卿暖知踢下了馬車。

  卿暖知在地上滾了幾圈,狼狽的躲開馬蹄,一臉憤怒,“厲沉淵!你早晚有一天會(huì)后悔的!”

  “本將軍現(xiàn)在就可以讓你后悔?!?p>  “嚶嚶嚶將軍人家知錯(cuò)了……”

  卿暖知邁著小短腿費(fèi)力的跟在馬車后面跑。

  厲沉淵掀開車簾,妖孽的臉上滿是譏誚,“太后娘娘看上去很累啊?!?p>  卿暖知哼哧哼哧喘著粗氣,“廢話!你他娘的讓老子和馬比腿長,我的腿再長,能比過馬腿嗎?兩條人腿怎么和四條馬腿比!TM的還是四匹馬,十六條腿我靠!”

  厲沉淵合上車簾,“太后娘娘精力很充沛?!?p>  28.對(duì)本將軍圖謀不軌

  等到了歇腳的地方,卿暖知累的連喝水的力氣都沒有了,撲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厲沉淵很嫌棄的捏著鼻子,“你就不能洗洗再睡?”

  卿暖知有氣無力的回到,“有本事你給我洗?。 ?p>  厲沉淵輕笑,“有時(shí)候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卿暖知翻了個(gè)身,“你可以來驗(yàn)證一下?!?p>  “沒興趣?!?p>  厲沉淵推門出去了。

  卿暖知隱隱約約聽見厲沉淵和小二說,“再開一間天字房,兩個(gè)時(shí)辰后送一桶水給本公子的仆人?!?p>  接著是小二諂媚的聲音,“哎呦公子您對(duì)下人可真好,小人還從來沒見過睡主人房間的下人呢……”

  卿暖知迷迷糊糊的想,MMP哀家堂堂太后竟然淪為厲沉淵的仆人……

  眼前一黑,卿暖知徹底徹底睡過去了。

  等到卿暖知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干干凈凈的,還換了一身衣服,小臉一紅。

  恰好厲沉淵推門進(jìn)來,卿暖知捂著臉,“將軍大人,是您給哀……小女子換的衣服嗎?”

  卿暖知眨巴著眼,“哎呀將軍大人你就承認(rèn)吧,哀家不會(huì)笑話您噠?!?p>  厲沉淵沒有說話。

  厲沉淵的身后一聲傳來一陣嬌笑,裊裊婷婷走出來一個(gè)紅衣美人兒。

  美人輕掩著嘴角,眉梢含春,“太后娘娘誤會(huì)了,是奴家伺候的太后啦~”

  卿暖知一愣,好不尷尬。

  厲沉淵開口,“這是苦夏,對(duì)外是你的小姐?!?p>  卿暖知臉一黑,“你讓我當(dāng)下人?”

  哀家怎么說也是太后,代表著大龍的顏面呀!

  苦夏輕笑,“太后娘娘誤會(huì)啦,主子的意思是讓太后娘娘假裝下人,不會(huì)委屈太后娘娘的~”

  卿暖知臉色陰沉,“不行。”

  被認(rèn)出來就涼了。

  苦夏又是一笑,“太后娘娘,這都出了京城了,您還擺皇家的譜兒呢~”

  卿暖知深吸一口氣,“總之,絕不可能。”

  苦夏委屈的看向厲沉淵,“主子,太后娘娘這是看不起我們這些當(dāng)下屬的呢~”

  “就是看不起,你能奈我何?”

  “主子~”

  “厲沉淵,我再說最后一遍,休想?!?p>  “你!”苦夏一臉?gòu)舌粒爸髯?,太后娘娘這不是打您的臉嗎?”

  厲沉淵面無表情,“苦夏,你先出去。”

  苦夏跺跺腳,出去了。

  厲沉淵坐下,手中把玩著茶杯,“為什么不喜歡苦夏?”

  “為什么要喜歡?”

  “你不是喜歡美人嗎?苦夏不夠美嗎?”

  卿暖知?dú)饨Y(jié),“我對(duì)美人也是很挑剔的好嗎?再說,你這種行為是把我的面子放在地上摩擦!”

  厲沉淵輕笑,“你不是主張人人平等嗎?怎么還分職業(yè)貴賤呢?”

  卿暖知咧開嘴,“將軍看過我的文章啊……”

  厲沉淵沉吟了一會(huì),語出驚人,“本將軍覺得,太后娘娘似乎對(duì)本將軍圖謀不軌?!?p>  卿暖知愣了愣,跟上厲沉淵的腦回路,抿唇一笑,“將軍覺得沒錯(cuò)!”

  厲沉淵淡定的看著卿暖知,“本將軍有什么值得太后娘娘圖謀的?”

  “將軍的臉,將軍的身子?!?p>  厲沉淵身體一僵,“不知廉恥?!?p>  可耳朵卻可疑的紅了。

  哦喲,害羞了?

  卿暖知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將軍,您耳朵紅了?!?p>  厲沉淵后退兩步,“你好歹也是一介女子,怎么能如此不知廉恥。”

  口嫌體正直?厲沉淵。

  卿暖知聳聳肩,“將軍不喜歡嗎?”

  厲沉淵臉色陰沉,“既然你不想當(dāng)仆人,那就喬裝一下,讓苦夏當(dāng)你的貼身婢女?!?p>  卿暖知聳聳肩,沒有反對(duì)。

  等到苦夏進(jìn)來時(shí),一張嬌媚的小臉慘白,盈盈施了一禮,“苦夏拜見小姐。”

  “少爺。”

  “嗯?”

  “稱我為少爺。”

  苦夏有些茫然,但還是聽話的喊了聲少爺。

  卿暖知抻了抻身子,換上一身白色的衣袍,三千青絲高束。

  玉樹臨風(fēng)英俊瀟灑。

  苦夏一下子就看呆了。

  卿白笑一把打開玉骨扇,笑容溫潤,“怎么了小寶貝?看呆了?”

  聲音低沉儒雅,饒是苦夏見多識(shí)廣也一時(shí)紅了臉。

  卿暖知低笑兩聲,“走吧,該出發(fā)了?!?p>  苦夏紅著小臉跟了上去。

  厲沉淵看見了卿暖知的男裝也不吃驚,只是眸色微動(dòng)。

  之前見過卿暖知男裝,只是每次都要粘上胡子,看上去滑稽搞笑。而如今這般打扮,活脫脫一個(gè)儒雅少年郎。

  卿暖知笑嘻嘻的,“將軍,您比剛才更帥啦!”

  厲沉淵對(duì)于卿暖知的討好無動(dòng)于衷,嗯了一聲就上了馬車。

  卿暖知?jiǎng)傁敫先ゾ捅豢嘞臄r住了,苦夏眼神閃躲,“少爺,您的馬車在后面……”

  卿暖知也不尷尬,笑了笑,“不讓我和馬賽跑了?”

  苦夏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笑了笑。

  卿暖知上了后面的馬車,闔目小憩。

  腦中卻在飛速運(yùn)轉(zhuǎn)著。

  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出了京城,從這里到邊疆的路途可謂殺機(jī)四伏,因?yàn)閰柍翜Y樹敵頗多,而殺了厲沉淵的最好機(jī)會(huì)就是這段路程。

  雖然說一路上有厲沉淵的屬下接應(yīng),但……

  卿暖知緊了緊手,厲沉淵這是為了國家去打仗啊。

  一路顛簸。

  夜里是在一個(gè)村莊休息的,為了掩人耳目,厲沉淵戴上了一個(gè)面具。

  卿暖知吞了吞口水。

  這什么妖孽男人,戴個(gè)面具都如此性感。

  啊不行了不行了,鼻血要流出來了。

  感受到卿暖知火熱的眼神,厲沉淵只是冷淡的瞥了一眼,就進(jìn)了那簡陋的茅草屋。

  卿暖知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將軍大人,您餓不餓???”

