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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水晶安紅豆

赫赫有名的鰥夫

玲瓏水晶安紅豆 甜鬼妹 2160 2019-11-04 22:47:42

  掰手指頭算了算,今天是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七天。

  陳水晶伸了個懶腰,從塌上下來,照舊走到梳妝臺前坐下。

  對著銅鏡仔仔細(xì)細(xì)看了看自己的臉,自己的方法果然不錯,新的痘痘已經(jīng)不長了,舊痘的也都已經(jīng)干癟下去,整個臉透亮了許多,顯得干凈了不少,雖然臉上還是疙疙瘩瘩,但也不似從前那般丑陋了。

  “啊~”陳水晶愜意的打了個哈欠,今天該出屋見識見識她的“家人”了。

  臉沒好前不能化妝,拿起桌上的面紗系在臉上,喚櫻桃給她穿衣。

  挑了一身素腰的滾雪細(xì)紗襯底的裙子,櫻桃輕輕往她頭上簪了一只青花碧玉的步搖。

  鏡中人雖戴著面紗,一只珠翠也是隨意綰起,但細(xì)巧的柳葉眉嵌在白皙粉嫩的臉上,一身清麗脫俗的白衣委地,打眼瞧去,美目流轉(zhuǎn),似是飄然如仙。

  丫鬟看的有些呆了,小姐越來越美了,而且氣質(zhì)越發(fā)的好,也不似從前一般唯唯諾諾,總是對影自憐。

  前廳正在用早膳。

  陳德平穿著深藍(lán)色錦袍坐在桌子正中,賈氏坐在左邊,陳依依坐在右面,三個人有說有笑,一片其樂融融。

  好一副父慈女孝的好場面!

  陳水晶心里呵呵,這身體的宿主多少是陳德平的嫡女,卻真與那賈夫人生的女兒,不論吃穿用度,還是家庭地位上,都有天壤之別。

  陳水晶深吸一口氣,擺出端莊架子,面帶微笑,盈盈走上前去。

  “爹爹~”清脆的女聲響起。

  正在用膳的三人方才看到來個個妙人兒,皆是一愣。

  陳德平定睛一看,那帶著面紗的妙人不是自己那麻子女兒又是誰。隨即,沉了沉臉色,“你還知道有個爹?!?p>  “老爺啊,你可別怪水晶了,那吃白食的事都過去多日,想這丫頭也知道自己的有錯,一回來就躲在自己屋里,并不是目中無人,她自幼喪母,我這個續(xù)弦也教不好她,是奴家的不是,你消消氣兒~”賈夫人趕緊嬌聲說道。

  陳水晶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這賈氏不虧是姓賈,夠假,夠矯情,這不是怪外抹角在說她不知好歹,吃白食還沒教養(yǎng)嗎。

  “爹,千錯萬錯都是女兒的錯,水晶這不是來給您認(rèn)錯兒來了嗎?!标愃Ю^續(xù)擺著陳氏假笑,雖然帶著面紗,但是月牙彎彎,仍能感受到她的笑臉盈盈。

  陳依依恨恨的瞪著笑嘻嘻的陳水晶,大早上心情好好的,這麻子女來做什么,看她就惡心,帶著面紗就是美人了?拿掉不得嚇?biāo)纻€人,如果沒有這個丑東西的存在,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富賈嫡女。

  陳德平看陳水晶好聲好氣,并沒有往日的小家子怯氣,也沒再多說什么,揮揮手,讓仆人端來個紅木凳子,示意她做下。

  “如有下次,不要報我陳府名諱。”

  陳水晶埋頭吃粥時聽見中間那人講,聲音充斥著不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管你呢,你對我好,把你當(dāng)?shù)?,你若對我不好,你就是個社會中的弟中弟中弟,陳水晶暗暗想道。

