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你就是趁人之危!
呸!
不要臉!
占我的便宜!
占我媽的便宜!
好歹也是五十來歲的人了,人模人樣地站在那里,嘴里怎么就不說人話呢?!
平白給人當?shù)@種話,是隨便說的么?!
「親生父親」
李飛白不相信白寅初不知道自己沒有父親的事情。
老媽季平不大不小的各類訪談節(jié)目上過沒有十次也有八次,哪次不都是以單身的身份接受訪談的?
季平單身,幾乎是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知道的情況,怎么到了白寅初這里,他就不知道了呢?!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李飛白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沖著白皎皎發(fā)了一通脾氣之后,一口氣跑到馬路邊上,打了個出租車就直奔網(wǎng)吧。
他需要趕快見到烏云凈化一下自己的心靈。
只是不知道,烏云肯不肯聽自己解釋。
哎——
智商不在線的時候,連那個傻白甜白皎皎都能騙到自己。
李飛白痛苦的揪著自己的頭發(fā)。
————
“爸,您到底是想留他還是想趕走他???”李飛白跑走以后,白皎皎立刻就后悔了,忍不住沖著老爸嚷嚷。
不管老爸是怎么想的,她是真心希望李飛白能留下來,住在她的家里。她甚至還幻想著,李飛白從此就成了她們家的上門女婿,什么破產(chǎn)不破產(chǎn)的,她根本就不在乎。
“這小子滑的像個泥鰍一樣,我倒是想留!”面對女兒,白寅初倒不怎么控制表情了,臉上說不清是生氣還是失落,總之是沒有了先前的笑容。
“那您沒事提他爸干什么?我們一起玩了什么多年,誰都不敢提!”
“我就算不提他爸,他也沒想留下?!卑滓跻矊χ畠罕г沟溃骸澳憧慈说难酃庠趺匆稽c也沒繼承到我?還說他是什么傻白甜,他除了姓白,我是沒看出他哪里白了!”
“他家里突然出事,現(xiàn)在就是一只驚弓之鳥,心里有戒備不是很正常么?不管怎么說,您都不該在這個時候刺激他,他本來就夠難受的了?!卑尊ㄐ奶劾铒w白,對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維護。
“刺激什么刺激,既然留不住他,我就得抓緊獲取點有用的信息。”
“提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能獲取什么信息?小白是從小就沒有爸爸,您又不是從小就認識他?!?p> “你這孩子……”白寅初有種聊不下去的感覺,轉(zhuǎn)身向大門內(nèi)走去。
“爸,您怎么說話說一半???”白皎皎追上去纏住了老爸,對李飛白的一切情況,她都不想放過,就像是迷妹在搜集偶像信息一樣:“您是不是還知道些別的?”
“快說快說!”白皎皎扯著老爸胳膊撒嬌道。
“……”
父女倆個就這樣拉拉扯扯的走到了門前,隔著門上鑲嵌的玻璃,對上門內(nèi)那雙眼時,雙雙打了個哆嗦。
“您又怎么惹到我媽了?”白皎皎小聲問道。
“沒事?!卑滓醵硕ㄉ?,拉開門走了進去。
白皎皎的母親汪玉琴,曾經(jīng)也是縱橫商場的女強人,早年白寅初起家就是靠著汪家的勢力。后來房地產(chǎn)市場歷經(jīng)了一系列的變革,汪玉琴因為一些原因,在主張了一次錯誤的投資之后,導致自家虧了一大筆錢,因此一氣之下,就回家養(yǎng)老了。
或許是因為所處環(huán)境突然發(fā)生變化,汪玉琴在家?guī)啄暌院螅愿褚舶l(fā)生了巨大的變化。情緒化嚴重不說,還變得疑神疑鬼,總是找茬兒與父女兩個吵架。
父女兩個進門之后,就想上樓回房間了,卻在路過汪玉琴身邊時被她給吼住了:“怎么的?老相好的跑了,就打算替她養(yǎng)兒子?”
“你說話能不能不這么難聽?”白寅初本來還算平靜的臉色一下子比冰霜還冷。
“怎么難聽了?那個季平出事以后,你就在這里上躥下跳的,還以為我沒看見呢?”
“看見又怎么?季平出事,全青城市的企業(yè)都得受影響,更何況我還是她多年的合作伙伴了!當年那個項目,不還是你談的么!”
“我談的項目多了,這幾年倒閉的企業(yè)也不少,沒見你哪次急成這樣!”
“女兒還在這里,我不想和你吵,你也不要說這么難聽的話來。”
“你要是問心無愧,你就當著女兒面說說,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想把季平重新扶起來!”
“果然你……”汪玉琴沒想到白寅初竟然這么直白,氣的手指發(fā)抖。
“但不是你想的那么齷齪!”白寅初厲聲打斷道:“你想過沒有?她要是徹底倒了,下一個被弄死的就是我們!這么多年,你就是被自己的愚蠢和狹隘給害了!”
