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人才是啥?還沒等弄明白,全袞已經被打發(fā)出去找大夫,要求能找的都找來。
肖武又跟肖方要了十幾個女仆,各個手腳利落。他指揮著女仆把藥材根據步驟分成三份,放在不同的房間。他則在自己的房間中支起爐灶,最后一步自己干。
沒多久,全袞帶著五個大夫進門,一個大夫一百兩銀子,租一下午。這可比他們的診金高多了。
大夫們一看到那些藥材,一個個仔細辨認起來,甚至一位拿起那千年人參,就差直接塞到嘴里了,“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成色的藥材啊~!”
我擦!肖武真擔心這些人私帶藥材出去。貪點無所謂,耽誤了自己的丹藥,那可就哭都沒機會了,保不齊還得吃死。
“全袞,去再跟方叔要四個識字的男仆?!?p> 全袞看著一大院子人,這還不夠?
男仆來了,也是年輕人。肖武大手一揮,“這次煉藥,誰也不準偷懶,或者少放一錢一厘,多放一錢一厘!”
他又一指全袞和那四位男仆,“你們五個給我好好盯著這些人,要是少爺我的藥煉出岔子,我也不殺你們,少爺我會閹了你們送進宮去!”
幾人都覺得襠部一緊,太可怕了啊~!幾位大夫一看,估計是沒什么機會了,這個少爺機靈的跟個鬼似的。
煉藥開始!
肖武將藥方分成五份,除了最后一步外,他都交給這五位大夫。那五位家仆為了自己的下一代,瞪大了眼睛看著,雖然看不懂,但是大夫們也不敢夾帶。雖然以償藥性為由,偶爾拿手指抹了塞嘴里嘗嘗,但也不敢造次。
夜色漸濃。大夫們等在院子中,他們紛紛看著肖武的房間。
臥房中,肖武的爐子上熬著一些暗色的液體。那液體黑色中帶著紅,紅中帶著黑,有一股刺鼻的惡臭傳出。
肖武捏著鼻子,腦子中與老頭兒交流著?!袄项^兒,你確定這惡心的玩意有用?誰家的仙丹是這味道?”
老頭兒微笑點頭,“嗯嗯!加熱時好似煮糞,就是這個味道,沒錯的!”他又呲牙一樂,“香不?”
香個頭!小爺都快吐了啊~!
外頭那些大夫們也迷了,不管誰負責的都是極品藥材啊,咋能熬在一起就是這煮大糞的味道呢?
肖武實在受不了了,打開窗戶,也顧不得防著那些大夫偷看。
卻只是一瞬間,味道直接飄出臥室,迅速飄向遠方。那味道初時臭不可聞,可一旦散開,卻有著奇異的香氣,香到骨髓之中,甚至稍微沾染,都覺得渾身留香。
肖武深吸口氣,太香了??!露出陶醉的表情。
老頭兒呲牙訕訕笑道,“這次聞著香了?”
肖武點頭。
老頭不屑道,“這跟剛才那是一種東西。剛才就聞著惡心,現(xiàn)在就覺得香得心曠神怡?!”老頭兒冷哼道,“哼!人類!”
那一刻,肖武感覺到了來自種族的蔑視。
那液體逐漸粘稠,漸漸的變成一個好似黑紅的泥土的樣子。肖武在老頭兒的提醒下滅去火頭,將靈力附在手掌上,一個個的將其揉成藥丸。一百二十二粒!
肖武早就讓全袞買了許多白瓷瓶放在屋中,此時一顆顆把藥丸放在瓶中,每瓶十粒,共十二瓶。
“多兩粒??!”肖武想也沒想,直接把這兩粒藥丸扔進口中。一張好嘴自動運轉,兩粒藥丸迅速被分解,吸收。
一股燥熱在肖武身上迅速散開!隨之而來的就是澎湃的躁動感傳遍全身。自己的每個細胞好似都在歡呼,都在跳躍。肖武一瞬間臉色通紅,鼻子中都冒著熱氣。
??!啊??!啊啊啊?。?p> 他只覺得渾身都是熱的。一把扯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跳躍著,他奔跑著,他嚎叫著,沖出了自己的小院兒……
所有家丁紛紛側目,尤其是各位女仆,此時在院中就有十余位……
“啊~~~!”女仆們大叫逃散。
大夫們面面相覷。渾身發(fā)紅,面色猙獰,神志不清……這藥效有點眼熟?。慷宜摿艘路!矮馬~!所有大夫們瞬間好似悟到了什么。而后紛紛搖頭,那么多名貴藥材,最后就煉出來這個玩意?有錢人的世界真是不懂啊……!