  厲沉淵拿著一本帳冊(cè)在看,頭也不抬的問道,“莫非太后娘娘想親自下廚?”

  卿暖知嘴角一僵,“這個(gè)……也不是不可以。”

  厲沉淵點(diǎn)點(diǎn)頭,“勞煩太后娘娘了。”

  卿暖知愣了愣,雄赳赳氣昂昂的進(jìn)了廚房。

  嘆了一口氣,認(rèn)命的洗菜做飯。

  想我一介太后,竟然淪落為廚娘。

  竟然放著京城優(yōu)渥的日子不去過,不遠(yuǎn)萬里的跟著厲沉淵風(fēng)餐露宿。

  我特么當(dāng)時(shí)是瓦特了?!

  我出來也沒和清崽兒說,這可咋辦?

  嗯,等下給清崽兒寫個(gè)信,就說自己出去踏青了!

  雖然自從卿白笑發(fā)達(dá)了之后卿暖知就再也沒下過廚,但好歹手藝是有的。

  卿暖知獻(xiàn)寶似的把飯菜端了上去。

  厲沉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里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卿暖知郁悶極了,哀家連上桌吃飯的資格都沒有了?

  還有,哀家沒有想伺候你好嗎?

  卿暖知?dú)夤墓牡某鋈チ恕?p>  厲沉淵在身后收起了銀針,斯條慢理的夾起一根菜。

  ……味道不錯(cuò)。

  可惜飯沒吃兩口,外面就吵嚷了起來。

  厲沉淵皺了皺眉,手下的動(dòng)作也加快了。

  不能浪費(fèi)。

  ~

  卿暖知站在苦夏身后,一雙美目睜的溜圓。

  天吶,現(xiàn)場(chǎng)版刺殺。

  是活的殺手欸!

  和話本里一點(diǎn)也不一樣呢!

  什么黑衣蒙面,通通都是假的。

  眼睜睜的看著方才還談笑風(fēng)生的大娘下一秒就拎著不知道哪里抽出來的劍沖過來,卿暖知內(nèi)心毫無波瀾。

  甚至還有些想笑。

  為什么?

  因?yàn)檫@群刺客太不專業(yè)了,卿暖知一下馬車就發(fā)現(xiàn)了。

  哪有農(nóng)民穿的如此整潔的,補(bǔ)丁都不打一個(gè),她可不信在龍子清的治理下大龍國百姓都家家奔小康了。

  再有,你們刺客就不能認(rèn)真點(diǎn)嗎?殺意都寫在臉上了,笑得那么僵硬。

  該陪你演出的我演的好辛苦。

  卿暖知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把瓜子,就和苦夏一起站在一旁邊磕瓜子邊看戲了。

  嘖嘖,這些刺客武功還不錯(cuò)。

  卿暖知忽然抽抽鼻子,“苦夏,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四目相對(duì),面面相覷。

  臥槽!

  兩個(gè)人猛的回頭。

  房子著火了!

  “啊,將軍還在里……”

  卿暖知的話在看見十分從容的走出來的厲沉淵的那一刻就咽了回去。

  身后火光彌漫,男人步伐穩(wěn)重,身姿修長,面容妖孽。

  劍眉輕蹙,薄唇輕抿。

  那臉,那腿,那腰!

  卿暖知差點(diǎn)尖叫出聲。

  啊啊啊將軍大人哀家原諒你剛才的無禮!

  厲沉淵看著那群死的不能再死,被厲沉淵的屬下擺放的極整齊的尸體,心下微惱。

  真是可惜了,本將軍還沒吃飽呢。

  “主子,接下來怎么辦?”

  厲沉淵的一個(gè)屬下問道。

  厲沉淵沉眸,“今日歇下,明日趕路?!?p>  一行人隨便找了個(gè)屋子,很快就安靜了。

  卿暖知躺在床上,心下恍惚。

  一個(gè)村子的人,都被屠干凈了。

  只是為了今日的刺殺嗎?

  她感覺心里不舒服。

  她覺得自己可能太圣母了。

  世道就這樣不是嗎?

  她雖然從小接受的就是二十一世紀(jì)的平等思想,但出生在這樣的一個(gè)封建社會(huì),又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就是最艱難的那幾年,收到卿忘言的思想洗禮,她也是高高在上的。

  讓她對(duì)這些處在社會(huì)底層的人們感同身受,她做不到。

  可能,她本身就是一個(gè)狠心的女人吧。

  想起方才看見的那些死狀凄慘的村民,卿暖知攥緊了手心。

  一夜無眠。

  第二日,厲沉淵和卿暖知坐在了一個(gè)馬車上。

  “從今日起會(huì)不太太平,你也可以借這些個(gè)機(jī)會(huì)鍛煉一下自己。”

  卿暖知愣了愣,“你的意思是,讓我殺人?”

  天可憐見,她還從來沒親手殺過人呢!

  厲沉淵面不改色,“本將軍手下不留無用之人。”

  卿暖知這才想起來,嫵僵的最后一步名為認(rèn)主。

  也就是……厲沉淵是卿暖知的主人!

  卿暖知壞壞的笑了,扯了扯厲沉淵的衣袖,聲音很嗲,“主人~”

  厲沉淵眉頭微挑,“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卿暖知做捧心狀,“主人,請(qǐng)盡情吩咐暖知~”

  馬車緩緩?fù)A恕?p>  厲沉淵輕呵,“去吧,到了你表現(xiàn)的機(jī)會(huì)了?!?p>  卿暖知聳了聳肩,出了馬車。

  厲沉淵的屬下們以一種詭異的目光看著卿暖知,尤其是苦夏,看著卿暖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gè)登徒浪子。

  卿暖知:喂喂喂,不就是調(diào)戲了一下你們的主子嗎?

  路邊上高大的灌木叢還在不停的抖著,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出去。

  哦,這是看見這么多高手,慫了。

  卿暖知無聊的打了個(gè)哈欠。

  “窮秋,你們先回來?!钡统恋穆曇纛D了頓,“讓卿小公子對(duì)付好了?!?p>  卿小公子愣了愣,還沒來得及反對(duì)就看見剛才把厲沉淵的馬車圍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一群人一下子散開了。

  卿暖知臉沉了沉。

  莫非厲沉淵以為那些殺手是笨蛋不成?明眼人都能知道剛才那群高手只是藏了起來,誰能不要小命的沖上來?。?p>  事實(shí)證明,他們真的是不要命的。

  哪怕只有一線機(jī)會(huì),他們也要試試。

  卿暖知都快哭了,殺手大哥們,要不要這么敬業(yè)啊!

  卿暖知聲音哀怨,“將軍,你不怕我誤傷?。 ?p>  馬車內(nèi)傳來的聲音低沉,“不怕死的話可以試試。”

  卿暖知癟癟嘴,四下看了看。

  趁著和殺手對(duì)打的時(shí)候,搶過了對(duì)方的劍。

  殺手:拿老子的劍殺老子!

  嚶嚶嚶沒辦法,她毒技不到家,不敢用。

  饒是卿暖知武功不錯(cuò),對(duì)付起這群殺手也有些吃力。

  畢竟他們可是要刺殺將軍的啊,沒點(diǎn)真才實(shí)干這不是找死呢。

  等到卿暖知解決完之后,半個(gè)時(shí)辰過去了。

  厲沉淵的屬下們都震驚了。

  本來以為這位太后娘娘是個(gè)草包的,沒想到除了特殊的體質(zhì)之外,竟然武功還這么好?