  宮殿高臺映著琉璃瓦的重檐屋頂,殿內(nèi),兩個氣質(zhì)不凡的男子正在棋桌上對弈。

  當(dāng)中一黃衣華服男子眉頭緊鎖,捏著棋子,執(zhí)子不語。

  半晌,黃衣輕笑到:“朕打小就不如皇兄聰慧,本以為勤能補拙有朝一日定可勝王兄一局,而今看來依舊是朕愚笨了?!?p>  唐諾微微一笑,淡淡地回道:“皇上日理萬機,臣一介莽夫,不帶兵時常與那葉侯爺家的公子廝混,每日只懂飲酒下棋,下的多了,方能險勝皇上一籌罷了。“

  黃衣眼里閃一絲莫名的,旁人難以察覺的得意:“王兄萬不可再自毀身譽,如今京城流言四起,還是要注意些?!?p>  他把棋子扔回棋盤,想了想又道:“聽聞京城首富陳德平膝下有一女,才貌雙全,倒是與王兄般配,不如…我再為王兄說一次媒?”

  唐諾神態(tài)自若,只是把玩著手中的棋子,并沒有搭話的意思。

  唐政征了征,京城百姓皆知他這哥哥不近女色,平日里只與侍衛(wèi)或葉侯之子出入,似有龍陽之好,可他偏偏是不信的。

  可他也是慶幸的,王兄無子,也是極好的,權(quán)勢是無情的,在這腥風(fēng)血雨的皇宮內(nèi),為了安穩(wěn)過下去,就是親兄弟又能如何。

  “既然王兄不反對,那我便擇個良辰吉日為王兄下聘?!?p>  唐諾微微一笑,不言。

  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皇上要給賢王唐諾賜婚陳家女的消息竟從戒備森嚴(yán)的皇宮里,飄了出去。

  賢王是當(dāng)朝赫赫有名的戰(zhàn)神,皇帝的赫赫有名的親哥哥,還是死了三任老婆赫赫有名的鰥夫,三個赫赫有名加一起,瞬間成了帝都百姓口中津津樂道的話題。

  一傳十,十傳百,消息很快傳進了陳府陳德平的耳里。

  一時間,陳德平竟不知自己是喜是憂了。

  “老爺~”賈氏柔柔的說道,邊說便給他沏了杯茶,只見賈氏一身飄廖裙紗裹緊綢緞,顯出玲瓏身姿,手挽金絲紗衣,低垂鬢發(fā)斜插著牡丹金絲簪,衣口開的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豐韻猶饒,也難怪陳德平平日里對她疼愛有加。“依依能嫁給當(dāng)今王爺,不算天大的喜事么,你怎的如此神情。”

  陳德平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面露難色:“未必?!?p>  他雖是京城首富,與朝中官員也有所來往,將來嫁女也定是達(dá)官顯貴之家,但畢竟是他畢竟商賈出身,女兒能被指給王爺,還是皇上賜婚,也是很高攀了。

  只是…

  眼角瞥過賈氏,憂心忡忡的說道:“天子賜婚,無上榮光,常言道天命不可違,可依依指給別人倒好,宮里傳的,卻是那賢王,只怕依依消受不起…”

  眾人皆知,賢王善戰(zhàn),從無敗績,提起那些載滿書頁的戰(zhàn)績,無一不是高哥仰頌,唯獨對于妻室,卻始終受人詬病。從不近女色,天子也曾好意賜婚三次,你說一任妻子想不開就算了,偏偏三任妻子皆是自殺而亡,膝下更無子丁不說,還經(jīng)常與葉家那妖媚公子葉不凡出入。

  說起這葉不凡,也是家門不幸。

  唐唐葉侯爺家里唯一的獨子,竟然生的如女人般明艷動人,舉手抬足皆是魅惑,全無一點陽剛之氣,據(jù)聽說就因為他三番五次在酒肆茶酒公開親昵的叫賢王“諾諾”,被傳斷袖N次,葉侯爺氣的暈過去許多次。

  這三次喪偶加上與這葉不凡之間千絲萬縷的微妙關(guān)系,很難不讓人聯(lián)系在一起。

  會不會賢王三任妻子都是被虐殺而死?皇上接二連三的賜婚,莫非是想掩蓋皇室丑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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