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后來我做了個(gè)夢,有個(gè)老頭告訴我,只要第二天去給勾廉認(rèn)輸,他就不會糾纏我了!”
說到這里,涂師弟的表情又有幾分興奮,道:“第二天,我去找勾廉,對他認(rèn)輸,結(jié)果他的武器真的就不發(fā)顫了!他也就對我沒興趣了!”
“就這么簡單?”
樊州頗感驚訝。
“對?。》畮熜?,你說這事是不是挺神奇的!”
涂師弟若有所指的問道。
“是挺神奇...”
樊州摸著下巴,心里還在琢磨為什么勾廉的武器能對涂師弟也產(chǎn)生反應(yīng)。
“對吧,這老頭怎么這么厲害,說什么都準(zhǔn)!”
涂師弟嘆道。
“啊?”
樊州眨眨眼,不解的看向涂師弟。
“就是我夢里的老頭?。∷傇谖覊衾锍霈F(xiàn),每次都預(yù)言可準(zhǔn)了,這次他還說要有妖族來襲,那就肯定會有!也不知道紅蓮師姐現(xiàn)在怎...”
說著說著,涂師弟又跑題了,樊州搖搖頭,不再聽涂師弟說什么,但心里也隱約開始犯嘀咕。
剛接觸過魔族的唐薇,樊州深知勾廉那武器有多不簡單,若是這老頭真的能言中與那武器有關(guān)的事,那他的話倒還真不能輕視。
“只是不知道,涂師弟到底靠不靠譜...”
樊州看向一旁還在心心念念紅蓮的涂師弟,無語的搖搖頭,看向前方不遠(yuǎn)處的山洞,道:“到了?!?p> 隨手將洞口的雜草燒光,樊州仔細(xì)查探了一番,帶涂師弟進(jìn)了山洞。
山洞干燥涼爽,似乎還有空氣流通,倒還挺舒適。
“咦?樊師兄,這里我夢到過!”
在山洞里打量了一會兒,涂師弟突然開口道。
“...又開始了?!?p> 樊州暗道,瞥了涂師弟一眼,沒有說話。
“真的!”
看樊州的臉上寫滿了不感興趣,涂師弟生怕樊州不信,急忙道:“我真的夢到過這個(gè)山洞,就連這道裂縫都一模一樣!”
涂師弟指向墻壁上一道閃電形狀的裂縫,樊州掃了一眼,慵懶道:“好吧,那你還夢到什么了?”
“我還夢到這山洞里藏著個(gè)什么東西,好像能提升修為!”
涂師弟使勁回憶著,樊州倒是一下來了興趣。
“提升修為?”
要知道現(xiàn)在樊州最著急的就是提升修為,若是這山洞里真有能讓他提升修為的東西,那他是肯定要弄到手的。
“不對...跟夢里不一樣...”
樊州剛提起興趣,涂師弟又皺眉的自言自語的否定了。
“哪不一樣?”
“我的夢里不是樊師兄你,是...”
“是什么?”
“是一條渾身黑氣的魔龍!”
“......”
樊州氣息一滯,渾身彷佛被電流擊打了一般,嘴微微張著,看著涂師弟說不出話來
“真的!那龍可大了,就盤踞在我身邊看著我,就像樊師兄你現(xiàn)在這樣...嘿嘿,不過那龍身上殺氣很重,一直想殺我,這跟樊師兄不一樣?!?p> 涂師弟還傻乎乎的笑著,樊州卻是越聽越心驚肉跳,心中真的開始有殺氣涌起。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什么?難道他在裝傻暗示我?不像啊...難道他的夢真有什么特別?”
樊州看著涂師弟,眼中波瀾不驚,但心中已經(jīng)起了三分殺意。
“樊師兄,怎么了?”
終于發(fā)現(xiàn)樊州的不對勁,涂師弟關(guān)心的問道。
“沒什么...”
樊州搖搖頭,盤膝在地,微合雙眼,道:“還是修煉吧?!?p> “哦...好!我也要努力修煉,追趕樊師兄的腳步!”
涂師弟沒有多想,席地而坐,雙手合十,一圈圈淡黃色的光芒從身下亮起,濃郁的土元?dú)庀⒉粩嗾趄v,強(qiáng)烈的波動讓樊州的龍?jiān)娼?jīng)都被影響了一絲!
“看起來憨憨傻傻的,一修煉起來,氣勢竟然這么強(qiáng)?!”
樊州忍不住睜開眼,瞥向?qū)γ娴耐繋煹?,眼睛一下瞪圓了。
“這...這是...”
涂師弟背后,一座石像虛影正在打坐,這石像面容神圣祥和,閉著雙眼,卻讓樊州覺得自己被徹底看穿,無所遁形!
一股樊州從未感受過的精神威壓從石像上傳來,讓樊州渾身都很不舒服,體內(nèi)的魔元都開始有些波動。
“這石像究竟是什么...”
樊州忌憚的看向那石像,只覺得那祥和的面容竟然還透出幾分威嚴(yán),頗有些不怒自威的味道。
樊州越看,體內(nèi)的魔元波動就越大,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強(qiáng)烈。
“涂師弟!”
樊州不敢再盯著那石像虛影,急忙出聲打斷涂師弟。
“樊師兄?怎么了?”
涂師弟睜開眼睛,從修煉的狀態(tài)中醒轉(zhuǎn),身后的虛影也隨之消失。
虛影消失,那股壓迫感也隨之消散,樊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背后的衣衫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了。
“唔..沒什么事,就是想問問你平時(shí)都是怎么修煉的?”
樊州眼睛一轉(zhuǎn),試探道。
“怎么修煉的?就是正常修煉啊,跟師兄弟們一起打坐。”
涂師弟面帶疑惑,不知道樊州為什么會問起這個(gè)。
“一起么?”
“對??!”
“那有沒有人說過你修煉起來有些...特別?”
樊州仔細(xì)的盯著涂師弟的雙眼,意圖看出對方有沒有撒謊。
“特別?!”
涂師弟眼前一亮,急忙道:“還真沒有人說過,不過我自己覺得很特別!”
“怎么說?”
如今,樊州已經(jīng)不敢輕視涂師弟仿若癡傻的言語了。
“每次我修煉的時(shí)候,都感覺腦海中有什么東西在吟誦一種特殊的經(jīng)文,可是我還聽不懂!”
涂師弟揉了揉太陽穴,期待道:“樊師兄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修煉的時(shí)候不正常了!果然還是樊師兄厲害,我跟他們說他們都不信...”
涂師弟眼中閃著興奮的光,樊州仔細(xì)的觀察了一會兒,也沒看出破綻,點(diǎn)點(diǎn)頭,道:“確實(shí)有些不同。”
“樊師兄高見!”
涂師弟分外激動,沖上前來,粗糙厚實(shí)的手掌緊緊的握著樊州的手,道:“樊師兄,求你指點(diǎn)指點(diǎn)我吧!”
樊州嘗試抽出手,卻發(fā)現(xiàn)被涂師弟攥得死死的,只得先安撫道:“你先別激動,指點(diǎn)談不上,我只能幫你琢磨琢磨!”
“謝謝樊師兄!謝謝!”
涂師弟松開了樊州,一個(gè)勁的彎腰行禮,表達(dá)著內(nèi)心的激動,樊州則是捏著下巴,開始認(rèn)真的思考。
“按你所說,我覺得你很有可能是開了神識!”
樊州回想著剛才的感覺,那種壓迫感更像是神識上的攻擊,讓沒修練過神識的樊州覺得無從招架,而且關(guān)乎腦海中的事情,一般都離不開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