全袞看著都急眼了,“大夫,你們要不幫我家少爺看看?”
大夫們紛紛搖頭。年齡最大的那位還是醫(yī)者仁心,他嘆道,“不需要治,這藥,過一段時間,藥勁兒也就過去了?!倍笥謸u搖頭,“以為是什么神秘藥方,居然是個春藥?!眹@息著,大夫們散去。
“春?春藥?!”全袞也驚呆了,趕緊跑去向夫人稟告,邊跑邊喊,“夫人不好啦!公子吃春藥啦~~~~”聲音,嘹亮而悠遠。
而此時,肖武顯然聽不到了。他無意識之下慌不擇路,最近好似走后門習慣了,他直接沖到了后花園中。他家也頗大,一路上人喊馬嘶,此時到后園中看到自家的池塘,他只是燥熱難耐,直接跳入池塘之中。
水流讓身上的溫度有所下降,他也清醒了一些??墒巧砩线€是覺得有使不完得勁兒,他開始順著池塘的水游去。肖府的池水連接著城內的內河,內河連接著護城河。肖武一路游去。
那絲清醒雖然不能讓他停下,但是他卻本能般的開始修煉,天魔吞天功,一副好身板,一張好嘴同時開動。他張大嘴向前游動,不管是魚蝦蟹還是水草水藻,都被他吞入腹中,甚至一部分河水都被吞入、分解、消化……
而肖武身上的旋渦也直接發(fā)動,五處天門大開,隨著他的游動,靈氣裹挾著河水奔涌而入,直接從天門進入。靈氣歸于丹田,那萬針扎身的痛楚于他全無感覺。那水自天門而入,卻不知道通向了何處。
此時夜色漸深,京城歸于寧靜。
可是肖家卻全家上下雞飛狗跳。肖子成也急匆匆趕回了家中,聽到是兒子煉藥煉成了這樣,現(xiàn)在跳進后院池塘,再就沒見在哪出來。
此時組織全府人手出門去尋找。一群人不敢大聲喊,怕引來圍觀。于是拿著長桿,見到河水就捅,仿佛尋找墜入水中的尸體。
一夜尋找,所有人都沒合眼,卻一無所獲。
清晨到來,城門大開。
守城兵將合力推動絞盤放下吊橋,卻一瞬間愣在當場,那城下的護城河,竟然好似干涸了一般。雖然水還在流動,但是卻已經能夠見到河底。那一段段的河槽已經裸露出來。
“快!快飛報城門校尉!”那守門將領大喊,喊罷又覺得事態(tài)嚴重,這可是京城的護城河啊,不是楚國或者齊國打過來了吧??“快!快飛報九門提督~!”
此時,肖武卻吐出一口淤泥,自己坐在護城河的一道水閘門前。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只見那鋼鐵所鑄造的水閘門上,有一排整齊的牙印。不必對比,肖武知道那牙印是自己的。因為現(xiàn)在自己的牙齦還生疼……
看著自己身上僅剩的小褲頭,他欲哭無淚,又有些慶幸?!奥惚剂税。〉墙K究沒有全裸??!”
他抬頭望天,昨日龍陽之好、強搶民女,今日裸奔全城……這生活,太TM刺激了吧?
他是沒有聽見全袞喊的“春藥”聲,不然說不定會直接離家出走,或者直接在城門上自殺謝罪,羞憤而死。
“修行的路啊,還真是不平坦?。 贝藭r,仙風道骨的老者,看著識海中的一片湖水,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