  要知道,就算他們這些人一起上,也不一定能在半個(gè)時(shí)辰解決啊。

  看看這群凄慘的尸體,所有人都脖頸一涼。

  好狠一女的。

  而苦夏,眼里的光更亮了些。

  卿暖知上了厲沉淵的馬車,厲沉淵抬起頭,對(duì)上了卿暖知的眼睛。

  琥珀色的眼睛微紅,看上去似乎是殺紅眼了。

  而她潔白的衣袍上,星星點(diǎn)點(diǎn)滿是血跡。

  看著幾乎看不出白色的紅衣,厲沉淵眸色沉了沉。

  卿暖知一臉嫌棄的扯了扯衣服,把外袍扯了下來。

  然后打開車簾,往外一扔。

  嗯,現(xiàn)在舒服多了。

  看著卿暖知堪堪一握的腰肢,厲沉淵別過了腦袋。

  卿暖知嘿嘿一笑,“將軍,怎么樣?沒給你丟臉吧。”

  “還行?!眳柍翜Y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手中的帳冊(cè),“下次用毒?!?p>  卿暖知抖了抖身子,“不是,我怕誤傷??!”

  “若是誤傷了,就拿你的血來救?!?p>  卿暖知哭唧唧。

  卿暖知決定離厲沉淵在近一點(diǎn)。

  反正厲沉淵不是對(duì)自己免疫嘛!

  卿暖知惡狠狠的放著毒。

  忽然一愣……

  卿暖知慢動(dòng)作似的轉(zhuǎn)過頭,看見厲沉淵噔的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救命吖啊啊啊這里有個(gè)男人碰瓷!

  30.你是你爹偷的吧

  卿暖知嚇得不知如何是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探了探厲沉淵的鼻息。

  呼,還好還好。

  不對(duì)呀,要是厲沉淵死了,我就自由了呀!

  也不對(duì)呀,厲沉淵也沒束縛我的自由呀。

  嗯,看在他長的這么好看的份上,還是救救他吧。

  卿暖知想了想,努力催動(dòng)自己的血液。

  卿暖知很大方的把自己的手腕劃破放到厲沉淵唇邊。

  將軍大人啊,哀家的功力可能不到家,要是不小心這血不能解毒反而讓你毒性加重,你可別怪哀家……

  厲沉淵閉著眼,無意識(shí)的吞咽著。

  唇上染了血。

  嬌艷欲滴。

  真TM好看。

  厲沉淵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眼里滿是攝人的光。

  卿暖知的小心肝跳了跳。

  她嘿嘿一笑,“呵呵,將軍,您醒了?”

  厲沉淵揉著太陽穴坐了起來,“你對(duì)我用毒?”

  “我也沒想到你能中毒吖……”卿暖知小聲嘀咕著,“不是說認(rèn)主了之后對(duì)毒免疫嗎?”

  “你聽誰說的?”

  厲沉淵的語氣有些不太好。

  卿暖知往后縮了縮,“你自己說的啊?!?p>  厲沉淵眉頭微皺,“卿白笑知道你成為嫵僵了?”

  “知道呀?!?p>  哀家閑著沒事就回娘家,我粑粑早就知道了。

  他還愁眉苦臉的,想辦法給哀家的血解毒呢!

  厲沉淵輕呵,“藥人是金鳳國師一脈的傳承,你是你爹偷的吧?!?p>  “哈?什么傳承?”

  厲沉淵皺眉,“你不知道?”

  見卿暖知一臉茫然,厲沉淵好心的解釋道,“藥人的傳承只有金鳳國有,近幾百年來,唯一一個(gè)有記載的藥人是金鳳國國師之女,按年齡,和你對(duì)的上?!?p>  卿暖知眨眨眼,心下一顫。

  金鳳國國師……

  厲沉淵又接著說,“金鳳國對(duì)于藥人的控制極為嚴(yán)格,寧愿讓它毀滅也不愿拱手相讓,除了偷別無他法。”

  卿暖知吞了口唾沫,“可……他們?yōu)槭裁床唤又阉幦司殝辰???p>  既能當(dāng)藥還能當(dāng)毒。

  “你以為那么好練?煉藥人都要用千名藥嬰的血,藥嬰已經(jīng)十分難尋,何況毒嬰?!?p>  卿暖知臉色微白。

  厲沉淵微揚(yáng)下巴,“再者……嫵僵有血脈要求?!?p>  這個(gè)卿暖知知道,必須要卿家傳人嘛!

  卿暖知臉色十分難看,“你把我煉成嫵僵時(shí)……”

  厲沉淵明白卿暖知在想什么,他玩味一笑,“呵……自然也要用千名毒嬰之血?!?p>  厲沉淵舔了舔唇,冷笑。

  卿暖知勉強(qiáng)笑了笑,“我想靜靜。”

  卿暖知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很亂,有些茫然。

  “以后不要對(duì)我用毒?!?p>  卿暖知看了看厲沉淵,一臉郁色,“你不是能免疫我的毒嗎!”

  卿暖知?jiǎng)偛琶院?,她方才放的毒分明是讓人犯羊癲瘋的毒,這家伙卻暈了。

  他就是饞哀家的血!

  “呵……”

  厲沉淵但笑不語。

  卿暖知把頭埋到膝蓋上,“哪個(gè)神經(jīng)病發(fā)明的嫵僵啊,我這么厲害,真怕那天想不開了去毀滅世界呢?!?p>  厲沉淵看了卿暖知一眼,“你倒是天真?!?p>  卿暖知哼哼了兩聲,沒再和厲沉淵說話。

  她知道有點(diǎn)天真,她現(xiàn)在一天頂多放三次毒,毀滅世界?

  下輩子吧。

  路忽然變得很不平穩(wěn),卿暖知在馬車?yán)镱崄眍嵢?,整個(gè)人都顯得很滑稽。

  再看看厲沉淵,屁股都沒帶挪地的。

  哼,武功高了不起嗎?哀家也會(huì)。

  卿暖知穩(wěn)穩(wěn)坐在了厲沉淵對(duì)面。

  一臉的高深莫測(cè)。

  前提是忽略她隨風(fēng)肆意的發(fā)絲。

  卿暖知摸了摸頭發(fā),“這發(fā)簪太不結(jié)實(shí)了?!?p>  厲沉淵闔目小憩,“出去看看?!?p>  卿暖知?dú)饨Y(jié),“將軍大人,你要不要這么……這么……”

  這么了半天也沒說出個(gè)好的詞來形容,卿暖知?dú)夂艉舻某隽笋R車。

  不生氣不生氣,生氣催人老。

  大女子能伸能屈。

  風(fēng)呼嘯而來,卿暖知瞇了瞇眼。

  她回頭看了看,眉頭蹙了起來。

  “將軍,后面的馬車都不見了?!?p>  “無妨?!?p>  厲沉淵的聲音很是淡定。

  卿暖知嘴角微抽,試圖把馬勒住。

  “將軍,馬受驚了?!?p>  “無妨?!?p>  卿暖知覺得自己冷靜不下來,“將軍,前面是懸崖啊啊啊啊……”

  卿暖知的尖叫聲消失在空中,隱隱約約聽見厲沉淵冷靜的聲音。

  “無妨。”

  啊啊啊這個(gè)將軍是假的吧!

  卿暖知在空中做著自由落體運(yùn)動(dòng),發(fā)絲凌亂,眼前的馬車穩(wěn)穩(wěn)停在了突出的一棵樹上。

  卿暖知尖叫一聲,抓住了一塊突出的石頭。

  馬車巍然不動(dòng),馬車下的大樹如大山一般堅(jiān)毅。

  馬車的車簾被掀開,露出一張帥的驚天地泣鬼神的臉。

  卿暖知卻直磨牙。

  “安海大師說我今日必有奇遇,果然,奇遇竟是在此鬼谷嗎?”

  卿暖知一頭黑線,她真想大喊,“封建迷信要不得啊將軍——”

  將軍大人并沒有理會(huì)一臉憤怒如水中浮萍一樣在空中隨風(fēng)飄揚(yáng)的太后娘娘。

  厲沉淵四下看了看,摸了摸下巴。

  “安海大師還說太后娘娘福深運(yùn)厚,太后娘娘,您怎么看?”

