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旅途開啟---
感受著那自己難以掙脫的力量,靈霞有些感慨,但隨即長刀一甩直朝楚宇的胳臂砸去,楚宇這時趕忙松手。
靈霞見楚宇松手語氣冰冷道:“你是真不把自己的命當(dāng)命了是么?那我可以把你的命收了?!?p> 楚宇感受著那股直抵心底的寒意知曉靈霞沒說假話,他不以為意的撓了撓頭,“我不這樣您不是不肯現(xiàn)身么?”
“哦,那我真是收了個好徒弟。”
話罷黑布脫落,一把雪中帶著血色的大刀直沖楚宇咽喉而去,楚宇看著這一刀扔下把柄凡劍,血潮憑空入手便是一撩,只是在楚宇拿起血潮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不對勁,他感覺渾身都變得有些沉重,血潮的重量也似乎不太對,而這使得他這出劍的速度慢上了不少,他是有別的辦法對抗,可一些想法縈繞心頭使得他最終像是嚇傻了一般一動未動。
只不過這時靈霞無趣的嘆了口氣收回了血雪:“笨,和高境界打只知道防守有什么用,下次若是再這樣我直接取你性命!”
楚宇知道對方說的是真心話,但他也感受到了對方復(fù)雜無比的情緒,因為那份情緒楚宇開口慢了些,也就這段時間靈霞便再次消失,楚宇久違的撓起了頭有些無措。
而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腦海中傳來:“咳,那是重力之法,剛剛你若是手持無鋒,或者是沒有無鋒的重量束縛,那一刀你都能解決。”
那是無鋒中的存在,他想安慰安慰楚宇,畢竟靈霞掌握的能力是他給予的傳承。楚宇表示沒事,他在靈霞朝著他揮刀感受到對方情緒的那一刻突然有了更加透徹的領(lǐng)悟,他似乎知道了為何鮮有人能喚醒踏入斷情絕愛之路的修行者了。他想起了靈霞老師是因為想要幫師祖等人入的此道,自己若是沒有那份能力哪怕能和老師有周旋也只會讓老師在那一道陷得更深走的更急,不斬根源老師永遠(yuǎn)不可能釋懷,可想能幫那揚名天下的兩位師祖,自己哪怕入圣只怕都不夠看,想喚回老師似乎變得更加遙遙無期了,但無論怎么樣他都不能再讓老師走的更急了,那怕輸?shù)暮艽篮芨C囊也不行。
這時童夭滿臉的不解,可還沒等她開口雪刃便跳到了她的面前瞪了她一眼,楚宇就那樣呆傻的站在原地,在他想明白這事后一段影像浮上心頭,那是林黯臨終之前的那一劍,他似乎對那名為危樓的一劍有所領(lǐng)悟,只是片刻后他便恢復(fù)了常態(tài),他撓著頭看著眾人道:“抱歉,我還是有些自不量力了?!?p> 有人不解,有人笑著搖了搖頭,但陳雨落選擇了開口:“弟弟,你在撓頭,你已經(jīng)很久不撓頭了。”
楚宇聽著這話手頓了下,然后手用力的撓了下后甩了甩自己的手苦澀的笑了笑,雨落姐都能發(fā)覺的異常,看著自己長大的靈霞老師如何能發(fā)覺不了呢。
而這時陳奕儒老爺子帶著飯菜從廚房之中走出招呼著眾人開始吃飯,只不過這次楚宇只是淺嘗了幾口便離了桌,然后找了處面對晚霞之處便修行了起來,隨之離開的還有雪刃和黑月,她們兩個也是在楚宇周遭懶散的趴了下去,血殤本來也想離開不過感受著陳老爺子微微瞇起的眼神,她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陪著喝酒吃著飯,這是她第一次覺得在如此佳肴美食面前有些沒胃口。
除了楚宇和兩個小家伙之外只有陳雨落提前離了座,說實在的放眼現(xiàn)在整個儒地能愿意且敢就這么離了座、兩位大廚還沒什么話說得的也只有陳雨落一人了。陳雨落離了座后也沒去找楚宇,她本就不善言辭,也不知道能說些什么好,她只是在院內(nèi)開始練起了刀。
眾人之中吃的最專心致志的就是李崇景和童夭二人了,兩人雖然都心有困惑,但架不住美味的誘惑。
待得桌上的食物被一掃而空,李崇景也是有些戀戀不舍的告辭而去,他臨走前看了看那閉目修行的青年,他是有些想說的,但看著在場的諸位他一個沒什么背景的觸道境最終只是道了聲別便離開了。他知道青年領(lǐng)自己來這里是覺得讓自己用了書藏的人情心中有愧,可他又何嘗不是在算計呢,他提到書藏就是希望對方記自己一個情面,但他沒想到對方直接還了自己如此之大的一個人情,人情還恩情,人情還人情,終是還不清。
