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干嘛?不然我來開?”溫淺唇角的笑意更大,暖暖的看著傅思源。
待回神時,車子已經(jīng)繼續(xù)往前駛?cè)ァ?p> 溫淺和溫淺與傅思源的家,在這座城市的兩頭,相遇的話差不多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但這座城市是圓形的,不論怎么走,不管時間多久,最后總能相遇。
燈光亮起,溫淺掃視著眼前的屋子,干凈,干凈的沒有一點人情味。
開燈的人站在那里,明明是他常住這里,但此刻的他顯得有點局促。
溫淺光著腳走到陽臺上去,伸開胳膊,感受夜風侵襲,驀地發(fā)現(xiàn),秋天的風好像也沒有這么涼。
以前的這個時辰,是她最難熬的時候,總是一杯杯的酒往肚子里灌,一盒一盒的煙可以在她的腳邊堆起拳頭大的煙灰堆。
看著底下匆匆忙忙歸家的人,有無數(shù)次想要一躍而下,又因為怕疼選擇放棄。
過的虛無而彷徨!
都說她是溫氏大小姐,性格冷硬,身在福中不知福,總喜歡折騰。
性格冷硬是因為她心里凄苦多年,十四歲最敏感的年紀,她的母親拋下她遠走他鄉(xiāng),后來便有了另一個女人帶了那么乖巧的一個小丫頭來分她父親的寵愛。
她覺得,從未有人愿意走進她心里的那座城,逛一逛玩一玩,和她說說話,聊聊天,所以,在抓住許湘瑩那根救命稻草時才活的像個傻子。
原來不是沒人愿意去那座城,而是他們想進,可她卻把城門以冰霜鑄就,淬了蕭瑟,掛了生人勿進的鎖。
肩上感覺有柔軟的東西給她披上,溫淺轉(zhuǎn)身,看到的是傅思源壓抑著關(guān)切的臉后,索性沖入他的懷里,眼淚洇濕了傅思源的襯衫。
溫熱的,曖昧的,讓傅思源覺得胸口有點癢。
溫淺抬起頭,“思源,對不起,還有,謝謝你。”她的聲音帶著哽咽,還是傅思源從沒見過的模樣。
腳尖輕點,找到那人的唇,淺淺的吻下去,緊接著纏上他的脖子,逐漸加深,勢必要把這些年的虧欠一股腦兒的全部補給他。
燈光璀璨,城市妖嬈,紅燭未燃,晚度良宵。
醒來的溫淺下床,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煙,嫻熟的點燃,往嘴邊送的手微顫,趕緊熄滅,扔到垃圾桶里去,順帶著口袋里的那一盒。
回頭看床上還睡得很熟的人微蹙了眉頭后歸于平靜,她才放心了很多。
兩個月前,溫致遠打電話給她,下了死命令讓她回家過中秋,在飯桌上看到傅思源的她窩了一肚子的火兒。
回來之后,看著一臉無辜的那個人,火氣變得更大,鎖門,關(guān)窗,任由自己一支接一支的明明滅滅,吞云吐霧。
最后還索性直接去他躲著的書房,噴出的煙圈直沖他的臉,任由他嗆的雙眼含淚,咳得撕心裂肺。
她卻笑得百媚千嬌,身心舒暢,只當這是個特別有意思的游戲,看著傅思源的眼神每一幀都是玩味和鄙夷。
“淺淺…能不能不要這樣…”
一聲低喃,溫淺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床上睡著的人不太安穩(wěn),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