  卿暖知一口老血吐出來,一字一頓,“我靠?!?p>  這個(gè)將軍是假的吧。

  一定是假的吧!

  你還我高大威猛英俊瀟灑的將軍大人!

  見卿暖知不回答自己,厲沉淵皺了皺眉,“太后,你還愣著做甚?”

  “你TM的是傻子吧!”

  卿暖知爆了粗口,“看不見老娘快掉下去了!”

  “……的確看不見?!?p>  卿暖知深吸一口氣,默默念起大悲咒。

  “此處大霧彌漫,定有蹊蹺?!?p>  卿暖知真的吐血了。

  可去你的吧,這山清水秀風(fēng)和日麗的,哪來的霧?

  “將軍大人,你不會(huì)傻了吧?”

  厲沉淵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沉默了一會(huì),淡定的說。

  “沒傻,瞎了?!?p>  卿暖知簡直都要瘋了,“大哥!你為什么這么淡定啊!瞎了欸!我們還在懸崖上,你認(rèn)真點(diǎn)啊!”

  厲沉淵想了想,“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跳下去?!?p>  卿暖知:??????

  卿暖知還沒來得及罵娘就被厲沉淵一個(gè)飛身摟住,然后再次做了自由落體運(yùn)動(dòng)。

  卿暖知淚流滿面。

  嚶嚶嚶,將軍傻了。

  也不知道在空中飄了幾秒鐘,厲沉淵帶著卿暖知輕飄飄的落了地。

  卿暖知再次星星眼。

  31.吻????

  卿暖知一落地就很自覺的挽住了厲沉淵的胳膊,誰讓厲沉淵現(xiàn)在是個(gè)“瞎子”呢~

  才不是趁人之危呢。

  周圍是郁郁蔥蔥的高大樹木,腳下是微微泥濘的泥土。

  卿暖知有些苦惱,“現(xiàn)在怎么辦???”

  厲沉淵嗅了嗅空氣,“有酒香?!?p>  卿暖知愣了愣,“我怎么沒聞到?”

  厲沉淵邁出腳步,“跟我來?!?p>  看著厲沉淵步步生風(fēng)的樣子,卿暖知一臉黑線。

  說好的……瞎、子呢!

  我懷疑你在玩我并且有明確證據(jù)。

  兩個(gè)人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時(shí)間,卿暖知就扯住厲沉淵不讓他走了。

  厲沉淵皺眉,“怎么了?”

  “你……”卿暖知吞了口唾沫,“你現(xiàn)在還能聞到酒香?”

  “嗯,很濃?!?p>  卿暖知牽著厲沉淵的手一緊,“可是……我聞的明明是血腥味??!”

  厲沉淵也愣了愣。

  黑漆漆的眸子毫無焦距的對(duì)上卿暖知。

  卿暖知心尖一顫。

  “那啥,將軍,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害怕。”

  厲沉淵沉默了一小會(huì),反握住卿暖知的手,“我和你種了噬心蠱。”

  卿暖知:?????

  “所以,不要拋下我?!?p>  卿暖知簡直崩潰了。

  將軍大人,您到底是怎么了?

  這不符合您的人設(shè)??!

  沒有聽到卿暖知的回答,厲沉淵蹙了蹙眉,“下面你來帶路,行嗎?”

  卿暖知心尖一顫。

  看著厲沉淵有些無措的俊臉,卿暖知心頭一軟。

  卿暖知踮起了腳。

  卿暖知吻了厲沉淵。

  “啵~”

  很響亮。

  厲沉淵的身子一下子繃得很緊,耳朵唰一下子紅了。

  卿暖知捻了捻厲沉淵的耳朵,笑瞇瞇的說,“將軍親了哀家那么多次,哀家都沒害羞?!?p>  厲沉淵有些不自在的別過了臉,“你、不守婦道?!?p>  艾瑪,真可愛。

  難得見厲沉淵服軟的樣子,可要好好把握住機(jī)會(huì)呀!

  卿暖知掛在了厲沉淵的身上。

  厲沉淵的身子繃得更緊了。

  “你,這是做甚?”

  “喔……哀家走累了?!?p>  厲沉淵吐了一口氣,“往哪兒走?”

  聞著厲沉淵身上淺淺的墨香,卿暖知心情頗好的說,“直走吧?!?p>  “你不是說前面有血腥味?”

  “是呀?!?p>  厲沉淵抿了抿唇,沒在多說,邁開步子走了。

  卿暖知把小腦袋擱到厲沉淵的肩膀上,“將軍啊,您明明是個(gè)武將,為什么身上一股子墨香呢?”

  厲沉淵腳步不停,也沒回答卿暖知的話。

  卿暖知沖著厲沉淵的耳朵吐了口氣,“將軍大人,你是不是喜歡我???”

  厲沉淵腳步微頓,“太后娘娘,您的賣身契還在臣這里?!?p>  “所以呢?”

  厲沉淵不說話了。

  “將軍大人,您人真的好好啊……”

  “……”

  “將軍大人,您為什么不盡情的奴隸人家呢~”

  “……”

  “將軍大人……”

  “聒噪?!?p>  卿暖知癟癟嘴,看見前面眼睛一亮。

  “停停停,這里停下?!?p>  厲沉淵停下腳步。

  卿暖知跳下來,歡快的挽住厲沉淵的胳膊,“將軍大人,前面好多尸體!??!”

  厲沉淵:……你為什么這么興奮?

  看見厲沉淵的表情有一絲絲崩裂,卿暖知哈哈大笑。

  “是動(dòng)物的尸體啦~不知道為什么,我看見他們就好親切呢~”

  厲沉淵握了握拳,“卿暖知?!?p>  “???”

  “過來。”

  卿暖知癟癟嘴,剛想拒絕,心口忽然一痛。

  萬蟻穿心。

  卿暖知臉色刷的白了。

  “怎么回事?”

  厲沉淵也捂著胸口,唇色微白,卻勾著笑意,“這是陣法,過來?!?p>  卿暖知跺跺腳,依言過去。

  厲沉淵的臉色也不好看,“吻我?!?p>  卿暖知表情有些扭曲,雙臂勾住厲沉淵的脖子,踮起腳和厲沉淵目目相對(duì)。

  厲沉淵看不見卿暖知,卻能感受到卿暖知的呼吸。

  卿暖知磨著牙,再次送上鮮血。

  卿暖知腦子一下子炸了。

  兩個(gè)人的血液相容,滴落到泥濘的土地上,瞬間被血色的土吸收。

  良久,厲沉淵才放開無力的卿暖知。

  厲沉淵的眼里恢復(fù)了清明。

  沒去理會(huì)卿暖知的怒氣,厲沉淵把目光放到了前面的動(dòng)物尸體上。

  許是和卿暖知心意相通的緣故,厲沉淵也隱隱覺得這些尸體十分親切。

  厲沉淵眸色微深,認(rèn)真的辨別著這些動(dòng)物的尸體。

  擺放似乎按著某種規(guī)律。

  傷口極不統(tǒng)一。

  空氣中是濃濃的酒香。

  厲沉淵心神微動(dòng),拉著卿暖知左拐右拐,到了一個(gè)渾身金黃的動(dòng)物尸體前。

  卿暖知本來還在鬧脾氣,看到這里也有些震驚。

  “這是……獅子?”

  “不是。”厲沉淵笑意淺淺,“是魅獸,傳說中魅降的坐騎?!?p>  卿暖知愣了愣,表情也嚴(yán)肅了起來。。

  “說起來,這里的空氣似乎帶著毒……”

  卿暖知心神一震,“這里到底是哪里?!”

  “嗯?”

  “你說話呀!”

