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我在一家小賣部買了一包煙和幾塊面包以及三瓶水,并向老板要了一個紙箱。
老板本不想給我的,但最終在我的三寸不爛之舌下,他還是退讓了。
我把買的東西全都扔進紙箱里,抱著紙箱就朝醫(yī)院停車場走去。
到達停車場后我先是取下背包,把買的東西裝進去之后又把背包放回原處。
我猜到你們應該想問為什么我敢把背包就這樣放在我的車上,我的車還只是個摩托車。
其實吧,我背包里沒什么特別貴重的東西,最多的就是面包和水,如果真的有人需要,拿去也罷。
我看了一眼時間,現在也睡不著我就把紙箱放到一旁,盤著我的核桃、揉著我的手串。
我出來了,我順著道路一直走,沒走多遠就來到一個類似廣場的地方。
廣場上人很多,燈火輝煌,還能聽見一些孩子的笑聲。
我的正前面?zhèn)鱽硪魂噽偠母杪暋?p> 我尋聲而去。
沒走多遠我就看到一盞路燈下有一個背上背著書包的青年,他的懷著是一把吉他,面前擺著麥克風。
青年唱的歌我好像沒聽過,但是我還是能感受到他的音樂天賦。
那渾厚得不像他這個年紀該有的聲音,唱出來的歌別有一番風味。
看他的樣子估計是經常會在街上唱歌,他不緊不慢的彈著吉他,修長的手指撥動著琴弦。
面前的地上擺著一個鐵盒,鐵盒里有幾枚硬幣和幾張一元錢。
青年身邊不遠處是一個衣不蔽體蓬頭垢面的乞丐。
乞丐坐在自己系在腰間的紙殼上,面帶笑意靜靜的聽著青年唱歌。
我也坐在一旁,一邊聽青年唱歌,一邊看著乞丐。
這個乞丐雖然骯臟,但是他的雙眼卻很干凈。
但他的雙眼卻又給我一種久經滄桑的感覺。
難不成他是第二個陳建軍?
我仔細的看著乞丐身上的每個細節(jié)。
破爛的衣裳似乎還是個名牌,估計是撿別人剩下的。
腳下的解放鞋似乎已經容不下他的大腳趾。
他一只腿翹著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
不一會,青年唱的這首歌完了,過往的行人并沒有在意他。
只有他那個最忠實的觀眾——乞丐。
起身鼓掌。
我看著乞丐從地上爬起的樣子,不知為何有些想笑。
青年很禮貌的的朝乞丐點點頭。
乞丐看到青年的反饋,立即一瘸一拐的朝青年走去。
在兩人相隔大概一米半的時候乞丐停下了。
原本在找歌的青年也感覺到自己不遠處站著一個人,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放下手機看著乞丐。
“有什么事嗎?”
青年很有禮貌的問著。
“你能不能唱一首,一起走過的日子?”
青年有些犯難。
“要錢嗎?”乞丐有些失落。
“有...有嗎?”
青年還是希望乞丐能給一點。
可是乞丐的衣服哪還能裝錢啊,唯一的希望就是鞋底搞不好有一點。
“算了吧...”
乞丐慢慢的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我繞道乞丐后面,和青年說了幾句話。
“你唱吧,我給錢!”
說完,我就掏出一張十元遞給他。
青年的眉毛扭在一起,但是他的雙眼還是在那張十元錢上面。
“不夠?”
我差點開口罵他不知好歹,好在他開口了。
“不是錢不錢的事,是我不會粵語??!”
聽到這我放心了。
“別怕!你盡管唱反正沒幾個聽得懂?!闭f完我就把那張十元塞在他的懷中。
我悄悄的走在乞丐后面,并不打算提醒他。
我回到我的位置上坐下,此時青年也準備好了。
乞丐也沒走遠。
青年雙手捧住麥克說道。
“大叔,我們一起走過的日子!”
乞丐停下腳步,迅速轉身。
這一轉身差點讓他摔倒在地。
不遠處的我一臉愕然。
“我們一起走過的日子?有這首歌嗎?”我本想上去詢問青年,可是音樂的前奏已經響起。
這首歌我也很喜歡,一聽前奏我就知道,那句話里的“我們”是青年加上去的。
乞丐也興致勃勃的坐在他之前的位置。
青年開口了。
“如~何面對...
曾一起走過的日子...
現在剩下我獨行...
如何讓心聲一一講你知...”
他唱的很好,很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共鳴,我小聲的跟著他唱。
一邊的乞丐卻在偷偷的抹眼淚。
“從來無人明白我...
唯一你給我好日子...”
我跟著他唱了兩句就想起曾經和朋友一起去ktv的日子。
這首歌幾乎成了我的必點曲目之一。
接下來,乞丐也跟著大聲的唱了起來。
“有你有我有情有生有死有義!
多少風波都愿闖!
只因彼此不死的目光...”
乞丐的聲音很大,唱的也很好聽。
我直接閉上嘴聽著兩人合唱。
很快這首接近四分鐘的歌就完了。
青年也聽出乞丐的唱功很好,途中青年多次提議讓乞丐來唱,乞丐都是搖頭拒絕。
唱完的時候,乞丐的雙眼已經腫了。
我看得出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乞丐沒走,青年看著我問道。
“哥!你想聽什么!我唱一首送給你!”青年很開心。
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一句。
“兄弟抱一下!”
我從余光中看到了乞丐低下頭。
估計這首歌他也想聽吧。
“好嘞!”
青年播放出兄弟抱一下的前奏,我和乞丐靜靜的等待著。
等待青年的兄弟抱一下。
青年深吸一口氣,慢慢的唱了起來。
“兄弟你瘦了...
看著疲憊啊...”
沒等青年唱幾句我就站起身來面向一旁。
不是青年唱得不好。
而是他唱得太好了,讓我想起曾經一些事情。
那些事估計是我這輩子都忘不掉的事。
“兄弟抱一下!說說你心里話!”青年的聲音很大,略帶滄桑的嗓音唱出來幾乎接近完美。
“兄弟抱一下!有淚你就流吧!”
是的,流了。
此時我已經哭的像個孩子一樣,但是我并沒有哭出聲音。
乞丐似乎只要到我一上一下的肩膀,他慢慢朝我走來。
“加油!年輕人!”
如此簡單的五個字竟然讓我慢慢恢復平靜。
這讓我想起原來看到的一些視頻。
歌手們在臺上唱歌,臺下的觀眾已經哭成淚人。
我還記得底下的有句評論是這樣說的。
“唱的人假正經,聽的人真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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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夜丶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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