在李崇景離開時楚宇也是起身送別,不久之后他也朝著小院內(nèi)的諸位道了別,靈霞之事解決不了他再去歷練就是。
離別之前陳奕儒跟他說道:“勿要急躁,靈霞有我壓制著呢。”
陳雨落說道:“有其它的事需要幫忙該說就說?!?p> 陳雨痕問他要不要帶些小吃干糧,蘇夢寐和華清蕓祝他一路順風(fēng)。
而在他們離開后靈霞出現(xiàn)在小院兒門口看著楚宇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而后她有些痛苦地開了口:“你們?yōu)楹纹暨x了他,我現(xiàn)在這樣不光成了師傅、師弟的累贅,更成了唯一弟、學(xué)生的苦惱,若是最后掛念的人師傅、師弟那邊倒是無所謂,我只怕很難對他們造成什么威脅,但宇兒不一樣,他太弱小了,弱小到我都不確定萬一哪天沒人跟在他身邊,我隨手就能把他砍死?!?p> 陳奕儒在她身邊現(xiàn)了身,他朝著門外甩了甩手上的水笑著道:“他小是小了點,但他可不弱,你以為他是躲不開你那一刀么?你自己教出來的小怪物你自己心里真的沒點數(shù)么?”
“可他太在意所謂的情義了,他的每次失敗都是被這二字所擾?!?p> “算了算了,和現(xiàn)在的你說這些也沒用,總之別追著那小子亂跑,那小子身上的擔(dān)子不比你的輕?!?p> “可不跟著他我怕我在這儒地四處惹事?!?p> 陳奕儒毫不在意地說道:“惹去唄,白冽一脈已經(jīng)把儒地鬧翻天了,加上個你也無所謂。”
“我又不是白冽一脈的。”
“他們都認(rèn)得你這不就夠了么?”話罷陳奕儒便消失在了原地,靈霞仍未移動半步依舊靠著門框看著楚宇離開的方向。
而此時跟著童夭離開的血殤也終于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弟弟,我最開始看你是想和靈霞干一架的吧,怎么突然就那樣了?”
血殤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雪刃、黑月以及在前面領(lǐng)路的童夭都是豎起了耳朵。
楚宇也不避諱直接說道:“老師陷入如今的境地的根源并不是因為我如何,而是她想怎么樣。以我如今的實力以命相搏或許能和老師拼個兩敗俱傷,但那不頂用,那只會讓逼她在那條路上走的更急更快,真正想要讓她從那條路走出來我得擁有幫她解決修行斷情絕愛所求之事的實力才行。”
三位荒獸聽此皺起了眉,她們知曉靈霞所求,也知道靈霞的師傅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但就是那樣的存在都未完成的事情楚宇要如何才能做到。
童夭雖然不知道童夭所求為何,但她感受得出那黑裙女子的實力絕對不在她之下。
此時眾人已然離開了童家所在的城鎮(zhèn),也是在此刻童夭召出了她那只踏雪神馬雪季騎了上去,然后童夭看著有些不解的幾人說道:“老祖的伙伴說此行要慢走,一路上都有可能碰到你所求的?!?p> 楚宇這時想起了那一位的所求,明白此話的含義,不過看著坐在踏雪神馬身上的童夭楚宇默默開口道:“有租馬的地方么?”
童夭聽著楚宇的所求大為不解,畢竟楚宇的伙伴也是眾多,怎么還沒個坐騎呢?
只不過這時血殤敲了敲黑月的小腦袋,“小黑月,你也別賴在弟弟懷里了,該你發(fā)揮了?!?p> 黑月在楚宇懷里伸了個懶腰后越出楚宇的懷抱,眨眼之間化作了那漆黑神俊的模樣將楚宇和雪刃背起,只是當(dāng)血殤也想翻身上豹的時候,黑月挪了一步讓血殤上了個寂寞。
在血殤震驚的目光中黑月低吼了兩聲,意思大概就是我這身體背上楚宇和變小的雪刃正好,你上來就有些擠了。聽聞此言血殤正想變成小獸的樣子,哪成想雪刃又低吼了幾聲,雪刃的意思是現(xiàn)在儒地的人都知道你是楚寰的姐姐楚殤,變成獸形豈不是浪費了這個身份。
看著說罷獨享著楚宇懷抱的雪刃,血殤第二次有些后悔用了人身陪著楚宇出來。
最后的最后,童夭請了血殤上了踏雪神馬與她同乘,一行人也就這么開啟了這趟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