  厲沉淵輕笑,“鬼谷。相傳,上一個(gè)魅降就是殞命于此?!?p>  卿暖知喃喃自語,“哀家就說怎么怎么親切……”

  “只是沒想到這鬼谷如此詭異,竟需要你我二人的鮮血才能啟動(dòng)……”

  卿暖知有些疑惑,“啟動(dòng)?這和剛才也沒啥區(qū)別啊……”

  “暖知仔細(xì)看?!?p>  厲沉淵的聲音低沉溫柔,神色認(rèn)真專注的看著卿暖知,卿暖知一下子就振奮了。

  “我看看哈……”

  卿暖知蹲下身子,認(rèn)真的看著這個(gè)所謂魅獸的尸體,表情更加嚴(yán)肅。

  天可憐見的,雖然她已經(jīng)是毒人了,但是她對(duì)這些毒啊毒獸啥的一點(diǎn)研究也沒有啊!

  這個(gè)尸體……保存的還挺新鮮,要不是這家伙心臟都不跳了,卿暖知還以為這家伙活著呢……

  不對(duì),上一個(gè)魅降不是七百年前的事了嘛!

  這獸死了七百年啦!??

  厲沉淵蹲下身子,“發(fā)現(xiàn)什么了?”

  這充滿磁性的低音炮~

  卿暖知心一慌,撥弄著魅獸尸體的動(dòng)作幅度有些大。

  從毛發(fā)里掉出一個(gè)鈴鐺。

  32.是霸霸啊

  黑色的,光澤的。

  看上去奢華內(nèi)斂高大上。

  但很突兀的是,

  尾端還系著一個(gè)粉紅色的蝴蝶結(jié)。

  被戳中萌點(diǎn)的卿暖知捂胸。

  厲沉淵拿起那個(gè)鈴鐺,黑色的鈴鐺襯著玉白的手,出奇的和諧。

  厲沉淵搖了搖,發(fā)現(xiàn)鈴鐺壓根沒聲。

  卿暖知捂著嘴笑,“將軍大人,這不會(huì)就是你說的奇遇吧?”

  厲沉淵瞥了卿暖知一眼,默不作聲的把手伸進(jìn)了鈴鐺內(nèi)部。

  嗡……

  一時(shí)鈴鐺大噪。

  周遭的空氣似乎都跟著顫動(dòng)起來。

  有顏色鮮艷的血從鈴鐺上低落。

  黑色的鈴鐺更黑了。

  厲沉淵把手從鈴鐺里拿出來,手指光潔,毫無創(chuàng)口。

  “咦?”卿暖知有些疑惑,“這是怎么回事?”

  厲沉淵悶悶的笑,“太后娘娘,臣現(xiàn)在可以為您解釋嫵僵認(rèn)主的事情了?!?p>  卿暖知把臉皺成一團(tuán),“別告訴我是這個(gè)鈴鐺……”

  “duang~”

  鈴鐺被厲沉淵搖了搖。

  卿暖知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duang~”

  卿暖知不受控制的踮起腳尖。

  “duang~”

  卿暖知翹起了蘭花指。

  “duang~”

  卿暖知表演起愛的魔力轉(zhuǎn)圈圈。

  “duang~”

  金黃的魅獸站了起來,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厲沉淵。

  “厲、沉、淵!”

  卿暖知的聲音晦澀,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樣。

  厲沉淵贊賞的看了一眼卿暖知,“能掙脫我的控制,太后娘娘心性不錯(cuò)。”

  卿暖知:我謝謝您嘞!

  在卿暖知轉(zhuǎn)圈轉(zhuǎn)到快昏厥的的時(shí)候,厲沉淵終于停止了搖鈴鐺。

  卿暖知癱坐在地上。

  太羞恥了。

  哀家感覺自己都變成陀螺了。

  啊啊啊!

  厲沉淵像摸小狗一樣摸著卿暖知的腦袋,“感覺如何?”

  卿暖知閉嘴不語。

  厲沉淵輕笑,“這個(gè)鈴鐺能夠控制你……以及你所控制的毒物?!?p>  卿暖知扭過頭去哼了一聲。

  卿暖知把腦袋埋進(jìn)膝蓋里。

  “不愧是太后娘娘,模仿陀螺模仿的栩栩如生。”

  “你閉嘴!”

  卿暖知像個(gè)走投無路的小獸一樣呲牙咧嘴,“很好笑嗎?”

  厲沉淵把卿暖知扶起來,“走吧?!?p>  卿暖知哼了一聲。

  還想在耍耍小性子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厲沉淵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卿暖知跺跺腳跟了上去。

  沒辦法,身家性命都在人家手里握著呢。

  “將軍,你之前和我說的話都是騙我的?”

  “嗯?本將軍說什么了?”

  “就是……”

  “到了?!?p>  卿暖知抬起頭,看見不遠(yuǎn)處就是官道了,路上停著好幾輛馬車,馬車上的人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卿暖知咬牙,“感情你的下屬們都知道你的計(jì)劃,就哀家不知道!”

  厲沉淵好脾氣的摸了摸卿暖知的腦袋,“乖~”

  乖你個(gè)大頭鬼!

  卿暖知?dú)獾闹贝謿猓瑲鉀_沖的上了馬車。

  厲沉淵斂了笑意,看向涼秋,“怎么了?”

  涼秋看上去十分恐懼的樣子,“主子,您身后這只……”

  厲沉淵回頭看去,輕笑。

  “太后娘娘的玩具,送到她車上吧。”

  ~

  卿暖知坐在馬車?yán)锖瓦@只魅獸大眼瞪小眼。

  “你干嘛跟著哀家?!?p>  “說,你有什么目的!”

  “你是不是厲沉淵派過來的奸細(xì)!”

  “我知道了,你是猴子的救兵!”

  “哇,你居然有眼線誒!”

  “你是帶了美瞳嗎?”

  “哇你身上的毛好軟好舒服……”

  魅獸:……

  卿暖知抱著魅獸喜滋滋的擼著毛,“既然你跟著我了,我就給你取個(gè)名吧!”

  魅獸默不作聲。

  卿暖知蹭了蹭魅獸軟軟的身子,“叫你霸總怎么樣?”

  魅獸舔了舔卿暖知的手。

  “霸總,你的小名是霸霸哦~”

  魅獸舔了舔卿暖知的衣服。

  卿暖知的云織錦破了一個(gè)大洞。

  “哇,霸總你好毒!”

  卿暖知翻箱倒柜的從角落里找出了厲沉淵的筆記。

  沒錯(cuò),卿暖知霸占了厲沉淵的馬車。

  而厲沉淵也很好脾氣的讓了。

  卿暖知懷疑厲沉淵沉迷于對(duì)自己的愛無法自拔。

  而事實(shí)確實(shí)厲沉淵把卿暖知當(dāng)成了寵物,嬌養(yǎng)著呢。

  卿暖知清了清嗓子,“咳咳,霸總你聽我念啊……魅獸!呃上古卷軸記載……呃性烈……嗯毒……火……”

  厲沉淵的筆記被扔到了地毯上。

  “寫的什么狗屁玩意?!?p>  厲沉淵的字被嫌棄了。

  嗯,雖然很飄逸很瀟灑很流暢。

  但是,我們可愛漂亮的太后娘娘從小學(xué)習(xí)的是規(guī)范的簡體正楷字??!

  卿暖知簡直都要恨死卿白笑了。

  老娘一個(gè)土生土長的龍國人為什么要學(xué)習(xí)你們二十一世紀(jì)的文化!

  老娘又穿不過去!

  馬車又剎了車,卿暖知因?yàn)閼T性直直的沖出了馬車。

  臉上還帶著憤怒。

  臉沖進(jìn)了泥濘的土地。

  小雨微蒙,卿暖知狼狽的站起身。

  秀發(fā)四散,小臉黑成球。

  就連兢兢業(yè)業(yè)的殺手兄弟們都驚呆了呢!

