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眠在公司救人的消息不脛而走,不到半天時間就成了大家熱議的話題。
下班后的時間,這位當(dāng)事人卻避開所有嘈雜,坐在家里的沙發(fā)上,抱著電話目光呆滯。
早晨周宴荊來接她時說的清楚,懷遠(yuǎn)珩出差了。可是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多個小時了,他一條信息都沒有。
顧西眠將電話按亮,又熄滅。
想起周年慶兩人見的第一面他便說以后會保護(hù)她,卻又可以在安頓好她之后了無音訊的離開。
顧西眠猜不透他,或者說自己還沒辦法去猜測他。
于是動作重復(fù)幾次后,她干脆將電話扔在沙發(fā)上,起身朝家里最隱蔽的一間房間走去。
顧西眠推開門,順手開了燈,只見偌大的房間沒有一件家具,只是在中央擺放了一個畫架,地上還有零散的幾張畫紙。
顧西眠沒急著將紙撿起來,而是走到墻壁處伸手按下一側(cè)的開關(guān)。
她的動作結(jié)束,整面墻就忽然向左移動,露出里面暗室的路。顧西眠打開壁燈,順著燈光走進(jìn)暗室。
不大不小的房間溫度卻有些高,顧西眠拉開簾子,就見正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展示桌,上面安裝著聚光燈管,而里面種植的是幾十種形狀各異的植物。她身后的四面墻壁上也多是固定住的小型玻璃罐,有的罐子被黑布罩著,有的則安裝了制冷裝置。
顧西眠沒去看身后的墻壁,只是將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展示柜中。
她先是將植物從頭到尾照看一遍,該加水的加水,該施肥的施肥。隨后視線落在其中的一盆綠植上,愛不釋手的左右看著。
許久后,她拿起一側(cè)的剪子,從上面剪下一枝,放到今天取出天蕁草的盒子里。
做完這一切,她關(guān)好展示柜,回身掃了眼滿墻的玻璃罐后又順著燈光走出了暗室。
墻壁整體向右滑動,再次恢復(fù)了往日的模樣,看不出一點(diǎn)破綻。
顧西眠手拿裝著天蕁草的盒子,原本打算離開房間,卻在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畫紙時,神色一怔。
她沉默片刻,隨后彎腰,有些任命似的將紙一張張的撿起。
顧西眠將盒子放在一側(cè),順手拉開墻壁處一處隱形的柜子,緊接著一摞摞畫紙碼的整整齊齊的映入眼簾。
她拉過一側(cè)的梯子,小心翼翼的爬上去,將手中的畫紙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好。
許是動作有些急切的緣故,最上面的一張畫紙頗為不老實(shí),競飄了下來。
那是一張素描畫,鉛筆勾勒出一人的側(cè)臉,是周年慶那晚開車送顧西眠回家的懷遠(yuǎn)珩的側(cè)臉。
顧西眠站在梯子上往下看,目光落在畫紙上的時候,眉眼深邃的似是要透過畫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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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周年慶之后,顧和廣就一直沒有來公司。
這日,顧西眠在辦公室看書,就見安舒敲門走了進(jìn)來。
“董事長來公司了,正召集大家到會議室開會呢。”
顧西眠將書合上,一挑眉,“沒叫我?”
“看你還有功夫在這看書曬太陽,就知道沒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