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廁所里的時久,聽著門外的聲音,身上穿的長袖早就被汗水侵透了。
沒過多久,那個男人便離開了衛(wèi)生間,時久在廁所里繼續(xù)等了一會。確定傅施言完全離開之后才推開廁所的門,回到包廂。
杜明遠(yuǎn)三人看著,面色蒼白的時久,連忙上前關(guān)心的詢問。
“老四,你怎么了?!?p>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怎么了?”
時久看著他們關(guān)切的樣子,嘴角蒼白的扯了一下。
“沒事,我就是肚子疼,想回家了?!?p> 大學(xué)的時候他們都知道時久有這個毛病,去醫(yī)院怎么檢查都檢查不出來什么東西,因?yàn)橛绊懖皇翘貏e大,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行吧,那我們送送你?!?p> “嗯,抱歉了大哥…”
時久說完,兄弟四人便離開了包廂。
當(dāng)他們離開夜店后,時久隨意攔住一輛出租車,便跟杜明遠(yuǎn)他們告別。
時久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眼睛無神的望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慢慢的睡著了。
今天夜里烏云蔽月,窗外不時的傳來犬吠。
時久躺在床上眉頭緊皺,手腳胡亂的揮舞。好像在跟誰爭斗一樣。
突然,時久“啊”了一聲,便從床上驚醒,他渾身冷汗倒流,汗水將床單浸濕,面如金紙的時久看著父母的遺照,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為什么…留我一個人?”
片刻之后,時久擦擦眼淚,感覺渾身黏膩,難受的很,便來到衛(wèi)生間準(zhǔn)備洗澡。
當(dāng)時久脫掉上衣時,突然愣住。
他看見了什么?
“假的吧…呵?!?p> 說完,時久便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昏迷中的時久被一陣尿意憋醒。
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解開褲子。
“噗通”
不知什么東西掉在馬桶里了,時久也沒在意。
正當(dāng)時久的手準(zhǔn)備扶住某些東西的時候,他卻摸了個空。但是他已經(jīng)忍不住了,便噓了出來…結(jié)果液體將時久的牛仔褲全部淋濕。
時久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東西一樣,顫抖的雙手朝著自己身下摸過去。
沒有!
還是沒有!
他恐懼的睜開雙眼,像平常那樣,朝著身下看過去。
入眼便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男人身上的女性特征,擋住了時久的視線。
時久微微彎腰,眼睛看見的景色,就好像是原本的珠穆朗瑪峰,變成了太行山峽谷。
“?。。。?!我兄弟呢!?。?!誰動了…”
時久叫到一半,突然捂住嘴,這時候他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聲音根本不是原本的男人聲音,反而是清脆的女聲。
這時候隔壁杜艷娟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jìn)來。
“天殺的兔崽子,大清早的鬼嚎什么!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檢點(diǎn)。這種人還配當(dāng)什么老師?真是瞎了眼?!?p> 時久沒有理會杜艷娟的潑罵,反而顫抖的從馬桶中撈出一個干癟疑似他兄弟的物體。
慢慢的轉(zhuǎn)身回到客廳,經(jīng)過衛(wèi)生間鏡子的時候,不經(jīng)意掃了一眼鏡子。
鏡子中的人有著一對令所有女人為之嫉妒的規(guī)模。那個人雙眼無神的看著時久。
“假的…呵,都是假的?!?p> 時久從沒感覺自己的腳步那么沉重,每走一步仿佛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回到臥室里,隨手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平常辦公的桌子上。
“噗通”一聲,便趴在床上。嘴里不斷的嘀咕。
“假的…都是假的…睡一覺就好了,這只是個夢…醒來就恢復(fù)原狀了?!?p> 承受巨大的驚嚇,連同昨夜遇見傅施言恐懼之后的疲憊。時久逐漸的昏睡過去…
——
荒無人煙的公路上,時久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沿著路前行,他不知道走了多久。
似乎這條路沒有盡頭一樣,兩邊的景色從未變過。
“時久…時久…”
忽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時久繃直了自己的身體站在路上一動不動。
他不敢說話,同樣不敢四處張望。
“時久…時久…你別走呀…”
是誰?
誰在那里!
“嗬嗬…咕嚕咕?!?p> 那是什么聲音?時久掐了自己的大腿,不敢相信。
會痛?
我在哪?
不對,我不是已經(jīng)回家了嗎?
時久顫抖的站在那里,此時他感覺身后有什么東西向他靠近。
“嗬嗬…逃吧…快點(diǎn)逃吧。”
沙啞的聲音越來越近,呼喚他名字的聲音越來越頻繁。
突然一張濕漉漉的手從他身后摸到臉上。
那個沙啞的聲音輕聲對他說:
“我抓到你了…”
這時候時久才如同上了發(fā)條一樣的木偶,動起來。
跑!
必須跑!
猛然掙開摸著他的手,玩命的沿著公路狂奔。
不知不覺時久跑到一座城市里,道路兩旁倒塌樓房,如同經(jīng)歷末日浩劫一般,支離破碎。
奔逃一路的時久,躲進(jìn)一棟門市房里,捂住口鼻。
“時久…時久…我來了,你藏好了嗎?”
依舊是那個忽遠(yuǎn)忽近的聲音,時久不知道發(fā)出聲音的“東西”在哪。只能躲在柜子里,捂住口鼻,不讓自己的氣息露出來。
“嘀嗒…嘀嗒。”
不知是冷汗,還是什么,在這個狹小逼仄的空間里,一切的聲音都是那么刺耳。
突然時久睜大了雙眼,透過柜子縫隙看見外面,一個身披黑袍的男人走進(jìn)房間里。當(dāng)他想看清那個人的面貌時候,仿佛有一團(tuán)霧遮在對方臉上,讓時久分辨不清。
是誰?
為什么那個身影那么熟悉!
那個黑影拉開一個又一個能躲藏的柜門。
看樣子時久被發(fā)現(xiàn)也不過是時間問題,此時的時久雙手合十祈求上天。
這時候,柜門突然被打開,
那個黑影“嗬嗬”的笑著。
“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p> 說完,黑影伸出雙手掐在時久的脖子上。
——
“啊?。。?!”
時久從噩夢中驚醒!面如金紙的摸著自己的胸……
?????
胸?
“呵,我果然還是沒睡醒。”
說完雙眼一閉,用力的朝著墻撞了過去。
“咚”
堅硬的墻體,將時久撞的眼冒金星。
巨大的反作用力讓時久眼前一黑,跌倒在地上。
“呵呵呵…哈哈哈哈。開什么玩笑。”
時久一邊流淚一邊笑著。
這一天,上帝對時久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沒人看管的時久變成了女性,而這,僅僅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