  卿暖知一抹臉上的泥濘,咧開嘴露出一嘴潔白的小牙。

  “恭喜你們……”

  殺手兄弟們拔刀。

  “讓我拿到這局的MVP?!?p>  殺手兄弟們倒地。

  霸總斯條慢理的走了出來,血瞳冷冷的看著這一地尸體。

  尸體慢慢融化。

  卿暖知有些錯(cuò)愕,“老娘這么厲害嗎?”

  霸總:深藏功與名。

  卿暖知驕傲的一甩腦袋,自己給自己配音,“恭喜玩家“太后娘娘萬歲”完成首殺!噗噗噗咔留!”

  最后是卿暖知專業(yè)(并不)的bbox。

  卿暖知掀開車簾進(jìn)了馬車。

  厲沉淵的馬車。

  厲沉淵看見狼狽的卿暖知,眉頭皺了皺。

  卿暖知毫不在意的在一旁洗了臉。

  看見那張小臉恢復(fù)了嫩白無暇,厲沉淵的臉色恢復(fù)了正常。

  卿暖知眨眨眼,“將軍大人,把鈴鐺給哀家看看唄~”

  厲沉淵自顧自的斟了杯茶。

  卿暖知狗腿的給厲沉淵捶腿,“我就看看?!?p>  厲沉淵冷睨了卿暖知一眼。

  卿暖知傻乎乎的笑。

  厲沉淵把鈴鐺遞了過去。

  卿暖知握緊了藏在袖中的匕首。

  “這個(gè)鈴鐺和你同生共死?!?p>  厲沉淵的話冷冰冰的響起。

  卿暖知的手一顫。

  33.佩琪和喬治

  (QQ群:983055491)

  厲沉淵輕呵,“更何況,鈴鐺由隕天石練就,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卿暖知狗腿的笑著。

  從自己的手腕上解下精致的粉色手鏈。

  拆了拆。

  和鈴鐺一結(jié)合。

  很好看。

  卿暖知很鄭重的把鈴鐺交到厲沉淵的手心里。

  “將軍大人,如此寶物,還請(qǐng)好好保管?!?p>  厲沉淵拿起鈴鐺,低聲,“過來?!?p>  卿暖知茫然,這就已經(jīng)很近了,還怎么過去?

  雖然不解,卿暖知還是聽話的把腦袋往厲沉淵面前靠了靠。

  厲沉淵揉了揉卿暖知柔軟的頭發(fā)。

  微涼的指尖放到了卿暖知細(xì)嫩的脖頸上。

  被厲沉淵扼住脖頸的恐懼再次襲上心頭。

  那窒息感~

  卿暖知強(qiáng)忍住把那雙大手扔下去的沖動(dòng),笑瞇瞇的說,“將軍大人,何勞您親自動(dòng)手~”

  說著,就要去解自己的腰帶。

  厲沉淵眸色一沉。

  卿暖知還在脫。

  卿暖知臉上的微笑都快維持不住了。

  將軍大人不是最討厭這副不矜持的樣子嘛,怎么還不把哀家踹下馬車!

  厲沉淵揪住了卿暖知的脖頸。

  有點(diǎn)痛呢!

  卿暖知面不改色的想。

  厲沉淵的另一只手順著卿暖知的脖子往下滑。

  所經(jīng)過的肌膚微微戰(zhàn)栗。

  臥槽!

  玩過頭了!

  卿暖知一個(gè)激動(dòng)就反握住厲沉淵冰涼的大手。

  厲沉淵眼神微瞇。

  “怎么了?”

  卿暖知訕訕笑著,一挺胸。

  “將軍大人,您看哀家身上的肚兜上的小豬可不可愛?”

  厲沉淵低頭,眼底涌動(dòng)暗潮。

  卿暖知忙退后幾步,“將軍大人,這其實(shí)是一個(gè)十分悲傷的故事。”

  厲沉淵看著卿暖知,黑眸深深。

  將軍大人看上去有點(diǎn)可怕。

  卿暖知攏了攏衣服。

  哭唧唧。

  將軍大人是不是以為人家在挑戰(zhàn)將軍大人身為男人的尊嚴(yán)??!

  卿暖知義正言辭的指著自己的肚兜,“看見這個(gè)粉色的豬了嗎?她的名字是佩琪?!?p>  “佩琪有一個(gè)弟弟叫做喬治?!?p>  “他們本來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是有一天,喬治黑化了。”

  “喬治得了狂犬病,需要吃豬肉才能治好。”

  “佩琪不想被吃,所以她就先下手為強(qiáng),把喬治吃了?!?p>  “沒想到!豬肉竟然那么好吃!佩琪深深愛上了豬肉?!?p>  “佩琪吃光了所有的豬?!?p>  “后來實(shí)在餓得受不了,她就把自己吃了?!?p>  “嚶嚶嚶這真是個(gè)悲傷的故事!”

  厲沉淵冷眼看著卿暖知的表演,看著卿暖知一臉悲傷的擦著臉上并不存在的眼淚。

  厲沉淵啟唇,“為什么佩琪吃了喬治沒有得狂犬???”

  卿暖知正在哭唧唧的動(dòng)作一頓,然后說。

  “因?yàn)楦邷叵虏《臼Щ畎?,佩琪不吃生肉?!?p>  “佩琪吃烤豬肉嗎?”

  “……吃的?!?p>  “嗯,過來。”

  卿暖知有些茫然,剛剛不是還在討論佩琪咩?

  卿暖知只覺得脖子一涼。

  心下一緊。

  哦豁,厲沉淵把哀家脖子割了。

  卿暖知趕緊雙手扶住自己的腦袋。

  頭可斷血可流發(fā)型不能亂!

  啊呸,是不能讓腦袋搬家!

  厲沉淵看著卿暖知慘白的臉,輕笑,“挺好看的?!?p>  卿暖知:呵呵,在你脖子上劃一道也挺好看的。

  咦?

  好像不痛欸!

  卿暖知低頭一看,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原來是給自己栓了個(gè)鈴鐺啊。

  還好還好……

 ?。。?!

  把老娘當(dāng)狗了嗎栓鈴鐺?

  欸?這鈴鐺有點(diǎn)眼熟啊……

  哦,這不就是那毒鈴鐺嘛……

  卿暖知一臉震驚,“給、給我的?”

  厲沉淵冷淡的點(diǎn)頭,“嗯?!?p>  “你不怕我跑了啊~”

  卿暖知試探的問道。

  厲沉淵沒有回答,“你和魅獸相處的怎么樣?”

  “嘿嘿挺好的?!鼻渑姓惺?,“霸總過來。”

  霸總矜貴優(yōu)雅的走了過來。

  把腦袋搭到卿暖知肩頭。

  卿暖知嘿嘿地摸著霸總的腦袋。

  “我給他取名叫霸總,小名霸霸!”

  “霸霸?”厲沉淵疑惑,“有何寓意?”

  “霸氣威武!”

  “不錯(cuò)?!?p>  卿暖知嘿嘿一笑,“我是霸總的娘親哦~”

  厲沉淵點(diǎn)點(diǎn)頭,“霸總很好聽?!?p>  “不行,只有我才能叫霸總。你叫他小名?!?p>  “霸霸?”

  卿暖知咧嘴笑,“對(duì)。霸總快答應(yīng)?。 ?p>  霸總瞥了卿暖知一眼,懶洋洋的打了個(gè)哈欠。

  卿暖知歪著腦袋,“霸總,將軍喊你爸爸呢!你不搭理將軍讓娘親很尷尬??!”

  厲沉淵皺眉,“霸霸真的只是霸氣的意思?”

  “對(duì)呀對(duì)呀?!?p>  卿暖知笑得見牙不見眼。

  厲沉淵有些疑惑,抿了抿唇,“我以后叫他霸總,你叫霸霸。”

  “為什么?我是他娘親?!?p>  “娘親應(yīng)該親昵一點(diǎn),叫小名?!?p>  卿暖知咬唇。

  厲沉淵沉眸,“叫。”

  “……霸霸。”

  聲音很小,如蚊子哼哼。

  “霸總聽不見,大聲一點(diǎn)?!?p>  “霸霸!”

