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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是衙內(nèi)

第十一章:生財之路

我家夫人是衙內(nèi) 割不下 2093 2019-11-13 22:06:30

  這些人都是什么味覺觀?

  是不是只要是個能吃的東西往鍋里澆上油鹽醬醋,就算是一道可口的美味了?

  再說這酒,是人喝的嗎?

  從擱了兩個月的爛菜缸里舀起一瓢水都比這個強,同樣是發(fā)酵,可這酒怎么就釀成這么個爛玩意兒。

  就好比一家兄弟兩人雙胞胎,十八歲那年同時上北京,哥哥背著書包上清華,弟弟背著蛇皮袋進了酒店夜夜管富婆喊媽媽。

  同樣是菜,同樣是酒,到了這就整出了個畸形,看來想要真正的填報肚子還得靠自己動手。

  這頓飯是沒法吃了,但劉二的盛意又不能駁。

  菜鉚足勁還能勉強接受,這酒……喝著跟泔水桶里的餿水一樣,偏偏劉二還一給勁的勸他喝,直到將錢寧給惹急了眼,這才悻悻放過他。

  可劉二抱著酒壇是越喝越有勁,愛酒愛的簡直都比家里的婆姨親,仰頭一陣“咕嚕咕?!?,放下酒壇一聲長嘆,表示很滿足。

  錢寧表示接受不,眼睛里滿是嫌棄,他本來就有輕微的潔癖,忽然看到坐在對面的人抱著一桶馬尿一頓暢飲,直接被惡心壞了。

  沒一會兒功夫,一桶馬尿半滴不剩的灌進了劉二的肚子,還意猶未盡的砸了咂舌。

  這回算是大開眼界,這劉二何止是愛酒,分明是愛到哭。

  更不可思議的是,馬尿這玩意居然還能喝醉……

  就像喝雪碧也會發(fā)上腦一樣。

  日狗了,頭一次見。

  劉二醉倒在飯桌上,錢寧只能搖頭離開,酒樓的掌柜子跟他是老熟人,不擔心沒人照料他。

  走在大街上,錢寧百般閑逛著,雖然這個時代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兩宋元明,但是這也能算的上是另一個時代的古代史。

  并不是每個人都有他這樣的運氣,能一窺古人。

  生在這個時代,自然要逐漸接受這個時代,融入這個時代。

  一路來走,頗有幾分走馬觀花的韻味,畢竟是頭一遭,難免對市面上的東西產(chǎn)生幾許好奇。

  然而在路過一條巷子的時候,見到一位挺個大肚子男子對著手里紙張一通贊嘆,“好詩,這五兩銀子花的值,太值了?!?p>  錢寧腳步一頓,五兩銀子?買的一首詩?

  什么雨下愁人意,又什么是清明。錢寧聽的不是很全面,大致就聽清楚這么多。

  這也叫好詩?

  錢寧瞧了巷子里那位二十左右的胖子一眼,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臉上擠出一道笑容迎了上去,“這位兄臺可是買詩的?”

  胖子驚忙將手里的紙張塞進衣袖,強裝鎮(zhèn)定道:“怎……怎么可能,本公子還需要買詩?笑話至極。”

  錢寧瞧著眼前的胖子若有深意的嘆息道:“那就遺憾了,方才路過朦朦聽到一首不堪入耳的詩文居然要五兩銀子,真是為其感到不值得?!?p>  胖子沒接話,拿眼光來回打探著錢寧,直到好一會兒才道:“難道這位兄臺手里還有更好的詩文?”

  咦,有戲。

  錢寧心底一喜,鎮(zhèn)定道:“這個自然,在下手里詩詞上百首,無論是五言還是七言,甚至是詞文都屬上乘之作?!?p>  胖子連忙追問道:“比你剛才聽的那首還要好?”

  “燕雀豈能與鴻鵠并論,米粒豈能跟皓月爭光?!?p>  胖子輕咳了一聲,拿著手里的紙扇敲打著手掌,酌量了片刻說道:“是這樣,我的一朋友明日受約參加一場詩文會,由于才學有限,又不甘屈人之下,所以就托我來幫他潤物潤物?!?p>  腦中裝了個基因百度,只要稍微動動念頭,就有數(shù)之不盡的詩文,下至閃爍一時,上至千古留名,只要想要,他都能拿的出來。

  盡管這手段有些不要臉,可臉皮能給你換來銀子嘛?

  曾經(jīng)錢寧也想當一位謙謙君子,奈何輸給了現(xiàn)實,不然也不會偷知縣大人的硯臺。

  錢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個好東西,也是不可缺少的東西,能讓人衣食無憂,能讓人夜夜登青樓,偏偏這東西錢寧很缺。

  哪怕他姓錢……

  一個人一旦缺少某一樣東西,在精神發(fā)射下就會對這樣東西很敏感。

  錢寧也不例外,聽到胖子用五兩銀子買了一首詩,瞬間就覺得雙腳如有千斤重,怎么都挪不開半步。

  胖子的話是個由頭,這不是錢寧所在乎的,買賣人就該有買賣人的職業(yè)道德。

  只管貨物與銀子,至于用途,一概不問。

  別說你拿到詩文會,就算你呈獻給當今天子,那也是你的事。

  你付銀子,詩就是你的,道理就是這么簡單。

  錢寧表示很理解的點著頭,并且打著包票,“我能理解,同時也請你放心,只要兄臺你付得起銀子,我就能拿的出包你滿意的詩?!?p>  “真的?”胖子顯然動了念頭。

  “如假包換,童叟無欺?!?p>  “那你這詩是怎么賣的?”胖子終究還是忍不住誘惑,問出了口。

  “中等詩三兩,上等詩五兩,上上等十兩,買二八折,買五送一,謝絕還價?!卞X寧一滋溜說完,行云流水,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給人一種極為老練的錯覺感,像是做這門生意的老皮條。

  “上上等的要十兩啊,這么貴?”

  “貴有貴的道理,有詩云:山下一群鵝,書生趕落河。這就是不入流的低賤詩,另有詩云: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這就是一首上上之作,二者你自行掂量,想要在詩文會上一展風采,十兩銀子滿足你?!?p>  胖子聽著錢寧的話認真思索了起來,“山下一群鵝,斷腸人在天涯……”

  錢寧也不著急,靜靜的看著面前的胖子,魚兒已經(jīng)上鉤了,何不待他多咬一會兒。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胖子猛的一拍手里紙扇,似乎下了某種決定,“給我來一首十兩的,我就信你這一回,若是真的能令我奪魁,下回還找你。”

  下回?

  錢寧一怔,敢情這胖子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做這種買詩撐場的勾當了。

  錢寧沒閑心去埋汰別人,更沒資格去埋汰別人,因為他的詩也是從別人那里抄襲來的,他跟眼前買詩的胖子實則殊途同歸,一路貨色。

  從胖子這身打扮來看,不像是個缺錢的主,不帶半點含糊的從錢袋里掏出一塊大銀錠遞到錢寧的手中,“好了,給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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