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儲藏室中。
簡骨死死的貼著墻面,和面露不耐之色的許零互相對視,兩人僅僅相距不到半米的空間中還有著一只瘋狂刷存在感的手臂。
許零不解的問道:“你這是怎么了,不就讓你看看貨,叫這么大聲干嘛?”
“貨?”簡骨盡量穩(wěn)住心神,想讓自己緊張的情緒別影響自己的大腦,“這只手為什么能動?”
“呵呵”許零嘲諷的一笑,道:“你不是凍星的人吧,我現(xiàn)在極度懷疑你是不是哪顆廢星上來的,覺醒者沒聽過嗎?”
“我這種能力的特點是可以在完全不影響身體的機(jī)能下,把人的身體一部分切下來,當(dāng)然,等到連接到別人身體上了之后,我會讓這種聯(lián)系斷掉的,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把身上不滿意的地方全換掉,當(dāng)做工作福利?!?p> “不,不用了?!?p> 簡骨想到自己有部分不是自己原生的就全身上下起雞皮疙瘩,但隨后,一個更加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想法出現(xiàn)了。
在不影響別人機(jī)能的情況下切斷。
也就是說
“這些,難道全是活人身上的嗎?”簡骨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問出了這個問題。
“沒錯。”許零完全沒有掩藏的意思,露出了迄今為止最讓簡骨感到最陰森的一個笑容,道:“這種事情早點告訴你也好,這是唯一我負(fù)責(zé)的部分,干掉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然后,用他們的肢體來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比如,為我的咖啡買單,嘿嘿嘿?!?p> 簡骨皺起了眉頭,似乎對于這種行為感到很不適,連表面的假笑都有些控制不住。
他實在是想不通如此清純的一個皮囊下怎么會有著如此變態(tài)的和邪惡的一個靈魂。
活生生把人的肢體切下來。
這不是和買賣人體器官一樣嗎。
簡骨表情的變化令許零的眼中似乎多出了一些奇怪的光芒,好像一個有著變態(tài)癖好的怪人,看見了自己的獵物一樣。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簡骨。
詭異的看著簡骨,“怎么,受不了了,覺得這樣殘忍了,覺得這樣很惡心,是不是,覺得我很~~壞啊?!?p> 簡骨被逼到墻角,無路可退。
這安靜恐怖的儲藏室中,只能聽見玻璃罐子中人的肢體蠕動的聲音,還有剛才許零說話的回聲。
面前這人的表現(xiàn)是如此的令人心底發(fā)寒,讓他毫不懷疑自己說出那句話之后,自己一定會被殺掉。
“沒有?!痹诘却嗽S久之后,簡骨還是說出了這違背內(nèi)心的兩個字。
“假的?!痹S零轉(zhuǎn)頭到了架子邊上,順手將手臂放回了玻璃罐子里,露出了滿不在乎的表情,道:“不過你肯為了自己的命說違心的話,那就證明你有點為我做事的天賦?!?p> 簡骨垂下了眼眸,他的背后全都濕了,根本說不出話。
許零沒有繼續(xù)搭理簡骨,而是把玻璃瓶子放到架子上,順帶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副眼鏡。
這副眼鏡很奇怪,樣式不像是凍星生產(chǎn)的,而且只有一個鏡片。
許零戴上了眼鏡,閉上一只眼睛看向簡骨,道:“不過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我要交給你的工作普通人不一定做的了,那么既然你不需要換肢體,這就當(dāng)作員工福利了?!?p> 說完,許零閉上了沒鏡片的眼睛,只單獨剩下了一只。
那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睛在茶色鏡片的覆蓋下,瞳孔在霎那間變的血紅。
簡骨只看了這只眼睛一眼,一股奇怪的力量便射進(jìn)入了他的大腦,在其中瘋狂回蕩。
“臥槽啊啊?。 ?p> 簡骨被這強烈的刺痛嚇了一跳。
還沒等他冷靜下來,緊追其后,大腦開始發(fā)燙,強烈的眩暈和嘔吐感令他的身體搖晃起來,直接趴在了地上。
自己,這是怎么了……
許零走到簡骨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簡骨說道:“這就是覺醒的過程,不過因為我用的辦法比較特殊,所以在覺醒的時候你會挺難受的,如果你挺不過來的話?!?p> “會,會怎么樣?”
“也沒什么大事兒,就是精神力被強制性抽干,然后變成傻子而已,放心,到時候我會和你道歉的?!痹S零微笑著說道。
“道歉你大爺!”
簡骨這么吼了一句,完事兒便暈了過去。
許零看著地上的簡骨,忍不住搖了搖頭。
“現(xiàn)在年輕人的承受力實在是太弱了,才一覺就受不了了,以后二覺怎么辦。”
“他之前已經(jīng)一覺了,所以其實你剛才用損壞的數(shù)據(jù)之眼強行幫他二覺,居然還能活下來,只能說命大。”
巨大儲藏室的盡頭。
韓栗一步步的走向暈倒的簡骨。
和之前的打扮不一樣,雖然才離開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此刻的韓栗卻戴上了一副眼睛,還穿上了一件白大褂。
而在他的身后,正跟著一個人。
正是路易達(dá)。
許零望向韓栗身后的路易達(dá),下巴朝上微微抬起,一雙眼睛微瞇,似乎有些不爽。
“你已經(jīng)把他弄死了。”
韓栗繞過許零,直接走出了大門,身后隨之從地上浮起兩團(tuán)詭異的黑影,在經(jīng)過三秒的變化之后成為了之前在比目魚街出現(xiàn)過的那種人形的黑色怪物。
兩個人形怪物一人一只手將地上的簡骨給抬了起來。
許零的兩頰鼓起。
跟著一起走出了儲物室。
“喂!我在問你??!誰讓你把他弄死的!”許零再一次指著韓栗叫道。
韓栗聞言看向了許零,道:“如果按照你的想法,把路易達(dá)折磨三天三夜就為給你泄憤,不覺得很蠢嗎,干脆弄死他讓黑魂附體,我們的咖啡豆資源就有了。”
許零的臉頰馬上憋了下去,兩只眼睛都變的有些亮閃閃的,“你的意思是,以后的咖啡,想喝多少和多少?”
對方這副樣子看的韓栗很想扁他。
這其實已經(jīng)算是許零最大的一個特點,或者說是缺點了。
每天都要喝咖啡,比正常人喝水還要多,不然就全身無力,就好像癮君子長期沒有磕藥一個樣子。
“我沒這么說過。”韓栗冷眼走到許零旁邊,摘下了對方的眼鏡戴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黑火稻草人
存稿沒了,從今天開始我就要恢復(fù)寫多少更多少的狀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