“我呸!我寧可相信你惦記生吞了季平的產(chǎn)業(yè)霸占了她這個人,也不相信你有這好心想扶她起來!”汪玉琴毫不留情的撕破白寅初的偽裝。
“你信與不信,這都不重要?!卑滓醣粴庑α?,緩和了一下情緒,柔聲對白皎皎說道:“皎皎,飛白這邊你要多關(guān)注一些,他要是有什么用錢的地方,你就和爸爸說。這時候,我們要幫他一把。別聽你媽的,爸爸是真心想要幫助他。”
“……”
白皎皎的眼神在父母二人之間游走了一遍,沒有作聲,低著頭跑上了樓。
看著女兒跑上樓的背影,白寅初突然露出陰鷙的眼神,深深的看了汪玉琴一眼,也上樓去了。
————
到了網(wǎng)吧門口,李飛白付錢下車,急匆匆地推門進去來到吧臺前。
一個戴著眼鏡學生模樣的男孩,看到來者不善的李飛白嚇了一跳:“上網(wǎng)嗎?”
“烏云呢?”李飛白心情不好,臉上的表情自然好看不到哪去。
“上網(wǎng)一小時三塊?!蹦泻⑾肓讼?,木木的回答。
“我不上網(wǎng)我問你烏云呢!”李飛白不禁提高聲音。
“……”
男孩被李飛白的氣勢嚇到,「騰」的起身,頭也不回的跑向了吧臺后面。
“你干什么去?”李飛白有些氣急敗壞。
正琢磨著該去哪兒找烏云,只見海蘭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走了出來,邊走邊嘟囔:“誰啊?還敢來這兒鬧事?!”
“就是他!”男孩怯怯的指著李飛白,躲在海蘭身后小聲說道。
海蘭抬頭一看,頓時看見仇人似的,瞪著血紅的雙眼就沖了過來,惡狠狠的道:“你來干什么!鬧事么?”
“他沒告訴你?”李飛白指著眼鏡男孩,頗有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傳個話都傳不明白,我來找烏云,怎么能叫鬧事兒?
“我問你呢!”
“我找烏云?!?p> “以后不許找她!”
“為什么?”
“因為你不配!”
“我怎么不配了?”
“還裝!你的底細我都已經(jīng)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再裝下去有意思么?”
“我的底細?”李飛白大駭:“誰告訴你的?”
“想打聽你還不容易么?!”海蘭冷笑:“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不是什么好人,果然,我的直覺還挺準,你還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
我不是好東西?
怎么我家破產(chǎn)了我就不是好東西了?
我家破產(chǎn)和我是不是好東西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么?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重振旗鼓的路上了,我怎么就不是好東西了?!
李飛白心中萬分受傷。
“不是好東西你為什么拉著烏云找我玩游戲?”
“我——”
海蘭頓了一頓,氣急敗壞的說道:“看你閑著,湊數(shù)而已!”
說完之后,臉上微紅。
其實那晚海蘭見到李飛白,見他一身名牌氣質(zhì)不凡,就知道他是個不差錢的主兒,心想著找機會讓他在自家網(wǎng)吧辦個全年的VIP會員卡。
小賺他一筆。
可是還沒等自己行動,烏云就來了。
后來看到李飛白對烏云的直播也很感興趣,又想著給烏云拉一個鐵桿粉絲,沒事在她直播的時候砸點禮物什么的,順便再拉拉人氣……于是就拉著烏云一起找他玩游戲了。
只是沒想到,本是個釣魚的局兒,自家的魚卻差點兒被人釣走了。
哎,如今小伎倆險些被人看穿,確實有點不好意思。
“算了,我就假裝不知道你背地里怎么說我的吧?!?p> “我靠——”
海蘭目瞪口呆,他是狗么?耳朵這么好用?
總不能連自己在吧臺里對烏云說的話都聽到了吧?
不對,他一定是在詐我!
這人這么滑頭,我不能相信他。
“你以為你是誰?我才懶得說你!”
李飛白目光微凜,笑呵呵地道:“我是一條大魚啊,你不對我熱情一點,我以后還怎么來你這里消費?”
“……”
海蘭瞬間白眼一翻,雙手覆上頭頂,「嘶」了一聲,連著緩了好幾口氣。
足足十秒鐘后,這才開口:“她一早就回山里了?!?p> 李飛白剛要說話,只見海蘭一臉決絕的模樣,指著自己的胸口又道:“我承認我確實是想過要宰你一把,可事實上我不是沒那么做么?但是為了最大限度地表達歉意,我只能告訴你烏云回去了。至于其他的問題,不好意思,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說?!?p> “好,謝謝你。我就再不是好東西,也不會對一個女人屈打成招?!?p> 李飛白一本正經(jīng)的說完,也不做糾纏,道了聲謝轉(zhuǎn)身就走。
只是推開門之前還是留下了一句:“不是你沒那么做,是你沒有做成?!?p> 這才離開。
吧臺前。
眼鏡男孩看著海蘭的白眼好半天翻不回來,顫顫巍巍的伸手想去掐她的人中。
「啪」
就在手指就要挨上去時,手臂上頓時一道紅印隆起。
只見海蘭的瞳孔不知何時歸位,正充滿殺氣的盯著他:“想死?!”
“……”
大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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