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對食物的需求明顯下降,尤其是昨晚大量吸納靈氣之后,更是沒有特別想吃東西的感覺。
這與饑餓還不同,饑餓是消化系統(tǒng)給出的反饋,而不想吃東西,則是因為身體被靈氣滋潤,從根源上沒覺得需要。
此時進(jìn)餐雖然還是“一張好嘴”發(fā)動后,掃的盤中最后空無一物,但是卻覺得吃起來沒有以前那種餓鬼投胎之感。
如今,早餐已經(jīng)成了肖家溝通感情的方式,肖武一定會來陪張?zhí)m英吃飯,而肖子成則會在早餐的時候與肖武說說朝堂的事情。
按說現(xiàn)在肖武是正三品的武職,雖然三邊總制屬于是外將,可既然在京就得上朝。只是從皇帝到大臣,沒有誰想讓他上朝,也就這么假裝不知道,他繼續(xù)過他的逍遙日子。
今日早餐時候,肖子成卻說道,“五日之后,要給你加太子侍講,你且先做好準(zhǔn)備?!?p> “侍講?那是做啥的?”肖武嘴里吃的不停,含糊的說道。
肖子成無奈搖頭,這兒子怎么都有點沒正形,“侍講就是為太子講課。太傅是帝師,太子少師則是太子的老師,侍講是太子少師的輔官?!?p> 肖武點點頭,他對這些不太在意,也搞不清楚。但是他明白一點,就是以后自己得去給太子上課了。可是自己能教啥呢?
肖子成卻笑道,“你道是真的需要你去講課么?四書五經(jīng),你自己可背得下來?”
肖武縮縮頭,“字都好多不認(rèn)識的?!?p> “呵呵?!毙ぷ映梢灿悬c尷尬,“所以啊,之前皇上想讓你做太子伴讀,如今你有官職在身,再做伴讀肯定已經(jīng)不合適了。讓你做太子侍講,就是告訴你,你從今就是東宮的人了?!?p> 肖武點點頭,這些權(quán)謀的事情,還真是搞不懂啊。
肖子成又拿出一份賬單遞給肖武,笑呵呵道,“武兒且看。”
肖武接過來,卻欣喜若狂,“藥材都湊齊了!”
肖子成點頭,“為父動用了些手段,有些是皇帝內(nèi)庫的東西,卻是陛下賞賜的?!?p> 肖武卻明顯覺得張?zhí)m英的面容有些悲傷,卻看肖子成又像是有些釋然。
肖子成又拿出一個匣子,“這里是陛下賜下的百塊靈石,卻說是以后若有戰(zhàn)事,太祖金仙甲上,怎么也得有靈石替換?!?p> 匣子打開,卻見五顏六色的靈石擺放其中,一時間靈氣盎然。肖武卻一皺眉,這靈石一塊塊的只有那鎧甲靈石的三分之一大小,靈氣更是弱了太多。肖武知道,太祖金仙甲上已經(jīng)放了兩塊跟之前一樣大小的靈石,這里的一百塊肯定相去甚遠(yuǎn)。
肖子成整了整朝服,走在門前燦然一笑,“為父去上朝了,你與你母親慢慢吃?!闭f罷轉(zhuǎn)身離去。
肖武看的有些愣怔,父親這是怎么了?似放下了許多,又似擔(dān)負(fù)了許多。
卻見張?zhí)m英眼泛淚花。她拉住肖武的手,幾次欲言又止。
肖武緩緩道,“母親,可是父親的事情?!?p> 張?zhí)m英點點頭,“你這孩子聰明,你父親不讓我說。”
她抿抿嘴,嘆了口氣又道,“你父親抽調(diào)了自己的親信入京,進(jìn)入你的尚軍大元帥親衛(wèi)軍?!彼龔?fù)又嘆道,“九邊軍防,我肖家只有西南與楚國的邊鎮(zhèn),還在手中了。京軍五營,我肖家只剩一營,新建尚軍大元帥親軍五千人。這是我肖家留下的全部軍權(quán)了?!?p> 肖武一下站起來。這里的世界可是與地球的封建王朝不同。曾經(jīng),肖子成說大半軍權(quán)握于肖家之手,如今卻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雖然勢力仍然一時無兩,但與之前相比,尤其與皇家相比,已經(jīng)完全不具備可比性了。
“父親為何舍棄如此之多?”肖武緩緩道。他內(nèi)心有感動,還有一些不解。
張?zhí)m英卻是一笑,笑的慈愛無比,她拉住肖武的手,“你父親說了,我們的兒子以后是走進(jìn)仙家大道的大人物!這凡俗的一切,于我武兒能有半分裨益,那便是好的!何圖這百萬軍權(quán),何桎于這榮華富貴。這天下軍權(quán),可當(dāng)?shù)冒雺K靈石么?”
肖武被震住了!當(dāng)年他要結(jié)婚買房,父親險些將自己的房子賣了。當(dāng)時父親就說,“我辛苦一輩子,不就是給我兒子的?要是我兒子沒房子,我住在這里也不高興?!?p> 他再次感受到了父母那毫無保留的愛,愛的徹頭徹尾,愛的奮不顧身。肖武沒多說什么,他撲入母親懷中,若論真實年齡,張?zhí)m英不過大他十歲左右,可這一刻他卻真實的感受到了母愛。
他還想這樣去擁抱一下父親,可他知道父親不會允許,這里的父親,同樣叫肖子成卻大權(quán)在握的男人,他活得與自己地球的父親一樣,一樣的孤獨,一樣的奮不顧身。
肖武臉色變得冷峻,“就只有這些么?”
張?zhí)m英沉思片刻道,“你明日問你父親吧。天家無情,我肖家雖然世代為其奉獻(xiàn),可事實上他們只是日日提防。你父親,”張?zhí)m英緩緩道,“他斷不會做賠本的交易。”
肖武點點頭,與母親道別后,回到自己的院中。
全袞被他喊起來,帶著其他幾個家丁,去找肖方取了藥材。
那藥材大大小小的在小院中放了滿地。再根據(jù)丹方要求,肖武要了許多器械過來。肖武一個人鼓搗到日上三竿,他抬頭望天,“太TM難了!”一百多味藥,這種要磨碎成粉,那種要清水熬上半個時辰后搗碎,另一種又要提前與一種藥物預(yù)調(diào)……咋辦?
全袞在旁邊看著自家少爺,他有點眼暈,一開始肖武還讓他幫忙,之后就趕去一邊了,實在是幫不上忙還添亂。
“少爺,咱是不是應(yīng)該找?guī)讉€大夫來?”
肖武擺擺手,“少爺我這秘方,被他們學(xué)了去怎辦?”
全袞撓撓頭,“少爺,就這么多藥材,您自己能記住不?”
肖武搖搖頭,可那些大夫都是專業(yè)人士,說不定就記住了呢?
全袞又撓撓頭,“少爺,關(guān)鍵幾步您操作,像這個熬地心草的步驟,您可以讓別人做啊!”
肖武抬頭看著全袞,眼睛熠熠生輝,看得全袞有點害怕。
“哈哈哈,哈哈哈哈!”肖武站起身大笑,“全袞,你是個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