  卿暖知低著頭,惡狠狠的叫著。

  厲沉淵輕笑,“欸?!?p>  卿暖知錯(cuò)愕的抬頭,“你怎么?”

  “不對(duì)嗎?”

  厲沉淵眼中帶著笑意。

  卿暖知原地去世。

  哦我去這個(gè)該死的男人太好看了!

  “對(duì)對(duì)對(duì),我叫你祖宗都是可以的!”

  厲沉淵:……不了謝謝。

  厲沉淵安靜的喝著茶。

  卿暖知安靜的發(fā)著花癡。

  霸總安靜的……舔著爪子。

  “一大波殺手正在靠近!”

  卿暖知忽然跳起來大喊。

  厲沉淵皺眉,伸腿把卿暖知踢下馬車。

  卿暖知早就準(zhǔn)備好了,靈活的一個(gè)大雁展翅,瀟灑的落了地。

  一吹劉海。

  老娘真帥!

  啊哈!

  殺手弟弟們,來??!

  一柱香后。

  “啊啊啊這波殺手太強(qiáng)了!”

  卿暖知跑進(jìn)馬車,像八爪章魚一樣抱住了厲沉淵。

  厲沉淵推了推沒推開,臉一下子就黑了。

  “滾下來?!?p>  “不要不要嘛~人家害怕嘛?!?p>  厲沉淵扯著卿暖知,把卿暖知撕了下來。

  真,撕了下來。

  卿暖知委委屈屈的玩著手手。

  厲沉淵冷笑,“你連這些小嘍啰都收拾不了?”

  “不是,我真的打不過??!”

  “那你為什么不用毒?”

  “我還不熟練……”

  厲沉淵冷笑,笑容陰狠。

  卿暖知又一次被踢下了馬車。

  一分鐘后,戰(zhàn)斗結(jié)束。

  “因?yàn)槟?,讓我平白無故損失了很多手下,所以……”

  卿暖知又一次和馬腿賽跑

  34.風(fēng)一般的男子

  卿暖知怎么可能屈服在厲沉淵的淫威之下。

  卿暖知會(huì)跑嗎?

  卿暖知會(huì)聽話嗎?

  卿暖知會(huì)認(rèn)慫嗎?

  呵呵。

  會(huì)的!

  真好。

  一路無事。

  沒有殺手,沒有意外。

  甚至連聲音都沒有。

  厲沉淵伸手一揮,馬車慢悠悠的停了。

  “這棵樹,似曾相識(shí)?。 ?p>  卿暖知摸著那棵諾大的老槐樹說到。

  厲沉淵瞥了她一眼,“你之前把腦袋撞到了這棵樹上?!?p>  卿暖知笑著的唇角一僵。

  “哎呀!”卿暖知一掐大腿,“我就說這棵樹怎么這么高大威猛玉樹臨風(fēng)……”

  “噓……”

  厲沉淵的食指搭在了卿暖知的唇上。

  指尖微涼,唇瓣柔軟。

  厲沉淵一招手,窮秋走了過來。

  “主子?!备F秋拱手,“請(qǐng)吩咐?!?p>  “所有人,圍成一圈?!?p>  在所有人都下了車之后,霸總慢吞吞的走出馬車,伸了一個(gè)懶腰,那油光發(fā)亮的軟軟的蓬松的毛發(fā)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霸總邁著貓步走到卿暖知身邊,矜持的蹭了蹭卿暖知的腰側(cè)。

  “小暖知,放毒?!?p>  厲沉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渺遠(yuǎn),卿暖知有些無措。

  “這么多人圍在這,你認(rèn)真的?”

  “放毒。”

  語氣不容置疑。

  雖然感到奇怪,卿暖知還是很聽話的調(diào)節(jié)了自己的體溫什么的,放了一個(gè)毒。

  放完毒,卿暖知皺了皺眉,想起厲沉淵曾說過用鈴鐺控制毒人的效果更好。

  難不成厲沉淵良心發(fā)現(xiàn)了?

  難道在他眼里哀家的喜怒比利益更重要了?

  嘿嘿嘿,想想就開心。

  不對(duì),鈴鐺在哀家脖子上掛著呢!

  眼前忽然一暗,天地怒卷著風(fēng)沙呼嘯而來。

  有號(hào)角聲響起。

  悠遠(yuǎn)空曠,嘶徹山海。

  昏黃的遠(yuǎn)方朦朧出現(xiàn)了一道筆直的身影。

  一身玄甲血跡斑斑,胸口處的鎧甲幾乎斷裂,搖搖欲墜的掛著,手中的長劍還滴著血。

  長發(fā)凌亂,眼神兇狠。

  如地獄惡鬼。

  步伐雖然蹣跚,但每一步都邁的極為堅(jiān)定。

  從未見過這個(gè)樣子的厲沉淵。

  卿暖知眼中的厲沉淵,雖然一身戾氣,偶爾喪心病狂,但優(yōu)雅自持。

  這一刻,卿暖知忽然理解了他的外號(hào)惡鬼將軍的由來。

  厲沉淵慢慢的走了過來,他的眼神漠然,氣勢(shì)凌厲殺伐。

  他的劍,指著卿暖知。

  卿暖知膽怯了。

  那種在沙場(chǎng)中浴血奮戰(zhàn)所成就的氣場(chǎng),不是她這種養(yǎng)在深閨的女子能抵御得了的。

  更何況,根本打不過。

  不戰(zhàn)而降。

  卿暖知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我投降?!?p>  “呵……”

  不復(fù)平日里的磁性動(dòng)聽,厲沉淵的聲音嘶啞暗沉,一如現(xiàn)在陰沉沉的本人。

  劍穿進(jìn)了卿暖知的胸膛。

  血花四濺。

  卿暖知迎著劍而上,雙臂環(huán)住厲沉淵的脖子。

  送上蒼白的唇。

  眼睫微顫,琥珀色的眼睛里溫柔的倒映著面無表情的厲沉淵。

  唇齒曖昧,幾度交融。

  良久,卿暖知無力的倒在了厲沉淵懷里。

  眼中最后的余光,是厲沉淵棱角分明的下巴。

  ……

  等等!

  這劇情不對(duì)呀!

  卿暖知一下子醒過神來。

  這TM什么鬼?

  我們難道不是在去邊疆的路上嗎?

  這是什么情況?鬼打墻嗎?

  35.神醫(yī)莫年年

  卿暖知醒過神來,感覺一陣天翻地覆。

  定睛一看,好家伙,厲沉淵還倚著馬車發(fā)呆呢。

  不遠(yuǎn)處的馬車也安安靜靜的,連馬都站著睡著了。

  腰側(cè)一癢,卿暖知低頭。

  對(duì)上霸總的紅眼睛。

  跟寶石一樣,十分璀璨。

  卿暖知一時(shí)看呆了。

  霸總輕嗤了一聲,抬腿踢了卿暖知一腳。

  卿暖知:為什么挨踢的總是我?

  卿暖知有些委屈,在霸總的注視之下走到厲沉淵身邊。

  扯一扯袖子。

  再扯一扯。

  厲沉淵的身子擺了擺,向著卿暖知摔下來。

  卿暖知往旁邊一閃。

  嘿嘿,沒砸到。

  厲沉淵倒在地上,眉頭微皺。

  緩緩睜開了眼睛,眼里滿是迷茫。

  卿暖知有點(diǎn)心虛的把厲沉淵扶了起來。

  厲沉淵揉著腦袋,有些迷茫的看向卿暖知,“你是誰?”

  卿暖知:?。。?!

  臥槽臥槽臥槽(*`へ′*)?。?!

