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家少爺這一臉的不情愿,張晉只能無奈地開口勸說道:“可是少爺,你不去把事情搞搞清楚,那明天咱們怎么跟呂家他們算這筆賬呢?”
“到時候他問咱們是什么情況,到底是娶錯了人還是娶到了女鬼,咱們都說不清楚啊。那咱們到底該怎么說,總不能說的不清不楚地,讓他們呂家怎么認賬呢?”
“要是到時候,他們呂家反過來說是您故意挑事,把人娶進門了,轉眼就不認賬了,那咱們不就由主動反倒變?yōu)楸粍恿瞬皇???p> “誒,也是哦?!备滴腻\被張晉的這一番話多少點醒了些,只是一反應過來,氣得又拿著折扇,狠狠地氣敲了一把樓梯上的扶手,滿臉懊惱地抱怨道。
“麻蛋,怎么這么麻煩?本少爺記得以前在咱們那里,娶個媳婦沒這么麻煩的啊!隨便看順眼了,大街上搶一個回去就是了,怎么自從來到這個破地方,狗屁的麻煩事怎么就這么多呢?”
“什么事情都得冠冕堂皇地跟你講什么依法行事、領結婚證,還得按規(guī)矩來?你說本少爺以前哪里做過這些個破事?還不是隨隨便便、輕輕松松地拿點銀兩,就直接給隨便打發(fā)了……”
張晉聽得滿臉汗顏,也只得在旁苦口婆心地繼續(xù)勸說道:“少爺,這凡事總得講究個入鄉(xiāng)隨俗,咱們既然來到了這個各項物質,都講究科學先進的神奇時代,就必須按照這里的規(guī)矩來嘛。”
“不然等到被這里的人發(fā)現(xiàn)咱們的異樣,還指不定會請那些個道士來把咱們給徹底驅除了,或是送去那個什么研究院切片了,那時候咱們還不是把自己給害了嗎……”
只是,他這苦口婆心的話還沒來得及落地,就直接被傅文錦一把給推了個踉蹌,差點從腳下的兩小階樓梯直接栽下來,徹底摔了個狗啃泥。
而始作俑者卻滿臉不以為然地,繼續(xù)在那里振振有詞:“切,你少來,本少爺這幾年,就是按照以前那個時代的標準過了的,也沒見這里的人,有誰發(fā)現(xiàn)本少爺?shù)漠悩?,把本少爺拉去切片啊……?p> “哎喲我的少爺啊……”張晉捂著臉頰邊中彩的剮蹭,急得差點就要哭出聲了,“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咱們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你想想這后果不是?”
“所以啊,這種話可千萬別再說了。特別是不能對著小的以外的別人說,不然要是被有心人聽去了……那后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备滴腻\回答得悻悻然地,那叫一臉地心不甘情不愿。
?。?p> 婚房內,靖涵聽完原主的一一細稟,以她修行了兩千三百多年的道行,又身為天庭的執(zhí)法特使。
綜合這十幾年來,在天庭所處理過不下,成千上萬案件的辦案思維來看,哪里還能看不出,這其中所存在的貓膩?
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用腳趾頭想,都能確定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這原主的妹妹,也就是那個從小就流落在外面,跟其隨母親四處討生活的私生女呂靖華所搞的鬼。
這說起來,事情的原委也不過就是:原主這個單純無知的呂家大小姐,被人冒名地做了‘好事’,莫名其妙地,就替那個花心又濫情的私生女妹妹呂靖華背了鍋。
說是她自己,去主動勾搭傅大少爺傅文錦這個草包,弄得原主這個呂家大小姐,淫蕩無恥的名頭人盡皆知,令整個呂家蒙羞。
她再與這傅家二少爺傅景江私下里合謀,意圖徹底推翻,傅文錦這個草包大少爺在傅家老爺心中的地位。
兩人狼狽為奸地暗施手段,在呂家認回她這個私生女時,故作大度全為家族著想地出面,請求呂父慎重考慮原主與傅家二少爺?shù)幕槭隆?p> 畢竟只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如果說傅家老爺之前,還有一點是因為愧對前妻之死,而處處寵愛那個癡呆的大兒子的話。
那也都因為這傅文錦,自十八歲奇跡般地恢復了神智,所做的那些荒唐行事,以及處處忤逆不孝、大逆不道之舉后,早已徹底地對其喪失了所有的耐心和期待。
現(xiàn)如今已是將所有的重點希望,全都轉投在這個再娶夫人洪明珠所帶來的兒子,現(xiàn)已改為傅景江的傅家二少爺身上。
所以自此順水推舟,將她自己說得有多委曲求全地為家族著想,不計個人犧牲地愿意嫁給傅二少爺聯(lián)姻。
這一整套安排算計下來,屆時,別說是傅氏集團那名下所有的財產了,到時候,就是并無兒子可繼承所有產業(yè)的呂氏集團,十有八九也必然是他們這對私生女和外來子的囊中之物。
嗯,算盤打得倒是挺好,可惜遇上了她這個被欲魔算計,莫名來到這個世界的執(zhí)法特使。
而她又受人之托,需要恢復法力地附身在人家這正牌原主的身上,以趁機尋找機會擒住欲魔。
是以,從這其中的種種設計和布局安排看來,這欲魔為她所設的這一大盤棋局,無疑不就是在處處對她請君入甕。
想讓她徹底進入這個圈套,好在暗地里怎么算計報復她地,等她一步步上鉤,好報回與她這么多年來的恩怨呢。
她現(xiàn)在雖然正處在這個圈套算計的正入口,但是她心里卻是清楚得很,這個圈套,她是入也得入,不入也得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