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張帆再也克制不住,癱軟在地,被樊州刻意施展的龍威徹底壓垮。
“天啊,張師兄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倒下了?”
“你們的張師兄實力也不行啊,樊師兄威武!”
“萬仙堂的人少放屁,我們武宗是神武國第一!”
“武神是神武國第一我們承認,你們?是個屁!”
“不服來?。 ?p> “來就來!”
“......”
一群圍觀的弟子都是十來歲的少年少女,熱血沖動,不待樊州出手,幾乎已經(jīng)要打起來了。
樊州微微皺眉,他并不想引起大范圍的沖突,何況這么多修煉者在凡人的地盤打起來,恐怕惹人非議。
“各位!還請稍安勿躁!”
城主站在兩派中間,高舉雙手,喊道:
“各位都是兩大門派的高徒,來此守護東城凡人,如今重擔在身,還請各位以大局為重,東城的百姓還都指望著各位呢!”
城主只是凡人,與眾人相比,聲音并不大,卻很管用,話音落下,眾人竟然真的慢慢平息了下來。
“君權在神武國是絕對權威,這城主也確實會說話!”
樊州掃了一圈,只見剛才還吵得滿臉通紅的少年們,此時一個個都故作深沉,滿臉的國仇家恨,仿若真的如城主所說,重擔在身似的。
“呵呵,諸位能將東城凡人安危放在第一位,令本城主很是敬佩,在此替東城百姓謝過各位了!”
城主客氣的拱拱手,一眾少年也都有樣學樣的跟著行禮。
“真好騙啊...”
樊州暗暗發(fā)笑,被城主真心的感謝過,他一眼就看出此時的城主只是做做樣子。
“王師弟,你剛說兩人一組守衛(wèi)東城,具體是如何?”
不再理會那被人勉強扶起的張帆,樊州問向王師弟,心里想的都是趕緊把事情弄清楚,然后找機會提升修為。
“啊...其實很簡單,就是兩兩分組,在東城以及周圍森林駐扎,充當哨位,輪流換崗,若是發(fā)現(xiàn)妖族的蹤跡,令牌傳信,他們再回援東城!”
王師兄思索一番,仔細的介紹了一遍。
樊州聽完暗暗搖頭,天府城距東城幾百里,那堂主帶著紅蓮等人急行一夜才堪堪到達,若是東城有妖族入侵,哪里還有他們回援的機會?
“這根本就是做樣子給凡人看的啊...”
樊州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城主,凡人給修煉者做樣子,修煉者也在給凡人做樣子。
心里雖然已經(jīng)有了定奪,樊州還是沒有多說,只是點點頭,簡單道:“知道了?!?p> “涂師弟,我們走吧?!?p> “好嘞!”
樊州頭也不回的走了,涂師弟緊隨其后,再之后還有張帆惡毒的眼神,但樊州選擇無視。
“若來,殺之...”
在樊州心里,這張帆若是就此消失也就罷了,若是再敢找到他,那便直接殺了!
“樊師兄,我們要去哪?”
看到樊州直奔城外,涂師弟好奇的問道。
“隨便找個森林?!?p> 樊州順口答道,心中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好去處。
回來的路上,樊州發(fā)現(xiàn)了一個偏僻山洞,看起來破舊荒廢,正是修煉的好去處。
“反正也沒有妖族,還不如找個僻靜的地方抓緊修煉!”
“可是,他們都搶城里的地方,城里環(huán)境好,還有凡人提供服務...”
涂師弟老實巴交的說道。
“涂師弟此言差矣!”
樊州一臉的正直,故作正經(jīng)道:“我輩修煉者,是來守護凡人的,要一心向道,怎能貪圖凡間享受呢?”
“這...樊師兄教訓的是!我..我真是太愧疚了,多謝樊師兄指教!樊師兄你的道心真是令人敬佩!”
涂師弟一臉的羞愧,真心真意的給樊州鞠了一躬。
“虛禮就不必了,你我?guī)熜值芤粓?,如此豈不是太流于表面了?”
樊州虛按手掌,道:“來吧,師兄帶你去一個清修的好地方!”
“清修?”
“啊...也是妖族入侵人族的必經(jīng)之路,修煉巡邏兩不誤!”
樊州目不斜視,表情滿是篤定。
“怪不得樊師兄的修為那么高,樊師兄守衛(wèi)凡人平安的同時還不忘修煉,如此公私兩不誤,師弟傾佩!”
涂師弟滿臉的崇拜,熾熱的目光幾乎要把樊州盯得裝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不必如此,不必?!?p> 樊州故作謙虛道。
“樊師兄修為這么高,還這么謙虛,師弟...”
在涂師弟眼里,樊州已然是一個圣人了,一舉一動都讓他深深受教。
“得了,別說了,對了,涂師弟,我還不知道你的全名?”
樊州使勁憋住笑意,邊趕路邊轉移話題道。
“我叫涂壁,樊師兄竟然會關心我的全名,實力超群,卻又如此平易近人,真是我輩楷...”
涂師弟大嘴一張,又是一連串的猛夸。
樊州無奈的嘆了口氣,心里卻有些暗爽。
“真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啊,饒是我這么謙虛的人,都快被夸懵了,嘖嘖...”
在心里臭美了一番,樊州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我聽紅蓮說,你也被勾廉糾纏過?”
“紅蓮師姐還跟樊師兄說到過我?”
涂師弟眼前一亮,比剛才崇拜樊州的時候還要亮。
“你...不會是喜歡紅蓮吧?”
樊州納悶的問道。
“當然了!紅蓮師姐那么漂亮,實力還那么強大,咱們?nèi)f仙堂好多人都喜歡她!”
涂師弟大方的承認。
“這么說好像也沒錯...”
樊州點點頭,隱約覺得涂師弟有點答非所問的感覺,但還說不明白到底哪不對,干脆不糾結了,催促道:“你還是先說被勾廉糾纏的事吧。”
“這...嘿嘿,說起來慚愧,當初我確實被勾廉糾纏過。”
“他為什么糾纏你?”
“他說他的武器對我有反應...”
涂師弟搔了搔后腦勺,表情頗有幾分古怪,道:“他那武器也是怪異,一遇到我就開始發(fā)顫...”
“竟然真是一樣的反應...”
樊州心里有些驚異,急忙追問道:“然后呢?”
“然后他就天天追著我啊,害得我每天只能躲在門派里,都不敢出去...”
涂師弟的臉上閃過些許尷尬,沒有繼續(xù)說。
“后來呢?”
樊州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