  失憶啦?。??

  卿暖知的表情瞬間風(fēng)云變幻,心虛內(nèi)疚慚愧暗喜等表情在臉上交替呈現(xiàn)。

  厲沉淵抬手,狠狠地敲了敲卿暖知的腦袋。

  卿暖知抱頭,震驚。

  “干嘛打我?”

  “蠢貨?!?p>  厲沉淵彎腰從卿暖知脖子里扯出鈴鐺。

  微涼的指尖擦過卿暖知暖融融的脖頸,讓卿暖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黑漆漆的鈴鐺隱隱泛紅,泛著詭異的光。

  像被血線一縷一縷的分割似的,簡直恐怖片的標(biāo)配。

  艾瑪,長的太丑了。

  還哀家高大上的黑鈴鐺!

  卿暖知表示丑拒。

  厲沉淵拿過鈴鐺,搖了搖。

  卿暖知忽然覺得不妙。

  拔腿就想跑。

  跑到一半,腿抽筋了。

  狠狠地摔在地上,把一張嫩生生的小臉?biāo)さ醚獫n呼啦的。

  厲沉淵走過去,毫不憐香惜玉的拽過卿暖知的腳。

  拖著走到馬車旁。

  卿暖知只來得及捂著自己的臉。

  好險(xiǎn)好險(xiǎn),差點(diǎn)就把哀家這如花似玉的小臉二次毀容了。

  結(jié)果到了馬車,卿暖知的腿還在抽著筋,厲沉淵直接把她往地上一摔。

  卿暖知吐血。

  卿暖知艱難的翻個(gè)身,“靠,溫柔點(diǎn)會(huì)死撒?”

  摔就摔吧,反正習(xí)慣了。但是您為什么還要用內(nèi)力打一下。

  要不是哀家內(nèi)力也不錯(cuò),現(xiàn)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個(gè)死的太后娘娘了好嗎?

  不過……

  吐了血之后感覺自己身心具暢啊!

  嗯,可能是瘀血。

  將軍大人真好。

  太后娘娘表示,原諒之前你對(duì)哀家的不敬了。

  厲沉淵把卿暖知扔到地上后就走遠(yuǎn)了,走到霸總身邊。

  卿暖知看直了眼。

  黑發(fā)似墨亂灑,長眉如劍微挑,寒眸攝光冷凝,薄唇含笑輕勾,寬肩窄腰大長腿,一身玄衣蕭瑟。

  腿側(cè)一金毛巨獸,紅瞳利齒,威風(fēng)凜凜。

  一人一獸,自成風(fēng)景。

  啊啊啊啊老娘要站這對(duì)人獸CP誰也不許攔著!

  卿暖知淚目,嚶嚶嚶厲大將軍也太棒了叭!好帥……

  所以。

  花癡癌晚期的卿暖知并沒有發(fā)現(xiàn),馬車?yán)铮瑓柍翜Y的屬下們都詭異的坐了起來。

  直到一雙腳踩到卿暖知的手上。

  對(duì)上苦夏那雙沒有感情的雙眼,那雙漂亮的狐貍眼不復(fù)往日嬌媚,麻木空洞。

  卿暖知想要尖叫。

  厲沉淵一搖鈴鐺。

  得,開打吧。

  卿暖知失去了意識(shí)。

  渾渾噩噩的,卿暖知還能有空想,就一個(gè)破鈴鐺,怎么還能讓我做啥就做啥?

  這個(gè)世界奇幻了。

  ……

  卿暖知覺得世界真是太TM操蛋了。

  她不過就睡了一覺,然后睜眼一看。

  哦豁,到了邊疆了。

  一問時(shí)間,哈,三個(gè)月過去了。

  她也終于想起來之前那詭異的一幕是怎么回事了。

  幻境啊!

  聽說上一屆魅降的主人是個(gè)八卦師,最擅長做陣。

  接受著二十一世紀(jì)新思想堅(jiān)定唯物主義的卿暖知一直把這個(gè)當(dāng)成故事聽來著,誰能想到她能真的闖入所謂的幻陣。

  聽說幻陣中表達(dá)的是自己內(nèi)心你最恐懼的一幕,所以……

  哀家最害怕被將軍殺死對(duì)嗎?

  卿暖知嚇得捂住自己的臉。

  哭了。

  嚶嚶嚶老娘暈過去前可是摔了臉啊,這要是沒處理好不得毀容?

  什么?

  你覺得厲沉淵會(huì)有那么好心給哀家上藥?

  洗洗睡吧孩子。

  卿暖知一邊哭唧唧的摸著自己坑坑洼洼的臉,一邊滿世界的找鏡子。

  卿暖知被關(guān)在一個(gè)帳篷里,帳篷外層層衛(wèi)兵把守,看見卿暖知都是一臉懼色。

  然后齊刷刷的握住了腰側(cè)的……一個(gè)玉瓷瓶?

  哦,看樣子是解毒丹。

  可是……哀家友情提示你們,解毒丹只能解低等毒藥,哀家要是真想要你們的命……

  emmmmm

  沒有鏡子,卿暖知只能通過臉盆里的水朦朦朧朧的看看自己的臉。

  艾瑪,真丑。

  卿暖知捏了捏。

  扯了扯。

  不痛。

  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皮面具了吧!

  卿暖知當(dāng)然沒有傻的直接用手撕,會(huì)真的毀容的!

  她用毒,慢慢把臉上的面具腐蝕掉。

  當(dāng)然,控制不好連身上的衣服也被腐蝕掉了。

  卿暖知洗了洗臉,滿意的摸著自己光滑的如雞蛋殼一樣嫩滑的臉。

  看樣子將軍大人還是有幫哀家上藥的!

  在帳篷里轉(zhuǎn)了轉(zhuǎn),除了一張床就只有一個(gè)大箱子了。

  打開箱子,是自己從京城帶過來的東西。

  大部分是衣服。

  這也是厲沉淵能夠放心把這些東西放到這里的緣故。

  卿暖知換上衣服。

  從暗層里掏出了一把……

  手槍。

  別問哀家為什么爹爹一個(gè)商人會(huì)做手槍,哀家也不造。

  反正……看那材質(zhì),不是這個(gè)年代能有的。

  高科技。

  厲沉淵走了進(jìn)來,看見卿暖知有些驚訝。

  卿暖知臉上掛著嘲諷,“將軍大人好像不希望我醒過來?”

  厲沉淵面無表情,“的確?!?p>  卿暖知皺眉,“你趁我睡著干了什么?”

  厲沉淵輕笑,“太后娘娘以為呢……”

  言外之意,本將軍想拿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卿暖知也面無表情,“哦?!?p>  虧自己還覺得厲沉淵是個(gè)好人呢。

  厲沉淵沒有說話,毫無預(yù)兆的就向著卿暖知打了過來。

  一言不合就動(dòng)手?

  打是肯定打不過的。

  用毒……呵呵,鬼知道為什么對(duì)著厲沉淵用不出毒。

  卿暖知很快就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厲沉淵單腳踩著床,手中把玩著匕首。

  ……

  這場(chǎng)面!

  似曾相識(shí)啊!

  如果角色互換一下,不就是之前厲沉淵夜闖卿暖知寢宮反被虐的故事?

  哭唧唧,厲沉淵果然是個(gè)記仇的小心眼男人。

  厲沉淵冷眼看著卿暖知復(fù)雜的表情,拍拍手,走進(jìn)來一個(gè)粉衣少女。

  少女皮膚偏黑,一張臉平平無奇,但表情出奇的圣潔高貴。

  看著少女腰側(cè)的藥箱,卿暖知只能呵呵一笑。

  神醫(yī)莫年年。

  沒想到在這種場(chǎng)合下能看見她,也對(duì),厲沉淵的摯交么。

  不過,看莫年年看向厲沉淵那深情地表情,卿暖知不厚道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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