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一封寫滿情話的信
馬車搖搖晃晃往江南去,鳳玉嬌枕著雙手聽著馬車外鳳玉嵐與江南郡守聊著,鳳玉嵐終于憋住了。
“聽說這次江南水患殃及了許多城市,咱們這樣的速度怕是得半個月才能到吧?!兵P玉嵐騎著馬,看著前方空曠的草地,皺著眉說著。
江南郡守名叫李家斯,是個三十出頭的女子,早年中了科舉,一路進了殿試,最后被女帝親封為江南郡守,這么多年她在江南任職,早已把江南當做她的故鄉(xiāng),自是對此次水患十分上心。
一聽到鳳玉嵐的話,稍稍皺了皺眉,隨即想起昨日的事兒,便長嘆了口氣,“大殿下是個性情中人,換作是我的主君失蹤,我也會這般不管不顧的?!?p> 李家斯的話,讓鳳玉嵐有些驚訝,這個江南郡守居然也偏袒鳳玉嬌?!
眉心跳了跳,鳳玉嵐勾起尷尬的笑意:“母皇曾說,應以天下為重……”
鳳玉嬌聽著來了勁兒,她倒是想知道,這個李家斯要怎么給她開脫。
一邊是江南數(shù)十萬百姓的生命,一邊是自己的主君,昨日她卻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她的主君,便是站在私情一側,將天下大事放在一邊。
“道理是這樣講不錯,但是若一個人來自己最親近的人都不重視,又怎么能相信她能重視天下蒼生呢?”李家斯眉頭微皺,眼里藏著幾分不認同。
她早聽聞是這二殿下整日除了大理寺的事務以外,其余一概不管,怎的這次話里話外卻是對大殿下藏著不滿。
難道是也動了要和大殿下一爭高低的心思?李家斯不動聲色地瞥了兩眼鳳玉嵐,那面色的確不虞。
氣氛一時陷入尷尬,兩人都沒了繼續(xù)談下去的心思。
馬車里的鳳玉嬌卻是高興起來,沒看出來,這江南郡守斯斯文文的,倒也是個至真至純的性情中人。
“二妹,你放心,明日咱們便可以一路加急,今日便權當是休整了?!兵P玉嬌勾著唇,清脆的聲音傳出馬車。
只是這一番話到了鳳玉嵐耳朵里卻是變了味道,鳳玉嬌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李家斯卻是不管這些,雖然她對大殿下昨日的行為的確挺欣賞的,但是若長久這般速度行進,她就真是被放在火上烤一般難受了。
不說江南水患本就嚴重,這一路最快也得花個十天半月。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人孩子都還在府上,也不知道如今是何模樣。
“大殿下所言極是,今日便當做是休整?!崩罴宜箮еσ鈱⒃拺?,絲毫不顧一旁鳳玉嵐已然冰冷的臉色。
另一側,俞斂禮也已啟程回京城了,唯一讓他感到煩心的,就是身旁多了個侍衛(wèi)趕都趕不走。
“凰一,你還是回玉嬌那里去吧,我回京城便住丞相府去,那里很是安全?!庇釘慷Y心里擔心得不行,左想右想,還是撩開馬車簾子,和一旁隨行的凰一說著。
雖然昨晚玉嬌已經(jīng)和他透露過鳳字號暗衛(wèi)的存在了,但是他心里懸著一根繩,若是凰一還在玉嬌身邊,就能多幾分保證。
凰一冷著臉,她心上還記著那未執(zhí)行的二十鞭,“一切都是殿下的意思,主君就別為難屬下了?!?p> 一句話將俞斂禮堵在心口的所有說辭都懟了回去。
“這……唉……罷了。”俞斂禮放下簾子,端坐在馬車里,眼神卻是倏地堅毅起來。
既然玉嬌這般命令,一定是有她的道理,他如今便是安心在家里等她回來便好,玉嬌是個有大富大貴的人,此去一定不會有危險的!想著,俞斂禮攥緊了手里的帕子,微微咬住下唇。
“母親在書房了嗎?我有事兒與母親說?!庇釘慷Y一回京,便不顧所有人的明里暗里的打量,直奔丞相府。
這一路,他也想清了,玉嬌這幾日惹下不少人,昨日大費周章的在京城找他,也證明了他在玉嬌心中的份量。
那么在這段玉嬌不在京城的時間里,一定會有人找他的麻煩,以此來干擾玉嬌的心神。
“你在我身邊,我會分心的。”昨晚玉嬌的話里已經(jīng)告訴他了,有人會拿他做文章,所以才會有把凰一留下來的舉動。
如今的他,便是京城中人人矚目的那顆棋子,他的一舉一動都會關系到玉嬌的未來,他得謹言慎行,最好能找個借口一直在丞相府住下。
有母親和姐姐的保護,他的安全才有保證。
“禮兒,你怎么這般莽撞?!”俞母一見著俞斂禮,便沉了臉色。
昨日的舉動一點也不像她教導的斂禮會做出來的,若不是面前這個人與她養(yǎng)在膝下的嬌兒郎一般無二,她倒是要懷疑是誰假扮了她家斂禮了!
“母親,昨日之事是斂禮沖動了,但是今日斂禮來,并不是為了此事。”俞斂禮推開書房門,看見俞母的剎那,便紅了眼眶。
“不是為了此事,那是何事?”俞母皺著眉頭。
“凰一,出來吧?!庇釘慷Y揚聲喚道,凰一便從門外進來,“母親,玉嬌此行出門將貼身侍衛(wèi)留給了我?!?p> 俞母愣了愣,她道是什么事,斂禮這是想在她面前刷大殿下的好感?
“我知道了,殿下心里惦記著你,自然是好事?!庇崮戈幱粢徽盏男那榻K于好了些,她今日上朝,被許多同僚問起斂禮的事兒,那些人眼里的嘲諷生生讓她今日一張奏折都沒有報上去,生怕話題被扯到她家斂禮身上。
“斂禮想說的不是此事,”俞斂禮見著自家母親忽然放晴的面容,就知道她想岔了,對凰一使了眼色,她便出了書房,順帶將門也搭上了,“聽凰一說,玉嬌將她身邊一半的侍衛(wèi)都給了我……”
俞斂禮坐在下首,將昨日鳳玉嬌說過的話復述了一遍,“母親,玉嬌的意思是京城之中有人會對我下手,所以……”
沒等他說完,俞母領悟了,開口接道:“你這段時間便住在這里,我到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對我兒子下手?!”
俞斂禮這才放下心來,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遞了過去:“母親,這是玉嬌留下來的信。”
“給我的?”俞母一邊問著,一邊拆開看了起來,只是沒看兩句,便被上面大膽的情話羞紅了臉:“這……這不是她寫給你的嗎?”
青篤
俞母漲紅張臉:好大一盆狗糧,都喂到我嘴邊了,我是吃呢?還是不吃呢? 我:想吃就吃,吃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