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舊愛再見分外眼紅
俞斂禮坐在下首,正覺著口干舌燥,一杯清茶喂在嘴邊,沒成想俞母這句話一出,他驚得連茶水都差點噴出來。
“咳咳咳,那個,母親,您只看每一行第一個字就行了?!庇釘慷Y捏著手帕一角,擦了擦嘴,掩飾掉剛才的尷尬。
俞母這才注意到,那每一個字連起來,竟然是……!
“斂禮,這信你沒給旁人看吧?”俞母面容上微有怒意,隨即抬頭問著俞斂禮。
“沒有,我回城連府都沒有回,便直奔母親您這兒了。”俞斂禮坐得筆直,他一路上將這封信來來回回看了許多遍,總覺得他家殿下不是那樣煽情的一個人,無緣無故寫這樣一封信,必定是有所深意。
這來來回回看了許多遍,才看出里面的貓膩。
如今將軍府權(quán)勢滔天,那日他與殿下前腳離開皇宮,將軍后腳就進(jìn)宮救下了藍(lán)銘誼。
若是在皇宮沒有眼線,他還真不信一切會這么趕巧。
“禮兒,你先在府上住下,此事我與你姐姐去查查再議?!庇崮赴醋☆~角,京城這次怕是又要掀起風(fēng)雨了。
“是,母親,那斂禮就先行告退了。”俞斂禮說著,起身便出了門,往未出嫁時他的院落走去。
門外凰一默默跟了上去,以前這般殿下的消息都是由她傳達(dá),如今卻是……
抬眼瞥向俞斂禮,凰一眼里略過了一絲憤懣。
遠(yuǎn)在百里外的驛道上,鳳玉嬌躺在馬車?yán)?,一行人在暮色里匆匆趕路。
遠(yuǎn)處燈火如豆,有先行軍回報:“稟大殿下,前方十里便抵達(dá)青鎮(zhèn),驛站也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p> 鳳玉嬌懶懶伸腰,起身撩開門簾,探身出去,“辛苦了,傳令下去,今晚好好休整,明日起開始急行軍!”
那先行軍攥緊韁繩將命令依次傳下去,一旁的鳳玉嵐看著鳳玉嬌發(fā)號施令的模樣,眼里閃過恨意:就因為鳳玉嬌早自己出生半月,她便是大皇女,便可以這般耀武揚威,而自己即便貴為二皇女,在她面前也得低一等!
若是……若是讓面前這人登上了那九五至尊之位,那自己不還得朝她三拜九叩?!
不行!她絕不!
鳳玉嵐低垂著眸子,心里暗自規(guī)劃起來。
一行人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诌_(dá)驛站,各自回房間休息起來,卻是不想,有人就是不想讓她們安生。
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越貨時。
驛站屋頂傳來了幾聲響,驛站驛站里的眾人在蒙汗藥的作用下都睡熟了,數(shù)十位黑衣人蒙著黑布,一雙雙眼隨時注意著周遭情況,他們的目標(biāo)只有一個人,其余的,若是撞見了,那便一同處置了,若是沒撞見,那便算好命!
“來了?若是再晚一點,說不定我就等的睡著了呢……”頂樓角落的天字號房忽的亮起燈火,傳出鳳玉嬌低沉的聲音。
門外正要動手的黑衣人愣了愣,舉在空中的刀劍映著屋里搖晃的燈火,領(lǐng)頭的黑衣人眼眸微沉,他今日必要取那人狗命以解心頭之恨!
“動手!”一聲令下,所有黑衣人都動了。
仗著人多勢眾,從各個門窗闖入,巨大的聲響傳出很遠(yuǎn),引起陣陣狗吠,但驛站里卻仍是一片安靜。
“是個男子?!”鳳玉嬌在桌前坐定,哪怕破門的碎片飛至面前也不動分毫,但卻在一片喧鬧之中留意到那道聲音,即便刻意壓低也帶著微弱的綿軟,露在外面的那雙眼眸稍稍上挑,帶著一絲絲的嫵媚。
“今日你必死!”那黑衣人被瞧出了破綻也不急,拿著把泛著冷光的長劍一步步往鳳玉嬌面前走去,只有聲音里帶著些咬牙切齒。
“再往前一步,你便要喪命了。”鳳玉嬌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喝起來,左手時不時地敲著桌面,渾身透著一股子淡然,仿佛并沒有將這群黑衣人放在眼里。
“這么久了,大皇女還是如此巧言善辯!不過,不論如何今日你都必須死在這里!”那男子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鳳玉嬌,手里的長劍微微顫抖著,腳下的步伐卻是越發(fā)的堅定起來。
鳳玉嬌瞥過他的眼眸,沉吟了片刻,將茶杯蓋了起來,雙手收攏在懷,沉聲問道:“你認(rèn)識我?!”
“認(rèn)識?怎么不認(rèn)識?!花名在外的大皇女,傳聞府上養(yǎng)了三千男寵。”那男子聲音微微發(fā)顫,一步步地走過去,眼里閃過深沉的恨意。
“你曾是我府上的男寵?”鳳玉嬌試探著發(fā)問。
“不曾!誰是你府中的男寵!”那男子仿佛被這句話給激怒了,握住長劍便往鳳玉嬌身前刺去,一眾黑衣人見他動手也紛紛朝鳳玉嬌撲來。
就在那長劍距離鳳玉嬌心口只有零點零一厘米的時候,鳳玉嬌揮手將桌上的茶杯掃下,摔在地上碎成一片。
旋即,有一眾身著玄色長袍的銀面侍衛(wèi)從屋頂翻身而下,手中碎石精準(zhǔn)地打在那男子手腕上,長劍軌道偏離,將將從鳳玉嬌腰側(cè)滑過,帶起的勁風(fēng)生生割破她的衣袍。
“是三皇女派你們來的?吳長樂。”鳳玉嬌勾起笑意,只手奪過男子手中長劍,喊出了一個名字。
他是劇情里曾一筆帶過的人,在她入獄后,他還特意去牢獄里“關(guān)照”過她,將原身曾施加給他的五十鞭全部還回,原身本就體弱,更別說時常被獄中的人欺負(fù),身體更是大不如前,五十鞭打下去,生生去了原身大半條命。
不過在司玉嬌眼里,原身這是自作自受,府上三千男寵,喜歡誰不好,非要喜歡那條毒蛇萬子琳!
吳長樂不過是曾與原身歡好過一夜,便被那萬子琳記恨上,做手腳誣陷吳長樂盜竊,原身不辨是非,下令鞭打五十,將他丟出府自生自滅。
卻沒想到這個人被三皇女撿了去,訓(xùn)練成了殺手,成了三皇女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你還記得我?!”吳長樂被奪取長劍,隨即從腰上抽出一條軟鞭,與那些銀面侍衛(wèi)斗爭起來,聽著鳳玉嬌的話,眼眸深處仇恨的火焰燃燒得更旺了些。
“我當(dāng)然記得,當(dāng)日被我趕出府中的人,雖然后來我派了人去安頓你,但是不過半個時辰的事兒,你便被三皇女的人帶走了,我還以為是三皇女對你上心,便沒去找她討要,沒想到她是將你訓(xùn)練成了殺手……”鳳玉嬌坐在一片打斗中,慢悠悠的品著茶,眉目之間透著恍然。
原身自然不可能派人去,如今這般說辭也是她編的,若是能將這人策反過來,自然最好,若是不能,那也只能道一聲可惜。
青篤
司玉嬌:肉都自己跑到嘴邊了,好像不吃有點不好的亞子???! 666:你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